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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一听,立即骂道:“这个齐人这么穷,居然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家的娘子也是,家里那么穷,居然还让他纳妾!要是我,不要说穷,就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让他再娶一个!”
马小知皱眉:“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原是平常嘛。”
素素柳眉一竖:“你不会是也想跟那个齐人学吧?告诉你,别人行,你却不行!我娘早就说过,日后我家女婿要是纳妾,就把他丢到我家后花园的池塘里喂鱼!”
马小知吓了一跳,这事看来棘手啊!既然素素这里走不通,那就去自己岳父那里想想办法吧。岳父那么维护自己,肯定会为自己着想的。
这天下午,马小知就去了柳府,找岳父想办法。一看到柳发财,他吓了一跳,只见他鼻青脸肿,脸上还有抓痕。马小知大惊:“岳父,怎么这样?难道是玄武派的人对你下毒手了?”
柳发财摇头:“不是。对我下手的人比玄武派的人还狠啊!”
马小知吃惊:“谁?”
柳发财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定无人,才道:“你岳母啊!昨天我陪几个朋友喝酒,朋友见一个陪酒的女子漂亮,就怂恿我纳她为妾。我当时只是支吾了两声,没想到被你岳母知道了,她就说我回拒得不坚决,肯定早有纳妾之心,因此,唉。”
马小知心里长叹一声:自己找岳父想办法,那可真是问道于盲了,只好道:“岳母也太过分了。”
柳发财一听,很不乐意:“也怪不得她。想当初她嫁给我时,我家一贫如洗,全靠她持家有方,鼓励我上进,我才有今日。我要是纳了妾,还真对不起她。”
马小知排解了岳父一番后,只得告辞。
回到家,马小知愁闷不已。晚上在床上,云娘见他叹气,就问是怎么回事。马小知怕云娘知道后犯愁,只得极力隐瞒,自己却烦得怎么也睡不着,云娘只好回过头来安慰他。
第二天早上,两人难免多睡了会。虽知这天早上,素素为了帮马小知温书,很早就过来了。她让丫鬟去品香楼玩,自己却跑到小知哥哥房里来,喊马小知起床。
她一掀被子,正好看到马小知和云娘象一对鸳鸯,互相搂着睡在一起。
她顿时气得大喊一声!
正文 第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5)
云娘和马小知当即被惊醒。
云娘看到素素,顿时羞得脸色通红,她闭上眼睛,想转头将脸埋到枕头上,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动却动不了。马小知也是一脸惊慌。
素素哭着骂了马小知一句:“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掉头就走。
马小知一边担心云娘象上次一样,羞得僵过去,一边又担心素素伤心。他不愧是个围棋高手,一眨眼间,心中就转过了千百个想法,衡量了轻重后,马上就找到了正解。
他立即披上衣服追出去,将素素拦住了。
虽然他舍不得云娘,想安慰她,可素素若愤激之下将此事闹开,大家都知道后,云娘可能天天都会羞得要命。如今之计,得先安抚素素,让她千万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
马小知当时就哀求:“好妹妹,都是哥哥的错,只是此事你千万不可对别人说。”
素素哭道:“你能做,我还不能说?”
马小知见她在气头上,知道动之以情不行,只好晓之以理:“素素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现在说不清楚,以后再对你详说。只是你若对别人说了这事,哥哥以后就没脸见人,人家会说我行为不检,那哥哥我以后就是考中了,仕途也会受影响。”
唉,只能拿自己的前途吓唬她了。
素素本想大喊,听了马小知的话,觉得有理,声音就小了下去。她哭着甩开马小知的手,飞也似地走了。
马小知立即又回房宽慰云娘。云娘此时又羞得僵住了。马小知赶紧在她后背上推拿,又替她在前胸按摩。忙了好一阵,云娘才缓过来,当时就哭道:“你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马小知低头吻干她的眼泪,极力劝说。他口才一流,劝起人来自然有一套。他先是把这事往平常、必然的方面说:“云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日后我们三人在一起了,这样的事她还不是天天要看到?”
又把坏事往好的方面说:“其实这样也好。我以前一直不知如何向素素开口,现在她看到了,倒不需要我说了。再说,已是既成事实,素素不答应也不行了。”
软语安慰了好一阵,云娘才不哭。她刚刚穿好衣服,丹娘就跑了进来,素素刚才去品香楼喊了两个丫鬟就走,她就觉得大事不好,害怕姐姐吃亏,赶紧就过来了。
马小知知道事情没张扬开,这才放心。
到了下午,他才将云娘安顿好,于是又马不停蹄赶往柳府,去宽慰素素。
柳发财一看到女婿就问:“你和素素究竟怎么了?她今天早上从你那里回来一直在哭,连午饭也没吃。”
马小知顿觉不安,又不好对岳父明说,只得支吾了两句,然后立即去了素素房里。见素素的两个眼睛已经红肿,马小知心中歉疚,于是不停地陪不是,本想解释自己和云娘从未有过男女之事,转而一想,素素肯定不信,在她眼里,自己和云娘搂在一起,和有男女之事就是一样。
素素哭道:“以前我一直希望你为人风趣点、灵活点,现在你倒是风趣灵活了,没想到却有了其他女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巴你象以前一样呆板。”
马小知刚要施展口才,柳发财和夫人却闯了进来。两人关心女儿,一直在外偷听。玉屏夫人一听马小知有了别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立即现身。
马小知暗叫不好!有岳母这样的中年妇女在场,自己口才再好,只怕也是枉然!当时就张口结舌。
玉屏夫人一脸正气:“女儿,那个狐狸精是谁?别怕,有娘为你作主!”素素看了看马小知,只得期期艾艾地说了云娘的名字。
玉屏夫人顿时暴怒,一把扭住马小知耳朵:“别的男人再不济,也是成了亲后才偷腥。你亲还没成,就偷上腥了!”越说越气,拿起鸡毛掸子,对着马小知的屁股就打,究竟还是心疼,前两下重,后面的就轻了。
柳发财和素素倒怕玉屏夫人把马小知打坏了,赶紧反过来劝她。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闹了一阵,玉屏夫人累了,这才放开马小知,含怒问道:“你说,你究竟是要我女儿,还是要那个狐狸精?”
马小知心中转了几转,要想说服岳母,只能从云娘会武功入手,于是道:“岳母,你可知道小婿我的性命一直危在旦夕?”
玉屏夫人:“那高万峰再狠,也不敢来我杭州地面闹事,更何况玄武分堂已被你逼退?”
马小知反驳:“那几年前我家闹贼,岳母你可知道?玄武派的势力虽还没有伸到杭州,但高万峰可以借别人的手啊。”
玉屏夫人不作声了。
马小知觉得有了指望,赶紧追击:“岳父岳母,你们可知闹贼那天出现的高手是谁?她就是云娘啊!”
柳发财顿时吃惊:“看不出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身手。”
马小知立即顺理成章往下推:“素素和我成亲,日后如无云娘保护,只怕。唉,岳母你就是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素素安危打算啊。”
正觉得这番道理天衣无缝,玉屏夫人却怒道:“你要想她保护,多给她银子就是了。不要为你花心找借口!告诉你,你要想借机纳妾,没门!”又道:“告诉你,不赶走那个狐狸精,你就别想娶我女儿!”不由分说,将马小知赶出了柳府。
马小知只好先回去。云娘见了他脸色,就知道柳家人肯定是极力反对,顿时犯愁,马小知只好又安慰她。
当天晚上,云娘无论如何也不肯和马小知同床。马小知顿时浑身难受,苦求了半夜,云娘究竟看不得马小知吃苦,只好又同意,只是要马小知答应:每天天不亮,就得和自己分床。马小知想到若再让云娘羞僵了,对她身体不利,只得愿意,心中却长叹:都是自己未来的老婆,何必搞出这么多事来呢?!
第二天一大早,马小知正想着如何让素素回心转意,一个衙役急匆匆进来:“马公子,李知府请你过去,有要事相商。”
马小知想进去告诉云娘一声,衙役却道:“马公子,李知府说此事关系到公子的性命,故而要你放下手中之事,立即前往。”
马小知心中疑惑:李知府这是在搞什么鬼?只得跟着衙役去了。
正文 第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6)
李知府正在书房里着急地来回踱步,看到马小知,这才松了一口气:“贤侄,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马小知奇怪:“李大人,怎么了?”
李安仁叹了口气:“玄武派和永嘉派已经在湖州火拼起来了!早上我看完此事的公文后,想起你和高万峰以前就有仇隙,这次又逼退了玄武杭州分堂,害怕玄武派对你不利,所以赶紧派人把你找来。我已命晚上值更的差役,以后多去你家门口转转。以后你出入也要小心。”
马小知心中感激,同时又想:没想到古代官府上班还挺早。只是不知玄武和永嘉两派是如何火拼的。
李安仁皱了皱眉:“湖州本是永嘉与玄武两派势力交汇之处,前年湖州永嘉分堂因受玄武派之逼,就退了出来。玄武杭州分堂被你逼退后,那永嘉派内虽然依然内争不止,可还是有人不服气。
前几天,就有永嘉弟子前往湖州重开分堂,欲与玄武分堂一争高下。谁知大前天夜里,尚未开张的永嘉湖州分堂内的十五名永嘉弟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府接报后前去查看,只见屋中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玄武派所为,只是这种江湖上的门派之争,一向很少能找到证据,最后只能当做无头公案悬挂起来。
那永嘉派见官府破不了案,自然不服气。前天夜里,玄武湖州分堂忽然无缘无故地失了火,分堂内的五十多人全部烧成了焦炭。唉,自然又是无头公案了。
上峰害怕闹大,于是紧急商议,让江南路提点刑狱司的几位大人去找高万峰,江浙路提点刑狱司的大人去永嘉总堂,两路人马各自安抚,又发公文到各府各州各县,让我等好生注意。唉,还不知道这场风波能不能止得住呢。”
马小知不解:“各派之间不是可以派棋师前去坐门吗?如此文斗,岂不甚好?何必非要见血?”
李安仁摇头笑了笑:“坐门之规,本是传之于我大宋棋神贾玄贾待诏。用之于小门小派,原无不可,只是对玄武、永嘉这些大派,根本没用。以永嘉一派而言,其分堂遍布我江南,大大小小,不下于一百。
按照棋规,坐门之人须打败那一百多个分堂堂主,方可去总堂找永嘉掌门对决。不要说一般的棋师,就是绝顶高手,还没到总堂,就被拖死了。故而门派大了,开了分堂后,就无须担心别人坐门了。
再说到了总堂又能怎样?永嘉总堂内高手林立,去过皇城、在金殿上对决过的棋师,就有十几位,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随便出来一位,就能名震江南,因此去了那里,也是白白受辱而已。
若不是高万峰后台硬,让官府出面力邀,只怕连他也没有和永嘉掌门对决的机会呢。”
马小知很不服气:“照此说来,永嘉派就没被人坐过门了?”
李安仁笑了笑:“也非如此,十几年前倒是有过一位。当年他连挑永嘉三十七座分堂,一时之间,轰动天下。永嘉派被逼无奈,接连派出了六位金殿棋师,冒充分堂堂主,可还是没能制服他。
最后永嘉总堂当时的传功长老简长老只好出面,和他在徐州云龙山上的兴化禅寺里激斗了三天,这才收住了他。”
马小知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谁?”
李安仁忽然哈哈大笑:“他就是被你打败的八齿刮骨刀李占我。”
马小知不禁脸红,原来那天在棋馆,李大人就知道自己是在吹牛,只是没戳破而已。
李安仁倒不好意思再笑:“永嘉总堂当时的传功长老简长老与刮骨刀李占我在徐州云龙山上的兴化禅寺虽激斗了三天,可只下了一局,李占我见自己不是简长老的对手,当时就斩了一根手指。他的另一个手指,倒确实是因为一位江南少年而断的。”
见马小知有点尴尬,李安仁就不再提此事,而是说道:“贤侄,你帮永嘉派逼退了玄武杭州分堂,不知那何有年可否邀你加入永嘉派?”
马小知道:“倒是邀请过。”
李安仁着急道:“那你可曾答应?”
马小知:“在下一直以读书做官为志,自然没答应。”
李安仁这才放心:“还好,还好你没答应。”
马小知心中奇怪:难道就你可以入永嘉派,我就不可以?
李安仁看出了马小知心中的不解,笑道:“本朝虽看重棋事,可对棋师颇为看轻。那些先入门派而后考中做官的读书人,朝廷认为他们江湖之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