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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多呆三天。再说,我还不放心你哩。”
表哥笑了笑没吭声,他依旧慢吞吞地抽着烟,她认真地瞟着他,他焦灼地抓着头皮,有野兽般的蠢蠢欲动。“你真要走了,可别怪我找别的女人呀。”
表哥突然沮丧地冒出这么一句。她知道他是有意跟她赌气。
“你巴不得我走哩,我在家你也没少找人呀。曹秋红,曹冬梅不都对你挺好吗。一个图钱,一个图潇洒。随你的便。”她愤愤地说。
表哥说:“有你这一句话就行。我以后可以大胆地工作了。我怕你不乐意,给我耍疯。其实,人要是大度点,啥事也没有。”
她当然知道表哥的心思,他拼命地赚钱,拼命地猎艳,只要有机会从不放过。他让曹秋红开车,从心里早就打了主意,即使她不鼓励他,他也会主动献殷勤的,想尽千方百计的。为了不让他碰她,她只能依孩子为借口,把他找推向一边,她不能让他窃取了建筑公司经理的位子。如果他干上,她就干不上了。那样子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这个阴谋是曹亦成搞的,她疏远了他,一旦惹怒了他,事情也会出麻烦。有空还得找他,不过,她是有把握的,录音带一直没给他,这便是控制他的王牌。到时候让他无话不说,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蓝梦醒打算报复曹亦成和车可通,也只能等待机会了,等待机会的同时还得想法儿利用他们,只是她自己只有这样想的时候,她的痛苦才能减轻一些。
她要沉着冷静,咬碎后槽牙咽进肚子,让他们感觉不出来。有时候她也迷信,也很困惑,清醒着的堕落就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事儿。
睡梦中多了几分恐惧,她的心不会交给他们,没有教养的猪狗,贪婪的饿狼,残忍无情,他们除了欣赏你的美貌就是占有人的肉体,花钱他们不在乎也不计较,更不会关心你的痛苦。
蓝梦醒尽力推卸责任,她也怕他死乞白赖地疯狂劲儿,他不让你拒绝呢,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阻止他,这让她一直惴惴不安,忧心忡忡。
“你睡着了吗?”表哥说。
她没吭声。她怎么也随便不起来。如果他继续乞求怎么办?一想起那一夜他的强行占有,她的心就痉挛,绝望似地浑身发冷。
表哥伸出一只手,在她身上抚摸着,那手感传来的温热穿透了她的心脏和痛苦的思想,使她清楚地明白了他,也明白了自己不规律的心跳。但她仍无动于衷,几乎屏住了呼吸,她要装作睡觉,她的努力很有效,他没有再进攻,而是缩着手翻了一下身子,像个泄气的皮球,沮丧地长叹一声。
第二天,她起得很晚,太阳高悬着,天色晴朗,天空蓝得很妩媚。曹秋红开着车来了,她拉走了车可通就走。
她想象得出。
桑塔那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被迅速地甩在了后面。
“开慢点,急啥,出了事,你我都完蛋了。”车可通说。
曹秋红斜了一眼车可通,笑了笑,她很快减了车速。
车可通望着窗外,一会儿眼晕了,他打起了瞌睡,难怪,他昨天夜里没睡好,这会儿精神呆倦了,一脸的阴郁、愁烦。
“表哥?”曹秋红叫了他一声,他一激愣。
“有事儿?”
曹秋红瞅了瞅他,“没事不兴说说话?”她觉得他的腔调挺奇怪,不像往日那样的媚骨贱态的,无话找话的一脸讪笑。
“干嘛像丢了魂似的,晚上加班了?”
“加班?加啥班?”车可通惶惑地问曹秋红。
曹秋红瞟了他一眼,嘴角浮出一丝嘲笑。双手扶着方向盘正视着前方不再看他。
车可通不明白曹秋红的意思,也不深想,他向后一靠,身子往下一缩,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困,想借这个机会睡会儿觉。
曹秋红觉察到车可通的异常情绪,霜打了似的没一点儿精神,她又斜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多了几道皱纹,显得怨情怨绪的,没了男人的气质,曹秋红心里厌烦了,捅了一下车可通。
“别睡了,两口子吵架了?”
“嗯,”车可通不情愿地哼哈着,他没兴趣理曹秋红,每说一个字头都是懒洋洋的。
曹秋红见他想睡而且打起了鼾,于是把车停在了路边,她很生气,拿出一本小说。心想,你不急,我也不急,让你睡个够。猪一样,吃得饱睡得着。
曹秋红拿着那本小说,研究起封面来了,封面是一个裸身的少女,蓬松的长发,把一个侧身交给你,腹部隐秘的部位正被一架乳白色的栏杆遮住,很神秘又很刺激,让人充满想象,研究了一番,曹秋红打开书,看她最喜欢的那一段,一般都是男女床第之欢的场景。
的确,通过各方面的探讨,曹秋红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使她幻想的面红耳赤,心热不已,浑身骤然腾散着一种酸胀酥麻的感觉。
曹秋红因想入非非而陶醉了。
九
一朵花凋谢了/
也许无声无息/
倘若人凋谢了/
也许不会惊天动地/
曹秋红坚持不住了,感觉出现了胸闷、气短的感受,压迫着她的情欲油然而生。她把书抛在后面,真没意思,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不能把握自己了。她摇开玻璃,让秋天的凉风吹进来,她那张神醉心迷的脸流露出一种若有所失的情绪。
曹秋红显得很烦躁,她把目光伸向窗外,秋天很美丽,美丽得让人忧伤,远山轮廓清晰,树木闪烁,几丝游云在山头上留连往返。河流宁静,水面上倒映着清晰的山影,有一条小船划过来,在蔚蓝色的天空下有一个渔家汉子站在船头苍凉地唱起情歌。
秋天鲜亮、明净,每一座山、第一棵树,每一条河都非常有性格,真是说不尽的自然魅力。
曹秋红脸上露出微笑,骚热的心境也平静下来,不再想书上那种男欢女爱的场景了,她陶醉于大自然中。
曹秋红成熟得早,对男女之事有可怕的幻想,她正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那种男人,她进入了恋爱季节的年龄,面对新生活的刺激,她不会安分的,生活也不会使她安分。
曹秋红没有远大抱负,她渴望及时行乐,把自己包装得很浪气,把青春装璜得很优美,她懂得让男人如何从腰包里往外掏钱,出入高级酒吧卡拉OK歌舞厅,总有一些傻乎乎的大款为她慷慨解囊。她给你一个微笑,立马消失,当然搂搂抱抱,说说笑笑,偶尔摸一把的事少不了,就当是一群猪,关键是“四人头”最重要。
哼,今天也得让你车可通掏掏,不能便宜了他。不过,表哥还是大方的,每次出门他都是心甘情愿往外甩票子,如流水一样的花钱为了讨她一笑。她明白,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再花下去,她要真的付出的,她暂时还不想付出。付出的太早,青春就会跌价甚至会减价处理。
不知过了多久,曹秋红瞥了一眼车可通,他的呼噜山响,睡得正酣,曹秋红一看表快十二点了,推了他一把,“醒醒,就知道睡!”
车可通惊愕地坐了起来,“咋的,到啦?”
曹秋红笑了,“别做梦了,你不跟我说说话,我要是困了,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你咋把车停下,你咋的了?”
“我咋的了?你咋的了,我怕受到你的感染,我开车就怕有人睡觉。一睡觉这车也困了,一困了……”
“听天由命吧,我死不要紧,可惜的是你,一朵鲜花还没开就凋谢了多可惜可叹呀。”
“说正格的,你嘛像丢了魂似的。”
“他妈的,她不理我,闹得一夜也没睡好。”
“就为这至于吗?你呀太粗心大意,不会讨女人的欢心,你学着点。”
“我咋讨好她欢心呀,她不爱我。”
曹秋红说:“她不爱你,不等于不需要你,包括亲热,你是讨没趣,想法研究一下女人的心理就好了,给她买件衣裳,要尊重她、体贴她,心平气和地商量着才能打动女人。”
车可通说:“我每次出门都给她买东西,还给她钱花。”
曹秋红说:“不过蓝姐怀了孕,精神不好,你应该原谅这一点。”
“我原谅她,她不原谅我,不过她离不开我。傻人有傻福,我老婆长得不错吧?”车可通洋洋得意地说。
曹秋红说:“是漂亮,你别太自信了,不知哪一天呢,她会甩了你,你们没有爱情。”
“哪能呢,只有我甩她,没有她甩我的道理。我对她是有恩惠的。”车可通说。
“爱情与恩惠有什么关系?纯洁真挚的爱情并非恩惠所能替代的,关键是爱不爱?”
“爱,有钱就能买来女人对我的爱。”
“这是猪话,你以为……不跟你说了,跟你不能讲道理。”
“我说的是实话,我看上她那会儿,我就抱住她不放手,她没办法了也就让我睡了,这不,一睡就睡出爱情来了吗。”
“流氓!流氓哲学!”
曹秋红厌恶地瞪了车可通一眼。她那是无奈,有苦难言,“你是个大混蛋。”
“不管是啥,我想得到的就得到了。”
“总有一天你会失去她。”
“不会的,做我老婆吧,于是她就同意了。”
“臭德行!”
十
冰与火的交融/
起伏着杂乱无章的声音/
像梦呓般的呻唤/
叫人心热不已/
曹秋红说:“哼,那么美的人儿跟了你真她妈的委屈。”
“如果是你觉得委屈吗?”车可通说。
“换了我,你强奸,我会杀了你。”
车可通说:“看看,你让我白费脑子了不?我觉得为了你我够努力的了,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就差陪我一夜了。你要陪我一夜我出一万块!”
“说话算数!”曹秋红说。
“算数。一万块我还掏得出来,就怕你不肯了。”车可通说。
“一万块,不是个小数目,你这个人呀,咋让我说呢。你以为有了钱女人就跟你上床?”曹秋红没有直接回答车可通,但有所心动。
“是呀,我都老了,四十岁的人了,比你大一倍,你会喜欢我的。”
曹秋红笑了,笑过之后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何总记着我的年龄,是何居心?”
“随便说说,比方说吧,你俩相比,你比她更具优势。”车可通说。
“我可比不过她,人家是大学生,有学问,人又标致,不像我傻乐呵。”
“走吧,知道享受的人才是幸福的。”
曹秋红启动了车,车可通望着曹秋红笑了。车速很快,路上车多了,曹秋红放慢了车速,她甩了甩一头黑发,那个侧面仅仅露出一只耳朵,一咎黑发飘垂着,阳光划过,这个情景很动人,令他想入非非了。车可通看呆了,车一颠他神秘地笑了。
“神经呀,笑嘛?”
“没笑嘛。”
“那你一定想起什么好事来了。”
“想是想了,想的很苦,可我一直不敢说。”
“跟我逗圈子。”曹秋红侧过脸瞟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秘密,你猜?”
“没心思猜,你说去哪儿看货。”
车可通看了看窗外,市区快到了,他感到肚子饿了。“今天啥也不干,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洗澡,晚上带你去卡拉OK歌舞厅去疯!”
“敢情好,提前谢谢了,表哥就是表哥,能为表妹着想,算个男子汉。”曹秋红兴奋地说。
车可通伸了个懒腰默默地盯着曹秋红,他的确对曹秋红产生了许多幻想。因此对蓝梦醒更加怨恨,她不让他沾身子,他缺乏正常的渲泄,总觉得心里很憋气,因此恍恍惚惚,他喜欢曹秋红年轻,并非那种占有欲,多看一眼心里舒服,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忘掉一些不愉快。更重要的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需要一个女人,启用她当司机,是有利于接近曹亦成,好联络感情以图发展。
曹秋红是个贪图享受的姑娘,刀子嘴豆腐心,人又新潮,对什么都敢说敢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她也很傲慢,目光有神,搞不清她的真实意图。车可通很苦恼,他应该明白曹秋红能够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
夜里十一点,他们才赶回来。车可通跳下车问,“今天够尽兴吧?”
曹秋红说:“还可以,不过不该提前退场。”
车可通说:“你想疯一宿呀?”
说着两个人上了楼,走进了房间。
车可通说:“你快去洗个澡,怪累的,你身上脏了吧。”
曹秋红说:“你洗吧,我躺一会儿。”
“干脆你在我这儿睡吧,她回了娘家,你给我搭伴,我怕黑夜,从小就怕,我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睡没劲。”车可通说。
曹秋红说:“睡可以,不过答应借给我的钱不能算借,应该去掉借字。”
“去掉借字不成了给了吗?”
曹秋红说:“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