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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响吓了一跳,回头惊慌地看了马小知几眼。
马小知心中懊恼:早知道刚才就用这个秘密和他交换了。转而一想:时过境迁,自己当时又没抓到证据,陈千响考虑清楚后,肯定不会答应。现在拿这件事做个威胁,让他们有所顾忌,倒也不错。
素素雅不愿让父母知道这件事,可现在已没了其他办法,只好随马小知去见爹。
柳发财一听,顿时火了:“女儿啊,你平时和什么人交往,我从不去管,只是你也要检点些。这事若是张扬出去,你以后如何见人?女子可比不得男人,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平常之事。”素素立即哭了起来。
马小知心想:岳父哎,你最后一句话我爱听!怕素素受不了,赶紧道:“岳父,不过是一方常见的手帕和一些平常不过的书信而已。我都不计较,别人起什么哄?要怪,也只能怪我以前辜负了素素。”立即让素素回房。
柳发财不禁骂起玄武派和高万峰来:“没想到他们如此歹毒。此事若是成了,一来可以让你少了我了资助,二来玄武派杭州分堂日后可以借我之力。你以前一直不肯让我帮你忙,没想到就是这样高万峰还是不放心。嘿嘿,此事若是不成,他们也可以以此要挟你。”
马小知心想:要挟我?就凭这点小事也能要挟到我?见岳父生气,只好劝道:“事已至此,还是赶紧想对策为上。”
柳发财叹了口气:“贤婿,你上了那陈千响的当了!品香楼一战后,陈千响一鸣惊人,杭州城内的棋师,听了他的名头,无不避让,你现在让我出去请人,谁愿自取其辱?唉,现在去请外地的又来不及。”又气道:“姓陈的,你别把我惹火了!把我惹火了,我去请八齿刮骨刀李占我来对付你!”
马小知不禁好奇:“李占我是谁?”
柳发财道:“那可是我们江南出名的棋师。他纵横大江南北,只输过两局。输棋后,他一气之下,砍断了自己两根手指。只因别人和他对决时,就象被他用刀刮骨那样难受,所以大家才叫他八齿刮骨刀。只是他行踪不定,你现在叫我到哪儿去找他?”
马小知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当时我答应陈千响时就想好了。岳父你可去请永嘉派杭州分堂何有年堂主,告诉他陈千响并不是凭真本事赢的。何堂主为了报仇,为了永嘉派,自然会为我们出头的。”
柳发财喜道:“我怎么没想到!”立即带人出去了。
马小知担心素素想不开,赶紧去她住处,素素正趴在母亲身上哭呢。岳母一边抚mo着她头发,一边埋怨道:“唉,都是我平时把你惯坏了。那陈千响功力深厚,是一等一的好手,你让你爹到哪里找人对付他?”
马小知心里觉得好笑,多大个事啊,至于这样吗?于是一边安慰素素,一边把自己想的主意说了,又把为什么请何有年的原因告诉了她们。见有办法挽回,母女俩这才消停。
直到晚饭时,柳发财才回来。母女俩赶紧上去问结果。
柳发财道:“我先去找了知府李安仁李大人,对他说我女婿的重要东西落在了陈千响手上,两人要斗棋解决,不过东西要先寄存在他那里。李大人听说是小知的事,立即同意了。那陈千响见李大人出面,只好乖乖地将东西交给了他。
后来我去找何有年堂主,可不知何有年去了哪里,找遍了杭州城也没找到。我只好让管家带人继续查探,自己先回来了。”素素母女俩立即也和柳发财一样着急起来。
夜深时,管家带人回来了,柳府的仆人已经将杭州翻了过来,可还是没找到何有年,听人说,他去了永嘉派总堂。
柳发财急得来回踱步:“这该如何是好?”素素母女俩搂着哭在一起。
马小知在旁边不禁焦躁。虽说这件事在自己眼里看来无所谓,可在岳父一家看来,却是天大的事!想到岳父对自己的好,想到素素对自己的深情,马小知暗叹一声:自己如果再不肯出手帮他们,只怕以后内疚得觉都睡不着,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道:
“明天还是让我去吧!”
正文 第七章 第一次出手(4)
第二天一大早,马小知就带着岳父、岳母、素素、柳青、云娘、丹娘、曹杰、王大宝博士和他娘子、张五哥博士、刘彩博士去棋馆。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做轿的做轿,再加上柳府仆人前呼后拥,倒也声势浩大。
昨天晚上,柳发财一听女婿要出马,吃了一惊:“贤婿,你都不知道棋如何下,要是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见素素也是一脸的关切,马小知赶紧做顺水人情:“此事是因我而起的,受辱也让小婿去吧。能为素素做点事,我受点辱怕什么?你们放心,我自有妙计。”
柳发财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听说马小知有妙计,虽然将信将疑,但想起女婿自从跳了湖后,好像换了一个人,就同意了。
素素见小知哥哥为了自己甘心受辱,十分感动。
马小知又对岳父道:“你能不能去通知一下品香楼的人?他们都和我相熟,有他们在场,我的胆子也壮些。”柳发财赶紧派人去送信。
品香楼的人听说马小知明天要去和和陈千响对阵,个个不顾夜深,披衣起床,拥到曹杰住处的客厅里议论。王大宝博士十分不解:“马公子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去摸陈千响的虎须。现在杭州府的棋师,听到陈千响的名字,哪个不是礼敬三分?更何况他以前连棋都没摸过。”
云娘焦心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丹娘赶紧安慰她:“马大哥虽说一天棋也没下过,可吉人自有天相,”说到这里,丹娘也觉得理由不充分,只好道:“要不让我家曹杰代替马大哥去吧?好歹以前他也是个神童。”
曹杰赶紧推辞:“不是我不想去,是我去了也赢不了。那陈千响的功力你们不是不知道,招式出神入化。而我为了你,已经把棋丢下好几年了,实在不是他对手。”
大家议论了一番,丹娘最后道:“姐,要不明天我们品香楼就打烊一天,去棋场看看?好歹也能为马大哥壮壮胆。”云娘立即同意,想到明天马小知不知会受什么辱,差点当场落泪。
当天晚上,想起明天的事,柳发财一家和云娘一样,也是十分焦急,个个都没睡好。马小知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身边没了云娘好听的呼吸声,二是想起自己以后当官的梦想可能因此会破灭而烦心。
他心里不停地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呢?既能赢了陈千响、帮了岳父一家,又能让别人不知道自己功力深厚?最好是让别人觉得自己不会下棋。想到最后,他自己也有点想笑: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把在场的人全杀了,杀人灭口!不过云娘岳父一家也在的。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两全之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为了岳父,为了素素,也只好现出真身!心中暗骂:陈千响啊陈千响,是你逼我的!看我不弄死你!想到这是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出手,心中忽然有了豪气。可随即又想起当官的种种好处来,越想越舍不得,越想越放不下,不由得唉声叹气。直到想累了,才睡着。
马小知一行人到了棋馆门口。陈千响老远就过来迎接,好像他是主人一般。他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青杉,手拿一把折扇,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倒也风度翩翩。他身边除了十几个也穿青杉的跟班,还有几位看上去应该是新近才结识的杭州名流。那些跟班倒不象是仆人,显然是玄武派派给陈千响的棋师。
陈千响一收折扇,对马小知拱了拱手,面带微笑:“马大哥,不知你这次请的棋师是谁?”
马小知叹了口气:“唉,我哪有钱请人,没办法,只好自己上了。”
陈千响楞了一下:“什么?你?”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敢问马大哥,棋盘是方是圆?”马小知假装发楞:“好像是圆的吧,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旁边一位名流以提醒马小知的名义夸陈千响道:“马公子,你可不能小看我们陈堂主啊。我们陈堂主年少有为,年纪虽轻,可已经名震江湖了。”玄武派分堂虽然尚未开张,可陈千响要当分堂堂主的事已传遍杭州。陈千响立即朝这位名流拱了拱手,一副实在不敢承担的谦虚样子。
马小知在心里直骂:震你妈个叉叉,等会儿老子把他打成包,重新把他送回他娘肚子里去!假装笑道:“真没想到啊,陈兄弟居然这么有出息了。记得以前他在我家的时候,有一次我拉完屎不想擦屁股,就叫他帮我擦。你们说他帮我擦屎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日后会这么有能耐呢?”
几位名流有点尴尬,王大宝、张五哥、刘彩三位博士和柳府的仆人都一起笑了起来。陈千响忍住气,笑道:“马大哥记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马小知赶紧道歉:“好兄弟,真对不起,是哥哥记错了胡说的。你现在这么风光,哥哥我怎么可以说你以前的事呢?”他语气虽然诚恳,可话里的意思,让人听了却觉得实有其事。几位名流在旁均想:马小知以前是知府的公子,他爹又做过玄武派掌门,陈千响那时不过是高万峰的一个小徒弟,自然会听马小知使唤了,陈堂主以前说不定真的做过这事。
陈千响见说不过马小知,心想反正他已道歉,就不再追究此事。他伸手作势,请马小知进棋馆,然后道:“昨日虽然说得迟了些,可陶馆主十分帮忙,当时就让人准备好了一切,”
马小知见他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派头,心想:这棋馆乃是杭州乡绅捐资建造,你算什么东西?刚要打断他的话讽刺两句,棋馆里的陶馆主正好出来迎接,只好算了。
陈千响立即上去见礼,道:“我刚刚还说着陶馆主呢,没想到陶馆主就来了。陶馆主的厚意,玄武派上下感激不尽。”陶馆主满脸堆笑:“哪里哪里,陈堂主年轻有为,日后还要多多关照。”说着,又过来和柳发财、那几个名流一一见礼,路过马小知这儿时,却只是拱了拱手,立即就过去了。
马小知一边生气一边想:这棋馆一向是永嘉派的地盘,这位陶馆主说不定还是永嘉派的,现在怎么和陈千响打得火热了?随即想到:这棋馆又不是陶馆主家的,他能不能做这个馆主,全靠地方上的势力说了算,玄武派现在势大,他当然要逢迎了。
柳发财看到女婿对陶馆主很不满意,立即过来,小声地劝道:“陶馆主如此对你,其实是你的错,谁让你以前老是说下棋没有用的?”
马小知只好在心里苦笑:自己以前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呢。
正文 第七章 第一次出手(5)
陶馆主带着大家进了棋馆。只见棋馆里十分幽雅,庭院里树木参天,花草繁多,一条小溪从馆中穿过,上面还有一座拱桥,倒是个下棋的好地方。
大家来到马小知和陈千响对决之处。这是个大院子,旁边连着个小小的别院。大家在大院子里看棋,小别院则是供马小知和陈千响用的。
棋馆里下棋的地方有很多处,此处则是最好的,这自然是看陈千响的面子了。他即将做玄武派杭州分堂堂主,棋馆当然要给他面子。
大家寒暄了一番后,陶馆主就向马小知和陈千响介绍棋正。棋正有两位,一位三十几岁,一位四十多。四十多的这位姓于,他长须及胸,一脸庄重。
陶馆主这时就对陈千响道:“时候已经不早,陈堂主就请入别院吧。”陈千响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就在大院里吧。”陶馆主皱眉:“只怕不合规矩。”陈千响笑道:“你让我入别院,不过是一怕别人喧闹,吵了我们,二怕有人在旁指点。只是在下一向喜欢于闹中取静,至于有人指点,我是不怕的,不知马兄怕不怕?”
马小知此时还在为日后做不到官而烦恼,根本没闲心烦这些事,于是挥挥手:“随便了。”陶馆主就觉得马小知在托大,“切”了一声后,才问两位棋正:“不知可不可以?”
于棋正一捻胡须:“既然他们两位没意见,那就合规矩。”陶馆主只好又重新布置。
听说玄武分堂堂主与人在棋馆对决,不一会儿,外面就拥进来一百多位看客。棋馆旁边的书馆里的书生们,听说与玄武分堂堂主对决的是马小知,个个奇怪,也不谈论学问了,纷纷跑过来看希奇。杭州知府李安仁怕马小知吃亏,也带着一帮衙门里的人过来了,看见果然是马小知,他心里奇怪,又不便多问,只好道:“贤侄,好好下棋,不要分心。”
人越来越多。陶馆主忙得一身大汗,又是和大家见礼,又是命人搬凳子搬桌子。
陈千响与众人一一见礼,有人就问道:“陈堂主,马公子不过是个生手,你们俩的功力,你在天上,他在地下,好好的你怎么和他下起棋来了?”
陈千响当即拱手道:“我玄武分堂可不象永嘉分堂那样等级森严、高手从不与低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