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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梦醒系好最后一个扣子下了床,急切地问他,“什么事,你说呀?”
车可通说:“麻烦了,农村没有人,都出去做工了,家家户户都是娘们孩子,还有些该死的老弱病残。没有人可就完了。”
“至于那么垂头丧气吗?像是死了爹似的。”
蓝梦醒蔑视地盯着车可通,他也凶狠地盯着蓝梦醒。
“你说,你有啥法?我听听你的。”车可通又端起了水杯。“看我干不成你就高兴了?你说呀?你有什么高招,求你了我的姑奶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花钱还怕雇不来人?”
“问题是,你花多少钱不是雇不到人吗?”他只管喝水,那个样子见了就让人堵心。
“你不会到外地招聘?就知道在家耍威风。怪不得曹亦成瞧不起你,你呀脑子少根弦。”蓝梦醒指着表哥的脑门说:“
表哥笑了笑,“我少根弦,听听你这多一根弦的。今天我是个妻管严,完全听你的,你想出办法来,我分给你一半,天天给你跪着都行。”
“跪着,我并不稀罕,只要你不缠着我就行了。你敢订个君子协定吗?”蓝梦醒是认真的,而且一脸的严肃。
表哥突然抓住她的心,“别……别说这个,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表妹,咱们正式结婚吧,我会永远对你好,让你享受到凡是女人能享受到的一切幸福,做不到我不如死了,请你相信我。”
蓝梦醒感觉的出,表哥的手冰凉而且发抖,可能是她的活刺激他的原因,她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经不住挫折和打击,一遇小小的挫折就哭丧着脸,什么主意也没有了,真让人讨厌。
也许他太看重钱了,因为他太看重钱,一旦要失去钱,精神崩溃似的惊慌失措,作为男人他所欠缺的东西太多。她不想再刺激他、惹恼他,他正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之际,蓝梦醒可以向他证明她的能力。
蓝梦醒说:“我相信你,可是曹亦成相信你吗?这个,你很好地想过没有?”
车可通沉默了,偶尔喘一口大气,长吁短叹。
“这事对我来说成了问题,我寻思着百十号人还不好弄?事实上最难办!哎,你说是不是曹亦成先看到了这一步,他不说不给你活干,他让你干不成,然后送给别人。这样他收的礼金你就没有理由说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表哥说,“曹亦成也想捞一把!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蓝梦醒说:“他也急,不过不像你这么露骨罢了,我琢磨着在这个问题上利益是一致的,你见过他了吗?”
“没有,我没敢去,我怕让他知道了骂我个狗血喷头。以后完全靠你了。”
蓝梦醒说:“他太阴,太没人性,见了女人就流口水,说话都变了音。”
“你去呢,你可以利用男人的弱点。”表哥说。
蓝梦醒说:“你俩放到锅里蒸蒸一个味儿,谁也别说谁了。他是个死刺猬,你是活长虫。没有一个好东西!”
蓝梦醒骂了他,他直点头,喝着水眯眯笑,
预感到他好像完全信任她了。她只是把她的想法守口如瓶。他一进门就说出缺少人员的事情,她想到了河南和四川打工的民工,即经济又实在,找点人不成问题。“表哥,只要我给你解决了人员问题,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又来了,你说吧,只要不离婚我就答应你。”表哥瞪起了眼珠子狐疑地望着蓝梦醒。
“这个条件并不高,你能做到?”
“什么条件?”
“你去找曹秋红,让她痛苦一下,我恨透了曹亦成,如果你不同意,休怪我无情。”
车可通跳了起来,惊愕地望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唉,事到如今,你还有这份心思。你疯了,你有病不是?我跟你说了你不听,大事成功之后,别啥也捞不到,你把我毁了,你想让我坐牢?我不干!”
“不干拉倒,你急什么?我说了算,干不干由你。”蓝梦醒盯着他。
车可通焦急地在屋子里踱着步,挠着头皮,一副狼狈的样子。
蓝梦醒说:“我又没让你现在去干,我是让你答应我。你是不是人?听不懂人话呀。”
表哥瞪着眼说:“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竟说这样的话,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表妹,你听我的没错,你我齐心协心,做完这个生意,有了钱,你让我咋干,我就咋干。你让我爬都行。眼下是找人要紧,火烧眉毛了。”
“好吧,就看你的了,你坐下,别像个兔子似的。我说你呀,你哪儿还像个男人。”
“你还不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你个臭猪!”蓝梦醒骂了他一句。
车可通并不恼,而是猛地扑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九
车到山前必有路/
天无绝人之路/
路是自己铺平的/
路也是自己堵塞的/
这时,有人敲门,声音很轻,他以为是老黑那个杂种。
“谁呀?”车可通说。
没有应声,开始咚咚地踢门。
“快去,去开门。可能是马小羊送饭来了。”蓝梦醒说。
匆忙穿好衣服,表哥这才开了门,果然是马小羊,她一只手端着一盘饭,另一只手拎着两瓶啤酒,嘴里还叨着一个小篮子。
“你呀你,懒汉子落个压死,你不会多跑两趟,木头脑袋呀。”表哥训斥着马小羊。
马小羊放下东西,脸红红的没敢吭声,她走近蓝梦醒,笑着的眼里含着泪,挺动人。
蓝梦醒拍了拍马小羊说:“别在意,他就是这么一个驴脾气。没啥的。”
“是我不好,我是哭的没道理。她又说不是哭,是让凉风一吹的原因。”
“马小羊,你们四川那个地方有人愿意出来做工吗?”
蓝梦醒的话提醒了车可通。他一拍屁股说,“操,我咋就没想到呢。”
马小羊眼睛一亮,“好多劳动力都想出来,有的没有门路,干啥?你想找民工呀?”
车可通接过话茬,“对对,这儿还有河南的人哩,通过他们联络人就对了,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车可通一时手舞足蹈起来,“小马,你说你能给我弄多少人来?一百还是二百?我一个人头给你拾块钱的劳务费咋样?”
马小羊说:“究竟能来多少,我没有把握,我可以拍电报,来多少算多少。”
“我不怕多,越多越好,咱是一包到底,多劳多得,好吧,你打电话,明天就让他们来。车到山前期必有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路是人自己走平坦的,也是自己堵塞的。”
“为什么我起名叫车可通呢?这你还不明白吗?具有一定的含义。”
车可通匆匆欲走,蓝梦醒叫住了他,
他回过身来说:“干啥,说话?”
蓝梦醒说,“你先把河南的找来,问好地址,你跟老黑去就行了,我跟马小羊得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哩。”
表哥嘿嘿一笑,“今个委屈一下小马吧,你看我回来了,就得跟老婆热乎热乎吧,这你应该行个方便。”说着,没等马小羊说什么就匆匆走了。
车可通的特点是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不怕辛苦,为了钱他不认爹,这是他的口头禅。就是一遇挫折容易悲观失望,他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善于天真地看问题,他认为有了曹亦成作后盾什么事都好办。以前蓝梦醒不知道他怎么搞到的钱,今天完全明白了,他总归是为了私欲,她的表哥,一个没有名份的同居的男人。他很危险,他的性格很具有破坏性。
蓝梦醒跟马小羊等了一个多小时,表哥才回来,马小羊告退时,表哥开玩笑说:“要不你也别走了,一起娱乐娱乐?在这儿是委屈了你们,到市里做工就好了。有的是娱乐场所。只要赚了钱,够你们疯的。”
马小羊一歪脑袋说:“你别那么贪婪,早晚会惹祸的。”
“他妈的,你敢教训我?”
表哥追打马小羊,她笑着跑了。
事情有了着落,表哥就像一个兴高采烈的孩子,情绪昂扬。他飞过来一样抱住了蓝梦醒。“表妹,这事对你无所谓,可是,对我太重要性了,至关重要。孩子怕没娘,女人怕嫁错郎,男人没有钱就窝囊。死也要抓住这项工程,我从此就成了百万富翁亿万富翁了。俗话说,穷呆饿傻,钱财助精神吗。”
“有了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表哥松开了她。“不是的,没有钱做后盾,你斗不过曹亦成的,他可是要什么有什么!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别看他肥得像个大皮球,他在环海市大街上滚,全环海市像地震,你不能……”
蓝梦醒截住了表哥的话,“所以你当面叫他表姑父,背地里骂他杂种,你这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事干得相当巧妙。伪装得天衣无缝。”
“你说哪儿话,为了活得好一点吗。”
蓝梦醒怒视着车可通,冷冷地面对他,“其实,你就是曹亦成的一条狗,紧紧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希望他多施舍一块肥骨头。”
“这话我不爱听,你把我比喻成狗了,你跟我在一起睡觉不也成了狗吗?别以为你上了两年大学我就说不过你,要赌说浑话,我说三天三夜不能有重样的。我不像你假斯文,我就是爱钱,有钱你就是大爷,没钱你就是孙子。你给我一百万,我管你叫妈都行。拾块也中,我天天叫,你受得了吗?”
车可通给了她一个恬不知耻的形象,她扯过被子蒙住了脸,她觉得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气不过,撩开被子说:“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真想咬他一口才解气哩,但她没理他,又蒙上了脸。
表哥走近她,用手扒开被子摸着她的脸说:“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喜欢我,你的心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我知道,可是你爱的男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呢?能带来金钱、楼房、汽车、幸福还是享受?他能带你出国吗?能去美利坚看看自由女神?还是能到巴黎?我经历的事儿比你见的都多,你还别不服气,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蓝梦醒猛地坐了起来,“听着呢,你说呀!”
“看你,你又生气了。”
蓝梦醒没理睬他,只是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十
既然同居着/
你就抗拒不了那种诱惑/
依靠力借助力/
成全你的欲望/
车可通很傲慢,他像趁钱的人一样,为富不仁。他说:“你放心吧,楼房装修完了就搬家,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就满足了。我为啥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表嫂给我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我车家不能断了香火。”
车可通搓着手,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冲动,那种见了女人就难以克制的情欲折磨着他。但他趴在她的耳边哆嗦着,想象得出,也能猜测得到,他有一种迫切做爱的焦渴,让他失去理智似的乞求,蓝梦醒心里烦躁,发堵。
“表妹,说心里话,也许你对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我是爱你的。我认识许多女孩子,她们骗走了我好多钱,我不在乎,可我就是在乎你,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没有让我如此动情,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们在一起,你多出主意,不愁发展不起来,往后别太任性,先给曹亦成一个微笑,然后再来一刀,这一刀捅得时候要捅在关键部位,要捅致命的地方,不能置于他死地,要让他不死不活活受罪。这才达到了你所要报复的目的,你若想报复,你不能没有我的帮助,表妹,为了你,我愿做一个杀手。”
“你呀,嘴上的功夫,一到真格的你就没胆子了。谁不知道你?”
表哥说:“我总觉得时机不成熟,一旦时机成熟了,不用你说我心里这个气憋老了。我有苦向谁说去,我哭的时候你看见过吗?我寻死觅活的时候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但我不会怪你。人活着就是这样,该委屈的时候就委屈,杨子荣唱的那一段让我激动,被压迫的人们都有一本血泪账……”
蓝梦醒笑了,她的笑打断了表哥发自内心的倾诉。他也满足地笑了,接着他颤微微地伸出了一只冰凉的手,那手像一只熊掌,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让人难受。她被他轻轻地推在床上。他想上床,她无可奈何地瘫在了那儿,就当他是一个婴儿,他是一个木偶,这种事总是难免的,既然同居在一起,你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你想隐身于他,侍机报复呀,必须准备承接痛苦。
当车可通压在她身上,用臭嘴吻她时,她冰冷地不动了。他浑身一缩,他可能吻着她的眼泪了,立马缩了回去。
“表妹。你病了?看看,我一高兴就忘了,真对不起。我想再来一次多好。”
车可通说着一翻身倒在了她的身边,不再骚动,而是喘了一阵大气,咳嗽了几声不言语了。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她感到了恶心。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