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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鹿家传后的女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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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香的最后一句话叫小梅倍感羞辱,同时也把小梅最后的忍让蚕食一空,于是她吞咽了最后一口唾沫,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小梅去了福太太的房间。丫鬟莲儿用眼睛告诉小梅:“福太太正在屋里读书。”
  福太太对小梅的告密行为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平静,她坐在书桌旁连动也没动,只将眉头稍稍地皱了皱。而小梅却在福太太平静的表情下看到了恼怒,看到了女人潜藏于心的怒火。这怒火叫小梅感觉害怕,某种不好的预感立即顺着她的脊背蔓延而上。
  小梅的预感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不谋而合。她看到丫鬟莲儿端着一杯黑色液体朝她走来。福太太说:“这是从南方新买的茶叶,最贵的那种,你尝尝味道好不好,要好的话你就帮我给红香小姐也带些过去。”
  小梅看着莲儿,往后退了一步。
  莲儿把茶杯递到了小梅手边,她那机灵的眼睛水汪汪的。莲儿的眼睛说:“喝了吧,喝了这个后你就可以走了。”在这一刻,小梅心中的不祥预感达到了最高峰,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告密行为是个错误,她往后退到了门边,惊恐地看着莲儿。而在莲儿的眼睛里,却连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尝尝吧,然后告诉我味道。我年纪大了,舌头越来越分不清味道了。”福太太捧着书本说,“这种茶会叫人变得聪明起来,能叫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梅摇了摇身后的门,门却早就被锁上了。小梅的心脏发出扑通的一声,她的膝盖一软,朝着福太太跪了下去,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阿财不知道这些,他用关切的眼神望着小梅,无所适从。最后,他把用刚烧开的沸水泡好的茶递给小梅,小梅木木地接过杯子,并用红红的眼睛温和地看了他一眼。
  在这个阳光明亮的下午,阿财想,女人其实比男人脆弱,一点点小事都能把她们吓得哭哭泣泣,而男人就不会,男人他娘的都是铁,流血不流泪的。
  4
  小梅等着自己作为哑巴的日子的到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说话能力,日日夜夜都处在恐惧的等待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喉腔深处总在发痒,有个虫子在里面蠕动,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舌头正在一点点变得僵硬和不听使唤。小梅想把那只叫她发痒的虫子呕吐出来,她整日蹲在墙根下发出干呕的声音。她把自己胃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散发着胃液酸臭气味的食物碎渣,泄得墙角处到处都是。
  红香在屋里听到了小梅呕吐的声音,闻到了那股酸臭味,她厌恶地把门关上了不耐烦地说:“恶心死人了,我迟早会被这个贱人恶心死。”
  小梅吐完后,在院墙边用清水漱口。红香隔着窗户说:“下次你要吐就去厕所吐,整个院子都被你弄得臭烘烘的。”
  小梅听到了红香的话,慌张之中她把漱口水咽了下去。小梅被水呛得不断咳嗽的样子惹笑了红香,她在窗子里边笑得前俯后仰。小梅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泼在墙脚自己的呕吐物上,小心地对红香翻了个白眼。
  晚上,红香对葛云飞说:“小梅总是在墙角下呕吐,她是不是怀孕了?”
  葛云飞没心思理会别人的事情,他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站在红香的房里洗澡。夏夜的宁静里,细碎的水声犹如梦呓一样飘荡在屋子里。他心不在焉地说:“小梅还没结婚呢,怎么会怀孕?”
  “那她天天吐,吐得我心烦。”红香盯着葛云飞在暗淡的光线中隐隐泛着青色的屁股说。红香喜欢这样看着男人洗澡,她能闻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味儿,那味儿叫她沉醉,叫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往日的床笫之事。“谁说没结婚就不能怀孕?”红香在幽暗中说。她看着葛云飞洗完了,把一条干毛巾递了过去。上床前得用香皂洗澡,这是红香对葛云飞的最新要求,红香说:“小梅那丫鬟精着呢,她能像狗一样闻到床单上男人的味道。”
  事情结束后,红香抚摸着葛云飞大汗淋漓的脸说:“你每次都这样,全身是汗。”红香的话里充满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关切,她下床去拿了湿毛巾,仔细地为葛云飞擦身。
  “你的汗是甜的。”红香说,“刚才你的汗掉进我嘴里了。”
  “我的汗怎么会是甜的,人的汗都是咸的。”葛云飞说。他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红香温柔的擦拭。红香嘻笑着把毛巾送到他嘴边,说:“不信你尝尝,这毛巾上全是你的汗。”葛云飞拨开红香的手,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红香说:“你还想要吗?”“难道你不想吗?”葛云飞在仓促中说。他把红香手里的毛巾夺了过来,塞进了她的嘴里。红香很快就发出了唔唔的叫唤声。
  葛云飞会对红香说:“你的叫声比别的女人好听。”红香对此颇为好奇,她问:“别的女人是怎么叫的?”葛云飞就装模作样地哼哼哈哈乱叫几声。红香被惹得在床上哈哈大笑,身子扭作一团,她说:“你的样子就像得了羊羔疯的病人。”
  “是的,女人在床上都是羊羔疯。”葛云飞说。
  拂晓之前他们完成了最后一次交欢,葛云飞穿上衣服,而红香还闭着眼睛陶醉在余味未消的快感之中。等葛云飞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红香说:“我的肚子发涨。”
  葛云飞像往常那样把嘴凑在红香的肚皮上,依恋般地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吻。红香睁开了眼睛,她摸着葛云飞的耳垂,说:“真的,我的肚子发涨,里面有东西在动。”
  “我怀孕了,我觉得自己怀孕了。”红香接着又说。
  葛云飞把耳朵贴在红香的肚皮上倾听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你的肚子在叫,劳累了一个晚上,你饿了。”说完,他就走了,房门打开的时候,屋外积蓄了一夜的凉气扑进来,叫红香打了个寒颤。


第三章 暧昧关系(6)


  经过半个月的呕吐,小梅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哑巴,她的声音一如从前,于是她终于可以确定那天福太太给她喝的并不是哑药,那也许真的是茶。她为自己这半个月来对福太太无端的诅咒感到后悔。
  几个月以来,小梅已经养成了每天跑到茅厕偷看红香入厕的习惯,这个月她始终没有见到被血弄污的草纸,她满怀忧郁地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福太太,她说:“小姐的病又犯了。”
  福太太请来的医生确认,红香是真的怀孕了。
  随后,红香开始出现干呕的现象,脸色也开始变化,先是变得暗黄,然后就慢慢地变得苍白,长出了些许暗灰色的斑。小梅不明此中情况,她以为红香患上了某种疾病,或者那斑就是这闭经病的病症之一。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对红香说:“小姐,你该喝那些药,再不吃的话,病就没法好了。”红香用倦怠的口气说:“我不会再喝那些药了,从今以后你也不用喝了,把它们全部扔了吧,扔得越远越好。”
  小梅没敢按照红香说的那样扔掉那些药,不过当天她试探着没去熬药,对此,红香什么也没说,福太太也没有派人过来。小梅想,也许这些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一个富有震撼效果的消息如同炸雷在鹿侯府乃至同州城炸开了:福太太怀孕了。在那段时间有幸目睹福太太的人都说,福太太真的怀孕了。鹿侯府负责外购食品的下人旺城每天都会去外面买很多杨梅回来,张扬地经过街道。水果店的老板问旺城:“鹿侯府的人怎么突然喜欢上杨梅了?”旺城扬扬眉毛,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福太太怀孕了。”水果店老板诧异地张大嘴巴,他半信半疑地看着鹿侯府的下人提着大量杨梅而去,直到人家走出很远了,他才恍然大悟似地自言自语:“福太太怀孕了,那我的杨梅有得卖了。”
  市长夫人是第一个登门庆贺的人,她扭着丰满的腰肢走进福太太的屋子,怜惜而夸张地把手轻放在福太太肚子上说:“让我抚摸一下鹿家的小少爷吧。”
  两个女人围绕着肚子里的孩子兴奋地谈了许多话。市长夫人生有两个男孩,一个十一岁,一个十岁。所以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福太太讲了许多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比如要多睡觉,多呼吸新鲜空气,不能洗冷水澡,不能吸烟喝酒,也不能长久地坐着……她一连说了许多,最后,还一副神秘兮兮地说:“女人怀孕后还不能和男人做‘那个’,鹿侯爷要受苦了。”
  福太太因为心情好,不计较市长夫人的罗嗦,陪着她在客厅里坐了整整半个下午。树叶间投射下来的斑驳阳光打在窗户上,玻璃上的光花在动情地摇曳。这个下午是个快乐的下午,福太太叫莲儿取来紫砂茶壶,她要和市长夫人喝功夫茶,而市长夫人却把福太太手里的杯子拿走了,她说:“孕妇不能喝太多的茶,你应该喝白开水。”
  福太太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接受着市长夫人的指教,她当即就叫莲儿给了她一杯白开水,她以少有的害羞口气说道:“看看,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叫你是第一次做母亲呢?第一次的时候没人会懂。”市长夫人说话时目光不时地瞥向窗外。福太太知道市长夫人在看什么,葛云飞刚刚从门前的甬道上走过。福太太的心里感到一阵厌恶,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你是要吐吗?”市长夫人注意到了福太太的捂嘴动作,她错误地以为那是孕妇的习惯性泛酸。福太太趁机去了院子里,在地上蹲了一会儿。
  “女人刚怀孕都会呕吐,有时候难受得都想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市长夫人说。
  福太太站起身来,疲惫地报以笑容,她说:“是的,我这几天就总想吐,而且特别想吃酸,我们家老爷叫人给我买了许多杨梅,我怎么吃也吃不厌。”说着她还表演似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个杨梅,剥掉皮吃了下去。
  市长夫人说:“我刚怀孕的时候也这样,恨不得天天喝醋。”市长夫人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福太太的肚子上,当她再次看到葛云飞从门前的甬道上经过的时候,她当即大声喊了一声。葛云飞怔了怔,朝她走来。
  葛云飞一来,福太太脸上的表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她用淡漠的口气对市长夫人说:“为了鹿家的将来,我得去休息了,就让我的弟弟陪你说说话吧。”市长夫人正求之不得,又说了一番孕妇应该注意休息的话,把福太太安顿进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市长夫人和葛云飞两人的时候,市长夫人迫不及待地说:“我的司机已经送来了好几封信,难道你一封都没看到吗?”说着眼圈就红了,掏出手帕擦拭眼泪。
  葛云飞看看市长夫人,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被情欲和占有欲折磨过后的痕迹,这痕迹是灰青色的,把一个女人变得憔悴而急切。他无所适从地动了动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葛云飞坐着市长夫人的车去了富丽酒店,那里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舞会。市长夫人说:“这是新近驻扎到同州城的国民革命军五六零师刘师长的私人舞会,你没看见吗?富丽酒店外面全是兵。”
  舞会上不断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市长夫人一一和他们碰了杯,并把身边的葛云飞大方地介绍给他们。不要多久,她的两颊就染上了红晕。
  最后到来的是刘师长。刘师长六十岁左右,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光头,穿着军用衬衫,显得非常干练。这些特征完全符合葛云飞对军人的想象。刘师长手捧酒杯走近他们,他先是对市长夫人说:“党国把我调防到同州来,以后还有望夫人多多关照了。”说完恭敬地举起杯子,市长夫人也举起杯子,并示意葛云飞也一起干杯。
  “看刘师长说的,同州城的几十万人可是要仰仗着您的保护呢。”市长夫人说。
  刘师长爽朗地笑起来,嘴鼻喷出浓烈的酒味。
  刘师长和葛云飞一连干了三杯。酒杯交错中他拍着葛云飞的肩膀说:“党国正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呀。”葛云飞看见刘师长的眼睛一直瞟在市长夫人的胸脯上,他的表情因而显得极为意兴盎然。
  在舞会的间隙,葛云飞对市长夫人说:“刘师长和你很熟。”
  “你真聪明,这个你也看出来了。是的,以前他是我父亲部队里的旅长。”她说。她的表情变得幽暗起来,这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很久以前五六零师的师长是她的父亲,在抗战时期,因为反对蒋介石攘外要先安内的政策被卸甲归田回了山东老家,没过多久后就郁郁而终。她从童年开始就认识刘师长,那时候她叫他“二刘叔叔”。因为当时还有一个旅长姓刘,她分别叫他们一刘和二刘叔叔。
  他们进到富丽酒店的包房里。包房刚被收拾过,洒了清新的香水,花瓶里新插的红玫瑰开放得正艳,像朵朵正在燃烧的火焰。火焰烧开了他们的情欲。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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