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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过去吧?”
“老板有令随时遵从,”我叹口气:“我”
“如果我让你别去呢?”他的头扭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居然会有“可怜巴巴”的神情,这刚好触到了我微妙的雷点。
“那我也得去。”——你指望一个雷“委屈”的女人对他大发母性温柔和善么?说实话,我的口气不善到——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过分。
于是,易玄不说话了,换回了那副很正常的表情,拉开了大门:“那你去吧,早点儿回来。”
我只能承认我就是贱得慌——他换了不在乎我的状态,我立马就患得患失了唔,我看了看他,他只套了条长裤,紧实性感的上身裸着,怎么看都很棒于是我真的要给该死的顾春实,嗯,还有我亲爱的领导顾阿姨解围去,而置这个活色生香的美男于不顾么?
“还等什么呢?”他似乎有点儿赌气:“还要我请你?”
我抿了抿嘴,好吧,反正我在他面前丢人惯了——我上前一步,踮脚,亲,GOODBYE KISS。
但是,在最后一个动作做出的同时,他微微转过了头于是,我原本准备丢在他脸上的香吻一枚,就丢在了他嘴唇上。
然后的事情我解释不清楚了。
嘴唇上传来的吸引力什么的,温暖潮湿的触感什么的,托住后脑勺的手指什么的,男性结实还带着淡淡香气的身体什么的,忘记关的大门什么的,被路过的邻居小孩发现什么的,小孩的妈妈“姑娘小伙子麻烦你们关上门好不好啊”什么的
以及,在地上疯狂高唱却没有人搭理的手机什么的。
易玄一脚把门踢合上,然后把我抱起来——呃,他能抱动我也是个奇迹吧,进了卧室。然后我就掉了下来
人家不都是温柔地把姑娘放在床上的么,可易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体力不支了,总之,他连“扔”都没有扔,直接松了手床发出了“吱嘎”一声惨叫
“”他并没有如我料想的,如所有电视剧上拍摄的一样,像饿狼一样扑上来然后关灯灭烛镜头朝天,而是揉了揉自己的上臂,肱二头肌的所在:“郑娆之,我好像拉伤了”
我坐了起来,嗯,有点儿失落:“然后呢?”
“你减肥吧真的,不然这些浪漫的戏码都没法儿玩。”他耸耸肩,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在我身边坐下:“本来还期待点别的什么的,现在,咝”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觉得我应该在额头上拉下三道黑线才算配合他吧但是我现在只想石化啊僵死啊从此变成柜子上的花瓶——或者水盆啊!
“不过,亲亲还是可以的。”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栖息的星星:“你觉得呢?”
这个虚伪的家伙。我扭头不理他——哪有男人用这种事问女人的?
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喂,郑娆之,你确实很可爱啊。”
不知为什么,我在听到“很可爱”的时候心跳比听到“喜欢你”时还快因为知道这是真话吗?
送作一堆
于是,我就这样,在和易玄的拉拉扯扯——唔,说是唧唧歪歪也可以——中,自觉自动放弃了救领导于水火之中的义务
女人果然是一种感情大过天的动物,才会为了延长和一个男人相处的时间而忘了老大的可怕——她不仅具有随时操控你做这做那的权力,更有惩罚不听话的下属以正视听的义务。
于是,老大的家人,鸡犬升天。连顾春实这种家伙都有权利要求我去替他,唔,还有他姑姑结账!哼!
顾春实的姑姑——顾美君,虽然平时是平易近人的负责人,但审其稿子来就开始六亲不认了。至于置她的求救于不顾我在上班的公交车上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座位,却殊无开心喜悦之情。我怎么都不想面对二十分钟——假若不堵车的话——之后我要见到的那位阿姨。
堵车吧堵车吧。我望着车窗外像小蜜蜂一样勤劳地蠕动在上班路上的白领们,发出了这样缺德的诅咒。是的,我宁可被以“你怎么敢上班迟到”为理由修理一顿也不想被问“为什么答应来帮忙给钱却不给”难道我要回答我没有现金而银行的取款机坏了么?
请不要嘲笑我这诡异的理由,真的,我已经找不出任何理由了。我打小就怕老师,工作以后怕领导,面对他们我不会撒谎啊!这是被我爸的擀面杖教育出来的啊!对长辈的服从就是刻在我骨头上的金科玉律啊!
我叹口气,感伤自己没去军队真是浪费人才——当然,如果我高三的时候凭借玩命儿的复习减肥成功了的话,是一定能考上军校的,不过那时候我因为娘亲大人烹饪的食物过于营养而美味,所以非但没有瘦下来反而增肥五斤。
唉,我妈做的茄子啊,我妈烧的刀鱼啊,我多想回家与它们为伴,哪怕再高考一遍都行。面对我现在已经忘得七七八八的过去完成时,总比面对似乎没有完成时态的顾美君同志的唠叨要轻松很多吧?
我这样忧心忡忡,也许会叫人误会顾美君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唔,其实不是。作为一个中老年妇女,她虽然对工作有极强的执念,但人还是很和善的。我上班以后第一篇稿子就被她毙掉了,她叫我去办公室,友善地指出了我每一点儿语法错误,“的”“地”“得”的用法,然后告诫了我在字里行间要流露出“精英态度”应该使用什么词语,全面提高了我的业务素养。
虽然这个过程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可到底是公务不是?我还是感激她的——然而问题来了!在之后的半个小时,她依然没有停嘴啊!她把我家的情况问了个底儿掉啊!如果我家有养鸡她估计连我家的鸡崽是从哪个鸡场买出的都要问一遍
从此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中老年失婚妇女,她找你谈话不一定真的是要批评你的错误,她只是太孤寂了,她需要有人聊天。
然而,我并不是那个喜欢和人聊天的人。
于是,对于唾手可得的聊天机会,我只能满心抗拒地望着公交车师傅握着档的手,期待汽车“扑哧”一声轮子漏气什么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我一心一意虔诚的祈祷中,报社的大楼,近了,近了
其实,在一天后的本市新闻中,就会有一条“XX路堵车,时间持续四个小时”,而那条XX路,正是我报社下头那条,配图上的那辆公交车,也恰好是我坐着的那一辆。可惜就可惜在——这四个小时的堵车是在我下去之后发生的。
而更加天不遂人愿的事情发生了——在办公室等着我的,不是顾美君那心地善良不过嘴碎的老阿姨,而是她的侄儿,用正常人的思维无法揣度的奇异初中老师顾春实先生。
当我进门的时候,这位大爷就大喇喇地把自己扔在我的椅子上:“喂,郑娆之,你得帮个忙了。”
我不知自己说过没有,顾春实有一种魔力——看着他,你平静的心情就会起波澜,波澜越来越大,恨不得卷起台风海啸,把他淹死!
“干嘛?”我虽然畏惧他姑姑,但对他,还是有那么点点儿胆子,横一下的。
“由于你的不仗义,陈芳亭计划彻底失败了”
“啊?”我无法认为他前后两句话之间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
“你不来管我们,导致我们在那家店的时间太长,然后就被”他摊摊手:“肖音”
我抱住头:“住嘴,这个确实是我错了,我承认,我抱歉可是她和顾老师说了什么?”
我嘴里的顾老师当然是他姑姑,他自然也心领神会:“她自我介绍说她是我女朋友。然后呃,不知道怎么的,她们就相谈甚欢,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姑姑就说了陈芳亭的计划,最后不知道怎么的”
“她们就结成了统一战线?”我坐在了陈芳亭的椅子上,看着对面一脸悲怆的男人,他缓缓点了点头。
“你丫活该!”我不知道被什么玩意附体了,突然觉得无比激动:“谁让你玩弄少女的?谁让你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的?看着自己女朋友大着肚子被学校开除都能忍,你现在怎么不忍了?肖音又不是母老虎,你就接受她盛气凌人的爱又怎么样?”
顾春实猛然抬起头:“那女的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她自己出去和别人乱搞的!”
“啊?”
“我有多冤枉啊,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不是!”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主动甩了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你冤枉个毛线。
我真想抓起陈芳亭桌子上的显示器——趁着她还没来——砸死顾春实这个王八蛋。
也许我的表情太波澜壮阔了,顾春实也察觉到危险气息:“呃,对不起,我只是说,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不负责任而且咱们俩现在应该也算是朋友吧。”
“不然呢?”我掂量了一下显示器的重量,最后还是认为小仙人球更顺手一些,不过在我发威把它砸在顾春实脸上之前,还是得保持表面上的和平友好:“如果朋友都不是,我现在早就叫保安来把你带走,让你流浪去远方了”
“所以帮个忙吧,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你去和我姑姑说啦,肖音实在太危险了!如果我姑姑以为她很好,没事儿找我爸妈把他们都说动了的话,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啦”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雷男人撒娇,还‘了啦’了啊?”
“其实除了‘了啦’,还有星星眼什么的。”
“你不妨用星星眼去诱惑肖音,求她心软放过你。”我叹口气:“现在麻烦从我的位置上起来,我要开电脑准备工作了”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他果然弹跳起来:“你好歹该给我出个主意吧?”
“出城高速十三公里下便道,开着开着你就能看到一条不加盖子的河。纵身一跳,一了百了。”
“咱们好歹同学一场,是吧?”他开始磨叽了:“就算不看咱们友情,你也该看在我当年送给你的那么多袋牛奶份上。那时候牛奶也豁贵的哦!”
“当我不知道你爹是乳业公司的?现在石油还贵呢,我每天送你一罐石油你饶了我行吧?”我一声哀叹:“孽缘啊,我干嘛认识你这个麻烦精,再说当初那么多同学你干嘛就缠着我不放?我是有多”
一个“背”字尚未出口,手机就响了。也许是为了证明我的话有多么真实——这电话是苏珥打来的。
“是的没错我们结婚了麻烦你天边有多远你就闪多远好吗?”我听完苏珥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客气”的质问后,一连串地把这句话念完,挂了电话。
然后,顾春实缓慢而迟疑地问:“你结婚了?”
我点点头。
“你居然也能嫁出去?”
“给老子滚!”我指着门:“和苏珥一起滚!”
“苏珥是谁?情敌?”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漂亮不?”
就在那一瞬间,早晨不配合我诅咒的上天,给我送来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馊的主意。
死缠烂打流忍者苏珥,和霸气外露派掌门肖音,如果她们俩围绕人鬼莫测门道长顾春实展开一场角逐,世界该是多么精彩呢?
“漂亮,很漂亮,灰常漂亮!”我顿时双眼放光:“漂亮到天理不容!怎么,要给你介绍不?她还很勇猛哦,可以帮你打退肖音哦!”
“我才不信呢,被你这种菜包子击败的情敌能有多漂亮。”他嘴里这么说,神态却并无不信之色。
“我叫来你见见就知道了,哦?”我对于能把顾春实这个炸药包丢出去有着十分的殷勤,于是,苏珥接起我那个电话时,应该会被我兴奋的腔调吓傻了吧。
虎皮尖椒
“唔,是挺漂亮的。”顾春实在我的指点中认出了苏珥——其实哪里用我指点,苏珥一进底楼大厅,男人们的目光就把这厅堂照亮了。
我心绪复杂地看了看我身边站着的男人,他的眼睛都已经粘在苏珥身上了,这才到“是挺漂亮”的级别吗?
“话说这么漂亮的妞为什么会被你打败?你那个男朋友,呃,叫易什么来着,他眼睛被炮击了么?”顾春实终于把眼球从苏珥那里拔了回来,颇不以为然地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整张脸上写满俩字:鄙视。
好吧,如果仔细分析,约莫还有另外两字:不解。
“我也是有点儿魅力的好吧?”我反驳:“你想认识她不?我去给你们介绍一下?”
“你的魅力?”他的眼睛又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你是说闹饥荒的时候比较好用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脚把他从我们藏身的门后头踹了出去——这就是不穿高跟鞋上班的好处,就算被陈芳亭她们几个一度唠叨,就为了这解气杀恨的一脚,也值了!
大家都知道的哈,被人踢踹的时候,难免重心不稳于是,顾春实以一个怎么形容呢的造型趴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嗯,还不是苏珥脚边,而是他姑姑脚边。
至于我?我早就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