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骑的,那头,驴。
——是我想多了吗?是我想多了吗?我多希望我突然热起来的脸颊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啊,但很明显,我想到的是一些充满豆腐渣的场面。
言琳狠狠地按掉了电话:“老板,再来三串烤韭菜!”
“吃惊”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状态了,我已经坐着电梯迅速高效地进入了“抽疯”中
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是要把自己吃出急性胃肠炎然后住院然后再和小冯恩恩怨怨纠纠缠缠呢?
诡异的软件
呆傻如郑娆之同学,其实也会有什么时候的判断是正确的的。
比如说,我的生活永远在没有最戏剧只有更戏剧的方向上一去不返。
十分钟之后,我僵化地看着苦口婆心“你听我解释”的冯毅和“我就是不听”的言琳,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那个男护士是手被病人用过的针头戳伤了,我才帮他看看啊!”
“什么鬼话!”
“真的是那样,不然我找他和你说?”
“我才不信!”
不然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笨蛋么,这种简单无比的事情我都听懂了,这俩人还在争吵啥啊。
但是,同志们啊,要注意,这还不是我这一天的顶峰。
顶峰是,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易玄的号码,而我接起来时,听到的却是苏珥的声音
“郑娆之?”那边的女声洋洋得意:“你在哪儿呢?”
“”我从听到这个声音就方寸大乱了,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易玄和我在一起哦,你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告的吗?”
“”
我拍拍言琳,把手机递给她,她擦擦眼泪,听了五秒钟。
不知道那边的女人又说了什么,总之,言琳突然恢复到了从前的铁人战士的形象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她字正腔圆几乎胜过央视主持人:“你别以为偷了易玄的手机就可以得瑟行不行?他会和你在一起,你别说笑了行吧?我就告诉你,易玄有一个特别精妙的比喻——如果郑娆之不要他了,他就算到村里养猪,和猪相伴也胜过和你这个不要脸的暗娼在一起。”
——这就是我预料的结果。我心思紊乱的时候当然不能和她吵架,说不定她在那边录着音呢。这时候言琳上场再合适也没有了。
不过这也是一场赌博,我不确定言琳能不能在自己要疯了的情况下管起别人的事来还这么思维清晰气势如虹,但这一宝我押对了。言琳不能指着冯毅骂,但骂苏珥还是轻车熟路的。
“什么?来找我?来啊,西河夜市,过来吧。老娘正他妈的没处发火呢,你过来我刚好有一整箱子的啤酒瓶子想找个和石头没两样的脑袋碎了。顺便还和你说了,我妈是精神科医生,想办法给我弄个间歇性精神不正常的证明再简单不过,你过来啊。不是很英勇吗,过来找我算账啊!”
“矮油,还你爸妈?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爸有妈啊?他们从来没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吧?一个挣了钱就是为了把女儿往卖肉的的方向培养,一个把生孩子的垫布留下养大了把婴儿连胎盘丢进厕所了吧?!你先天遗传有问题只遗传到了胸没遗传到脑子是吧?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胸也是一级机场!我就告诉你了人可以不要脸不能这么不要脸好吗?你一天到晚缠着郑娆之和易玄一点工作都不干,现在还不换上比基尼和高跟鞋站街去明天饿死不要怪别人啊。”
估计苏珥挂电话了
言琳却不太想善罢甘休,一个电话打了回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侮辱性工作者这个职业。至少人家知道自己是干什么,你的德行比人家低千万倍还意识不到,还想要挑战中国人民的平均智商!”
那边安静了两秒,终于,一个明显是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易玄你找错人了吧?”
“你的手机为什么在苏珥哪儿?”言琳勃然大怒。
“那她怎么可能用你的手机号拨给郑娆之来骂人啊?”下一句是这样的。
言琳同志你这完全就是恶人先告状好吗,苏珥哪里有骂人了——她根本就是过来犯那个什么贱,然后被你拉住喷得愤然挂机了好不好?
不知道易玄说了什么,言琳愤愤道:“让蜻蜓接电话!”
“喂,蜻蜓,他在你们家?”
“你可要对得起娆胖”
“好吧,那个姓苏的真他奶奶的是天生的小三料”
挂了电话之后,言琳睁着一双刚刚哭过所以现在还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事情清晰了,苏珥貌似搞了个不知道什么软件安在手机上,然后就会显示易玄的号码吧。你家爷们儿在蜻蜓家和芦苇喝酒,正说到你电话就来了,他一激动接了,然后被我骂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这件事不管真假我都不想追究了——刚刚貌似我还说过恋爱的人是白痴,现在我要修正这个说法,躲进婚姻城堡中的恋爱者很有可能是胆怯的白痴啊
言琳:“喂,把你的手机还你。”
我伸手去接,她却把手机丢给我我以为她骂了苏珥一顿基本清醒了,事实却证明我太乐观了。一个喝醉的人,有时候是清醒的,但并不代表清醒之后就会一直清醒下去。
我的手机准确地绕过了我,扔到了地上,滑出去一段,然后进了排水沟。
你让我怎么和一个刚刚为我带伤立功的人计较这个于是我只好不计较。
然而,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乌龙的事情刚刚结束,以易玄那个性格他肯定会想打个电话过来求证一下。而我的手机进了排水沟,不管是关机了还是怎么了,他肯定是死都打不通电话的。
不过,在言琳和冯毅再次上演拉拉扯扯戏码的时候,别说他们俩个,就连我都没想过世上还有一坨叫易玄的生物会万千纠结
及至事情和平解决,言琳靠在冯毅的胸膛上作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的,彻底颠覆了她通常形象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后,我却在进到我小窝楼下的大厅时被狠狠吓了一跳。
某个人在那里等着我。一个男人,在半夜十二点的安静公寓楼楼下等一个女人,这不是用情太深就是凶杀案好吗。
而说句实在话,那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易玄会过来找我。
而且,是以双眼血红如兔的造型出现——这也太吓人了啊。
我退了两步,刚刚的酒意全部从天灵盖上消散了:“你干嘛?”
“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被言琳扔到排水沟里去了。”
“骗谁”他一把捏住我的肩膀:“你说,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骗人,电话是真的被言琳扔进排水沟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句话确实很像是假话但我还是得坚持:“她和冯毅吵架,拖我出去喝酒,然后喝多了,然后给你打完电话要把手机还我的时候就把它失手扔进水沟里,请问,这个有问题吗?”
“骗人,”他仍然不信:“她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很清醒。”
“那是因为她刚刚骂了苏珥一顿好不好?你喝醉的时候如果给你浇一盆凉水你也会很清醒那么一两分钟的”
“”易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也就是说,你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故意不接电话的?”
我没法回答。生气肯定还是生气的,就算苏珥是用了那什么软件才模拟出易玄的号码,我也还是不可能不在乎。
“是不是?”易玄催问。
“嗯,不是。”我低下头:“但是我确实很生气”
“我明天就去换手机号。”
“换手机号干嘛?”
“她知道我现在的号码,就可以用那个软件模拟我的号码打给你啊。换一个之后她就没法这么做——当然,也没办法再骚扰我了。”
“喂喂,只要她想打听,总是能打听到你的手机号码的好吗?”
“不可能。”易玄看上去十分确定自己的保密能力:“只会告诉你和芦苇,我爸我妈,还有工作上的同事。然后要求他们保密。”
我依然不相信换个手机号就能阻止苏珥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找到我和易玄。但似乎这个方法真的起了效果。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苏珥确实没有再出现。而唯一出现的小麻烦是肖音,她似乎把我那里当做了据点,只要来找她的“顾老师”就会盘踞在我的电脑上玩连连看。而顾老师本人对于肖音又是如此的畏惧——所以只要肖音出现他就会占领男厕所,并死活不出来。
但是,肖音比起苏珥来,实在是太简单好打发了。至少她不会搞出换号码软件之类的东西折腾人。
可是直到我和易玄婚礼的那一天,看到一个不请自来的熟悉身影时,我才明白,苏珥根本就没有销声匿迹。
她是打算在短暂的静默之后,给予我们更大的惊吓。
砸场子的妞
在我婚礼的那几天,我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
当然,婚礼本身只持续一天,但婚礼前我一直在做着各种苏珥出现的预案——虽然易玄对我的行为不屑一顾,他认为苏珥应该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会碍于自尊心受挫而不会出面。
但是,他一个男人怎么想象——一个已经拉下了面子骚扰情敌或者当着陌生人的面满地打滚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自尊心可言啊?而正是由于苏珥前阵子的死缠烂打,我对她一旦出现就会引起的灾难性后果不能不重视并防范啊。
于是,在我和易玄站在举行婚礼的酒店大堂里迎接道贺的各路亲朋好友时,我一直在各种魂不守舍,做出了包括对某位梳着一条马尾辫的特立独行大叔谄笑着喊了句阿姨好的各种丢人事情。说白了,我一直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她。
当然,在她真的出现时,我除了“终于来了”这样如释重负()的感觉之外,还有大量“我真是乌鸦嘴”的后悔。要知道,婚礼是个多么气派庄严而充满暧昧的场合,如果苏珥撒泼,就连穿上礼服的伴娘言琳也不见得能豁出去面子斥责她啊。
更何况,在她窈窕的身影扭过来之前,我爸已经带着满脸的菊褶子,拽着他那帮开着奔驰宝马路虎等豪车的老哥们儿进去了。如果我把面子丢在了他们面前,我爸估计不会让我再有机会见到我家的擀面杖了,他会直接开着车碾死我吧。
所以原本和易玄牵着手秀恩爱的我,在看到苏珥下了出租车朝这边走过来时,忍不住重重掐了他的手一把。
“怎么了?”易玄把头侧低下来问我:“你没事掐我干嘛?”
“苏珥来了。”我猜我的脸色一定是粉底和腮红都挡不住的差——从易玄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瞬间的精神失常他犹如此,我何以堪?
但是易玄究竟是打了很久篮球的现任公务员,他的反应比我快得多,在苏珥走了不到五米的距离所用的短暂时间中,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低声对我说:“别理她。”
“如果她要进去怎么办?”
“宁可让她在这儿打滚也别让她进去。”易玄说完这话就站得笔直,俨然一个假冒的国旗班战士
我正在思索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珥已经扭到了近前。她个子本来就比我高,还蹬了双高跟鞋,看起来那个娉娉婷婷啊。我不得不承认,虽然穿着黑纱裙的这坨女子怎么看都是来砸场子的,但她还真是漂亮。
“我是听人说的,你们今天结婚。”她淡淡地掩不住委屈地笑了,看起来那么惹人怜爱:“怎么,你们都不愿意叫我么?”
易玄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数大厅里的水晶吊灯到底有多少颗水晶珠子。
我我挤出一个微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料理她,正如我不知道怎么料理醋青花。言琳刚刚进去里头招呼我爸和那帮叔叔,还没出来,易玄的伴郎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我都孤军了还怎么奋战啊?
“看来是真的很不愿和我发生联系是吗?易玄,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默默在心中呐喊,不要,千万不要。
但易玄低下了头,飞速扫了她一眼又把头抬了起来接着数珠子:“看了。”
“我漂亮吗?今天?”
漂亮你妈!我婚礼你打扮成这样子是诅咒这里变成葬礼现场还是打算诱拐新郎?要不是我的婚纱太紧了一运功吐纳有可能上演爆炸惨案我一定一掌把你拍到酒店大厅的绿植上,让你成为一朵死花!
然而,苏珥没空搭理我杀人的目光,她柔情似水的眼眸盯在易玄脸上,那叫一个好吧,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了。
总之,我现在很想杀人。
然而易玄彻底实践了他刚刚的战略构想,完全忽略了苏珥放出的高压电,数完了水晶灯上的珠子就开始观察门口的车牌号。
幸好此时大厅里没有别的客人,否则我会郁闷致死的。这是神马情况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