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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曹亦成仍是贼心不死,他总用探寻的口吻套她的话,从而弄明白蓝梦醒与车可通的关系。她告诉他可通是表哥,我是他的表妹,他不可能对我太苛刻了,只是他的脾气不好,说话不讲究方式,我能理解,处于这个环境的人,经历的多,尤其拼命捞钱的人心理都很浮躁。
“看得出,你是个纯洁的小姑娘,我呢?我比你大,不得不对你忠告几句,其实,你比我更懂得珍惜青春呀!”曹亦成说。
蓝梦醒说:“谢谢你的提醒。”
曹亦成嘬了嘬牙花,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存折扔给了她,她拿过来一看,是个整数,上面写的是蓝梦醒的名字。她抬起脸望着他。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期待着他下面的话。大概她脸上出现愕然的神情,所以曹亦成急忙解释起来。
曹亦成说:“我向你道歉,刚才的话,我说的有点不妥,可我心里咋想的就是咋说的,你这么美,我不忍心害你,算小费留给你用。以后就做我的干女儿,你不要拒绝,你要拒绝了,我心里难受,晚上睡不着觉呀。”
蓝梦醒说:“我平白无故地收你的存折,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钱可以买动我的心?我还没有那么下贱。”
曹亦成不以为然地说:“看看,看看,你误会了不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先拿着用,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你刚到这儿又没有熟人和朋友,你当我是你的朋友。你将来赚了大钱再还我呀。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在城市生活一天都不行。这句话挺时髦也挺实在。我同情你,不过你也别太任性了,这年头任性的人吃大亏,你慢慢去体会吧。我比你更了解城市。”
蓝梦醒明白,不管你曹亦成怎么说,她是不想收的,收下了就是一种威胁,他总会提上床的事。她仿佛看透了他的五脏六腑,她甩了甩头,轻轻地顺着圆桌把存折推了过去。曹亦成看了看她,笑了笑掖进了上衣兜,然后他喝了一口酒。
曹亦成思量了几秒种后才说:“你也喝,别光看我,要不你喝听饮料。我看你是害怕我害了你呀。我声明,没有别的意思。他一边倒饮料一边从鼻孔里往外哼气。我见过不少女孩子,你不像她们,难得呀,你让我惭愧。来来,喝了它。”
曹亦成举起酒杯,站起来摆在她面前,她只好喝饮料了。她必须小心谨慎,必须把他当做一个危险人物来看待。他不会放过她,她得掌握时间,寻找借口走开。
五
窗外的月光是孤独的/
并在薄云里时隐时现/
出路还是有的/
只要你不绝望/
蓝梦醒觉得这个酒吧里所有的人都那么风流,那么无所顾及,有的陶醉在贴面舞上,有的女孩子扎进一个白头发男人怀里,白头发男人搂住女孩子的脑袋不停地亲吻。
都有一种堕落的感觉。她想走,曹亦成意识到了这一点,快喝,梦醒,喝完了,吃完了我用车送你回去。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到楼上休息一下。
蓝梦醒的确感到疲倦了,而且大脑发沉,两条腿发飘,眼皮撩不开了。她斜视着他,他正窥视着她,那眉毛一挑,神秘地笑了。
曹亦成站起来说:“我扶你上楼。”
蓝梦醒支持不住了,趴在了圆桌上,听见曹亦成说:“服务小姐,快,把她扶上楼休息。”
蓝梦醒对于以后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了。
蓝梦醒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她发现躺在一个陌生而又高级的客房里。暗红的地毯,漂亮的茶几、沙发,天花板色调柔和,那张床很宽大,一股股法国香水味儿直扑鼻孔。她翻了一下身子,伸手抓着,她被自己惊动了,原来她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儿,令她愕然、令她不解,怎么睡在了这里,而且一丝不挂?哦……
蓝梦醒终于明白了,一定是曹亦成在那一听饮料里放了迷魂药,才导致她死去了一般。
蓝梦醒懊丧和愤怒无法形容,她还是没有逃出他的魔爪。不敢想象,他是怎样地蹂躏了她!他像只恶狼,不一只熊,笨拙地狗熊,满口臭气,流着口水,吻遍她的全身,然后发泄完了,扔下你,管你是死是活呢。
蓝梦醒羞愤地直想哭,可又哭不出来,她们抓住闲单狠命地撕扯着,乱揪自己的头发,昨天夜里他狰狞地淫笑着,一定是那样,跳上床任意摆弄你。
她爬起来,呆呆地面对这一切,恨不能一头撞死,没命地乱打一气,那一刻她发了疯,只觉得头昏脑胀。忍无可忍,一个服务小姐推开门跑进来,她抱住蓝梦醒,然后给她披上衣衫,“别这样,你怎么啦,或许我能帮助你。”
“不,不不,你出去,我要杀了他。”
服务小姐有一种很窘迫的神情,她仍死死地搂住她。
服务小姐说:“你有死的勇气,就不该寻死觅活,你好好想想,是谁欺负了你,你可以去找他算帐,不怕死还怕什么呢?”小姐松开了她,开始收拾床单,叠床单时,她一掀枕头看见了那个存折,看你光哭了,钱不要了。说着她把存折递给了蓝梦醒。“你去洗洗脸,别自己糟蹋自己了。日子还长着呢。”
蓝梦醒没有心思修饰,只是颤抖不止。
服务小姐见她痴呆地坐着不动,她不动声色地走进洗澡间,放好了热水才来叫她。她深思良久,被她的忠告打动了,她想是该洗个澡了。
洗完澡出来,服务小姐还没走,她可能担心她出事,她总是瞄着她,蓝梦醒披着浴巾走近她,蓝梦醒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服务小姐说:“你不是他们一伙的,你是受上当受骗。你这么美,不是干那种生意的。我看得出来。”
“谢谢你,我得走了,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不,你别走,那个男人付了三天房租,你在这儿休息休息,他再来找你我去报警。”
蓝梦醒平静下来后,仍觉得小腹发胀,她说:“不用报警,只有我自己跟他来个了断。曹亦成你拿一万块就能洗刷你的罪恶吗?你个臭流氓、你个该死的臭恶棍!”
“真可怜的,蓝梦醒你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什么要与他来约会,你要投靠他吗?”
她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慎重,为什么他一打电话你就去,是受金钱的诱惑吗?你来的目的说明什么,不正中他的下怀吗?
愤怒的血液沸腾着,免遭毁灭的念头是服务小姐的提醒,来日方长,她发誓一定要报复你。曹亦成走着瞧吧,你个王八蛋,我恨不能一刀捅了你。
窗外的月光是孤独的,并不薄云里时隐时现,蓝梦醒没有绝望,左思右想,也不能绝望。出路还是有的,思绪很乱,气愤地打碎了墙上的一面镜子,找到了一块锐利的玻璃茬,如曹亦成再进来,她就捅他肥大的肚子。
蓝梦醒等了三天,曹亦成也没来。她不再哭泣。黑色的血爬满愤怒的眼睛,不情愿接受死亡。谁来关心谁来拯救你?苍白无力的夜语聊以自慰,在她看来薛牧青变成了一个苍白的记忆。
蓝梦醒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可她总是愤愤不平。她防范着用酒灌醉了她,却没提防他在饮料里捣鬼。她承认这次是失败了,但不说明永远失败,失败战胜不过你,你想毁了我?我不是轻而易举束手就擒的。蓝梦醒咬牙切齿地想。
六
好梦是安慰人的常客/
恶梦却不那么温柔/
抬头看看前面谁来安慰/
你只有躲藏在梦里哭泣/
回到环海市宾馆蓝梦醒倒头就睡,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她又洗了澡,她再等表哥车可通的归来。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窗外,仿佛听到曹亦成的淫笑钻入她的思想,她感到孤独、痛楚地不知所以然,如果这样生活下去该多么可怕。就像车可通欺辱她一样,他俩根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城市繁忙的白昼,秋雨如鞭的黄昏,如云的愤怒,深深根植了她的心灵深处。
蓝梦醒知道表哥喜欢她,这一点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与她接触过的人,总是表现的失态,情不自禁地流射出一种淫邪的目光。今天,使她懂得了要想生活的美好就要利用自己的美貌。
她担心,有了第一次,他还会想第二次,第三次,曹亦成是个贪得无厌的淫棍,色情狂。她的身心遭受了严重的摧残。可她必须跟车可通说清楚,她不能因此而忍气吞声,她要看看车可通的态度。
蓝梦醒相信他会被激怒的。激怒的结果是他去杀死他,她很想看看这个悲惨的结局。
表哥曾那么狂热地吻她,就连他的嘴里也是某种颤抖的欲望。她拒绝他时,他会痛心疾首,手脚冰凉。她越是拒绝越是激起了他的激情。一种不能克制的情欲燃烧的他失魂落魄。其强烈程度让人悲愤不已,同时也让她走进了孤独的荒原一样。他终于得到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答应去西丽湖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她正朝着他设计的陷阱一步步地跨入,这不是一个暗示吗?究竟是什么力量促使她去见副市长呢?她偶然看到了第二天的环海晚报,才如梦初醒,曹亦成根本不是请副市长和银行行长,那天有南韩商人,在西丽湖酒楼就餐后去参加一个签字仪式,这一切都是曹亦成导演的,你蓝梦醒是个木偶呀!
蓝梦醒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痛苦的阴影又爬上了她的心头,一阵痛苦的屈辱在心里颤动,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泪水打湿了她的手,她怎么也忍不住。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可是,她心里很麻乱。
白天怕阳光,夜晚又睡不着,刚睡下又被恶梦吓醒。莫名的噪声不断地敲打着的心。仿佛听见父亲的声声呼唤,母亲的眼泪和担心。蓝子,蓝子,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要小心呀!蓝子,我的女儿……
蓝梦醒总觉得黎明来得太急,夜幕消失得艰难度日如年,心疼欲裂。她又一次趴在床上呜咽起来。她哭自己,哭她的爱,哭她的大学,哭她的命运!
仿佛有人敲门推开门,轻轻走近她,坐在她身旁。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薛牧青的气味,她能闻出他身上的气息。他的气息让她陶醉,让她感到幸福。
薛牧青抱住了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她的眼,吻她的脸,脸上的泪,她的鼻子和嘴角,他只是笑,不说一句话,温存而动情。见到他就是一种温暖,一种激动交织着从她的心海深处沸腾起来。她需要薛牧青的慰籍、他的诱惑、他的不同于其他男人的爱欲,那种铭心刻骨的情意任何人无法替代。
体贴入微的薛牧青啊,目光里流溢着不灭的火焰,把我一生的爱都拥有了,使我的心智不会迷失。蓝梦醒在呼唤着。
薛牧青温和、健谈、幽默、成熟,特具有男性魅力,可爱而富有性爱的野性给了她永恒的快乐,仿佛冬天的太阳,春天的甘露,沙海的一片绿荫。
“不要哭,亲爱的,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表妹请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的心没有变,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呀!这是谁的声音?”
“薛牧青,你别走,我多么需要你的爱呀,”我被人掐疼了,惊醒了,我睁开了眼睛,我并没有做梦,怎么会是他?原来车可通表哥搂住了她。
“你咋啦?表妹你说?”他惊疑地盯着她。
蓝梦醒不敢睁开眼,她怕光,她虚虚着眼,转过脸去,她是醒着做梦的,她怕表哥对她的追问,可是,他总要追问的,“哭啥?谁欺负你了,咋的了你说话呀?”
蓝梦醒爬了起来,掩饰着,“你累了吧,我去放水,你先洗个澡。”
她想支开表哥,可他一把揪住了她,“表妹,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是谁,是不是老黑?一定是他个杂种。”
蓝梦醒望着表哥怒目睁圆的气势,感到了害怕,她不敢说:“说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最后她还是说了,“是曹亦成骗了我。”
车可通立刻松开了蓝梦醒。浑身酥软了,像是要瘫痪一样,他惊愣了,“不可能?他是我表姑父,他不能对你下手呀!他也知道我去离婚的事儿,刚才我还见到他了,他说把合同给了你,让你做准备。”
“就是他给我合同纸的那天晚上,使了坏,强奸了我。”蓝梦醒说。
表哥重新抱住她,“你小声点,让人听见,这不是光彩事儿,你喊啥?”
“反正你不痛苦,你说该怎么办?”
“表妹,你冷静点,听我说?先稳住他,你不就是想报仇吗?好说,你听我说,我给你做主,眼下咱斗不过他,干完工程再想法子,我计划让曹秋红给我开车,这样好办事。”
“那行,你……把曹秋红……我要你去做,我要你为我……”
蓝梦醒说这话时浑身哆嗦,她咬着牙。
“啪,”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她顿感天旋地转。她昏倒了。
她醒来时脸上都是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