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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关东异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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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必定发生过令人不齿的淫乱关系。   
一见我站在一旁,郭沛天怒道:“小子,怎么你娘病成这样你还愣在旁边看热闹?看来帮忙”,我听罢如梦方醒一般,赶紧将徐三娘子立在床沿上,郭沛天也不多言,坐在徐三娘子的背后,只见他双掌合十,屏息聚气,不消片刻,宽阔的山洞内竟然尤里向外刮起一阵旋风,我在心中暗道:“好强的内力!”,郭沛天将双掌分开,尽按于徐三娘子的两扇肩胛骨上,将真气一股股注入到徐三娘子的体内,徐三娘子由于受了几股真气,身体开始大幅地颤抖着,我见此时郭沛天正运得起劲,也脱离不开,便忙将双眼的视线转到地下。   
郭沛天注了一会儿真气,徐三娘子终于‘咔’的一声咳出一口浑黑的淤血,我一见徐三娘子苏醒,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闪在一旁。这时高大的郭沛天将徐三娘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将她的后背对向我,像抱着一只小猫似地关切问道:“婷儿,这剑上有毒你为何不告诉我?”,徐三娘子哼了一声,颤巍巍回道:“我怕你担心我,耽误去救我们的孩儿”,郭沛天又答:“傻丫头,我已经把他救回来了,对了,他……当真是那日我做下的种么?”,徐三娘子一听此话气道:“姓郭的,老娘何时骗过你?你说这话却是什么意思?咳……咳……咳……”,她这一动怒气,胸中经脉再次混乱,自打鼻口小腹开始丝丝渗出一股一股的血液出来,郭沛天抡起大手直扇自己的嘴巴骂道:“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我不该再质疑你……婷儿你莫要生气……”,扇着扇着,他怀中的徐三娘子气若游丝,片刻之后头一歪歪,便气绝身亡。   
郭沛天一见如此,直气得仰天长啸,他那如雷一般的吼叫声在这山洞里几乎能把我耳朵震聋。我急忙捂住耳朵蹲在角落里,心中却像是一块大石般地砰然落了地——徐三娘子死了,我那假冒的身份在这莽莽山岭之中自然再无人能够识破,因此短期来看我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依照郭沛天的烈性,这仇肯定不能不报,他若再回到江门寻仇,指不定就遇见了真的黑衣少年,到那时我的李鬼身份万一暴露,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所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尽量拖延他的行动,绝不能再让他回到江门去。   
塞北邪神哭了一会儿,又抬手将我也唤了过去,我为了不被识破身份,也只好跪在徐三娘子跟前跟着他抹了几把眼泪,二人哭了片刻,郭沛天将牙咬得咯吱吱直响,便向我道:“小子,虽然我至今仍然不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但我郭沛天念在你娘在十八年前对我情深义重,以后也得把你当作半个儿看。你且告诉我,究竟是谁用毒剑刺中你娘,为父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我闻听此言,头脑不禁飞速地转动着,寻思究竟要把谁推到这风头浪尖上为好。我本是十分憎恨欧阳谷明、欧阳谷亮这两个奴才相的兄弟,不过要杀他俩还需再入江门,故而此法极不可取,我只有现将这份怨念暂且转嫁到他人身上,待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杀他俩也不迟。   
郭沛天见我想了半天,便问道:“小子,你以为你老子没胆去报这血仇么?告诉你,在这武林之中,就是九九八十一门的全部掌门都在场,老子也能爱杀谁就杀谁”,我听罢故作惊异,又问:“我娘以前和我说你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当时我还怀疑来着,难道你真像说得这么厉害?”,郭沛天一听我提徐三娘子赞扬他,悲痛之中略略有些安慰的意味,道:“婷儿虽然嫁给那个姓魏的,但始终还是没忘记我的好,我郭沛天有此一位知音,也不枉活了一世”,就在他大发感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四爷在去年教我习武的时候曾经和我提到过:在山海关的西麓,曾有一伙的极其庞大山贼团伙,这群山贼自称为‘金狼帮’。他们之所以为江湖人所不齿,是因为打劫的目标不是达官显贵,而是往来闯关东的穷人,他们作案的目的也不是劫富济贫,而是抢掠财物,糟蹋姑娘。正是因为‘黑狼帮’的胡作非为,江湖人士对他们的评价都很鄙视,不过黑狼帮仗着人多势众,又占尽了地利的关系,所以若没有五个十个帮派相互联合根本没能力将他们连根铲除。故而这些年来,江湖上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谴责多于剿灭。   
一听郭沛天问起杀害徐三娘子的凶手,我灵机一动,便决心将此事转嫁到‘金狼帮’的身上,借他之手铲掉这个鱼肉穷人的恶势力。想到此处,我便答道:“当日我们去江门时,有一个自称为‘金狼帮’的总辖大寨主,在言语之中对我娘十分不敬,我娘十分生气就和他动起手来,哪知道战了几十个回合之后,这人不敌此人,被他刺中了腹部……”   
“哇呀呀呀……”,郭沛天气得嗷嗷暴叫,骂道:“好你个‘金狼帮’,我‘塞北邪神’的女人竟也敢杀,好好好!这次我就连你这个江门一起荡平,为婷儿报仇!”。“慢着”,我忙上前阻拦,郭沛天一见便问:“小子,你又有什么话说?”,我忙答:“杀我娘之人只有‘金狼帮’的寨主,而与江门无关,而且此刻他早就回到了山海关旁的老家了。你若先去江门显然会扑个空,耽误时间不说,如果不幸再杀些无辜的好人,就更要给你的威名抹黑了”,郭沛天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扭头对我说:“小子,你别说,听你这几句话说,爹爹还真觉得你有我年轻时的几分机智。婷儿啊,婷儿,或许真没有骗我,搞不好这小子就真是我郭沛天的种”,我一听此话,心中暗暗高兴,起码他不会再去江门,而且开始逐渐相信我的假冒身份,这样的话,我就能暂时保住性命,待以后再找寻机会逃走。   
一见郭沛天一副笃信不疑的神态,我又在心中私下盘算:既然我第一步险棋已经走成,那就不如趁热打铁再套点话题出来,想到此处,我故作痴态地问道:“老伯,你总说我是你的种,可你姓郭,我亲爹姓魏啊”,郭沛天一听哈哈大笑,将满头的小辫子甩得在颈旁飘来飘去,道:“爹爹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是什么好人,这几十年来,就光我糟蹋过的黄花闺女,也要雇几十辆马车来拉了。但是你娘不同,你娘是我的初恋,二十年前,我云游至徐家庄的时候,恰恰赶上徐家庄的老少爷们儿们在斗一群外来挑衅的绿林人,那时候你爹我年轻气盛,最看不得谁在我面前猖獗忘形,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匪帮击得如鸟兽散,有的人的头颅被我生生拔下,有的人胳膊腿被我劈得粉碎生不如死。此事过后,徐家庄老少性命得以保全,我也被徐家庄的村民们像供奉天神一样被请进庄内庆贺了三天。在庆贺的途中,我发现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姑娘混在其中——那时你爹我不像现在这般脏兮兮地,虽然比不过你这般利落,但也算是一个孔武英俊的年轻人。我与那姑娘双眼对视,那姑娘也不逃避,我两人你一眼,我一眼互相瞅了十七八眼才不舍地分开,自此之后,你爹的魂儿就像被勾走似地,总想去见那位姑娘。   
于是我向徐家庄的庄主描述一番,偷偷打听那位姑娘的底细,庄主也不回避,告诉我说:“那乃是本庄财主徐铭城的独女,名叫徐婷儿,因为在家排行在三,所以又叫徐三娘”,庄主见我有意,便偷偷将徐铭城家宅院的方位告予我知。挥别众人之后,我没事就在徐家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盯着你娘的窗户。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一次的等待之后,我终于在徐家门外的大树上等到了她开窗放花,在这个间隙里,她瞥见了我,我也看到了她,我二人就这样你一眼我一眼,看了三十六七眼,为父见他不怕,终于按捺不住,飞身过去便跃进她的绣楼,我将她抱在怀里,她也不怎么抵抗,只担心在此地说话容易被人听见,要我呆呆便走。我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飞身便将她带出徐宅,之后我两人就在徐家庄后山的小溪旁边攀谈了一夜,直到四更天时,我才将她安然送回闺房。   
自此之后,我俩的感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每个月我都要挑几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徐宅接她出来,起初她十分高兴,次次都要互相表达对彼此的爱慕之情。直到有一个夜晚,我见她一路闷闷不乐紧锁眉头便问其原因,你娘说道:‘咱俩的事情已经让我爹知道了,我爹素来以名门正派自居,绝不同意将我许配于你,倘若我敢与你私奔,他老人家就和我娘一头撞死,决不让我给老徐家脸上抹黑。为此,婷儿十分烦心,虽想听爹爹的话,但心中对郭郎又难以割舍’,望着你娘满脸愁容,我心中甚是难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此之后,我俩每每再一同在深夜闲游,你娘都是一副愁容满面的痛苦模样。   
这种状态维持了两三个月,终于有一天,我最怕的事情出现了。你娘和我说,你外祖父为了断掉我们这桩情缘,已经在‘飞剑门’中给她找了一个根正苗红的夫君,此人姓魏,是飞剑门二掌门的公子,双方父母明日就要来订亲。我问你娘,是不是决定嫁给魏公子,你娘含泪点头,又对我说难以割舍这段情谊,临别之前你娘伏在我怀里痛哭流涕,道:‘郭郎,从明算起我就是魏家的人了,作为魏家的儿媳,我须要恪守妇道,再也不能和你单独出来夜游赏月,不过今夜我依然是无主之人,为了弥补对你的伤害,我决定将闺女之身献给你’,我听后忙道:‘婷儿,那怎么行?倘若我毁了你的贞洁,你将来的夫君又怎能容你?’,哪知你娘苦笑道:‘这事一来算是给你感情的弥补;二来也是对我爹阻断我俩姻缘的一个报复,我不敢违抗我爹的旨意,但我要告诉我爹,我对这桩婚事非常不满’,婷儿说罢,将头深深埋进我的怀里,我热血冲头就……就和你娘干了那事……,自此之后我恪守之前的诺言,再也没踏进徐家一步。在此之后,我虽凭着绝伦的武艺在江湖从未吃亏,但因为婷儿之事,我心中还是非常郁闷。为了忘记你娘,我渐渐喜欢制造恶剧,去嘲弄权威、亵渎威严。失掉贞洁是婷儿对他爹的报复,而种种邪举,则是我对整个江湖假仁假义的鞭笞。只有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惊慌失措丑态百出的怂样,我才能暂时忘记失掉你娘的苦痛”,郭沛天愈说愈加动情,竟掉了几滴伤心的眼泪。   
郭沛天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六七天前,我在山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山下的师兄师弟在给我频发暗号,我本以为他们又要邀我去哪里作恶,没想到他们竟带来了你娘。我俩见面之后,你娘二话不说,只告诉我当日她身怀了我的种,而今我的亲生儿子就在江门被俘,求我马上去救他。我见她救子心切,将她带到山洞内给她上了点刀伤药便走了,哪知道那歹人的刀上竟然有毒,婷儿啊……婷儿,你在天之灵别散,待天哥给你报仇去”,郭沛天说完此话,回头对我说道:“我儿,爹爹我现在就去山海关荡平那‘金狼帮’,而你娘的尸首,就由你来葬在洞后吧”,言毕,他用双手抚住洞内的石墙,向左右两边轻轻一掰,说来也怪,此前光滑无暇的石墙竟然从中间裂出一道细缝。郭沛天在细缝里摸出一个把手,伸手一拉眼前竟然多了一扇暗门儿。   
→第五章 … 奇缘←   
郭沛天一指那道暗门说道:“这暗门之后乃是另一番世界,也是爹爹平时闭目养神的所在。我走之后,你在后面的花丛之中采出十朵雏菊,十朵牡丹,十朵百合,十朵腊梅,随你娘的尸体一起埋葬在地下。记得,一定要采最鲜最美的,万万不得偷懒含混。爹爹此行一去,多则五日,少则三天,待铲平了逆人之后,我再带着那龟孙子的人头来祭你娘的英魂”,我听罢心中不禁一惊,想到:“这人好生张狂,纵使我们身在辽西边界,来回的路程也远非三五日可以达成,这其中还不包括剿杀金狼帮的时间”,郭沛天见我不答言,又问:“小子,你怎么不答话?”,我只好如实回道:“除非咱们现在就在山海关,否则三天五日你又怎能回来?”,他听后哈哈大笑,道:“这里不仅不是山海关,而且还离山海关很远”,我忙问:“那此处究竟是哪?”,他听罢撂下一句:“不咸山”便飘然而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不知翻了多少个筋斗,想道:“不咸?全天下有几座山敢叫不咸?据我所知,除了吉林和高句丽交界处的一座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不过吉林与山海关相距有千里之遥,莫说是人,就算是汗血的卢宝马在世狂奔疾驰,它也不敢说三五天就能跑出一个来回”,想到此处,我苦笑一声,觉得他这次不是在说大话,就是被噩耗打击得昏了头。   
郭沛天身影飘去之后瞬间便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长吁一口气,终于从惊魂未定之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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