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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出院了。
去收费室结帐时,好像帐上剩一点钱,你想医院怎么会退钱给病人呢?医生得知后,赶紧给我开了一张单子让大人小孩从头查到脚,刚好把那些钱安顿完。
还是老一套,那么多仪器设备买回来不赚钱岂不成了摆设。想我那当赤脚医生的老父亲当初接个生最便宜时收费只有五角,如今收费也不过几十元,包括立生子。可医院里生个孩子,动不动就是上千,遇上什么破腹产之类的更是三五千下不来。难怪医院会成为暴利行业之首,难怪那么多人想杀医生炸医院。理解,完全理解。
(五十九)
小家伙回家后,方方那小房子里就不再是二人世界了,我当爸爸了,我身上的担子更加重了,我首先得解决小家伙的吃喝拉撒睡,还得考虑什么时候也能买上一套住房。在这个小城住房不是很贵,但仍要千元一平方,就算买个小户型的五、六十平方吧,含水电气也得七八万,还不包括装修费两三万,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钱呀。虽说当鸭子是高收入,但这个行业一日千里,发展很快的,跟风盘会很快追杀过来,而且能遇到一次给三千的富婆的毕竟是少数。大多给的都是三五百块,也不排除让我免费陪玩的。所以,想在短时间挣到一套住房钱几乎不可能。
但我没有灰心,我得朝这个目标努力。
等把方方娘儿俩安顿好后,我又开始上班。反正方方产后至少半年不会有那方面的要求,我可以借此机会大干一场。
只过了这么十多天,没想到夜总会的生意已经一落千丈了。
经理见了我垂头丧气地说:“小龙呀,你以后想来就来吧。不用请假了,这就十多天的功夫,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城里居然又冒出六七家夜总会。而且还不乏创新的,把国外的脱衣舞也悄悄引进来了,上面脱光了跳舞,下面看中谁的,就可以拉去开房,为了赚钱胆子一个比一个大,花样一个比一个新,我们这儿很多老客户都被吸引过去了。现在很多公关先生都走人了。没办法呀,娱乐业就是这样,来去都跟刮风似的,今天流行这样可以赚钱,明天说不定又流行起那样来了,再干原来这行就连吆喝也赚不到了。”
经理把苦水给我一倒,我也怔住了,没想到这一行的竞争这么快就到了刺刀见红的白热化地步了。
我无话可说,孤单地坐到那张曾经坐过很多先生的长沙发上。
看着留守的鸭子们,大多都是长得和我不相上下的,我就知道经理的话不是演戏了,管他呢,今天既然来了,就再守一晚上吧,说不定还能接最后一单生意。
谁知就是这最后一单生意让我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来的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这在我这只新鸭子看来这样的人是不多的。
那女子左挑右选要了我。
我仍是老一套,先溜到厕所里吃了一粒伟哥,然后再出来时,那女子已经脱光了。
她把我骑到她身下时,对我无话不谈地说:“我姓裘,喜欢我的客人都叫我小丽,来这儿之前是做小姐的,应该说和你们是同行,只不过,这年头小姐明显干不过鸭子,就像电视里相声干不过小品一样,我今年才十九岁,可已经卖了三年了,这钱是越来越不好赚,最近甚至贱价到让一糟老头子三十块钱睡一夜的地步,没办法,你不睡,别的小姐也会去的,让人给玩个半死后,我也想通了,就那么一回事,所以今天专门到你们这边来玩一下,体验一下玩男人是什么滋味。”
我说:“现在我们这边的钱也不好赚了,相对而言你们做小姐的成本会小一些,至少不会为勃不起发愁呀。”
自称小丽的小姐说:“这倒是真的,我们不管是什么东西趴到我们身上只需把眼睛一闭,下半身那几两肉就交给他们了,随便他们咋个折腾,完事后,我们只管数钱就是。”顿了顿,小姐又说:“你们做那事时,戴套吗?”
我说:“这取决于客人了,我按自己的想法还是主张戴的。可是接了几次客竟没有一个人要求戴的,我也没办法。”
小丽说:“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说戴那玩意儿玩起来没什么感觉,你要求他们戴,他们坚决不同意,我有时故意拿我有病来吓唬他们,结果也没用,
他们劲儿上来了啥也不怕,三年了,主动戴套的比凤毛麟角还稀少。”
“哦,这些愚蠢的嫖客!”我骂道。
小丽又说:“那你今天想戴吗?”
我说:“看你喜欢不喜欢了。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客人,说实话我都不想戴,我想把我的米汤水水给你也能撒进去,说不定还能开花结果哩,要知道我的米汤水最养人的了,差不多百发百中哟。”
小丽小声嘀咕说:“你也是他妈一个色狼,贪欢不要命。”说着话,小丽把我那在伟哥作用下已经坚挺的兵器坐进了她的体内。
她开始边上下运动边对我说:“以前都是臭男人玩我,今天老娘也来玩一下臭男人。”她那对洁白丰硕的大奶子像一对玉兔般上下抖动着,仿佛随时会离开她的身体向我扑来。
小丽不停地换花样,我自是有求必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丽说:“好了,差不多了。多少钱?”
我说:“你好像并没有高潮。”
她说:“我怎么会有高潮,和我睡过的男人都快上千了,我那地方早就麻木得跟半身不遂的人一样了。说吧,别客气,该多少就多少,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我们是同行,我就优惠你吧,你给两百就行了。”
小丽想了想,说:“也行。两百就两百,这个价我至少得卖七八次了。”
小丽临出门时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我想,我的名字,你会一生一世忘
不掉的。”
***** 第十章 尾声? 尾声! *****
(六十)
我没搞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一个月后,我发现身体不对劲时,才知道小丽这个婊子说的暗语是什么意思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现在至少每天都要大骂十遍以上小丽这个臭货了。
那天,我有点发烧,还不小心掏鼻孔时掏出了鼻血,鼻血流得很猖狂,大有让老子把小命都流掉的趋势,结果上医院时,医生开头也止不住我的流血之势,后来,只好边输血边止血。可等他们把我的血化验过来一看,我他妈竟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完了,我当时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完了,我金某人完了,多半是那个臭婊子故意传染给我的。我差点没给吓昏死在地。
奇怪的是,我这一吓那鼻血竟不流了,至少我不会马上死了。
可是我的一切都完了。
我将无颜面对方方和我那幼小的女儿了。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鸭子,更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们的亲人是那个该死的令人恐怖的艾滋病患者!
我不想再传染给别的人了,鸭子我是不能再去做的,我把我身上仅有的钱全都掏了出来,放进一个信封里,同时放进去的还有一封我在医院写就的近十页的书信。
我悄悄地,趁着夜幕把钱和信带回了家。
我知道,方方娘儿俩已经睡下了。
她们不会知道我这个时候会回来。
看着她们熟睡的样子,我的眼泪早已如泉涌出。
我亲了亲什么也不懂的女儿,再亲了一下我那苦命的老婆方方,然后把信封拿出来,放到她们第二天起床后一眼就能够看到的地方。
我!
要!
走!
了!
我将不再回来。
我要出去结束自己的一切。
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品尝。
只是我那可爱的女儿,她将再也无法看到她的亲爹了,而且,我将不可能在她脑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这样也对,我至少不会对她今后的成长带来不良的反应。
我走了,请方方不要找我。
我走了,请你们不要问为什么。
也许若干天后,你们会在某家小报上看到一条消息,一个三十余岁的瘦小男子自杀于某地了,也许那就是我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消息了……(金刀河向读者们问好!谢谢你们看完全书。本书有点黄,我承认,但不是为了黄而黄。本书是很真实的,也很残忍,我也承认。对于人,人性,社会和现实等的思考还有不足的地方,相信大家看后能够引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