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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与老子无关。自家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暗门的诱惑,心想算了,万一暗门上有限制时间的机关呢,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么?一狠心,随着小宝儿一齐进入了暗门。
暗门之内,又是一个通道,与之前的通道所不同的是,这个通道显得异常宽阔,其宽度可同事让四五个人一齐通过,看来整个山洞囤积四五千人的精兵是丝毫不费力气的。我在心里暗暗盘算,出了通道之后,一定要记住通道的方位,待日后休养整备,我还要来个二进宫,把洞内的值钱的物件收缴一空。
走着走着,前面越来越亮,仿佛有几道阳光,透过细缝穿进洞来,我俩愈加兴奋,也加快了脚步。不消片刻,我和小宝儿便上到了洞口的尽头,这是一片被藤条覆盖了的暗口。如果不仔细看,外面的人是很难发现其中的蹊跷的,我和小宝儿都累筋疲力尽,可想起藤条的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就都来了精神。幸亏小宝儿拿了一把手斧,否则凭着我的大枪还真不好砍藤条。
小宝儿在前面开砍,砍了几下,藤条也没破碎,于是翻转斧刃观看,原来斧头在砍碎鼠王头颅的一瞬间,被鼠王喷溅而出的脑浆所蚀,斧刃已经不再锋利了。小宝儿大骂了一句,只能先借着石墙,把手斧磨光。
时间一点一点儿的过去,小宝儿且砍且磨,藤条只砍断了几根,人根本钻不出去,而且光亮越来越暗了。我劝小宝儿暂且休息,换我来继续砍藤。砍了一小会儿,从通道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刚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可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在通道里行走的声音,但又显得轻微而杂乱。我和小宝儿交换了一个眼色,由小宝儿拿着镔铁大枪,在前面观瞧,我在后面拿着手斧继续打磨。
不一会儿,我俩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所在。原来是先前逃走的成鼠,带领请回的援兵来找我们复仇。在成鼠的后面,有六只刚吃过尸油的青年小鼠,正对着我们怒目而视,我俩一瞧,脑门儿上都渗出了冷汗,手上的板斧也横在面前做出要死搏之态,脑里却迅速的想着出笼的办法。最后我终于想到一个计策,运气好的话,我俩能够汗毛不伤的逃出山洞,可一旦出现了闪失我俩就要陷于万劫不复之中。
→第二十四章 … 遭擒←
箭在弦上,趁着耗子们与我怒目相对的时候,我简单的向小宝儿传达了作战计划。如果单凭着我俩的力气,想把所有耗子都戳死,再去砍断藤条,逃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看样子,成鼠所带的六只小鼠,只是打先锋的队伍,如果拖的时间过长,则容易引来更多的援兵,而且天光已暗,一会等天全黑,我们就更加被动,所以此战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想逃出这山洞,就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要擒住一只耗子,在洞门口给它放血,让它的污血去腐蚀藤条。
这个决断是相当冒险的,动作一定要又准又快。刚才我吃了半截棒槌,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相对于小宝儿的伤腿来说,我算是队伍里的主将和先锋,也理所当然要冲在最前面。为了保护小宝儿不受伤害,我把镔铁长枪让给了他使,长枪毕竟结果了七八只耗子,沾染了不少的杀气,对耗子有一定的威慑作用,而且相对与手斧,长枪在这狭长的通道里也更容易阻断和威吓耗子,掩护我放血。
小宝儿心领神会,对我点了点头。我在前面单手擎斧,小宝儿在后面挺枪掩护,我不敢再等,怕夜长梦多,便一个箭步,抡斧子朝最前边的成鼠砍去,成鼠仿佛被我之前的勇气所慑服,往后一蹿逃进了鼠群,吱吱怪叫地鼓动其他小鼠来上前进攻。“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果说的果真没错,几只小鼠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一股脑蹿了上来,我和小宝儿互相掩护,对着鼠群就是一番进攻。我打前锋,抡开斧头劈头就砍,几只小鼠反应机敏,左躲右闪并没有伤害。这因为是我的本意 —— 自从我知道它们的血能具有腐蚀的功效之后,我也不敢贸然地给它们放血,生怕这污物沾染了自己的皮肤。此番威吓,我主要观看这几只小鼠里面哪知的行动能力最差,哪只反应最弱。
一番来来往往,我终于锁定在前面→第二只小鼠身上。这是一只眼神不太好的耗子。如果真正拼杀,我都能够从容结果它三回四回了,但现在我必须要生擒活捉才行。我向小宝儿大喊:“宝儿,看见我右脚边这只了么,就是它,一会儿你掩护我,知道吗?”。小宝儿爽声应答,忍着痛站在我旁侧。我且战且退,慢慢地,退到了小宝儿身后,几只耗子的精力都被小宝儿的镔铁大枪吸引了过去。我瞅准机会,抽冷子一个前窜,猛然跳到那只眼神不好的小鼠近前,舌尖一顶上牙膛,一个飞腿踹在小鼠的肚子上,小鼠被我一脚踢得差点吐血。我向小宝儿狂喊:“宝儿,就是现在,掩护我”。小宝儿把积攒的最后一点儿力气使出来,一条大枪横在群鼠面前,来了个毒蛇吐信。←
我伸手拽住小鼠后脖颈的灰毛,一转身跑向出口,耗子在我手里拎着一晃一晃的,就像是拎着一只几个月大的笨狗崽子。眼看快到藤条洞口,我瞅准刚才砍开的断口,一使劲儿就把耗子扔了过去,耗子在天上划了一条不算美丽的曲线,脑瓜正好穿过断口,而身子则稳稳当当卡在藤条之间,不能动弹。见第一步异常顺利,我胆子大了起来,在离洞口还有一丈远左右的地方,我横起斧子,瞄准昏厥的小鼠就是一记飞斧 —— 我小时经常和学堂的小孩们自知柳叶飞镖玩,虽然没有高人指教,但在一丈之内也能够抛个八九不离十。飞斧顺着我的手尖方向旋转着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砍到小鼠的脊背上,瞬间之后,那红绿的污血和脏器便流的都是。
群鼠见状,一个个的急了,呲牙要过来拼命,小宝儿那里斗的异常辛苦,看着小鼠的污血慢慢销蚀着藤条,我的心放下了,只要我俩再支持一小会儿,藤条就会被腐蚀一个足够人穿越的大洞,现在的任务就是顶住耗子最后的一波进攻。
我抡着斧子加入了战局,斗了几个回合,明显觉得小宝儿气力不支,可能之前的鼠毒已经开始扩散,我忙朝鼠群来了一个“外转三周大乱砍”,把鼠群惊得纷纷后退,然后一把夺过小宝儿手中的大枪,对小宝儿说:“赶快回洞口看去,这有我就够了”。小宝儿踉踉跄跄的往洞口走,我把剩下的一丝力气都使了出来,一挺大枪,怒视群鼠。群鼠被我身上的杀气吓的不敢近前,我就趁着这股气势跳上前去大举进攻,一连戳死了两只小鼠。成鼠和另外几只小鼠被吓得赶快往反方向跑,看来要去搬回更多的援兵。我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打算没身逃走。回头朝洞口处一望,洞口已被蚀开一个大洞,小鼠不知道死还是半死的身体横在洞口里面,而小宝儿却不见了。
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不讲义气的奴才,也不说等等老子”,脚上加急,大枪一挑藤条,弓身逃出洞去,外面天光已暗,加上常年不散的雾气,让我辨不清方向。我朝四周高喊:“宝儿,宝儿,……”,想找他一齐搬块大石堵住洞口,省的那些耗子出了山洞继续作乱。哪知头顶不知被谁重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天光已亮,我后脑生疼,身上酸麻的不行。刚想动弹,便发现自己已经被藤条紧紧捆住,往左右一望,小宝儿也同样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被扔在离我不到两丈的地方。我懵了,恍惚想起昨夜出洞时的景象。越想脑仁就越疼,恍恍惚惚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而我则是被人用一桶凉水泼醒的,小宝儿在片刻之后也受到了这样的“礼遇”,我俩一时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我抬眼观瞧,往我们身上泼水的,是几个从上到下都穿着黑衣的喽啰,他们在泼醒我之后,就架着我们往山下走。我心里敲起了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伙人?是山贼响马?还是妖魔得道?真是令我好生不解。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费力挤了一个笑脸,朝左右的黑衣喽啰低声下气地说道:“两位大哥……”,没想到这两个喽啰像是死人似的,瞧都不瞧我一眼,只顾闷头驾着我向前走,我心里一寒,不是撞见鬼了吧。又转念一想,不能。再猖獗的鬼魅,也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那么这些穿黑衣的喽啰,究竟是何许人也?又受何人指使呢?一个个问号在我脑中盘旋。
→第二十五章 … 大白←
这些黑衣喽啰就像中了魔障的傀儡,无论怎么询问都不说话,我只好闭嘴节省力气被他们架着走,小宝儿也跟在我后面,我俩左转右转,直到转得快要迷糊时,才下到山底。 首发山底没有浓雾,明亮的阳光把我晃的都快睁不开眼。我缓了一小会儿,再睁眼,十几丈之外的远处也可以看得清楚,朝远处望去,一座山门横在二十几丈之外,山门的附近有更多的黑衣喽啰在驻守。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被架到山门附近,山门外几个熟悉的面孔跃入眼帘:是四爷,洪屠户,静虚道长和一个叫小德子的伙计。我和小宝儿历尽艰险从阎王殿里爬了回来,又被黑衣人击昏绑票,正在心中憋屈得紧,一见到了自己人,都感到分外的激动,想使劲儿挣脱束缚,回到自己人身边,无奈身边的喽啰架的太紧,根本不为所动。离近了之后,我才发现形势不容乐观,四爷的脸上凝重得像霜一样,索拨棍也端端正正的擎在手中,做出一副随时开战的姿态。
“四哥别来无恙呦”,一声尖尖的,不男不女的喊声从我们身后传来。我转头观看,在众多喽啰的簇拥下,一个身着纯黑色短衫大红披风的瘦高男人正仰在“爬山虎”的顶上,悠闲地朝四爷打招呼。
四爷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武舵大寨主的妹夫么?”
“呦,您瞧您,这么多年了,还记着我呢。人常言‘贵人多忘事’,我以为您出了二龙山之后,就把我们兄弟几个给忘了个干净呢”
“老夫哪敢,你妻兄睡了别人老婆,想必你也不会忘记吧”,四爷反讽。
“嘿,这么多年,四哥你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红斗篷示意脚夫落下爬山虎。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瞧出一丝端倪。这个红斗篷,应该就是四爷在十几年前怒杀的二龙山总辖大寨主的妹夫,而这个山头,应该也是人家的地盘儿,看来我和小宝儿此番是凶多吉少了。
“四哥,您知道不,自从我妻兄被你杀后,三寨主又趁机暗杀了二寨主,接任了二龙山的宝座。三寨主为了保住他的权利,把我们这些以往的皇亲国戚戚一个个都排挤出了二龙山。我们以前过的,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可自从您做了那件事之后,我们却要活得像惊弓之鸟一般;您一拍屁股抱着闺女跑了,我们大家都去喝西北风,您可够绝的呀”。
“这一切都是那奸夫淫妇自找的,你下去找他们论理去”,四爷义正词严地答道。
“嘿!行,您有理,我不和您理论那些陈糠烂谷子的事儿,我跟你说说面前这俩人。大鸦山的鸦王,想必四哥您有所耳闻吧?”红披风说道。
“的确有所耳闻,不过我们是抬参的,与鸦王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为何要抓走我们的两个伙计?”,四爷很聪明,没有说破我的身份。
“哈哈哈哈……,红披风大笑了几声。我两年前来到这大鸦山,投奔了鸦王殿下,来来去去也为鸦王殿下办了不少实事,现在混了个巡山的头目来当……”。
“你是死是活,是富是穷,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四爷冷冷地截断了红披风的话。
红披风的脸色有点难看,继而揶揄的坏笑道:“您一生都是在扮得理不饶人的角色,没想到这回您却晚节不保”。
“此话怎讲?”四爷疑惑道。
“您若想知道我们为何抓住您的伙计,以及为何要让乌鸦群袭击你们,四哥,请您先去问问您的宝贝伙计”。
“你放屁”,四爷怒斥红披风。“在乌鸦袭击我们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
“你若不犯鸦王,鸦王是断不能与你为仇的,这你应该明白”,红披风怏怏地说。
红披风虽然人多势众,也不敢对四爷的怒骂有太多反应。看以看出,四爷在未下山前,的确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
四爷把注意力转向我们,首先向我发问:“知焉,你是否违背了山况,做过得罪鸦王的事”
我连忙摇头喊道:“没有,绝对没有”。
四爷点了点头,又转脸去问小宝儿。小宝儿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吓得哆哆嗦嗦,言语都说不清楚。
这时天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