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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新纪元一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晚,从他刚刚走出赵府后门开始,黑暗中,就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了他。
李贞吉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慢慢悠悠地往城南方向走,中间还停下来吃了一碗馄饨,喝了几杯黄酒,又站在街边看了一场马戏,和一些熟人聊了聊家长里短,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但是不管李贞吉做什么,跟在他后面的人都是不紧不慢,不骄不糙,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或举动,他脑海里唯一考虑的事就是把人跟住,而且不被对方发现,至于对方普通不普通,可疑不可疑,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也正式凭借这一点,这名资质平凡影卫,也就是方圆,获得了远优于其他天赋高于他的武威侯影卫的实力。
而正是有这份实力做保障,所以他轻而易举地跟着李贞吉一直进了卧室。
李贞吉孤身一人,钱也不多,卧室自然也不大,被头顶的夜明珠一照,房间可以说是纤毫毕现,但是李贞吉以异乎寻常的敏捷察看了一周之后,却硬是没有发现离他不足半米的方圆。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个房间的景象,估计会被吓晕,因为不管李贞吉怎么动,都会有一名身材瘦削、苍白着脸的黑衣少年站在他的身后。
悄无声息,犹如鬼魅。
确认周围没人,李贞吉终于放下了心,拿出一根试管,并将里面的血液滴在一面青石板上,青石板上突然显现出一个复杂的魔法阵的图案,随即石板与魔法阵同时消失,露出一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口来,李贞吉毫不犹豫跳入,三秒后青石板再次闪现,而夜明珠发出的光亮也随即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只留下了方圆白色的脸庞。
往后退了三步,方圆的脸庞也融入了黑暗之中。
三个小时之后,青石板上的魔法阵又重新亮起,而李贞吉的身影快速从洞口中窜出。在长长舒了口气之后,他和衣平躺在了床上。
竟然这么顺利,真让李贞吉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想到完成此次任务四公子许给自己的种种好处,他的心情就万分激动,几乎就想立刻跳起回到赵府向赵四少爷领取奖励,但他忍住了,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到明天早上,到时再装出平常模样去赵府,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即使如此,李贞吉还是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可是他笑了一声后就卡住了,因为夜明珠突然亮了起来。
夜明珠当然不会自己亮,它亮起来,自然代表有人在其中注入了精神力。
李贞吉第一反应不是大喊“有贼”,而是逃跑。对方竟然能够躲在房里而让自己毫无所觉,实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不少,自己现在身负重任,实在不适合留下来拼命。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肩膀就被按住了,随着一股浑厚的力量涌入,他只觉全身酸软,所有的力气都消弭于无形,甚至连抬起一根小手指头都成了奢望。
随着黑暗退出房间,李贞吉看到了绝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房子里的两个人,而看到这两个人后,李贞吉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再没有了任何一丝血色。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萧逸飞松开了按住李贞吉肩膀的手,道:“把东西给我!”
李贞吉发现对方的手虽然松开,但是自己只恢复了一丝力气,之前几十年苦修的斗气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只是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心理,求饶道:“床边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两个金币五十七个银币二十九个银币,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两位好汉尽可以都拿走,只要留下小人性命。”
萧逸飞笑了,可笑容却让李贞吉不寒而栗:“我知道你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也知道你出去是做什么的。刘福贵,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拿出来给我。”
被萧逸飞的眼睛注视着,李贞吉只觉口干舌燥,大脑还想狡辩,可胆子明显不够用了:“萧逸飞竟然知道我二十年前的身份,看样子,看样子是跑不掉了!”
想通了关节,李贞吉只能抖抖索索地从“空间晶石”里拿出一份由兽皮卷成的文书来。
萧逸飞递给上前的姜莱:“有封印。城主府有人能解开再封上吗?”
“没有问题。”姜莱将卷轴递出窗,伸手回来时卷轴已经不见。
萧逸飞转头面对李贞吉:“现在把你认为有价值的情报都给我,看能不能换你一条命。”
既然选择了投降,李贞吉也选择当起了不吃眼前亏的好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以为这个惊天秘密一出,肯定会让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却早有预料一般,脸上非但没有惊讶,反倒是淡淡的喜意,到最后李贞吉还怕自己意思表达不清楚引起了对方的误会,主动总结了一次:“赵家已经和林拷族兽人约定,后天凌晨两点,派人打开萧潜南门放兽人进城,之后会在城里制造混乱。如果真的执行顺利,兽人攻克铁柳城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这时窗外轻响,姜莱打开窗接过卷轴和一张纸条,一起递给了萧逸飞。
萧逸飞接过,打开纸条迅速看完,冷笑了一声,把纸条递还给姜莱,把卷轴丢给了李贞吉。
之前李贞吉听到之前萧逸飞把卷轴的封印解开再封上,整颗心就松了一半,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估计自己一时还死不了。等萧逸飞将卷轴再丢回自己,他的整颗心才算全部放进了肚子里。
如果他们打算杀了自己,根本就没必要把卷轴再丢回来。
果然萧逸飞道:“把卷轴收回空间晶石。”
李贞吉如蒙大赦,立刻将卷轴收入了空间晶石里。
萧逸飞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魅力,温和却又令人不容置疑:“你现在睡觉,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你也没有在这里见过我们。”
不知为何,李贞吉只觉大脑一阵晕眩,迷迷糊糊地道:“是,你们没来,我也没见过你们。”
“好了,你睡吧,睡醒之后,这一切就都忘记了。”
“都忘记了,都忘记了,都忘记了”
在李贞吉若有似无的呢喃声中,萧逸飞和姜莱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晨曦映入了房间,李贞吉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周围,又摸摸脑袋,在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而且很重要的一个梦,但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的内容。
突然想到什么,李贞吉眉头一紧手一张,手心里顿时多了一张卷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可关系着下辈子的富贵,可绝不能丢了。
收起卷轴,又耐着性子如平常般洗漱了一番之后,李贞吉又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往赵府而去。
而在西面的城墙上,兽人的攻势异常猛烈,后边的督战队砍下了一排排的逃兵的人头,彷佛今天不把城墙拿下,就要把人都杀光一般。
但人力有时而穷,有些事情鼓鼓劲或许真能做到,可也有些事情就是杀了他的头,他也做不到。
比如说攻下铁柳城西面城墙,对兽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可能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被财宝诱。惑而高涨的士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低落了下来。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在磨时间,一直磨到太阳落山为止,他们已经对攻陷铁柳城不报希望,却不知转折即将出现,只是对他们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第两百六十七章 另类勇者
对于郭槐言语里暗暗流露出的劝诫,萧逸飞不置可否,转头四顾道:“姜城主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郭槐顿时收敛了一脸的热切,讷讷地道:“姜城主,姜城主”
“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萧逸飞说的淡然,郭槐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连忙道:“姜城主抓住了赵清山,就直接带到城主府审讯去了。”
审讯?赵清山这样的人,不明不白死在乱战中最好,一条引兽人入城的大罪,就可以让他被就地打死,也不用上报。这么一审,说不定反而夜长梦多,容易多生出些事端来。再说现在并没有获得全局性胜利,这种急功近利的态度,可真不是一个应该统揽全局的城主所为!
萧逸飞微微皱眉:“赵东海抓住了吗?”
郭槐摇头:“兵荒马乱的,没瞧见。”
“吕唯晨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西南处的轩门。昨天那里兽人不要命的攻城,战斗打的异常激烈,就连副统领宋忠也战死了。危机时,我也曾带兵增援。后来兽人退去,我去向他告别时,他已经开始准备组织人手灭火和抢救伤员。”
“好。我们现在虽然取得大胜,可战斗尚未完全结束,你们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国家绝不会吝啬奖励,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多谢萧大将军。”
看到萧逸飞身后光翼打开,李错连忙上前道:“请问萧大将军是否要去轩门?”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乃是兵将大忌。还请萧大将军示意您今天的办公地点!另外您如果要找人,最好还是派出亲卫传令官,去叫那名将领直接去您办公地点接受指示即可,而不需要亲自过去。”
竟然这么不委婉地就指出萧大将军的失误,实在是太失礼了。即使上位者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应该在没有人的时候用迂回的方法指出啊!李错,你惨了!郭槐心中暗道。
出乎他的意料,萧逸飞思考了一下,竟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是我考虑不周。一般来说,今天我会在轩门休息;如果不在,那应该就在城主府。至于亲卫传令官什么的,就等左武卫建制补充完毕再说吧。我先走了。”
“恭送萧大将军。”
萧逸飞往南而去,不多时就来到了轩门,一降落,明明忙的焦头烂额,却依然显得无比优雅自信的吕唯晨就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对着萧逸飞行了一礼,吕唯晨满脸凝重地道:“萧大将军,末将有事单独禀报。”
萧逸飞故装惊讶道:“我们打输了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萧逸飞打趣,边上将领都是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只有吕唯晨的眼神依然执着。
两人对视了一会,萧逸飞终于妥协道:“好吧,你带路。”
吕唯晨当先走到一个拐角处,低声急促地道:“老大,利昂带着一百名狼骑从南门走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萧逸飞脸上的笑容也是很快消失:“我知道,是我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虽然经过一番激战,但是左武卫还没有到连几百血骑都无法抽调的地步。老大,你为什么不选择对你忠心耿耿的左武卫,而是让那一百名刚刚投降的狼骑去完成任务?”
萧逸飞转过身,不与吕唯晨炯炯的目光对视:“怎么,你这算是在质问我吗?”
吕唯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地道:“你让他们去完成的任务,是不是人类血骑不愿做,也不能做的事?”
萧逸飞笑道:“你都明白了,还问我做什么?”
吕唯晨痛心疾首地道:“老大,那可是整整五百多条人命啊!而且其中有两百多都是些老弱妇孺,你怎么能够下这么残忍的命令。”
萧逸飞的声音虽然平淡,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杀气:“万家哭不如一家哭。如果真被那些人逃出去,到七星城去搅风搅雨,死的人只会更多。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吕唯晨默然无语,可他阴云密布的脸庞证明他并不是被萧逸飞说服,只是无力反驳而已。
萧逸飞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唯晨,我小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长大了,你就变成了一个好人。如果不是因为家庭遭遇大变,别说杀人,就是连小动物,你都是不忍杀的。
但是,一个好人,注定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军队指挥官。因为一个好的指挥官,必须拥有两张面孔。一张是温和的,微笑着的,充满了阳光的,用来对自己的兄弟、朋友以及麾下的士兵;另外一张是冷酷的、残忍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用来对付敌人和潜在危险。
以前有位名叫‘雷锋’的先贤就曾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而对待敌人,就样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赵家犯下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原本的惩罚就是满门抄斩,我只不过是提前行刑罢了。”
说完,萧逸飞展颜一笑:“其实记不住也没关系,我给你洁身自好的权力。你只要做好你分内事就可以,我绝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
明知萧逸飞说的有理,可一想到那些手无寸铁的赵府老弱妇孺们,被兽人狼骑追上再残忍的杀死的情景,吕唯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