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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道:“我要见你真实面目。”
毒蜘蛛反问:“就算你见到我,你怎么肯定我就是毒蜘蛛?于明,象我们这样的人,不仅不相信别人,甚至连自己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也不会轻易相信。你必须拿出诚意来,我们合作一次,将西蒙送进监狱。”
于明问:“为什么需要和我合作,你应该不比西蒙差。”
毒蜘蛛道:“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我知道他的目标,第二个原因,他的目标在中国。买家开价三百万美金悬赏蛙脚。于明,我需要你的帮助。”
最后这句话说的婉转恳求,于明却知道不好弄。毒蜘蛛这样的人愿意低声下气,就说明低声下气所能获得的利益很大。于明也很厌烦西蒙这一套,不说将西蒙弄进监狱,如果能阻止西蒙弄到蛙脚,自己也能安生一段日子。但是于明确实无法相信毒蜘蛛,西蒙这个王八蛋很可能会利用这点拉自己上钩。不要以为小心就可以,到这个级别的布局,都很精密,入套就跳不出来。
于明拿电话许久不说话,叶战抓了枕头砸过去:“别挡住电视。”
靠。还朋友。没看我表情现在这么踌躇。你丫的不能态度好点吗?于明竖中指,端了电话机到侧面,然后打手势,叶战皱眉拿起手机联系调查人组织的电脑高手。两分钟后。毒蜘蛛还在静静等待,于明也没有挂电话,叶战翻身下床顺手抓了毛巾,将一叠扑克插在左手手腕套子上,然后快速离开房间。
根据电脑高手查询,今天入住本酒店,使用假护照的是1202房间的客人,叶战很快到达十二层,到了1202的门外。左右看看,走出楼道监控,然后脑袋挂上毛巾,重新回到了1202房间。当你消失监控,再次出现时候。前面监控在法律上只有参考价值,没有指证价值。
“呔。”叶战撞开房间门,里面光线昏暗,一个人在角落台灯边。那人反应很快,一抓台灯照射向叶战,然后拉开身边通往1204的内门。叶战左手挡眼,右手一张扑克牌飞切而去。再赶到到台灯位置,内门已经被锁上,打开门,1204房间空空如也,人不知去哪了。
叶战在内门位置捡起扑克,对着台灯一看,上面有血,显然对方中招。叶战从1204房间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于明还在打电话,叶战一甩扑克,于明接住看见了血迹。于明玩着扑克笑:“西蒙,要不要创可贴?”
毒蜘蛛既然知道自己电话,不管是真是假,那西蒙也会知道自己行程。于明想起了墨西哥,西蒙就在自己门口,突发奇想,西蒙会不会藏匿在酒店内?于是乎就让叶战查询,果然查询到一张假护照。
毒蜘蛛:“西蒙?”
滴的一声后,西蒙声音传来:“我只想听听老朋友在聊什么,实在不太愿意打扰你们之间的谈话。”
于明道:“西蒙,你有五分钟时间速度来我房间,那张扑克牌上有蛇毒。”
西蒙笑:“是吗?我好怕。”
于明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最近医院注射眼镜蛇血清。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想你这么死了,因为你会让我朋友惹上麻烦。”
西蒙沉默一会:“我不信。”
“西蒙,在上一局中,你胜券在握,然后和cia玩,和我玩,和毒蜘蛛玩。这次反过来,你还有四分钟三十秒,我胜券在握,而你你需要赌命。”等待一会后,于明道:“还有三分三十秒,我的朋友已经准备好血清。”然后挂掉了电话。
叶战抓了遥控器看电话,三个骗子混在一起,就算你掏心掏肺,人家也当你在胡扯。叶战认为于明是最毒的,一拿到扑克牌就立刻编排出蛇毒的事,说谎不打草稿。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叶战看于明,于明拽拳头,意思是打,别客气。
叶战开门愣了愣,哪是西蒙,是一个老爷子,他肩膀一道血痕裸露在外:“是我受伤。”
叶战不知道怎么演戏,于明道:“叶战,别死人,给他注射。”妈的,西蒙用假货来套真假。
“坐。”叶战进入洗手间,可是自己哪有注射器,他明白于明意思,拖时间,但是还有两分半的时间,自己不可能不出来。叶战左右看看,然后一咬牙手在大腿上搓死皮,捏成一小丸,然后走出洗手间,也不和老爷子说什么,一捏老爷子的下巴,把小丸子扔进口中,而后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叶战关门,于明看手表,于明坚信是西蒙受伤。而西蒙将老爷子派出来试验真假,那代表西蒙还是有一定疑虑的。于明相信西蒙会出现,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揍他一顿。你不是喜欢玩吗?
最后一分钟,电话响起,于明疑惑接电话:“哈罗。”
西蒙笑:“于明,和你朋友说下,下次药品中不要出现腿毛。”说罢,西蒙挂了电话。
于明看叶战,叶战问:“干嘛?”
“他吃到你的腿毛了。”于明鄙视:“你太恶心了。”
“他没中计,你不爽?”叶战反问。
“没什么。我之前推断都是正确了。唯独忘了你有腿毛。”
于明说完。门口又有人敲门,于明开门,服务员递过一部手机:“大堂有客人送我把手机送过来。”
“谢谢。”于明口袋捞了张纸币递给服务员,接过手机。毒蜘蛛和自己谈话被窃听被打断。如果毒蜘蛛需要,他会安排安全电话,这也在自己意料之中。
几分钟后,毒蜘蛛打来电话:“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西蒙的目标,我希望你能阻止。”
于明道:“请说。”
毒蜘蛛道:“蛙脚为中国远河集团一款发动机技术的资料,这技术属于转让性质,所以远河集团已经得到了制造技术,已经在新盖的制造厂厂房投入生产。西蒙得到委托,就是窃取发动机制造技术,最少是几个关键部位的技术。这项技术在欧美国家不算先进,但也不算落后。在有本地和技术优势结合,可以让远河集团汽车制造业获得生存空间。”
于明问:“如果技术泄密?”
毒蜘蛛道:“那其他厂家也可以生产这款发动机。另外,如果技术泄密,根据合约,远河集团将要赔付给美国企业一大笔违约金作为赔偿。”
“一大笔?”
“我想足够远河资金链断裂,这单子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获得发动机的技术,而是想毁灭远河集团,我相信和中国几家大企业有关,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阻止西蒙得手。”毒蜘蛛一改在埃及那口吻,显得几分谦卑。
于明问:“西蒙计划?”
毒蜘蛛道:“我只知道目标,不知道计划。”
于明道:“我会考虑,就这样吧,祝你晚安。”
于明挂电话,他当然不愿意西蒙重新获得犯罪资金给自己增添麻烦,但是于明对远河集团吴瑶偏偏没有好感,除了吴悠悠的事外,最让于明犹豫的是,这毁灭远河集团的计划很可能是南北商业联盟做的,于明不想在柳子萤背后下刀子。
另外今晚很诡异,于明仍旧不相信毒蜘蛛,恩?怎么处置呢?于明沉思一会,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毒蜘蛛如果有诚意,在西蒙逼迫下,只能是和自己见面,暴露真实面貌。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判断毒蜘蛛的真假。但是就算辨别了毒蜘蛛,你怎么知道毒蜘蛛不是和西蒙一条船上的人?
叶战看于明发呆,不屑道:“尔虞我诈,你们这群人就是吃饱了闲着蛋疼。”
于明叹气:“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后悔在淡水河委托中战胜西蒙,为了两万美金委托金,拈上这么一个王八蛋。”于明闭目下决心:“我得出奇兵,把这家伙送到监狱里。”
“奇兵在哪?”
“我也不知道。”于明道:“睡觉。”于明不擅长就是长线布局,远不如菲亚、毒蜘蛛、埃及伊本或者是西蒙,于明自己承认这点,这也是燕三对于明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但是于明也有优点,当短兵相接时他总能占据上风,这点连燕三也自叹不如。简单说就是于明最擅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四百四十九章 现身
叶战和于明第二天就回了中国,游骑兵仍旧肆虐,叶战在飞机上比较被杀者名单,对于明说:“游骑兵有点杀戮过度了。”按照叶战判断有十人是十恶不赦的,但是目前死者八名,有四人不在十人名单中,也就是说游骑兵的目标不是叶战认为的十人,而是要多的多。
原本民众还有些恐慌,美国曾经出现一位连环杀手,驾车在车内开枪,无差别射杀路人,导致了区域性的恐慌。但中国情形好的多,警方公开,媒体公正客观的报道后,大家知道这是针对丐帮中高层首脑的一次杀戮。新闻公布后,几乎一夜间,abc三市的乞丐全部消失,部分中高管理或者向警方寻求保护,或者退隐乡下。
但游骑兵的凶狠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竟然追杀到了一个一名中层高管的农村老家,一个非常偏僻的自然村。除了使用步枪狙杀外,游骑兵还使用手枪。这手枪可是有名堂的,经过a大著名枪械弹道教授验证,这手枪属于非直视制造,也就是土制制造,但别以为土制就烂,恰恰相反。教授根据当时本地县志,猜测制作这手枪的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在文革时候是武斗派的枪械师,改革开放后因为私制枪械,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姬动找到了这位老人,老人一见姬动证件就鞠躬,无比恭敬道:“政府好。”
姬动从这句话就知道,老人这过去经历很多事,老人交代很快,七十年代时候他亲手打造了四把手枪,其中两把名为百万雄狮,武斗派首领就是依靠这两把手枪杀了造反派首领全家。而实在当时他制造了四把。另外两把称为星火燎原。他很谦虚告诉姬动,星火燎原的性能比目前市面多数军用手枪还要好。精度高,后座小,射距远等等优点。
百万雄师已经在市博物馆中,告诉世人那一段历史。而星火燎原在老人入狱后,仍旧没有露面,一直到了老人在监狱生病,张晓天帮助办理了保外就医,老人才从自家地窖里拿出了星火燎原。
姬动找到了张晓天,张晓天对星火燎原有很深印象。一提到,张晓天第一句话就是:“握在手里,第一次有私藏公物的念头,那两把手枪实在是太完美了。”
手枪去哪了呢?姬动最后发现,两把星火燎原。一把还在早年堆放证物的仓库中,另外一把则消失无影。最终。退休的仓库管理员承认自己拿了手枪。九十年代初期,警方收缴武器非常严厉,仓库管理员心中害怕,刚好有一位老朋友一位历史教授在家做客,管理员询问怎么处理。教授也是爱枪之人,回答:我来处理。
姬动再查询教授。发现教授在八年前出国,两年前病逝,再查询教授家庭,发现教授有一位儿子。儿子今年二十七岁,二十一岁加入美国国籍,同年加入美军海军陆战队,后加入海豹突击队,于一半年前退役。儿子有位未婚妻,未婚妻因为做为证人出席指证美国西海岸最大黑帮,结果被刺身亡。同月,儿子申请退役,一个多月前,美国出现游骑兵射杀某案件陪审团成员,这个陪审团当时就是因为儿子未婚妻作证那起案件,起诉黑帮老大,在证据确凿下,判黑帮老大无罪。
依靠几颗子弹特别的弹道,嫌疑人浮出水面。
姬动将儿子照片贴上画板:“张毅,a市本地美籍华裔,男,二十七岁,他的朋友称呼他为阿毅,是a大电子信息系毕业生,后出国加入美国国籍,同年加入美军海军陆战队,后参选海豹突击队成功。此人极度危险,是我们刑警队成立以来将要面对最危险的人物。”
魏延举手:“姬队,是不是印发通缉令?”
姬动道:“这只是嫌疑人,我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他。”
小赵举手:“姬队,我们目前正在追a市毒品案。我看了一些资料,虽然张毅很危险,但是属于可控,他的目标是丐帮。而丐帮所作所为我们很清楚,灭绝人性。我本人不认为我们应该把调查重点转移到这件案子中来。”
“没错,感性上我也是这么认为,我相信你们都这么认为。”姬动道:“但是理性上,涉枪,特别是涉及专业枪手、公众场合杀人、连续杀人、在警察保护下杀人,都是第一等要侦办的对象,我们是警察,不能以对错来办事,我们的职责就是优先抓捕最危险的罪犯,明白吗?”
魏延举手:“从哪里入手?”
姬动道:“张毅在六天前入境,他在a市临近县还有一套房子,他乡下老家还有不少亲戚,张毅就读a大的同学也不少,这些都是关系网,梳理关系网,再把他找出来。”
来接于明和叶战的是倪秋,询问:“货到了没,后天就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