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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在曲丽丽的眼里闪现,蓝梦醒长吁一口气。蓝梦醒说:“后来,那个叫六口的姑娘死了。她把孩子托付给老刘头,她就自己触电死了,有的说是被人害的,公安局的也没查明真正的原因,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曲丽丽说:“那个孩子怎么样?”
蓝梦醒听说:“后来送人了。有的说送到了乡下,还有的说老刘头抚养起来了。更有人传说老刘头卖了那个孩子。老刘头最清楚那个孩子的下落了。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跟你年龄差不多吧。”
“那个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曲丽丽睁大了美丽的眼睛,但眼里流露出的是迷惘和忧郁。她恨不能立刻印证那个孩子就是她自己。蓝梦醒想她有这种心情的。
“不知道,那个孩子还不到三个月,用布包着,谁也没见过,只有老刘头一个人知道。”蓝梦醒说。
蓝梦醒推了一下曲丽丽,“放心,不会是你的,要是你,车可通早告诉我了。”
“车可通知道?”
“他也是听说的。不过,你也别着急,有时间我也帮你找找老刘头,找到知情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蓝梦醒说。
尽管蓝梦醒这样安慰曲丽丽,她还是困惑不解。她垂下脸沉思着,好久没作声,抬起脸时浮着冷艳的笑容,像死亡的气氛立刻压迫着她一样,曲丽丽哭了,泪珠儿汹涌地滚落下来。
蓝梦醒推了一下曲丽丽,“看看你,别瞎寻思了,也不至于这么悲伤吧?退一步讲,你找到你的生身父亲又能怎样?”
“怎么样?问清楚了我的身世,问清楚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敢承认杀了我的母亲,他得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你杀了他?“
“不杀了他,也不能让他过心安理得的日子!”曲丽丽愤恨地说。
蓝梦醒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是不是这种心情,无论如何轻松地和她开玩笑,她却更加忧心忡忡了。
曲丽丽的哀怨让蓝梦醒吃惊,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恐慌。
曲丽丽无法拒绝蓝梦醒摆出来的诱惑,她牵着她走向她布下的陷阱的,她真的被动地上了勾,她以孤芳自赏的方式苦思冥想,更有一种顾影自怜的愤懑。蓝梦醒的目的在于使她向蓝梦醒靠拢,依赖她,给了她一个稀里糊涂的诱惑,她可以自己去追踪、查询,查出来不能怪蓝梦醒没说真实细节,因为蓝梦醒也是听说的,她应该感谢蓝梦醒对她的关心。
假如曲丽丽非常聪明,她会拼命追查的,她思念她的母亲,她不愿自己的身世成为一谜,始终困扰着她。
她觉得这样生活下去很舒服,人总该有个家,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怀,任何关系也代替不了血缘关系。
尤其一个孤儿独来独往的孤标傲世,对于她,总是深感不幸的。
“蓝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把我调过来,为什么?”曲丽丽说。
蓝梦醒说:“我觉得你很有个性,在这里更能有发展自己,你在曹亦成身边干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呢?再说那儿很不安全的。那儿对你一个孤家女子没有好处,就算曹亦成对你好,他过几年退休了,你怎么办?从长远的利益看,你要自己长本事,不依附任何人,你才活得有价值有意义。”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曲丽丽说。
“不说客气话了好吗?你不觉得干个秘书工作枯躁无味吗?时间长了,总会有流言蜚语的,尽管你做到洁身自爱,人言可畏呀!”
“你说的有道理。”
“你年轻、漂亮、天生丽质,但经历浅,经验少,经不起意外打击的。我吃过很多苦,你应该懂得,我有这个权力,能够为你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充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不受他人指使,思想和行动完全由自己支配,这样你才感觉是幸福的。人哪,活着不容易,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其实,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曲丽丽说:“谢谢你蓝姐,我会全心全意跟你一起打天下的。”
“哎,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曲丽丽说:“蓝姐,等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她向蓝梦醒莞尔一笑,像个幻影一样消失了。
四
杀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道理很简单/
可是谁做的那么完美呢/
蓝梦醒的心里一阵发热,她简直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是的,蓝梦醒想孤立曹亦成,战胜曹亦成,他欠蓝梦醒的太多太多了,蓝梦醒要报复、索取,并且不择手段。
蓝梦醒想,在以后的岁月中以微笑作掩饰,伸出握刀的手杀向他,讨还血债!
蓝梦醒觉得曲丽丽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父亲就是曹亦成,她更加相信。蓝梦醒直言相告,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因为她一直怀疑蓝梦醒跟曹亦成有暧昧关系。只是她不说罢了。不说不等于不怀疑。
并非蓝梦醒多么敏锐,蓝梦醒只能怀着正常的戒心和女人的感觉,冷静地分析认真地对付每一个和她相处的人,稍稍有不慎,蓝梦醒会跌得鼻青脸肿。
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不仅仅是浅薄,往往会出现不幸和灾难。人只能用信任去交换信任,用爱去交换爱。
蓝梦醒走近窗口,眺望着环海市的景色,这个城市,几年来经济突飞猛进,高楼大厦林立,初具大城市的规模,旅游业很兴旺,新建的港口、飞机场、高速公路、夜总会、游乐场等等,让人觉得气势不凡。
只是人的素质参差不齐,那些走在城市街头的人们,大都是乡下云集而来的泥瓦匠,包工头,还有……他们怀揣手机,手提一个包,昂贵的名牌包装,混淆于城市,思想和修养还没有真正进入城市。
他们白天在城市里捞钱,晚上可以到宾馆酒楼消遣,更喜欢三陪女郎的细致服务。
然后坐着高级轿车回到乡下的热炕头上,怀里搂着自己的女人入睡,嘴里却喊着城里女人的名字。
他们对城市总是怀着敌意。就像爱恋着一个美丽的城市女人,他们单思独恋了很久,不敢在灯火辉煌处露面,一旦美丽的女人走进偏僻的小巷,他们才敢又亲又抱的,然后掏出钞票讲价钱。当大把大把的钞票摔在他们的脸上时,他们像贼一样逃入夜色,远远地看着匆匆走去的女人,他们困惑,为什么有人不那么喜欢钱呢?
曲丽丽重新回到蓝梦醒的办公室,就像一只温顺的猫,蓝梦醒有一种征服欲荡漾开来的快感。
蓝梦醒望着她眨了眨眼,她完全依赖地向蓝梦醒亮出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蓝梦醒拿在手中审视着,那是一张黑白照片,而且周围泛黄,岁月浸蚀了相片的四边,但那个女孩子仍能清晰的面对你,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头戴一顶绿军帽,军帽戴得朝后,微侧一点,那是个人人都爱穿绿军装的年代。这个女孩的青春显得朴素,而且真实,蓝梦醒端祥了良久。抬头问,“她是谁?”
曲丽丽说:“这是我母亲。她在生我两年前照的,你看,后面还有日期。”
“哦……她跟你没有什么区别,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你。你母亲很美,真让人惋惜呀!”
蓝梦醒想,曲丽丽的母亲那时一定有过许多美丽的梦,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然而,她真不幸。
蓝梦醒久久地看着,她的眼里闪烁着同情的火焰,她把照片还给了曲丽丽,曲丽丽已是凄然泪下。
蓝梦醒的心里不好受,蓝梦醒看见她哭泣,触动了蓝梦醒的内伤。“丽丽,不要这样?”
在蓝梦醒的劝说下,曲丽丽抹去了泪水。“蓝姐,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父亲。”
蓝梦醒答应下来。人有时不得不承认命运,命运之神往往在冥冥之中操纵着人。鬼使神差地让你相信命运,蓝梦醒对曲丽丽的同情,担心与关切,以及复杂的心态,说明蓝梦醒是单纯地同情了,蓝梦醒真不该引起她的悲伤。
关于命运,它就是一个人走过的路,经历的创伤,茫然时的痛苦。错的已经错了,愧悔的只是心理失衡,回过头来看看过去,那些难道不是组成了你人生命运吗?
车可通的电话打断了蓝梦醒的沉思,他在电话里发起了脾气,“不吃饭了,当了经理牛什么?”
蓝梦醒欠意地笑笑,“好,马上回去,你让曹秋红来接我一下。”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自个打电话找她。”
蓝梦醒打了曹秋红的手机,蓝梦醒告诉曲丽丽,今天中午到我家去。
曲丽丽说:“经理改日吧,中午我还有事。”
“那就晚上,你告诉马小羊,我请你们,晚上曹主任也去。”
曲丽丽笑了,她没说去还是不去。
曹秋红回了电话,曹秋红说:“真对不起了蓝姐,你打的回家吧,我在西丽湖脱不开身。”
“好吧。只能如此。”蓝梦醒说,但她非常讨厌曹秋红了,她现在是她的小车司机,整天价开着车四处兜风去,不听她的指挥,又不知道跟哪个男人风流去了呢。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蓝梦醒要给她约法三章,不听她的干脆炒了鱿鱼,省得找麻烦,可是,曹亦成能同意吗?
蓝梦醒给车可通挂了电话,不回家吃中午饭了,曹秋红不来接她了。
“你自个没腿呀!那好,你随便。”说着,车可通气愤地挂了电话。
五
吃的精致,玩的高雅/
睡的风流穿的潇洒/
什么叫醉生梦死/
有人总是不以为然/
蓝梦醒的思想是由她的意识深入思维的。她在电话里听到表哥的声音,不像在家里,他有一部手机呀,他在哪里也可以说在家呀?
蓝梦醒想,他是不是跟曹秋红在一起呢?蓝梦醒脑子里浮现他们在一起频频举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情景。
蓝梦醒叹了一口气,她哪还有心思回家。蓝梦醒想把曲丽丽和马小羊叫出来,随便找个小酒馆吃点东西算了。眼不见不净,车可通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下午蓝梦醒想好好休息,她已经三个夜晚没睡好觉了。
蓝梦醒找到了马小羊,“你去叫曲丽丽,我请你们吃饭。”
“噢,别找了丽丽说请假,下午不上班了。”
“噢,”蓝梦醒心里一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进一家海鲜餐馆。马小羊说:“我应该请总经理,你对我这么好,你还请我吃饭,让我心里更加不安。”
“这不算请,晚上你跟曲丽丽一起去我家,那才算正式请你们哩。”
“不,不不。”
“别拒绝呀,如果你喜欢这里,你跟我好好干,将来在这儿找个对象安家落户,干得出色随时给你加薪,年底再给红包。你知道,做会计工作不能马乎大意,更不能不经我的同意办任何事。”
马小羊点点头,“你放心总经理,我就听你一个人的。”
蓝梦醒笑了笑,“这话就对了。来,喝酒。”
喝了一杯啤酒,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蓝姐,你怎么啦?啊,蓝经理。”
饭也没吃,马小羊把蓝梦醒扶着回到了公司,在她的帮助下蓝梦醒才幸免摔倒。
蓝梦醒不点支持不住了,心里反应,一阵阵反胃,躺在马小羊的床上,马小羊给蓝梦醒倒了一杯白开水,蓝梦醒喝了就睡了,一直睡到下午四点。蓝梦醒爬起来洗了脸,一看表,蓝梦醒整整睡了三个小时。
蓝梦醒给曹亦成挂了电话,他说五点准时到,你放心,请我能不去吗?
蓝梦醒没等来曲丽丽,给她的宿舍门口留了一个条子,蓝梦醒跟马小羊匆匆告辞了。
蓝梦醒到家后,曹亦成、曹秋红、车可通一起进来了。蓝梦醒跟母亲忙着弄菜,马小羊帮着淘米做饭。
曹亦成说:“别麻烦了,让曹秋红去买海鲜,羊肉片,涮锅子,多快好省。余下的时间搓一会儿,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呀!”
曹亦成想玩麻将,他现在对吃喝不大讲究,现在是吃的精致,玩的高雅,睡的风流,穿的潇洒。
蓝梦醒想,一会儿曲丽丽来了你就不安稳了。蓝梦醒希望曲丽丽来到能提起她母亲的事儿。蓝梦醒并非真心实意地请曹亦成喝酒,她想让他尴尬一下,看他如何跟曲丽丽解释。
曹亦成说:“秋红,你开车去,快去快回。”
蓝梦醒很焦急,东西都备好了,就是不见曲丽丽,蓝梦醒给她挂了电话,门卫说一直没回来。
曹亦成说:“别管她了,日后再补,咱们是快刀斩乱麻,吃饱了喝足了,搓麻将,不然我手心痒痒,一天不玩睡不着觉呀!”
“喝酒,都端上来。”车可通说。
“今天主要是感谢曹主任!”蓝梦醒说。
“不,不对的,谈不上感谢的。借花献佛吧,祝你旗开得胜,生意兴隆。”曹亦成说。
“是应该祝贺蓝姐,蓝姐具有女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