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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 作者:杨继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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僬习N矣玫缁拔什文背ぃ築师来了没有?参谋长回答还没有,不过B师已派师侦察连到五棵松路口接应了。“这时,A师基本在军博以东集结,但由于B师没有上来,侧翼暴露,人群从前后左右围上来扔石头砖块。A师防暴队英勇反击,把人群阻止在百米之外。……“9时刚过,军区首长带着指挥组赶到集团军前指位置。军区首长催着我们出发。我非常着急,B师不到突击力量总是单薄。
  “时针指向9点20分。报话机里突然传来了炮兵旅、B师已经到达先头位置的消息。我兴奋地对车上人说:‘这就好办了。’部队提前半小时9时半出发,浩浩荡荡向东挺进。
  (少将政委王福义:《铁流东进天安门》同上书第53-58页)
  王福义将军的这篇文章说:这支军队是1928年随彭老总在平江起义,保卫井岗山,两占遵义城、激战直罗镇、大战平型关……在抗美援朝中获得“万岁军”的美名。可见,这支向天安门挺进的部队就是38集团军。许勤先军长抗命,不愿镇压群众,最后在政委王福义的指挥下,还是镇压群众的主力。
  王福义将军的这篇文章接着写到在复兴门立交桥、在西单路口、在新华门前如何同群众激烈冲突的情况,如何“制服了”为首分子,驱走了群众。凌晨1点30分到达天安门广场。从公主坟到天安门,只有7公里的路程,整整走了4个小时。
  XX集团军少将军长傅秉耀记录了从东面向天安门广场进军的情况:“早些天部队向北京开进的时候,我们集团军部分由火车输送,部分摩托化开进。但没有到城区就受阻。只好驻在集结地。……“6月3日17点50分,我集团军分四路向城区开进。但担任天安门清场任务的我某师团在八王坟受阻。我另一个师的官兵在建国门遭打、分隔。……八王坟处我受阻部队已采取第二方案迂回前进。建国门桥上,张师长也迅速在那里稳住队伍固守要点。团长艾虎生已带着他的团队沿着铁路线进了北京站。他们正以十路纵队进入天安门广场。”(《戒严一日》第98页)
  上校团长艾虎生他写的《敬礼,天安门》一文中对傅秉耀军长的《走进血与火》作了补充:“那天,我接到向天安门进军的命令,500多人乘着车出发了。行至八王坟,遇到上万人的阻截。我决定采取第二套方案。我用话筒对人群喊:‘不让进,我们就撤!’接着,我跳下车机盖,对官兵说:‘各单位组织调车,我们撤。
  ’大家明白我的意思。我决定采取迂回策略,改道前进。这时是1989年6月3日20时05分。……“我们很快侦察到可进天安门的三条路线,处处聚满了截车的人群,乘车开进比登天还难。我突然想起一个弃车徒步的方案。21点20分,我率团主力顺利撤到高碑店公路与铁路交叉口,准备沿铁路进北京站,再进天安门。23点20分,铁路桥100米处,集中了全体官兵,他们是三三两两地悄悄地摸上铁路线的,完全摆脱了尾随的人群。……我们臂挽臂四次冲过堵截的人墙。凌晨2点20分,进入了北京站。……接着,500人分十路纵队臂挽臂向天安门广场前进。……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了天安门广场。(少将军长傅秉耀:《走进血与火》载《戒严一日》第101-104页)
  少将副政委张方、政委方祥礼和上士朱双喜记录了从南面向天安门进军的情况:“6月3日15时10分,我奉命率部队从大兴县东南集结地出发,于19时48分到达丰台六里桥一带预定戒严区域。
  21时50分,上级命令我部徒步迅速向天安门广场开进。我与师长钟声琴大校和政委王玉发上校一起,立即率部沿六里桥、广安门、菜市口、虎坊桥、南新华街向天安门广场挺进。走在前面的担任前卫的是‘叶挺独立团’,跟在后面的是‘红军团’……“22时半,部队行至广安门铁路与公路的交叉口时,一列火车停靠在路口中间,拦住了部队前进的道路。我和战士一起从火车下面爬了过去。部队一过火车道,暴徒们就在车箱上用砖头往下砸,用木棒和钢筋打,用路口的横杆往下打。官兵们搀扶着伤员,继续往前冲。队伍行至广安门护城河,上万名群众在护城河桥头的街道两侧正在拆建筑物,设立第二道防线。砖头、石块像冰雹似地砸来,走在前面的前卫团被砸倒50多人。战士们实在憋不住,跪在团长徐乃飞和政委面前,要求发子弹。……“部队至南新华街时,受到更猛烈的袭击,一些打着‘北京大学’、‘中国政法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旗号的人煽动上万名群众,用几十辆汽车、隔离栏栅设置了密集的路障。我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火速向天安门广场挺进。
  快到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时,一块大石头砸在我的小腿上。在跨越栅栏时,我倒在地上……我醒来时,已躺在北京市急救中心床上。急救中心二楼全是解放军伤员。
  “4日凌晨,一个提着录音机的人冲上楼,径直朝解放军伤员走来,录音机里传来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噪音。显然,这人是想在伤员中进行反宣传。党支部的同志立即与医护人员一起,把这个家伙赶了出去。……”(少将副政委张方:《血染的征程》,《戒严一日》第377-381页)
  6月3日下午5时20分,我团880名官兵从临时营地京郊南苑机场出发,急行军25公里,一路上16次被群众围攻拦阻,511人受伤,于4日凌晨2点行进到天坛公园东门外,团队被分割成三截。被6万多名群众挤压在公路旁的铁栏杆和公园围墙之间,动弹不得。有人送水果、点心,有人“开导”:“解放军兄弟们,不要为腐败政府卖命,脱下军装,回家去吧。”(上士朱双喜:《两退两进都是难》《戒严一日》第130-131页)
  6月3日晚9时,在当年冯玉祥将军阅兵的大操场上,一字排列的车队,全副武装的官兵,都在等待着团首长一声令下,立即飞奔天安门。晚8点45分接到上级命令,要我团沿三营门、木樨园一线,9时30分到达公主坟,加入师行军行列。可侦察参谋报告:东高地、三营门、南苑路口全被堵死了。部队领导决定往南奔,到大兴县,来个迂回。从京石公路,10时35分,上了西三环。路边不少人大声喊叫,我们不理采,以80公里、100公里的速度,11时23分,到达了公主坟。(政委方祥礼:《六月三日――强行军》,《戒严一日》第309-311页)
  上校处长刘新力和上校团长张振生记录了从北面向天安门进军的情况:我们从沙河机场出发的时间是6月3日15时50分。在这之前15分钟,上前线指挥部用保密电话下达了紧急命令:要求部队按既定布置立即行动。命令是我接的。军长当即决定首先组织A团出发,由我任组长,带一名作战训练参谋、一名通信参谋组成军先遣组和A团一起赶到东直门,在海运仓开设指挥所。
  我从集团军指挥所赶到A团驻地。A团和C团都被阻在东河一带。我找到了两个团的领导用写小纸条的办法,传达了军首长的指示:稳住部队,待机前进。
  半夜零点,我们赶到海运仓时,又接到军长指示,命令部队一定要在拂晓前到达指定位置。必要时可以对空鸣枪示警。3时06分,远处传来一声响。A团炮营营长傅勇说:处长怎么办?打吧!我说:“打!”他朝天开了一枪。我们到设障碍的汽车前,边鸣枪,边逼驾驶员把车开走。让他把路让出来。驾驶员听到枪声,只好开了起来。障碍车一动,我们的汽车就一台台地开过去了。这时,人群中喊:“法西斯!”我们到了三元桥。桥上人山人海,两辆载重10吨的大卡车轰隆地开了过来,车上装的是大煤块。人群一截,司机就把大煤块卸在桥上。暴徒们用煤块砸桥下穿过的军车。
  桥上有人喊:砸呀,快砸呀!连铁垃圾桶都从桥上扔下去了。
  3点20分,部队突围成功。我又赶到了东直门,这时部队已经占领了立交桥。立交桥周围仍然是人山人海。……(上校处长刘新力:《八闯三元桥》,同上书,第140-145页)
  我接到向市区开进的命令是6月3日16点45分。不瞒你说,在沙河机场厚棉帐棚里憋屈了十多宿,大伙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在距三元桥800米时,一辆公共汽车横过来挡在路中。我们突破人群以后,进入三元桥下。这时,大煤块、果皮箱和自行车,接二连三地往桥下砸来。我们对空鸣枪。周围人群喊:“热烈欢迎解放军――那是1949年。”:“当兵的,滚回去!”“政府腐败了,你们还为它卖命,何不学学张学良。”“只要老弟说声走,车票包在大哥我身上。”“只要觉得穿军装不方便,到我家去给你换。”一个人掏出一大叠人民币和外汇券,说:“哎,想好了就来领路费,每人50元,包你回家去团圆。”……(上校团长张振生:《车头永远向北京》,同上书第146-149页)
  这次的目标是先直奔德胜门。6月3日傍晚,从沙河机场开上京昌公路,三驾车队齐头并进。从沙河机场出发不久,就在清河受阻。从马甸到清河镇,隔离桩、公共汽车和卡车横在路上,人群挤挤插插的,黑压压、乱糟糟,没头没尾,一辆辆军车就象大海中飘摇的小舟。
  (大校副军长刘传明、少将副政委张传苗:《走向德胜门》,同上书第370-371页)
  六月三日这一夜,是中国史上永远难忘的一夜。这一夜,我骑自行车在北京市的大街小巷里穿行,还看了儿童医院、人民医院、邮电医院、二龙路医院的伤亡人员,亲眼目睹了这悲痛的一幕。下面是这几天的日记。
  6月3日星期六北京人第二次阻止了军队进城。
  几天来,报纸上发表了各级党委和政府支持戒严的政治表态。宣传上也是舆论一律。市民们上街比过去少多了,天安门前的学生也逐渐减少。
  但是,今天凌晨风波又起。
  驻在城郊的军队穿上便衣、乘上民用汽车开进城来,又一次被市民阻挡。
  我早晨来到西单路口。只见几辆车作为路障挡住了东西通道。电车顶上站满了人,有的演说,有的呼喊。在电车西边不远处有一辆大轿车被群众包围。轿车里面坐满了穿便装的军人。一位穿便衣的军官模样的人举着小喇叭讲话。四周的群众高呼:“北京人不欢迎你们!”再往东走,在长安大戏院(在西单十字路口往东50米路南,不是后来在东单新建的长安大戏院――作者2000年注)门口,一辆大轿车顶上,学生们把从车里拿出来的机枪、冲锋枪、钢盔、菜刀、三角刀,当众展览。车上有一幅白布横标:“请看李鹏政府怎样保护北京市民”。很多人在现场照相。西长安街人山人海。各个路口成堆的人议论纷纷。
  一位银发老干部说:“说军队不进来,又化装偷偷地进来了,今后政府说话谁相信!
  ”一位中年妇女说:“到底谁在搞动乱,不很清楚吗?”为什么军人要带菜刀、三角刀?群众中有人说,为是为了给群众栽赃,在混乱中军人把菜刀、三角刀丢到群众队伍中,再说群众手拿武器拦阻军车。这只是一部分人的猜测。
  下午四时,我从西单商场北穿过灵境胡同绕到六部口。一个多小时以前,六部口发生了一起激烈的冲突。冲突的双方是警察和市民。
  从府右街南口到音乐厅和西长安街交叉处,挤满了议论的人群。议论的中心是警察如何施暴。
  在这个十字路口还可以闻到一股剌鼻迷眼的气味。这是警察施放的催泪弹的气味。今天下午二时左右,警察在这里施放了20多颗催泪弹。这是建国以来共和国警察第一次向人民施放的催泪弹。现在五十岁以下的人,只从历史课本上知道反动警察如何施放催泪弹,从来没有见过催泪弹。
  地上到处是碎砖头、破瓶子,还有成堆的鞋子。也有一些自行车零件。据现场群众说,防暴警察想拉走被群众包围的两部军车和车里的武器。警察一进现场,就拿出警棍见人就打,胆小的跑了,没跑地就挨了打。警察打人时,哭声、叫声一片,一片恐慌。在用警棍驱逐群众的同时,还施放催泪弹。警察抢走了在汽车上展览的武器以后,就向北撤到中南海西门里去去了。留下的群众十人一堆、二十人一堆控诉警察的暴行。
  在府右街力学胡同附近,有一辆警察丢下的吉普车,车号是A01-3281,上面还有“广场5”的牌子,车上有一把铲子和一把锯刀。在十字路口的警察岗亭前,也丢下了一辆警察吉普车,车号是V02-5491,几名青年市民坐在车顶上。在长安街上还有两辆大轿车,车号是A01-3259和A01-3263。这两辆大轿车门窗玻璃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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