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辗转反侧,踌躇良久,蓝梦醒看了看表,时间快到了。她与曹亦成的正式交谈就要开始了,她换了一身衣裙,选择的是一种素雅的色调。曹亦成让她决定走向西丽湖酒楼的诱惑,是他手里的那项工程,他不动声色,他在放出长长的线勾着诱饵,待她上钩。
在如此美丽的季节里,她是没有理由不去追求快乐的。她还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下去,她要活得尽可能好一点,活得像个人。
这是一种誓言,也是一种行动。
二
痛苦在于过程/
幸福也在于过程/
好的成功不见得有个好的过程/
而好的过程是造就成功的关键/
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们都在不同程度地攀登着自己心愿的高峰,追求理想实现目的,如果攀登将为肉体增加痛苦,一旦你改变了这种痛苦的认识,那么,它将为你缩短攀登心愿高峰的距离,拓宽你的理想使你拥有广阔而自由的选择。总而言之,在金钱制约人们的时候,哪怕你有最高洁的心灵,也很难摆脱受其污染,没有人能够在奢侈与需要之间划分最神圣的界线。良知未泯,肉体所承受的摧残痛苦是一种相互的征服过程:痛苦在于过程,幸福也在于过程,好的成功不见得有一个好的过程,而好的过程是造就成功的关键,所以说过程魅力无穷。
薛牧青的话刺激了蓝梦醒,薛牧青不仅是个诗人,还有哲学家的气质,思想家的风度,但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教索犯,他自己洁身自爱,一尘不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呢?
表哥车可通不用理论指导自己,他的人生哲学就是交易,他追求实惠、金钱、享受和性刺激,用不同的手段达到那个欲望。
蓝梦醒一心要闯出自己的天下,她一直在想改变自己!
黄昏的时候,蓝梦醒朝西丽湖酒楼走去,她对这个城市不了解,但她很喜欢。穿过大街、喷泉、街心公园和来来往往的人流,她靠在边道上环视着美丽而喧哗的城市,她感到城市的建筑美和装饰美,感觉空气中有一种缠绵的音流四处飘散着。走到西丽湖附近,她看那湖光水色流光溢彩,倒映在湖面上如梦一般让人兴奋,她正痴痴地望着。
蓝梦醒——
忽然,有人喊她,原来是曹秋红和老黑。曹秋红打扮得很漂亮,很热情地拉住了她的手。老黑扶着车门没有动,只是向她挥了挥手。她看见他把墨镜挂在胸前的背心上,悠闲地抽着烟。老黑正教曹秋红学开车。
曹秋红说:“你快去吧,我爸等你好久了。今天来的都是头头,我爸爸诚心敬意地为你摆了桌,你可要好好为可通卖力气呀!”
老黑说:“上车,走。”
蓝梦醒知道老黑对她的冷淡,他对她的美貌觊觎已久。
蓝梦醒望着老黑开车离去,她呆在西丽湖酒楼一旁,夕阳最后的光线组成了一幅油画。感觉像血在流溢,和着霓虹灯相映成趣。真让人万千感慨。
她是不是来得太匆忙了,忽然心里很忧郁。徘徊在那儿,有好几次她想掉头回去。
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她这样不谨慎,那将是怎样的结局呢?
她心里忐忑不安,她退缩了。
她有点儿懊恼,他如果提出性要求怎么办?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只能接受曹亦成的邀请吗?良久,她不知所措。
当她重新鼓起勇气走进西丽湖酒楼时,她被眼前的富丽堂皇弄懵了。这是一家装修相当豪华的酒楼,建在湖中央,在环海市首屈一指,鹤立鸡群。走进门,是一个若大的前厅,面对着大门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八仙过海的苏州刺绣。左边是精品商店,右边是吧台,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聊天。舒缓的音乐徐徐荡来,让人有一种误入异国他乡的情调。
蓝梦醒正四处张望,曹亦成来了。他额头上出了汗。“梦醒,我在这儿。”蓝梦醒走过去,他微笑着说:“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服务小姐说你出去了,就是不见人,我这个急哟,快走!”她问曹亦成,“我来晚了吗?”他连连点点头说不晚,不晚。
曹亦成带着她走,七拐八拐,行动自如,他一定是这儿的常客。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蓝梦醒在曹亦成的带领下见到了副市长,还有银行行长,他们和她一一握手后,热情地为她让坐。
蓝梦醒落坐后看见了一桌子残羹冷饭,他们已经用完了山珍海味。副市长剔了一会儿牙,放下牙签站了起来,“亲家,对不起,我得走了。我还要会见南韩客人。”
银行行长喝得脸红脖子粗,他说不行了,也随即告辞了。
此时此刻,只有蓝梦醒和曹亦成了,她狐疑地望着这一切,心里不是个滋味。
曹亦成说:“人家时间宝贵,来不及等你了。我让你七点来,你却八点多才来,你是咋搞的?你呀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算啦,我们到那边去坐。”
蓝梦醒不置可否,她要看看曹亦成如何表演下去,看来他是有心把头头们介绍给她,可他们为什么不早不晚,等她一到他们就走哩?是呀,她又算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才貌出众的女孩子罢了。酒楼里不乏太多的标致女郎呀!
蓝梦醒跟曹亦成来到一个小一点的雅间,其实,现在她也没弄清曹亦成的真实意图,他既然想占有我,又把我公开地介绍给他们认识干嘛?他心里究竟要搞什么鬼把戏?
面对丰盛的生猛海鲜她没有胃口,曹亦成说吃吧,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说着他为蓝梦醒倒了半杯低度白酒,然后给自己满好,端起杯要与她碰杯。她只是端着酒杯装样子。
曹亦成喝了一口酒后,脸上布满了疲倦的笑纹,几杯酒下肚后,他颤动着一条腿,放肆的目光直扑她的乳胸,对她充满了想像。盯得她只好侧过脸去不再看他。
蓝梦醒总不能呆呆地坐着,她感觉被他牵着一样,浑身不自在。难道他招呼她来就是为了吃顿饭吗?
不,还有一样,这得跟你商量,我想是这样的。吃完饭干什么呢?吃完饭睡觉吗?
曹亦成说:“你是个聪明人,你还理解不透我的意思?其实,我只有一个条件!看你的表现了。”
蓝梦醒一时无语。
三
交换是一种很原始的形式/
在这个城市里交换无处不在/
也许你讨厌交换/
但交换也能成全你/
蓝梦醒知道曹亦成对她的真实企图。她斜了他一眼,站起来欲走。她想吊吊他的胃口。
曹亦成急忙按住她的肩膀,“你呀好激动,开个玩笑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凭什么原谅你呀?不过我不你计较,你看看这个?”
曹亦成把一份合同书递了过来,这正是车可通梦寐以求的那项工程!
蓝梦醒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没错,有公章,还缺我方的公章与签字。这项工程能赚几百万。”
“蓝梦醒,你签个字吧。我不会亏待你。你要干,我还可让你多赚,相信不相信?”曹亦成说,但两眼眯着斜视着她的反映。
“车可通跟你说好了,你转给我,他才不干哩,我也没有个名正言顺的位子。”蓝梦醒说。
曹亦成说:“好办,你听我的,一切都好办。我在七楼开了个房间,不行咱去那儿谈咋样?那儿清净方便。”
蓝梦醒笑了笑没动地方,曹亦成不再坚持上楼了,他的目的很明确,蓝梦醒不会轻而易举地属于他。他那一身臭肉,见了就让人恶心,可她又不得不陪笑脸。由于他不在坚持上楼了,她的神情也就放松了,但她依然不喝酒,她怕被他灌醉了。他诡计多端,什么阴谋诡计没有。
“梦醒,说真的,车可通给你安排啥位子?”曹亦成说。
“什么也没有,他让我搬到环海宾馆里,我现在闲得难受。”蓝梦醒说。
“这样不好,我看他是看上你了,说不定他闹离婚呢,你可得保护好自己,这样吧,你还回到工地上去,我想法儿让你当会计,先熟悉业务,摸清了路子,然后我再提拔你当副经理,一旦成立了建筑有限公司,我把车可通调走,你去干总经理。”曹亦成说。
“你干嘛这么帮我?”蓝梦醒追问曹亦成。曹亦成嘿嘿直笑,“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一个目的,我很喜欢你,你是个人才,能干大事儿,比可通有办法。我的话你可以考虑,我并不急我能等待,你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蓝梦醒点点头,“是的,也许我会送货上门的。”心想,你个恶魔,老色狼。她笑了笑,鄙视的笑算是回答了他。
蓝梦醒当然明白,曹亦成对她垂涎三尺的神态,她的身体正在成熟的发育期,隐藏着对他的蔑视。她要冷静地跟他周旋,但绝不上当,任你花言巧语,我有一定之规。
蓝梦醒拿定了主意,继续看他的表演,曹亦成给她感觉已是魂不守舍,他被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撕咬着,有点儿坐立不安了,他的一条腿颤动的更凶了,他是借此来稳定自己的焦灼吧。
曹亦成说:“怎么说才能使你相信我呢?说心里话,我不相信可通,要不是沾亲带故,我早就刷了他,我担心他给我捅漏子,他这个人不保险。你干吧,你有什么顾虑?我可是一片真心!”
蓝梦醒仍微笑不语,他可能被她的微笑激怒了,他站了起来,在原地踱着步,凶狠地抽了几口烟。
蓝梦醒深信,曹亦成一定非常痛苦不安,他受到了欲望的驱使,他在苦苦想象着用什么办法打动面前的性感女人,可她是不容易被打动的。
蓝梦醒这样冷漠地和他对峙着,像走进了烟雾中,彼此的心思不同,她想该告辞了,赶快离开这儿,拿着合同纸一走。她不能在这儿耗下去了,耗下去,对她是很危险的。
曹亦成终于按捺不住了,“梦醒,我想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现在我干杯,这回你得喝了吧,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蓝梦醒说:“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不会喝酒,我能端起杯子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是长辈,你一定不会强人所难吧?”
“那好,我不勉强你,开始我以为你行,要不你不端杯,我又咋会让你哩!酒这玩艺是这样,不让吧不热情,太热情了让人说你别有用心,其实,这是很正常的,酒可以联络感情,增加彼此了解,说说话,以此来消磨时间,你会觉得生活很有味道,很难说生活中缺少了酒该是多么寂寞无聊呀!梦醒,听我一句话,大胆地干,放松自个,喝一杯,要想生活得舒服,拿出你的勇气来,你看……”
蓝梦醒侧脸一看,那儿两对男女正在跳舞,而且搂得相当紧,胸贴胸,肚贴肚,半个小时挪一步。那是贴面舞,如醉如痴的情态想象着床上动作。这难道是大酒家的优势,以此来招揽更多的生意?这儿有故意刺激人的气息,也很有教人堕落的味道。她发现装璜再华丽也只是一个外表而已,再虚伪的人总不能修饰得天衣无缝吧。妓女走在大街上也会有不同的评价和结论。
四
酒总是令男人想起女人/
酒也能令女人想到男人/
酒后的男人想的是多姿多彩的女人/
酒后的女人想的是真心爱她的男人/
蓝梦醒知道,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当然明白曹亦成的真实企图,他在呼唤她,但不是跳贴面舞。他像个皮球似的如何跳?她总不能总让他指手划脚吧!
为了达到目的,蓝梦醒说:“我想和你跳跳舞,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曹亦成说:“我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呀,你看我是个跳舞的料吗?走快了几步都喘哩。你要想跳,我可以给你找一个舞伴。”
蓝梦醒摇摇头,她知道,他不可能站起来和她跳舞,她只是挑逗他而已。他依然面带笑意,她矜持、冷静地审视着他。她总在寻找恰当的措辞,想法敷衍他,可是她发现心里慌乱起来。不敢冒昧地提出问题,但她还把握不住他究竟有多大实力?如果是个靠山,说不定从此能够发展起来。不敢想象,如果是那样,那种代价的付出将是极其沉重的!
她四处环顾,心里依旧乱纷纷的。
曹亦成目光盯着她,她也盯着他,他便长吁短叹,吐一口浓浓的烟雾。
“如果车可通离了婚,你打算跟他结婚吗?”
曹亦成冷不丁地一问,她的脸色立刻就苍白了,周围像火炭炙烤着一样,她努力使自己镇静着。她说:“目前,我不打算依赖任何人。如果他是真心待我好,也许我会重新考虑的。”
蓝梦醒这样说,是想打消曹亦成对她抱有的幻想。甚至占有的邪念。
曹亦成说:“你呀也太天真了,你不可能委屈自己吧?也许车可通对你无理了,让你有苦难言?你说呀?”
这个曹亦成仍是贼心不死,他总用探寻的口吻套她的话,从而弄明白蓝梦醒与车可通的关系。她告诉他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