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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庄周软软地窝在她赤裸的胸前,彷佛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轻轻地一笑,想要将手上的男性体液揩去,眼神角落一闪,却看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爬离当场。
看见这个身影,她微微一怔,又仔细看了一会,这才露出了恍然神情,眼珠子一转,这才像是个十几岁少女一般,露出了淘气促狭的笑容。
第七章 小女孩铸芦消失了
王乘风像是个小毛贼一般,以最隐密的身法趴在地上匍伏前进,希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现场,等到爬了一段距离,确定公孙紫园和庄周已经看不见他了,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爬起身来,又到河边洗了洗脸。
想起刚才那种限制级的画面,心脏仍然跳得好快好快。
这样子的场面可不能常来,多来个几次,自己非得心脏病发不可。
河水的淙淙声在夜空下听来颇有安定宁神的疗效,王乘风楞楞地在河水旁洗了几次脸,又喝了几口水,总算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也不晓得生了多久,觉得自己的情绪正常了,王乘风这才缓缓走回大伙歇息的地方。
走到众人就寝的那片草地,却看见莫色斯静静地坐在众人前方不远处守候,看见他神光炯然的眼神,王乘风不禁有点心虚,总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搞不好这个圣经上的十诫伟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走近莫色斯的时候,王乘风与他眼神相对,也不晓得是不是作贼心虚,总觉得他看人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你……没睡吗?”王乘风有点结巴地随口问道:“辛……辛苦你了。”
莫色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哪里哪里,”为了不吵醒睡著的弟子们,他的声音刻意放低。“比不上你辛苦。”
听见他这没头没脑的话,王乘风讷讷地走回自己睡觉的地方,脸上又是一阵尴尬的火热。他在躺下之前,不著痕迹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庄周和公孙紫园仍然还没回来,想必两人仍在那儿回味方才的激情。
抓了抓头,王乘风便缓缓地躺下,双手枕著头,想了一会事情,便又沉沉睡去。
这一场觉睡得却是不甚安稳,梦境像是闪烁的光影一般不停地从眼前掠过,有时候是秀发膨松的女子身影,有时却是一只美丽乳房的特写,有时候还梦见了公孙紫园,在梦中,她圆嘟著朱唇,彷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要靠近去听,那张脸却变成了庄周……
庄周不晓得为什么,还在梦中长了胡子,胡子越长越多,不晓得为什么又变成了莫色斯,一脸横眉竖目,却从背后抡起一根棍子,眼看就要向自己狂挥砍下……
“吓”的一声,王乘风从噩梦中陡然吓醒,坐起身来,定了定神,一转眼,却看见公孙紫园美丽的脸庞。
此刻她安详地趴在王乘风的身边,两人的距离极近,也不晓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静静地盯著王乘风,眼神没有片刻挪开。
王乘风被这个美丽女孩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面对这样的困窘景况,他轻轻地“嗯哼”一声,打算以“王先生”的威严对抗强敌。
“你……你怎么不去睡觉呢?”
公孙紫园嫣然一笑,手指轻轻抿住嘴唇。
“是啊……问得真好,”她学著王乘风的口吻,调皮地说道:“你怎么不去睡觉呢?”
王乘风微微皱眉,低声道:“我本来就在睡了啊!要不是被你吓著,又怎么会醒过来呢?”
“很好很好,”公孙紫园娇笑道:“我可是什么事都没做啊!吓醒你的不是我,只怕是别的东西。”
“总之你去睡吧!”王乘风低声说道,还尽力做出义正辞严的神情。“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休息得不够,可是会累垮的。”
公孙紫园嘻嘻地笑著,突然之间,神情转为严肃,正色说道:“你刚刚偷看我,对不对?”她的声音刻意放低,但是听在王乘风的耳中却比打雷还要吓人。“不要狡辩,我明明看见你鬼鬼祟祟爬走开的。”
王乘风又是惶急,又是难为情,只好低声说道:“对对对……没有,不对,我不是偷看你们,只是不小心看到的!”
公孙紫园“嗤”的一声轻笑出来,脸上微微现出酡红,王乘风看见她的轻笑,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连抗辩的任务都已经忘记。
“看你紧张成这样,”她轻轻推了王乘风一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分辨不出吗?”
王乘风一怔,随口说道:“谁晓得你说真的说假的?倒害我吓了一大跳。”
“我和他的事,是我们自己要做的,只要我们两个喜欢,任别人怎样说,我都不在乎的,知道吗?”
王乘风耸耸肩。“好吧!”
便是这随意的一个动作,公孙紫园却像是大有兴趣,她坐起身来,学著王乘风动了动肩膀,彷佛觉得有意思到了极点,按著又做了几次耸肩的动作,笑得非常开心。
“好玩,这样子做还真是好玩,”她咯咯地笑道:“我听人家说,你是从别的不同世界来的人。这便是你们那儿爱做的动作吗?”
王乘风想了一下,点点头。
“大概是吧?”
“你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可是胸中的知识却多了不知多少……”她悠然神往地说道:“你来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所在。”
“也没那么夸张吧?”王乘风笑道:“我们那儿还有很多人活得很痛苦,成天跳楼闹自杀呢!”说著说著,他陡地一怔,转头四下张望。“庄周呢?你们不是一起吗?”
“他在山坡那边睡著了,我也不去吵他,就任他去吧!”公孙紫园静静地看著王乘风,轻声地说道:“反正我想和你说说话,没有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王乘风好奇地说道:“这样在一起很久了吗?你们师父知道吗?”
公孙紫园想了一下,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说说你那个世界吧!达多他们说你和我们是不同时代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这个问题倒有些难以回答,王乘风想了想二十世纪的情景,再想想公孙紫园所在的战国时代,觉得有些难以解释。
但是自古以来,美女的恳求神情永远是比先进武器还要强大许多的利器,拗不过公孙紫园的恳求,王乘风还是将二十世纪的一些事情说了。
对于王乘风的叙述,公孙紫园听得非常仔细,听到天空中的铁巨鸟可以载人飞行,长明不用点油的灯光满城皆是,还有千里外的人可以轻易传递声音……听见这样的奇闻异事,年轻的女孩不禁张大了口,为之惊叹不已。她的天资也算是相当聪颖,对于一些乍听之下无法理解的现象,王乘风只要略加解释,倒也可以想像一二。
不晓得为什么,和这位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孩说话,却别有一种极为畅快的感觉,谈得久了,反倒不太注意她的美丽外表。
这公孙紫园虽然只是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年轻女孩,但是在言谈、见解中却有某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王乘风和她谈了一会二十世纪之后,两人的生涩之感逐渐褪去,言谈之间也开始熟络起来。
聊著聊著,二十世纪的话题逐渐岔开,公孙紫园想了一想,便开始叙说自己和庄周的情感。
“我和他啊!是在学院里开始好起来的,我知道我们的时代不一样,而且来历、身分、年纪也不太搭配。
但是我并不在乎,因为我已经失去过很多事情,从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自己,我要为自己活,为自己爱,不要再让别人来摆布我了!”
顿了顿,她又看了王乘风一眼,神色有些凄凉。
“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人家不是说,女子一定要贤良淑德,以夫以子为贵,在家里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嫁了要听丈夫的话,不能反抗,不能回嘴。
可是我却最讨厌这些了,即使我恨受庄周,但是如果他有什么事不和我商量,我还是会和他吵架,他把心思花在别的东西上不理我,我也和他吵架。
像我这样的女子,一定是最糟糕的吧?”
“不会,一点都不会,”王乘风由衷地说道:“在二十世纪,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只要你自己愿意,要做什么事都可以!”
“真的?”公孙紫园奇道:“她们真的都像我这样?”
“真的都像你这样。”
“那我……”公孙紫园的身子轻轻一颤,脸上的神情又黯淡了起来。“那我和庄周还没有婚嫁就……就和他这样,我还没有和人婚娶,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这样的话,你一定觉得我很下贱了,是不是?”
王乘风想了一下,虽然觉得自己答案应该很没有说服力,但还是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你……”他抓抓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在二十世纪的很多女孩也都这样……
这种事情,在我们的时代好像没有分谁对谁错,真的做了,也不太有人能够管你……”
说著说著,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二十世纪是这样棒的一个时代。
一个能够让公孙紫园露出自然欢畅笑容的时代。
“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公孙紫园笑得非常开心,彷佛心中的阴霾尽扫而空。“那我还真的一定要去一次你们那个时代,哪天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
她说著说著,笑得更是开朗欢畅。
“王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紫围在“学院”里并没有很用心修练,师父也说我的悟性不高。
但是师父却说,我在剑法上有著过人天赋,便传了我舞剑之学。
今天王先生给了紫园这样好的指点,紫园没有别的功夫,只好用这一招来报答王先生的恩情!”
她的声音逐渐高亢,也不晓得从什么地方,“铮”的一声清脆声响,女孩公孙紫园的手中,此刻居然便已经握著一柄亮晃晃的长剑。
剑长三尺六寸,红云丝缎,青芒似电,流转如云。
在逐渐炽烈的剑光之中,公孙紫园清脆的声音从标纱的身影间传来。
“这路剑法,便是师父传授给紫园的“云中君”!”
静静的夜空之下,一柄剑光炽烈的长剑,一路石破天惊的剑法,混著公孙紫园婀娜多姿的身影,看得王乘风目眩神驰,眼睛圆睁。
只可惜他读的书实在不多,因为他并不知道,此刻他看见的人,便是日后许多著名诗人、文学家赞颂不已的千古剑术名家。
一门被天下所有剑客传颂不已的剑术名家。
公孙大娘。
这敢爱敢恨的年少女子公孙紫园,便是日后史上最传奇的剑术高手:公孙大娘。
次日清晨,“学院”中的学生们睡了个前所未有的好觉后,便在王乘风、达多和莫色斯的领路之下走出“沉睡之谷”。
走出谷外,看见眼前的奇异景物,达多和莫色斯不禁深深地皱了眉头。
王乘风仔细端详了眼前的景观,他虽然知识不够丰富,但是在学院这一阵子以来,经过与王力、达多等人的讨论,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识见早已增加了不少。
此刻在前方出现的,是一片光度、线条极为紊乱的平野,从这样的外观推论,可以知道这段旅程中有著为数极多的亚维空间,对于这种变数极大的空间扭曲现象,王乘风几个一点也没有把握,想到可能出现的意外变故,更是令众人有些畏缩不前。
“但是后退也不成了,”达多沉吟道:“当初师父的交待,说越深入越是安全,现在要是折返回去,只怕又会遇上那黑雾了。”
“退不得,那也又好向前闯了,”王乘风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只盼大家要小心一些。”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走没几步,却听见胖胖的小男孩屈华子文大声惊叫:“啊!啊呀……!”
众人诧异地回头,看见屈华子文是站在队伍后方的,只见他张大了口,圆睁双眼,表情恐惧已极。
在他的身后,此时便是助教莫色斯在最后边断后,大胡子的莫色斯此刻也是张大了眼睛,表情惊骇莫名。
“什么事啊?”王乘风皱眉道:“瞧你们两个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屈华子文和莫色斯两个人面露惊骇神情,但莫色斯毕竟较为年长,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始说话,却听见屈华子文语带哭音,不住地叫道:“铸……铸铸铸芦她……”
达多一怔,连忙往行伍中看去,果然已经不见了丑女孩铸芦的身影。
他动念极快,心知已经出了变故,一急之下,便大声喊叫:“铸芦!铸芦!”
他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在远方彷佛还激起了回音,但是空山渺渺,整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