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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夫人和素素开始时听说这些人要放马小知走,心中倒是庆幸:幸好小知能脱险。后来见那些人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话,两人心中自然不信,都猜出了马小知的意思。想到他不肯一个人走,玉屏夫人着急:我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有一个人回去报信也是好的啊。素素心中却觉得甜蜜。
几个大汉没了法子,只好围在一起商议。有一人就道:“大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先杀了一人,不怕看不出他真心!就是成全他一回也没什么!”领头的人想到出来时倒没人吩咐素素母女两人不能杀,也就同意了。
马小知心中不禁大喊:不好!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脑子转了转,立即又想出主意来:你们不是不敢杀我吗?那我自己杀自己!正要说“你们敢杀人,我就咬舌自尽”,一个大汉已挥刀向玉屏夫人砍去,马小知赶紧伸头去挡,那大汉只好收刀。
马小知惊魂未定,旁边另一大汉已挥刀砍向素素,马小知只好赶紧又挡。两个大汉急了,“看你挡谁!”同时挥刀砍了下去,马小知无奈之下,只好一边伸头挡住素素,一边伸脚挡住岳母。
砍玉屏夫人的大汉收刀慢了些,结果一刀砍在他脚上,顿时鲜血淋漓。那大汉见血后发了急,立即绕到玉屏夫人后面,劈头就是一刀。马小知再挡已来不及了,心中大急。
只听“哎呀”一声,那大汉栽倒在地,胸口上却插着一截树枝。那树枝余势未消,枝尾还在大汉身上不停地颤动。众人正在吃惊,素素旁边的大汉也中了树枝倒地。
那领头的一见不好,赶紧喊了声:“弟兄们快闪。”带着人拖着两具尸体跑了。玉屏夫人和素素正在疑惑,云娘和丹娘从树上飘了下来。
第一个大汉刚刚倒地,马小知就已猜出是云娘来了。喜不自禁之余,他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暗地里道了声好险。
当天晚上,玉屏夫人就认了云娘为义女。她想起庙中和尚的话,不禁长叹一声,对马小知道:“女婿,我也不拦你娶云娘了,只是以后不能因她是妾就欺负她,不然岳母找你算账。”又转头对旁边兴高采烈的柳发财道:“我虽开了此例,不过小知是命中注定,你就别想
正文 第九章 永嘉总堂(1)
自从岳母认了云娘做干女儿后,马小知的幸福生活就开始了。每天晚上抱着云娘睡觉时,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自己而去。
素素现在每天也过来陪他读书,她现在和云娘以姐妹相称,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柳发财和玉屏夫人已经给三人定下了婚期,明年开春时马小知先迎娶素素过门,一个月后再娶云娘。
岳父去外面做生意后,素素就来得更勤,玉屏夫人有时也过来。看到众人和睦相处,马小知每天都开心得哈哈大笑。
谁知这天一大早,马小知一开门,就看见岳父站在了门外。只见他一脸愁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马小知打招呼时,都带着哭腔。马小知大惊:岳父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吗?好好地怎么又回来了?还是这样一副样子?
进来一坐下,柳发财就道:“贤婿,我经商到现在,总共余下了十六万两银子的家产,你、素素和青青每人一份。到时记得给你岳母也留一份。你岳母年岁已大,青青还小,以后你要多照顾她们。”
听他一副托孤的口气,马小知奇怪极了:“岳父,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发财差点哭了:“我马上就要被发配充军了,还不知官府被将我充军到什么地方,唉。”
马小知吓了一跳:“究竟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柳发财叹了一口气:“全是我那生意给害的。贤婿,你以后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素素母女三人啊。”
马小知问道:“难道你做生意时违了王法?”
柳发财连连摇头:“我一向胆小怕事,怎么会做那些勾当?”
马小知急了:“究竟是怎么会事,岳父你快说啊。”
柳发财又叹气道:“唉,我经营的是盐务,也就是去那产盐之地将盐运来,然后再卖给那些小户。这行虽然来钱,可所需本钱也大,最少要有二十万两银子银子才成。我一人承接不下,因此就和别人合伙。那两位合伙之人,以前你在我家也见过的。
我大宋开国以来,盐务一向是官办。我等做这行,须缴重金给官府,办一份盐引才行。”
盐引?马小知想了想,哦,应该是自己那个年代的执照,自己的这个岳父,也就相当于地方代理商。
柳发财接着道:“这盐引以前是几年一办,前几年朝廷专管盐铁的三司使变了法度,改为一年一办。只因我等的生意在江南,故而每年都要去那扬州的江南路提举茶盐司衙门一次。
前段时候,又到了续办盐引的日子,我和另外两个合伙之人就先买了盐,然后沿江而下,去了扬州。到扬州时,那提举茶盐使文大人却不在衙门里,原来是外出巡视去了。没办法,我三人只好在扬州停船等候。
闲来无事,我就去了那扬州城内常去的茶楼,正好看见有人在下棋。茶楼里有人下棋本不奇怪。我大宋棋风兴盛,天下的茶楼里每日不知有多少棋局。可这次的场面却奇怪得很,茶楼上的茶客都围成了一圈,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我就也去瞧热闹。
乖乖,怪不得大家会围着看,原来是一个人同时对决八个,只见八个人将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围在中间。那汉子虽被八人围攻,却神色悠闲,好似闲庭信步一般,那八个围攻他的人倒是脸色难看,十分紧张。
我去时已到末尾,故而一盏茶的工夫,那八个人就全输了。那汉子一边朝大家抱拳,一边道:‘在下云斐,挟薄技云游天下,今来扬州,还望大家抬爱。’说完就向那八个输了棋的人收钱。听他口音,倒是中原人士。天下棋师挟技云游本是常事,大家见他本事大,就纷纷上去和他见礼。
茶楼上的一位茶博士这时过来倒茶,一不小心,洒了那云斐一身。那云斐只是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那茶楼老板却是大骂:‘你把客人衣服弄脏了,让我如何陪得?’老板说得多了,那茶博士就不耐烦起来:‘大不了我陪就是。’老板失声而笑:‘你要有那钱,也不来我茶楼了。’
那茶博士倒也有志气,当时把茶壶一放,对云斐道:‘云老爷,你的衣服我陪不起,’那云斐却连连客气道:‘小兄弟,谁没有失手的时候?不用陪的。’那茶博士却道:‘云老爷,你愿放过我,我们老板却不肯。既是如此,我就陪你对上一局,若我赢了,就当是陪了你的衣服。’
众人一听,纷纷惊奇,连那老板也惊得说不出话。那云斐皱了皱眉,显然不肯自降身份,和一个茶博士放对。那茶博士见他有瞧低自己的意思,就道:‘云老爷,我刚才看过你的招式,你放心,赢你我还是有把握的。’听他口气这般大,茶楼上的人有的皱眉,有的讥笑,那云斐也气了,于是两人就放起对来。
没想到连斗两场,那云斐连输了两场。输了后,那云斐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茶博士倒没觉得什么,只是问道:‘云老爷,这样可以算陪你衣服了吧?’那云斐只好点头,茶博士这才拎起茶壶,继续倒水去了。云斐发了一会儿呆,站起来掉头就走,连告辞的话也没说。
茶楼上的人这时对那茶博士就尊敬起来,纷纷向他抱拳,有人就道:‘小官人,你有如此的本事,何必在茶楼屈就?’那茶博士叹气道:‘没有法子,家乡遭了水灾,只能出来如此谋生。’
有人就出主意道:‘那玄武扬州分堂正在招兵买马,你何不前去投靠?’那茶博士却长叹一声:‘我去惹那个是非做什么?眼看着玄武派和永嘉派就要火拼,我若去了,一不小心,只怕连命也搭上了。’有人觉得有理,君子明哲保身,自然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连命也不要。
我本想也上去攀谈两句,可他太忙,只得算了,回来和另外两人说起,他俩也是十分感叹,都说造化弄人。
我们三人在扬州住了几天后,终于等回了那提举茶盐使文大人。我等当即按照规矩,备了一份重礼,前去拜见。
本来每年去办盐引,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朝廷官员不过是想籍此每年多收一份重礼。大家心里都清楚。可这次,文大人见了我等的重礼后,却连连摆手,再也不肯收。
这时我们三人才知道大事不妙。
正文 第九章 永嘉总堂(2)
见文大人不肯收,我们三人顿时急了。同来的人就道:‘文大人,我们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不懂规矩。刚才我们礼数不周,等明天我们再来就是。’自然是回去后,明天再多带银子来。
文大人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文大人若不发盐引,我们如何能做得了生意?
在我们三人一再的请求下,文大人最后说了实话:‘已经有人先你们一步来过了。’于是我们三人据理力争,同来的人又道:‘文大人,所谓做熟不做生,我们三人与大人相交多年,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三人坐困愁城?那人出了多少礼,我们一定比他再多出就是。’
文大人一时沉吟起来。正在这时,那人听说我们在文大人处,怕半路起了变故,也过来拜访文大人了。
大家正好照了面。那人四十多岁,名叫周垓,听口音是四川人。当时双方就争辩起来。文大人烦了,就道:‘我将盐引发与你们哪方,都合规矩。既然你们争执不下,这种事又打不起官司,那就按规矩,明日下棋解决吧。’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好答应。只是到哪儿找棋师去?回杭州找,根本来不及,扬州是玄武派地盘,找玄武分堂只能是自取其辱。那人是四川人,四川唐门与玄武派交好,玄武分堂自然会看在唐门的面子上帮他。
焦急之下,我们就想起那个茶博士来,当时就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专程去请。谁知那茶博士听了,立即摇头:‘我可不想卷入这种是非。’我们怎么求也没用,同来的一人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去找茶楼老板。
茶楼老板收了我们银子后,就出了头。茶博士没法,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大家就在提举茶盐司衙门会合。本来我们以为那周垓会请玄武扬州分堂的人,谁知不是。我一见他请的那人,差点笑出声来。原来他请的,居然就是那个云游天下的棋师云斐。
当时我的心就定了下来。那茶博士一开始怕得罪玄武派的人,现在见是云斐,长嘘了一口气。那云斐见到茶博士,立即不自在起来。那周垓却不知道此中过节,以为是十拿九稳,脸上一直带笑。
和我一起做生意的人听我悄悄地说了后,这时也高兴起来。
于是那茶博士和云斐就在提举茶盐司衙门的后院里放起对来。没想到连续两场,那茶博士都输了,当时他是目瞪口呆,似乎是不清楚为什么才过了几日,那云斐的功力就上涨了如此多。云斐这时笑道:‘我当时是见你困窘,这才让了你两盘。’那茶博士顿时又羞又急。
我们三人顿时个个叫苦,可已没了办法,只能看着那周垓拿了盐引。
回来后,我们三人立即恐慌起来。盐务一向官办,朝廷对私自卖盐的,处罚向来严厉,轻者抄家,重者发配充军。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三人不该以为办那盐引是万无一失,在盐引未到手前,就买了许多盐来。
如今虽有盐在手,却不敢发卖,这还是小事,若是有人举报,说我们三人私自贩盐,只怕就会吃上官司,嘿嘿,立即就会被抓入官府,吃那牢饭,到时连家也回不了。如今之计,就是将那盐倒入江中,可那么多银子,让我们如何舍得?
就在我们三人无计可施、坐立不安时,那周垓却来拜会我们了。我们三人当时又是气愤,又是欢喜。周垓前来,当然是打我们三盐的主意,他花重金买通文大人,如今那些钱却是我们为他出的。我三人气愤的是这周垓乘人之危,来捡现成的便宜,欢喜的是好歹能收回点银子。
当时我们三人均想到:这周垓不会赶尽杀绝,前去报官吧?后来一想:报官后他也落不到好处,收了我们的盐,他反而能大赚一笔。于是才放心和那周垓周旋。
那周垓大模大样坐下后,咳嗽一声,然后就一声不作。我们三人顿时心慌起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沉默一阵后,见把我们已经吓住,那周垓才道:‘三位老板,不知道你们要不要盐引?’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把盐引卖给我们?只是他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如何轻易就会给我们?
周垓又道:‘要,还是不要?’
我们三人战战兢兢地道:‘倒是想要。只是不知你想要多少银子?’
那周垓忽然从怀里掏出盐引,放到桌上,道:‘要就拿去,我一两银子也不取!’
我们三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