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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冯毅被你玩垮了?”我毫无遮拦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去死!尺度太大!你别丢人!”言琳翻了个白眼,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我讲的是汉语他们听不懂吧”
“满海滩都是中国人”言琳拼命摇摇头:“有正事——蜻蜓出事了!”
我促狭的微笑约莫就在那一刻僵死了。
“她怎么了?”我几乎要像琼瑶奶奶的男主角一般,扑上去拎住言琳比基尼的胸衣拼命摇晃了。但是想想这么做很可能会被她一脚踢进海里,我还是克制着,只是把她的胳膊狠狠捏住就算完。
“她她她生孩子了。”
“她难产了?”我僵在原地。
“没没有。”言琳大口喘气:“她是顺产的。”
“那么孩子有事?”
“也没有孩子异常健康,三公斤七的儿子”
“那有什么事?!”我愤怒:“什么蜻蜓出事了,她一个孕妇生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又没有难产孩子也健康,这算出什么事?!”
“但是但是她是出车祸之后生的孩子。”
我的大脑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言琳的意思——所谓“蜻蜓出事”不是说她生了个健康的小男婴,而是说她出车祸没死,紧接着做了生孩子这么一件伤元气的事情?
“那,她车祸受伤严重吗?”
“唔不知道。”言琳终于把气喘匀了:“要不咱们缩短点儿旅游时间,早点回去吧。”
“这事儿谁和你说的?芦苇?”
“是!他打酒店的电话说的啊!”
“两位美女。” 易玄已经从沙子里爬了出来:“芦苇说话有几分可信度你们还不知道么?”
“可是那是蜻蜓的事情啊。”我虽然也深深相信芦苇的话靠不住这个万年真理,但这一次他说的话要是靠得住而我们没相信,岂不是有可能酿成大错?
“那好吧,提前回去也好。”易玄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刚好回去也省点儿钱。不过,言琳,我真的觉得你们不用太担心如果蜻蜓真的有什么事,芦苇不会把他儿子的体重都记得那么清楚。他那个人脑袋瓜子里就只有几颗细胞,如果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就会把次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言琳和我似乎都在慌乱中得到了一颗定心丸,齐刷刷地望着易玄。
“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相信我?”易玄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沙子:“芦苇在念大学的时候若干次为了餐厅的打折期限要到了而翘掉了我们的比赛,我到现在还记恨这个全身上下只长一张嘴的混账。”
“”言琳看起来镇定了不少,居然能想到毒舌了:“那你全身上下是只长了个什么东西还是没有长什么东西?你这么说芦苇的话,我不能不觉得咱们的校队是参加残疾人篮球比赛的”
“我什么也不缺。”易玄没好气地拍拍屁股:“不信你问郑娆之。”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我才会觉得脸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吧,假装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让言琳想到什么东西——但是就言琳那“啧啧啧”的感叹声来说,我很清楚,她想到的和我早晨想到的一样,都是不怎么见得了光的画面。
我们俩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但是,等我们仓促结束了假期,回到家连脸都没来得及好好敷一把就冲到了产科医院的时候,实在不得不决定暂时和解。
因为以后,我们要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芦苇。
这厮给言琳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当然无从知道。估计就连言琳自己也只提炼出了“蜻蜓出车祸被送到医院然后生了个三公斤零七百克的儿子”这么个信息点。别的辅助内容,什么都没有。
然而当我们到了医院,才发现所谓出了车祸不过是——蜻蜓下楼散步的时候被隔壁单元的高中男生擦身而过的自行车吓了一跳——这样无关痛痒的车祸。
而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芦苇并不在病房里。据说他是回家做饭了,而蜻蜓,她正满面红光躺在床上坐她的月子——是的,就像传说中一样,这个刚刚孕育出了一个新生命的女人迅速地发胖了,如果没有产妇姓名牌我甚至认不出她来。
见此,我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当芦苇回到医院时,我正与易玄和言琳以及冯毅逗弄他们的宝贝儿子。
“嘿,你们回来了?”芦苇似乎对我们的出现万分惊奇。
“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易玄不见他还好,一见他便益发生气,走过去就是一拳打在了芦苇肩膀上:“要不是你说你老婆出车祸了我们至于这么早回来吗?你赔老子的婚假!好不容易能出去玩玩我招你惹你了么我?”
芦苇挠挠头:“我只说是被车撞了,没说是车祸啊。”
“你不说清楚是被什么车撞了我们当然以为是汽车了!”我直起腰抗议:“我们为蜻蜓那么担心,你呢,你都不说清楚!”
“那么谢谢各位亲朋好友,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表示我太激动了,有时候难免有话说不出来或者说不好”
易玄还要说什么,言琳尖叫了:“哎呀,娃娃睁眼睛了!”
芦苇顿时激动了,抢到我们面前:“来,宝贝儿,最先看看爸爸,要长得像爸爸”
“长得像你有什么好?”余怒未消的易玄似乎不想停住挖苦芦苇的计划:“长得像你该多可怕,以后追女生都需要迂回战术,求人家姑娘的闺蜜帮忙。”
“喂!”芦苇回头,恶狠狠瞪了易玄一眼:“那是我儿子!长得不像我难道像你吗?”
易玄要接话,言琳却咯咯笑了:“哎呀,大大不巧,芦苇学长,你儿子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郑娆之以后大概会长得像郑娆之吧?”
“他儿子凭什么像我老婆?”易玄一把把我从小家伙的摇篮边拽走:“万一我们生个女儿也像我老婆,岂不是要被说和这小子有夫妻相?”
“我也不希望我儿子长得像你老婆!”芦苇大怒:“圆滚滚的!”
“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你老婆圆还是我老婆圆?!”易玄不屑道:“有本事你让你儿子只像你,一点也别像蜻蜓!”
说实话,他们争吵到后头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因为,易玄的话启发了我。我想起了一件事。
按道理说,我十天前就该来月经了
在我拖着易玄的袖子把他拽出蜻蜓的病房并且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两天后,同一家医院的医生向我们出示了一张单子,上面有两个非常醒目的字。
“阳性”。
“阳性是什么意思?”我不耻下问。
“恭喜您要做妈妈了。”年轻的女医生笑得很讨巧。
“”易玄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了谢,就把我拎出了诊室。
“你干嘛?”我挣脱他有力的手。
“我有事和你商量——”他表情异常严肃:“咱们的孩子降生之后不要通知芦苇吧?”
“为什么?”
“万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芦苇那我就亏大了。”易玄看起来非常正经:“我倒不是说非要孩子长得像我,但芦苇长得实在太丑了”
我很想堵住他的嘴,因为在他背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要知道,蜻蜓还没有出院,芦苇出现在这里可是非常正常的。
“咳咳,易玄,你给老子说清楚,我哪儿长得丑了?!”
“哪都丑。”
“你!”
“怎么?”
“至少我老婆漂亮。”
“我管你老婆长什么样。”易玄翻了个白眼,示威般揽住我的肩膀:“娘丑丑一个爹丑丑一窝,你想说什么?”
“什么娘丑丑一个?!我丑吗?!”我也爆发了。
“就是体型有点问题。”易玄立刻老实了:“不丑。”
“还胖?我减了够多了!”
“没说你胖”易玄笑得很谄媚:“其实你可以再稍微胖一点。话说,贱肉横生的体型,看起来也很有趣的”
我不想和他说话了,现在的我,只想去饭店报复性地点一大桌食物,从油炸到水煮各种油重盐重健康不健康的都来一遍。反正有人都说了我贱肉横生也很有趣,那我还矜持什么?
不管是谁——胖子也好瘦子也好,姑娘也好孕妇也好,大家的生命都是美好的。至少,食物和肥肉,都是美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