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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为谁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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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认识我们自己的本性,首要是要认识到我们的必死性。只有这样,人们才会出于完全的自觉,甘心于人类处境的真实性。”('意大利'詹姆斯尼古拉斯《伊壁鸠鲁主义的政治哲学》华夏出版社2004年8月版第122页)就更现代的理解而言,《野花为谁开》这部小说表明,在人们失去了所有行为的根据后,包括快乐与痛苦的根据后,人无论是站在左岸,还是站在右岸,无论是处于现代行列,还是处于后现代行列,人都应该知道矛盾的核心体是自我,要解决目前的处境,人必须保持自我与处境的一致性。《野花为谁开》其实为人们提供了这一抉择。
  2005年12月16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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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男孩女孩”



  0
  2003年4月4日夜,我和燕子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喝得烂醉,在一个猫王一样忧伤沙哑的红发男孩的歌声中,我扶燕子进了吧台旁的洗手间。“老胡,我要尿尿,我要飞……”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帮燕子解开皮带,她蹲下尿尿,我靠着门抽烟。
  燕子的老公肥头大耳,说话时鼻孔朝天,还总喜欢歪着脖子,偏着脑袋,斜视着你,牛皮哄哄的,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呆头鹅”。他比我们高一年级,我们入校那一年,噢!那是88年来着,呆头鹅混上了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在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面前,他恨不得说自己就是校长的代言人,就是他娘的校长,“你们要记住,不许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你们要老老实实读书!”而他自己利用学生会主席的光环,在校园内外大肆进行恋爱活动,欺骗那些敬仰小权威、爱慕虚荣的女生。燕子就是那时被呆头鹅搞上的。
  在“男孩女孩”酒吧的洗手间里,两个被酒精麻醉的人形状古怪地抱在一起,女孩的裤子掉到了地上,雪白的下身让男孩发狂,酒吧里的音乐节奏强劲,“我们这是在做什么?”燕子双眼迷离,嘴里呼着酒气问我。“我们这是在做梦……在做爱。”我说。
  此时此刻,美英联军在海湾向巴格达发动了新的一轮进攻,伊拉克人民在炮火中死伤无数,萨达姆政权摇摇欲坠。
  “战争进展如何?”燕子双手吊在我脖子上问。
  “惨无人道,每枚售价在120万美元以上的‘战斧’巡航导弹在巴格达上空鸟屎一样降落。”我说。我把燕子的杨柳细腰抱得更紧,就像用我那颗善良的心紧紧抱着可怜的伊拉克人民一样。
  “他们那么有钱,还要去抢人家的石油和天然气……”燕子一边吻我一边说。
  “这是一场CEO发动的战争。”我说。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不吃腥的猫。”燕子说。她吃吃发笑。
  “什么?你是说布什吗?”我说。
  “是,你也是。”燕子狠狠地说,她双腿腾空而起,紧紧夹着我的腰。
  我背靠着墙,在燕子的进攻下差点跌倒。
  “我和布什都是侵略者,都是爱吃腥的猫。”我在燕子耳边悄悄说。
  这时有人敲门,“里面的人快一点行吗?”是一位小姐的声音。我和燕子赶紧停住。“我 忍不住啦!”小姐着急了。
  我们马上穿上裤子,一回头,我看到洗手间的门后贴了一张漫画,一只肥猫正扑向一条美丽的鱼,下边一行字:没有不吃腥的猫!
  我理解这幅画的寓意──我们在洗手间里干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想,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都这样干,也未尝不可。
  虽然世界各地反战热潮一浪高过一潮,但美英联军一步步向巴格达挺进,布什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也就是说,猫要吃腥,这是它的本性,谁也没有办法。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不难发现我与布什先生没有什么区别,伊拉克太诱人,发动一场战争有它的理由,而燕子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当然忍不住想搞一搞。
  我和燕子衣衫不整、缠缠绵绵地从洗手间里双双而出,把门口那位等着拉尿的小姐惊呆了,她鲜红的嘴唇张成了一个“О”形,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女人已经这样了?
  1
  丁香玉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你以后不爱我了,你肯定会爱上另一个女人。”
  记得我当时嘻皮笑脸地回答她,“如果我以后不爱你,那我就要爱上你的妹妹丁香莲。”
  “不!你会爱上她──燕子!”丁香玉尖叫着,举起粉拳打我的胸膛,小嘴翘起,红嘟嘟的,甚是性感。“燕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总觉得你们有朝一日会勾搭上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年燕子看我的眼神好像确实暗含寓意,但我明白那决不是什么爱情。那个年纪,大家在一起相互躁动,你打他一拳,她踢你一脚,今天你抱她一下,明天她吻你一口,都是很平常的事。
  我想丁香玉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居然能看清好几年之后的事,并且她的预感被我验证。只是这么多年我才和燕子勾搭上,效率也他妈的太低了点,照这样下去,世界上会有多少好姑娘闲置浪费。
  丁香玉的妹妹丁香莲,开始的那几年,我还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时,我像一个文化汉奸一样跟在丁香玉的身后,在她的逼迫下叫了老太太“妈妈”,叫了老头子“爸爸”,丁香莲从里屋跑出来,我却主动叫了声“小妹”。丁香玉当时就火了,你怎么见了我妹妹嘴巴这么甜这么快?是不是想使坏?弄得老太太老头子很难堪,用一种敌意的目光审视着我。我想两位老人可能给我下了结论──好像一条色狼!
  那一年是大三,我正在潜心研读世界名著《金瓶梅》,在丁香玉家的客厅里,我马上想起了《金瓶梅》第二十一回:“姐夫垂涎娇小姨。”但丁香莲也太小了,她给我倒水时,我趁机观察了她的前胸,据我判断还刚刚发芽。 
  但几年的功夫,丁香莲就出落得楚楚动人,该翘起来的地方翘起来了,该凹下去的凹下去了。每次见我,总是像见到亲哥哥一样高兴。有一次我故意向她放电,她被电得面红耳赤,“姐夫哥,你没事吧?”我用手搔她的胳肢窝,她咯咯发笑,追得我满屋子乱跑,“你坏你坏,我要打死你。”
  在三里屯路口拦了一辆的士,我一手扶着东倒西歪的燕子,一手打开车门。燕子把头插在我怀里,发出对生活的质疑,“胡春,你说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爱情?我的生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说完,还不等我回答,燕子在我怀里就呼呼沉睡。车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流动的街景恍然如梦,天上的月亮斜斜挂在云层后,露出千古不变的那种美丽。而我们曾经坚守过的东西,在生活面前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像一个谎言。
  车过蓟门桥,拐向电影学院,快到大运村时,在国家计生委前面,燕子突然从我怀里抬起头,用一种忧怨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只受伤的青蛙一样哇地一叫,我看到她的腮帮子向两边膨胀,嘴里黄色的液体向外冒,还不等我躲闪,这位大美人就非常慷慨地把今夜吃下的美食美酒,稀里哗啦地倒向我的怀里。顿时出租车里酒香四溢,把司机急得哇哇大叫。我怀里热乎乎的一大堆,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我想如果是雷锋叔叔也会不耐烦的。燕子如释重负地望着我,“不好意思,舒服多了。”可我不舒服了,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没事没事,不就是呕吐物吗?”燕子抓着我的手,在月亮的照耀下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他妈的真够朋友,胡春,你喜欢呕吐物吗?”“当然,我喜欢呕吐物,你的呕吐物我当然喜欢。”说完,我们在车里哈哈大笑。
  那位司机老兄嚷嚷着,要把我们赶下车,“我的大爷,我的姑奶奶,你们下车得了,好不容易才拉上一趟生意,不要钱啦!算我今晚倒霉。”
  可不要钱也不行,总不能把姑奶奶扔在半路上吧,燕子耍起了酒疯,“我要投诉!”她把人家的车弄脏了,还牛皮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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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一腔幽怨



  2
  我扶着燕子就像扶着一枝风中的杨柳,我们一路往前,一直走到了天鸿科园大酒店,在酒店门前广场的喷泉旁,我把皮夹克脱下,然后再把我那没穿几天的梦特娇衬衫也脱下,上面已被燕子吐得乱七八糟,我把梦特娇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坐在喷泉边的栏杆上,燕子嘴里喷着酒气,挽起袖子,用手掌捧起喷泉池里的凉水,她说:“让我帮你洗洗你的胸膛。”
  喷泉很凉,我的胸膛发热。
  月亮照着燕子,她像一个仙女那样温柔地洗我的胸膛。
  我怀疑她是清醒的,但她又说着缠缠绵绵的酒话,“让我今晚死在这肮脏的胸膛上吧!”她搓着我的胸膛说,“洗干净一些,别让丁香玉那小骚货发现。”
  “哎哟!能不能洗快一点?”我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夜风吹来,我上下牙咯咯直打架。
  燕子脱下她的外衣给我穿上,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的气息。
  我们勾肩搭背地走到大运村,大运村公寓静悄悄的,大学生们都已入睡,那几百扇窗户后面都是他们沉睡的梦想。
  在大运村里去年种下的草坪上,我和燕子搂抱着双双睡下,草坪柔软,如同大自然恩赐给我们的婚床,月光朦胧,如同床头性感的台灯。
  “燕子,要是我们双双回到校园,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样?”
  “不会!”燕子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跟成功男人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失败了,呆头鹅和你已经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
  月亮在云层里穿行,夜风吹拂着月光,我感觉燕子握着我的手,如一把电工钳子,她突然用劲,“咔嚓”一声,她难道要把我生命的电线剪断?
  “喔哟!”在寂静的夜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你他娘的胡春,在大学那会儿你像个猴孙子似的连一日三餐都要剥削丁香玉的,叫我如何爱上你?现在时代变了,我老公变坏了……唔唔唔……”燕子哭诉起来,但她还死死抓着我那垂头丧气的阳物,我真担心她一动怒,会把它扯下来。
  “对不起,燕子,你不要生气,我是觉得你被你老公玩了几年,太亏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哎呀!”燕子叹息一声,停止了哭诉,眼望夜空。我抱紧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
  又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踢了我一脚,“好啦!起来吧,别在这里假模假式地做露水夫妻,我回去守我的空房,你回去抱你的丁香玉吧。”
  3
  我坚持要送燕子回家,“这么晚了,你知不知道全北京城的色狼都在黑暗中盯着你流口水?”
  “得了吧,只要你不流口水。”
  “像你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少妇,谁见了谁都会流口水。”我挽着她的腰胡言乱语。
  燕子的家在阜成门,感觉中好像离钓鱼台不远,出租车从海军总医院门前一闪而过,燕子对司机说,进入辅道,前边大门旁停车,“然后麻烦师傅您再把他拉走。”看来燕子的酒劲已经过去了,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月光下她显得很清醒。我还想趁机去她家观察观察,看她家是贫是富,呆头鹅是不是真正把她打入冷宫。
  呆头鹅系着一条猪舌头一样腥红的领带,就像一个小老板泡上了一个小蜜,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燕子坐在自行车后,一只手环抱住呆头鹅的肥腰,她羞涩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们从校园林荫道上一阵风似的跑过,燕子长发飘飘,碎花连衣裙飞扬,引起女生们“啧啧啧”的回响。那是1988年夏天,燕子和呆头鹅处在荷尔蒙激剧增长的热恋期。
  丁香玉和燕子同一个寝室,丁香玉有一天吞吞吐吐地对我说,燕子好烦啊,半夜三更把床摇得吱嘎吱嘎作响,“是不是在手淫?”我说。不是手淫,是呆头鹅躲在纹帐里鬼搞鬼搞的,我假装睡着了,但心里好烦啊!呆头鹅也太不尊重我们女生了,居然发出像猪吃食一样的呼哧呼哧声。“最后你猜怎么着,睡在燕子下铺的韩羞月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有血流到我的脸上啦!”
  到底有没有血流到韩羞月的脸上?她们寝室里其余5个女生,包括我都表示怀疑。
  呆头鹅作为学生会主席,干出如此色胆包天的事来,确实让我心里不平衡。“呆头鹅能这样干,我为什么不能干?”我愤愤不平,那时丁香玉刚与我接过两三次吻,好像还没到上床的程度,丁香玉满脸粉红,“那怎么可以?”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要在1988年就混入女生寝室过夜,对于呆头鹅,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对于我,那却是梦想。
  1988年,燕子被呆头鹅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公然冒着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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