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被我说得瞠目结舌,东北小情人望着我眼睛发亮,一看就是一个多情的骚女子,她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红红的尖舌舔着嘴唇,电视荧光照在她脸上幽蓝蓝的一片,一刹那间,我想到了电影《古宅心慌慌》里的女鬼。
“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东北女孩突然表情古怪地说,“要不我帮您介绍一个。”
“废话,还要你给胡总介绍吗?别看胡总平时不动声色的,谁知道他背地里是怎样乱搞的?”我看得出行政副总在煽风点火。
“别瞎说,我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龌龊,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思想上偶尔开点小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总是以理智战胜邪恶……”
“我不太相信,您就没有红杏出墙过?”东北女孩调皮地说。
“我平时看马恩列思毛著作,难道白看了吗?你们不注重自身修养,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有朝一日,你们被淫欲淹死了,我都不会感到奇怪。”我说。
“胡总,您老也就三十多岁吧,肯定没当过红卫兵,也没有上山下乡过,您现在读马恩列思毛……不会吧?”东北女孩表示怀疑。
“有可能,胡总比较老派,当然,年轻时是不是搞得太多,或者受过什么情感上的打击,也完全有可能。”这厮开始胡说八道。
我沉默了片刻,对他们说:“我是爱情上的新左派,在爱情上,我认为保守一点好,老土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对我的话显然是似懂非懂,嗯嗯哈哈了一番,跟他们对牛弹琴,实在是浪费时间。我想丁香玉可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我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我要睡觉了,行政副总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他眨巴着眼睛,“嘻嘻,我知道你要交公粮了,但我们那事你能否在公司里正面引导一下?”我一听,心中大骂,你偷情凭什么我要帮你说好话?但为了让他们赶快离开,我嘴上却说好好好,“我会为你们撒谎的。”
/* 17 */
第一部分
我是一只小小鸟
17
他们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礼品扔到垃圾桶,只留下一瓶水井坊,这酒非常好,我舍不得扔掉。然后,我急匆匆奔向卧室,洗手间的灯还亮着,但丁香玉坐在马桶上,身子伏在洗手台上似乎睡着了,她新染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灯光下看上去性感异常。我把她轻轻抱起,她脖子洁白如雪,双乳呼之欲出,散发出一股勃勃生机。自家的老婆如此娇艳,看样子我这辈子也没必要搞什么婚外情了,想着想着我禁不住笑出声来,在丁香玉的脖子上狼呑虎咽般地亲吻起来,她被我吓醒了,在我怀里小鸟一样挣扎。
但只挣扎了一小会儿,她就紧紧抱住我的脖子,舌头小蛇似的伸到我嘴里寻找快乐,真是烈火遇干柴,情投意合好恩爱。
老丁生于1970年,今年32岁,比我小三岁,她正是性欲猛于虎的年龄,身上不肥不瘦,在床上翻滚自如,非常活跃。而我腆着一只过早膨胀的中年肚,气喘吁吁笨拙不堪,花样动作都是在老丁的引导下完成。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虚无飘眇,仿然如梦,却又近在眼前,丁香玉越战越勇,胡服骑射没完没了,我在她有节奏的摇晃中差点睡着,隐隐约约耳边回想起李宗盛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那是老丁与我恋爱那会儿最爱唱的一首歌。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那美好的旋律曾经让人心碎,“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十年前,丁香玉这样问我,单纯得像一只小鸟。十年前,我双眼迷离,蠕动着厚厚的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那时,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少男少女,我经常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脏脏的样子,头发长长的,爱写诗,是有了一点小名气的校园诗人,出版了一本诗集《缪斯的情人》,老丁还不高兴,意思是为什么不叫《丁香玉的情人》。她总是与我形影不离,嘴里哼着当时流行的小情歌儿,穿着白色衫衬碎花裙子,头发又黑又亮,清汤挂面一样披下来,白脸儿上总是带着微笑,情纯得像夏日雨后校园的天空。
但有一次,我期中考试有三门功课没及格,心中郁闷难当,正生着气,丁香玉却在我前后哼哼唧唧,“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我一气之下,莫名其妙地打了丁香玉一记小小的耳光,她当时被我打傻了,捂着脸半天没有吱声。我看到她清彻的大眼睛里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小嘴儿颤动,我知道我不该打她,但我嘴硬,还理直气壮地嚷嚷着:“整天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你怎么不觉得无聊呀?我都要被学校劝退了,你还小小鸟儿……”
这之后有好长时间,丁香玉都不理我,在同学们中扬言已经与我分手,弄得我羞愧难当,像匹发情的马儿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有一天还跑到校门口那个修自行车的河南老头那里,向他诉说心中的苦闷:“现在的女孩子太不成熟了,根本不能理解男人的心事……”河南老头劝我,要想开点,好女人多的是,“我的老婆跟一个贩骡子的跑了,还把我家里唯一一台电器一个小收音机都拿走了,小伙子,你的女人有没有拿走你的什么东西?”他的话提醒了我,丁香玉还拿着我一台随身听呢,相当于河南老头的收音机。我于是直奔丁香玉的宿舍,心里想着你要是跟贩骡子的跑了,随身听可得给我留下。
丁香玉坐在床上,穿着一件圆领衫,粉嫩的脖子伸出来,就像一根大葱,她正和燕子、韩羞月她们在一起有说有笑。见我来了,她们笑得更厉害了,韩羞月的两只“大波”笑得上下飞舞,记得是燕子开始起哄的,“你敢打小玉耳光,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寝室里其他几个小处女一齐扑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们推倒在床上,她们大呼小叫的,就像杀猪一样,我发现这群女大学生真是性变态,她们居然真的要脱下我的裤子,而我那会儿正为我的包皮发愁,它老人家不太听话,似乎是想让我把它割掉,我还没来得及与丁香玉商量,难道就要先让她们检阅吗?
我奋起反抗,双手乱抓,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忘趁机摸一把她们的前胸后臀,这帮伪淑女按的按腿,抱的抱腰,把我那条半年没洗的牛仔裤扯下来了,露出了粉红色的碎花内裤。哟!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穿了一条女式内裤?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天地良心,我胡大诗人,在人世活了若干个春秋了,虽有那个贼心但没有什么勾引别的女孩的贼技巧,何况,那会儿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口袋里穷得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饭菜票,虽然情诗写得酸不拉叽的,但我想只有丁香玉这样的傻大姐才会被感动。可事实是,我确实穿着一条女式碎花三角裤,由于太小,把我的小鸡鸡突出得好大好大啊!那帮女孩惊叹不已,好像怀疑我是校园里流行的恋物癖,专门偷女学生的内裤乳罩什么的,而这种人不是道貌岸然的老师,就是才华横溢的小帅哥,而本人算什么?
实话跟你们交待吧,嘻嘻,不好意思,我穿的是丁香玉的内裤。有一次上体育课,我与丁香玉偷偷跑回宿舍,关上门,躲在纹帐里激动得全身发抖,我们抱在一起,既紧张又兴奋,那是我们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宿舍里尝试着做爱,但由于过于紧张,又害怕别的同学回来,我把她的内裤脱下后,我就射精了,牛奶一样的白色精液射在丁香玉的小腹上,她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正在那个时刻,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回来了,我们吓得如惊弓之鸟,胡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穿,就是那一次,我错穿了丁香玉的内裤,没想到这一穿就是十多年。
其实丁香玉后来找我要过几次,我都吱吱唔唔没有给她,我喜欢她那条碎花内裤,就像我们学生时代的爱情一样,它是隐秘的,不能公开示人的,但它绝对是美丽动人的,对我充满了诱惑。我只要穿上丁香玉那条碎花内裤,我的内心就充满了喜悦,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想像。更让我高兴的是,我他妈的有了一种与丁香玉时时肌肤相亲的感觉,这是一种要命的好得不得了的感觉,在那个如饥似渴的学生时代,没有什么比与女孩子发生肉体关系更让人激动的感觉了,而这仅仅是我穿上了丁香玉的一条粉红色内裤。
燕子、韩羞月她们一伙把我压在身下,非要把我的内裤脱下来不可,她们脱呀脱,我扯呀扯,拉拉扯扯,场面好不热闹。我大声叫道,开始丁香玉在一旁还皮笑肉不笑,后来她生气了,自己的男朋友凭什么让她们挤来压去,太过份了吧!吃亏的只是她丁香玉本人。
是的,记得那天她像一只发情的小豹子向我猛扑过来,她推开燕子、韩羞月她们,抱着我的下身,表情古怪恐怖,似乎是哭丧着说:“放了他吧,他还是一个童男子,我还没动过他呢!”
那次随身听没有要回,我差点被女同学们脱了裤子,最大的收获是,我与丁香玉又重修于好,人世间一场美好的姻缘在一场脱内裤的闹剧中得到了升华。丁香玉认为我是她的男人,我是她的东西,不容别的女孩过目。而本人觉得丁香玉是爱我的,对我有一股老婆式的爱,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就像有了一个终生免费保姆,那多好啊!
我发现人到中年总在不自觉中陷入对往事的回忆,我就像一间破房子,回忆的风无孔不入,让我的心发抖。但我又发现,回忆却总是美好的,哪怕是遥远的贫穷的青春期的回忆,它都是温馨的,让人怀念的。
那个晚上,丁香玉躺在我身边哼哼唧唧,好像是得到了性满足后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在朦朦胧胧中,我真的又听到了丁香玉在唱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旋律优美,夹杂着莫名其妙的伤感。那个晚上,我下身一直潮湿不堪,像一只雨中蠕动的蜗牛,我可能是用力太猛,感觉相当疲劳,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18 */
第二部分
五大金刚
18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后发现一只手上还握着丁香玉的半只乳房,乳房滚烫,像一只尖硬的葫芦,我怀疑这家伙还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也有可能。呵哟!现在的女人真不是她们的对手,想一想,我既害怕又暗自高兴,这一辈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丁香玉呀丁香玉,我所喜欢的小妖精,我家墙上结婚照里永远灿若桃花的女主人,我每晚必抱的小妹妹,你呀你,让我向幸福不断靠扰的人。
但有时我又傻傻地想,幸福是否只是一种假相?性爱无害可击,小夫妻打情骂俏,生活甜蜜,爱情依旧,表面看来,我们确实比幸福还要幸福。但它是否只是一种假相?假相一旦被内心深处的真相揭露,生活是否只是一锅大白菜?性爱是否只是一泡尿?婚姻是否只是荷尔蒙过剩的产物?
谁能回答我这些听似深刻实际上非常无聊的问题,我想谁也回答不了,因为我明白答案就在生活的垃圾场掩埋,一旦哪天被我不小心摸到了那个叫做答案的狗屎,我就会哇哇大吐。
那天我陪丁香玉去亮马桥南世纪剧院听好莱坞百老汇名歌金曲交响音乐会,我和老丁像一对热恋情侣,我搂着她的腰肢,她摸着我的大腿,在第一支歌《歌剧院幽灵序曲》中,我突然袭击吻了老丁,她惊愕了一小会儿,在第二第三首歌《我别无选择》《今夜乐曲》中,我都依次吻了老丁,老丁不知我是怎么了,她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在我怀里扭动着,“老公老公你好多情哟!”
其实,我的心乱起来了,台上那位一袭红色长裙,雪白的胸脯高耸的美国著名的爵士演唱家玛丽莎•;斯特哥德小姐,歌声性感抒情,让人有勃起的冲动。据说她曾在白宫举办过个人演唱会,我远远看过去她除了双乳硕大,她的实际年龄可能与我差不多,但她能来中国搞演出,我只能坐在下面陪老婆,从演出节目单上我还知道这女子获得过普林斯顿大学“萨奇斯奖”,我想可能是一个了不起的奖。和她同台演唱的还有留着漂亮胡子的布莱恩,此人音色高贵,低沉虚缓,有着幽灵一样的魅力。我记得有一期时尚杂志介绍过他,他在原创摇滚歌剧《黑夜中的骑士》,在音乐剧《工作着》、《耶酥基督巨星》、《奇才》、《逃跑者》、《卡巴列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