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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明知道对方在搞阴谋诡计,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感觉,实在让萧逸飞原本有如古井不波的心境,起了一丝波澜:“可恶,如果能获得对面更确切的情报就好了。”
边上姜莱朝萧逸飞拱手行礼道:“萧大将军,早上好!”
“姜城主,早。”萧逸飞迅速收敛了思绪,认真回应道。无论和谁说话,萧逸飞都是会仔细地倾听,这种态度非但容易赢得对方的好感,而且往往还能透过字面上的意思,明白对方的真实想法。
“萧大将军,你说右武卫的援军,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住,总会有到的一天。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我就怕祸起萧墙!”
萧逸飞盯着姜莱的眼睛,心中闪过一丝警觉:“噢,我看姜城主这句话,可是有感而发!”
看到萧逸飞宛如能洞彻人心的眼神,姜莱转过了头,通过空间元素共振将话语悄悄传入了萧逸飞的耳朵:“根据密报探知,昨天赵清山黑着脸回到家之后,就召集了家族的心腹议事,这个会议持续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来根据我的内应报告,那些心腹出来时不是咬牙切齿,就是惶恐万分。”
“还有更确切的情报吗?”萧逸飞同样使用元素共振将话语传入姜莱的耳朵,“就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具体问题。”
“确实,光凭这点,我也不能给赵清山扣上谋反的帽子。但是我十分怀疑赵清山这些天内就会有动作。”
“哦,现在这个危难时刻,赵清山如果乱动,导致兽人攻破城门,就是一个玉石俱焚的局面。我相信赵清山一定能够认清形势。”
“萧大将军,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或许不知道赵家与北荒原兽人部落之间的交情有多么深厚。赵家之所以能在这些年里迅速扩张,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断地把属于国家禁售的精良武器卖给兽人,大发战争财。具我调查,就是在今年上半年左武卫西征的时候,他们还卖给莫多措族许多精良的装备。”
萧逸飞眯起眼睛,才能不让自己眼中的杀气流露:“你确定?”
“这是我的侄子姜庄南无意中发现的,可是他向我报告完骑马回家时,与‘路人’发生争执,被那突然暴起的‘路人’刺死了。
南儿豪爽仗义,交游广阔,铁柳城不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自身实力不俗和身边众多护卫,能一招杀死他并且马上隐匿无形,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肯定是某个实力雄厚的家族重金请来的刺客,其中,就以赵家的嫌疑最大。
南儿父母早亡,是我一手把他抚养长大,看着他从一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变成了风流潇洒的英俊少年无论是谁杀了他,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萧逸飞观察着姜莱眼中的隐隐泪光,似乎想要分辨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请节哀。你可有赵家在左武卫西征时,还在向兽人出售武器的确凿证据?”
“有。虽然他们销毁的快,但是却不知道我早已收买了他们府中的一个管家,现在我依然掌握了人证和物证。大将军,如果你有时间,现在就可以和我一起去看。”
“既然你有证据,为什么不干脆向城中的监察厅汇报?”
“城里的监察处副处长就是赵家的人,另外你说如果我向我名义上的上级萧贵汇报,会有用吗?我直接汇报给大王,七星城里有赵家的后台,只怕大王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就遭遇意外了,所以我虽然每天都在仇恨的痛苦中煎熬,才隐忍了下来。”
“那为什么是现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我处理政务的能力不错,但从性格上来讲,我绝对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甚至说的难听一点,但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睚眦必报的人。对于这次守城,我真的没有什么把握,万一城破,我就真的完了,所以我一定要在我拥有一定的权力时,就让赵家付出代价。萧大将军,赵家拥有私人武装近三千人,另外守备军许多军官和士兵都被赵家收买了,但是只要您能发动雷霆一击,直捣黄龙的话,那些人是不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力挺赵家的。”
萧逸飞轻轻地敲打这城墙上的砖壁,陷入了沉思。
“萧大将军,如果你不帮我的话,即便胜算渺茫,我也拖不得时间,只有带着我自己的人动手了。”
“姜城主,稍安勿躁。我让吕唯晨跟你一起去,如果你真的有证据证明赵家在左武卫西征时,还卖武器装备给兽人的话,我会出手。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做出令你后悔终生的事情来。”
姜莱激动的声音传来:“一言为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绝不会乱来。”
萧逸飞转头,用普通声音道:“唯晨,你跟着姜城主走一趟。具体事件他会介绍,你只要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大脑想就可以,其他不用多说什么。”
吕唯晨道:“明白。”说完跟着满是急切的姜莱下城去了。
萧逸飞抬头看着远方,外有不知什么打算的强敌,内有极其不稳定的隐患,怎么才能把这两者往自己有利的方面转化呢?
因为昨天是李错守夜,吕学文巡城,因此两人目前都下城休息,吕唯晨去了城主府,萧逸飞身边只留下杨挚爽和方圆两人,问这两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只怕是问道于盲。
看样子自己要加强自身的亲卫数量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新的将军们报到之后,还怕会没人可用吗?以后要不在左武卫设立一个作战参谋部吧,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看到兽人大营没有异动,萧逸飞开始巡逻起城墙来,还不时和一些士兵聊些家长里短。三个小时后,他终于逛完了同处西面的三座城门回到了原点。
他的心情绝对没有脸上流露的笑容那么好。
另外两座城门因为没有受到兽人直面的压力,守备军士兵的防备简直可以说差的一塌糊涂,不是靠在城墙上抽烟,就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甚至看到萧逸飞前来,也只是马马虎虎的行了一个军礼,完全没有正在站岗的觉悟,直到萧逸飞收敛笑容,浑身散发出杀气之后,那些满不在乎的守备军士兵才如同屁股上被砍了一刀般立正站好。
自由散漫再加上胆小怕事,萧逸飞突然考虑是否将左武卫打散驻守各个城门去,因为他实在是怕遭遇到猛烈攻击时,只怕还撑不到自己来援,城门就已经失陷了。
但考虑良久,他还是决定依照目前的安排,毕竟左武卫只有五千人,八个城门平均分的话,那就只有六百多人,如果某个城门遭遇兽人猛攻的话,再想把他们全部抽调起来,就太耗费时间了。
不一会,吕唯晨就和姜莱一起回来了,面对萧逸飞的询问的眼神,他肯定的点点了头。
赵家的胆子竟然真有这么大。可恶的狗东西,为了保护你们,我们在与敌人英勇奋战,你们却反而和敌人眉来眼去,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逸飞眼中的凶芒一闪而过,既然你们胆敢如此,那不妨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第两百七十三章 战局
“嗯。”萧逸飞从空间晶石中拿出两套残破的铠甲交给吕唯晨,“那些钱你就全部分给士兵们吧,具体怎么分,还是你由来定。”
“好。老大,那我先走了。对了,新来军官的报到应该就是在今明两天了,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随时都会到。”
“好,我知道了。”
等吕唯晨离开,萧逸飞又练了一套武技,刚收刀立定,方圆的声音便随之响起:“萧大将军,有狮鹫骑士回报。”
“让他进来。”
一名眼中全是血丝的狮鹫骑士进门行礼:“参见萧大将军。”
萧逸飞道:“远行辛苦。前方战事如何?”
“七月三日晚上七点,只休整了三小时的李统领突然从埋伏着的峡谷中暴起,勇往直前,与后队兽人爆发猛烈战斗,现在战事正处于胶着之中,稍后会有另外的兄弟对于战事的详细情况回报!”
“七点?不是定于凌晨两点一起发动攻击?当时右武卫在做什么?”
“我们已经告知右武卫关于李统领的行进计划,按照原定目标,战斗爆发时间确实应是七月四日凌晨两点,由右武卫先偷袭吸引兽人攻击,等战事激烈时,再由左武卫血骑发动雷霆一击。我们随后无法联系李统领,因此也不知道发动袭击的原因。”
“那利昂所带领的五百狼骑呢?他们是否也跟着一起冲锋?”
“三天前这五百狼骑突然化整为零,我们人手不足,而且他们翻山越岭,行动极快并且隐蔽,我们跟踪不上,之后便没有了他们消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不过先别出军营,我可能随时找你。”
“是,萧大将军。”
从张佳铭的荒原地理志中,萧逸飞记得那虎跳峡背面并不是平原,就是说那里的地形并不适合大规模骑兵运动作战。为什么李错会如此鲁莽,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不能一下冲散守军,这一千血骑对近三万兽人,根本没有胜算吗?
我不派学文去,就是担心他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分不清形势就乱来,所以才会让你带队。李错,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信任啊!
萧逸飞做了个深呼吸,心中告诫自己:“既然已经决定选择信任,那就一定要无条件的信任到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即便如此,萧逸飞感觉自己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以前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他的责任,他的心也从来都不会慌乱。可是对于这次战斗,他当真无能为力。
现在他得到的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即使马上集结血骑马不停蹄地往前赶,也一定来不及了。
“方圆。”
“是,老大。”
“把吕学文、杨挚爽、孙智行和许诺叫去大军军帐。对了,还有唐文静和张姗!另外,将刚刚离开的狮鹫骑士叫来。”
“是。”
萧逸飞之所以叫唐文静,是想让唐文静增长些经验,不管那经验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
来到军帐,萧逸飞发现还没有人到,便在军帐中间的聚型台前用精神力构筑了虎跳峡的地形,然后标明了三方的势力分布图,再用问号标出了那五百血骑。
而这个图一标出来,萧逸飞就更担心了,因为从这里看,无论李错从哪里发动攻击,都如同一个发疯的人去撞铁板,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冲锋后兽人不崩溃,或者右武卫没有及时突破在他们前面关口的防御的话,那这一千名血骑只怕就是十死无生。
那可是一千名同生共死的兄弟啊!军灭杀将,李错,如果你敢打了败仗灰溜溜地跑回来,我一定砍掉你的头!说到做到!
萧逸飞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道,只觉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心中更是怒火高炽。
“哇,好冷!现在不是已经初夏了吗?怎么还这么冷?”杨挚爽满是诧异的声音传来。
“闭嘴吧,你个蠢猪,天气杀气傻傻分不清楚。”是压低了的是吕学文的声音。
“我*”
萧逸飞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了心态,将如寒冬里如冰冷的海水般涌出的杀意收了起来,笑骂道:“既然已经来了,那还站外面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吕学文和杨挚爽点头哈腰地进来,小心翼翼地在远远地椅子上坐下,只敢捱着半个屁股,彷佛一见不妙就会逃跑。
萧逸飞故意瞪了他们一眼,就把两人吓的直接跳了起来,冷汗直冒。
吕学文哀求道:“老大,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就直说,你这么搞,我会吓出心脏病的。”
杨挚爽也道:“是啊是啊,我们最多也就是在宵禁的时候的出去喝喝花酒,其他大罪我们可不敢违反啊!”
自己没问,想不到对方反倒坦白了,萧逸飞心中烦躁,有心寻两个人的开心,脸上立刻装出一副冰冷的表情:“就这个,没其他要说的了吗?”
吕学文结结巴巴地道:“真真的没有了啊!”
杨挚爽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确实没有了。”
萧逸飞脸上寒意更浓,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这是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不想说,就算了。”
想到萧逸飞的广大神通,两人对视了一眼,你推我我退你,最后是吕学文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满脸懊悔地道:“老大,我们当时也、也真是真的是一时糊涂,我们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主要是他”
竟然真的要交代出事情来?萧逸飞看笑话的心情瞬间退去,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怒气,这两个兔崽子竟然真的背着自己做了坏事。
混蛋!
之前萧逸飞心中好笑脸上发怒,现在他心中发怒,脸上却是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