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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葛雷新的踪影,王乘风忍不住问道:“我们的时光英雄大哥呢?。”王乘风打趣笑道:“是不是公休度假去啦?”
“鬼谷子”王力饶有深意地望著他,良久,才缓缓地说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已经不再重要了,”
王力淡淡地笑道:“总有一天,你还会再看见他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我也不再瞒你,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于“学院”的真正来历,我经过了这次的深入冒险,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你知道我对人解释事情很没耐性,所以我也不说了,你问,我答,只要是来得及,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王乘风有些迟疑地望著他,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一开口,却问了个最没有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你又要说“时间不多了”?这儿又要发生什么怪事了是吗?”
“鬼谷子”王力悠然地叹了口气。
“我看,你真的要好好把握时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笨问题上,”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是不会骗你的,如果我说没有时间,就是没有时间,没什么好废话的。”
王乘风直觉还想和他斗口,但是想起时间的限制便忍住不说,想了一下,便急切地问道:“你刚刚说,你已经对学院的真正面貌有更多的了解,那是什么“更多的了解”?”
“这样的问法,也就对了,”王力点点头。“先前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原先我以为“学院”是一艘可以停泊在任何空间,任何时间的旅行船。
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它说不定是本来就把许多不同的时空世界包藏在内。
这两种说法,其实都是正确的,因为它的确可以航行在时间和空间里,但是在学院中有许多空间并不是虚拟的假象,而是真正存在的。
像我们去过三个“山海经世界”,而我们去的第三个世界,便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我们在第三个世界中遇见的人,都是真正的人吗?像我和庄周他们进去的“幽冥”,看见的“出埃及记”,我们到底是看了一场很逼真的秀,还是真正到了那个时空世界,介入了他们的历史?”
“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王力歉然地说道:“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很可能是真的,也很可能是虚假的”,你大概又会骂我了吧?”
王乘风想了一下,笑道:“没错。”
“虽然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却可以告诉你,我从这次旅程中得到的体认,或许有助于你理解你所问的问题。
在我的研究中,我发现时光理论是一笔糊涂帐,因为它本身定义的毛病,所以时光理论注定要成为一个混乱的理论。
一般其他的理论都是越辩越明,但是时光理论却注定会“越辩越糊涂”。
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世界之所以稳定,完全景建立在时间单纯化之上的。
过去,现在,未来。大伙乖乖的前进,没有人可以后退。
就好像一个排列的队伍,如果你硬性规定它只进不退,这个队伍就会平稳地一直排下去。
但是一旦有人可以在队伍中擅自前进、后退,这样就出现了不稳定性,就出现了混乱。
“时光旅行”要做的事,便是这种插队的勾当,所以它发展得越完善,整个世界变得混乱的机会就越大。
也许便是造物主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让时光学的研究如此艰难,最好让人类永远无法掌握。”
“这样说好像也有些道理,”王乘风点点头道:“但这和“学院”的真面目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著呢!”王力说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时光学发展得越完善,整个体系就会变得更混乱。
我相信,“学院”便是一部已然掌握了时光奥秘的先进器械,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所有控制“学院”的“人”全部在极为张皇的情形下离去,而且这一去就再也不曾回来,只留下“学院”在时间、空间之流中飘浮。
但是这“学院”的功能之一,便是会在每一段特定时间内,从不同时空找出来和原先操作者相同特质的人前来。
这些人,不晓得为什么,又大部分是小孩子。
将这些小孩子找来之后,“学院”便会运用所有可能的方式,让他们得到知识,但是得到的知识又不见得和学院有关,这便是我最纳闷的地方。”
他说著说著,指向身旁那些少年们的光影。
“像这些下一期的孩子们,他们本人其实都还没有到,只是有个虚像在这儿。
而据我所知,你在二十世纪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他们的光影,而且他们还曾经差点把你弄死,对不对?”
“对。”王乘风点点头。
“我的推测是,这些光影担任的便是在各个不同时空,不同世界中找来适合的人选。
但是因为时光理论是一笔烂帐,这些肩负寻找责任的“人”,有时便会指令错误,更有时因为时间,空间的差错,本来是要找适当的人选,后来却变成了要“消灭”适当的人选。
更可能这种“消灭”还是预先设定好的,因为把这些孩子找来“学院”的出发点并不见得是要教育他们,可能只是为了“学院”的利益。
如果和“学院”的利益有所冲突,那就只好消灭了事……”
王乘风咋舌道:“真是没有人性。”
说到这儿,在“鬼谷子”王力身后的那些光影突地开始变换色泽,从原先的虚无开始变得鲜明,彷佛这些下一代的“学院”孩子们已经逐渐要成形了。
王乘风楞楞地看著「鬼谷子”王力,突然间有些不舍起来。
虽然自己成天喜欢找他麻烦,挑他毛病,但是王力毕竟对他极为友善,连解释起许多事来也表现出无比的耐性。
而从他对其他学生的态度看来,“耐性”绝对不会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之一。
果然,这时候王力的形像已经逐渐变淡,纵使心中还有著万千个问题要问,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在王力的眼中,王乘风的形影也已经开始变淡,看著这个十七岁少年一副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模样,王力的心中一热,便随口叫道:“喂!”
王乘风一怔,有些硬咽地说道:“喂什么?什么事?”
“你知道,现在不是我要离开“学院”,而是你要回到二十世纪吗?”
“本来不知道,”王乘风笑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如果你是舍不得“学院”,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因为如果我估算得没错,你还会再回来。
但是,如果你再回来,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大伙走著瞧吧!”王乘风长长地叹一口气,却发现王力和所有人的形象已经越来越模糊,表示自己已经要进入“接引”状态了。
但是逐渐模糊的王力却彷佛一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了似的,依然在淡淡的光影中大声说话。
“可以,如果你是舍不得我的话,那却是非常正常的事,”王力大声说道:“因为这其中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键……”
“什么关键?”听见他这样说,王乘风大是好奇,同样大声问道:“还会有什么关键?”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你这样宽容,这样容忍吧?”
王乘风大笑,有点滑头地说道:“因为我“以德服人”嘛!不是这样的吗?”
在逐渐模糊的声音、光影中,“鬼谷子”王力大声地叫,但是声音却已经再也听不清楚。
然而,在声音、光影消失的最后一刹那,却看见王力猛力一掷,彷佛掷过来了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轻响,王乘风直觉便将那东西接在手中。
便在此时,他已经全然陷入转换空间的甬道之中。
没有昏迷,没有痛苦。他甚至还有余裕将手上的物事打开。
只见那是一件精细的小小卷轴,内容是族谱一类的东西。
仔细看看内容,从公元二十四世纪的王力开始,随著卷轴的打开,时光缓缓倒流,逐渐回溯到王家的历代祖先。
然后,卷轴到底的时候,回溯到的,便是王力的第十一世先祖。
第十一世先祖的时代,是在公元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
而那位先祖的名字,便叫做王乘风。
这就是王力和王乘风之间的秘密与关联。
所以王力会对王乘风这样忍让。
只因为王乘风便是他十来世前的老祖宗。
第十章 回家
沉寂的校园,淡淡的旧书味道。
王乘风仰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望著天花板,可以看见那一条条悬在上头的布圈,其中有条布圈断了,如果当日布圈不断的话,王乘风这条小命也许就要断送在当场,当然也不会再有这场奇异之旅。
从王乘风此刻的角度望出去,可以看见远方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超大型的手机广告,魅惑的美丽女模特儿正站在远方的高空对你微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次,自已当然已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而且,已经回到了那个一切事件发生的原点:图书馆。
在地上躺了一会,王乘风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沙,“哗”的一声打开图书馆的灯光。
照亮后的图书馆和黑暗中的格调当然大不相同,王乘风四下打量了一会,发现当日,进入“学院”前整理的书架前依旧是零乱一片,像是台风过境一般地乱七八糟。
王乘风很不爽地骂了几声,却没有打算要整理,走过水泥墙前,却看见自己的运动鞋像是超现实艺术作品一般,牢牢地“嵌”在墙壁之中,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鞋子拿了出来。
走过柜台前,王乘风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日历钟,这一看,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似地全然楞住。
看看电子钟上的时间、日期,居然还是个陷入扭曲空间的那一日,而算算时间,这段在“学院”度过的漫长日子,在二十世纪的这个世界中,居然只是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
那也就是说,纵使他在“学院”的时空中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日子,但是在二十世纪的时空,却只是一个多小时,原先以为自己能够以“多年前失踪浪子安然返乡”的耀眼身分回家,现在看看情形,搞不好连吃晚饭都能赶得上。
没能以英雄式的返乡方式回来,毕竟是有些遗憾的事,但是人生无非便是如此,想起少年时代的电击、刀砍、车撞,再想想这阵子以来的“不世出伟人”身分,十七岁的王乘风,已经在心境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就著月色,他缓缓地走出学校,口中顺口哼著的,居然便是当日丑女孩铸芦唱的战国时代老歌:“吉日兮辰良,盍将把兮琼芳?
类草木兮周四方,纪珍宝兮浩浩高唱水土草木兮禽兽昆虫无殇,君欣喜兮乐然而康我驾著晨风,随青云而高唱我早晨东升大人之堂,西燕王母的芦房日正当中时,我到南方巨神府第之梁在北海痛饮昆仑玉酒醇香我在霞光遍野之地,与骄阳同乘而高唱浴汤谷的美温神泉,饮扶桑的骄阳之欢星辰大地,西北东南,山海河洋,千亿成万归墟只是我的澡房,昆仑是我的后苑我的天空如鲲如鹏,我的天下志吞四方!”
此后数日,王乘风的日子过得便和往常一样,上学、放学,放学后依照约定到图书馆当两个小时的义工。
而那段惊涛骇浪的时空学院之旅,彷佛已经成为久远前的记忆,要很用力才会想起。
但是,虽然他自己懵然不觉,周遭的人却能够很微妙地感觉到这个“本来无一物”的痞子少年已然变得不同,彷佛在他的性格、内在中已经多出了许多奇异的特质。
比方说,上历史课的时候,历史老师看见他又在发呆,便再次将他叫起来,本来只是问他庄子姓啥名谁,但是王乘风却索性站上讲台,从庄子的心性和典故谈起,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连庄子本人的情爱观地分析得清清楚楚。
而包括历史老师在内的所有人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还有,某一日经过学校老师的佛学研习社时,王乘风在窗外听了一会,便索性抢过麦克风,开始谈论佛陀的宇宙观,与现代科技的呼应之处,最后居然还博得所有老师一致的起立喝采。
除此之外,还记得那几个“三十二K黄金残暴帮”吗?当日他们满心以为已经堵到了王乘风,却被孙膑庞涓等人的幻影打得满头包,这笔帐当然算在王乘风的头上。
从“学院”回来几天后,王乘风终于在学校一个僻静角落被“三十二K黄金残暴帮”的帮众们堵上。同样的,还是那个胖子出来奚落他一番,过后便准备好好痛揍他一顿。
王乘风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只是趁了个空档,趁胖子趾高气场地指著他取笑时,王乘风出手如风,使出公孙紫园的剑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