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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斋书灯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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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近时期要用的书,像围墙那样包围着自己。正确地说,他的书房应该说是书的堆栈。
叶灵凤的藏书和写作,对香港书文化的影响很大。唐彛壬凇读终嫠

书》的序文中说:“香港的生活太紧张,需要一种轻松的文体。许多人写了
书话,就旅港的老一辈作家而论,已故的叶灵凤先生是此中的能手。记得30
年代中期,他的《读书随笔》出版,我觉得比早期的《灵凤小品》好,有意
思,他写了许多关于外国图书的掌故,后来在香港印行的《文艺随笔》里,
还保持着这特色,并且有所发展。有趣的是:香港的几位书话作者包括林真
先生在内,这个特色也依稀存在。”据刘以鬯《记叶灵凤》一文回忆,曹聚
仁曾经评价过:“朋友中书读得最多的,是叶灵凤。”(见《短绠集》,中
国友谊出版公司1985 年版)

戴望舒在香港客居的时间长达10 年,并且在1938 年8 月创编了《星岛
日报·星座》,吸引了当时在港逗留的许多文化人为它写稿。戴氏对图书的
爱好也是溢于言表的。他在《记玛德里的书市》一文中,曾经谈到自己逛书
店的心态,颇为中肯实在。他说:

。。我们走进一家书店去,并不像那些学期开始时抄好书单的学生一样,先有了成
见要买什么书的。我们看看某个或某个作家是不是有新书出版;我们看看那已在报上刊出
广告来的某一本书,内容是否和书评符合;我们把某一部书的版本,和我们已有的同一部
书的版本作一比较;或仅仅是我们约了一位朋友在三点钟会面,而现在只是两点半。走进
一家书店去,在我们就像别的人们踏进一家咖啡店一样,其目的并不在喝一杯苦水也。因
此,我们最怕主人的殷勤。第一,他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使你不得不想出话去应付他;其
次,他会使你警悟到一种歉意,觉得这样非买一部书不可。这样,你全部的闲情逸致就给
他们一扫而尽了。
也许正是有着这一番喜爱淘书的心得,所以,在香港他经常到当年的皇

后大道中央戏院附近的楼梯街书摊和鸭巴甸街书摊一带流连,以致于留下了
一篇珍贵的文献《香港的旧书市》(载《戴望舒文录》,香港三联书店 1997 
年版)。

香港的著名作家兼爱书家,可以举出两位为代表。第一位是曾敏之(1917—)。曾氏早年在桂林开始文学活动,从事散文写作。作品有《拾荒集》、
《岭南随笔》、《文史品味录》等。1942 年起担任香港《大公报》记者,新
中国成立后回到广州,1960 年起任教于暨南大学。1978 年调任香港《文汇报》


副总编,后任香港作家联谊会会长。他在《谈藏书癖》(载《读书有味》,
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年版)一文中写道:“最近有机会看到一位何老先
生收藏的图书,层楼之中,尽堆典籍。仅余一席卧之地,真是坐拥书城了。。。。。 
我曾有过藏书小癖,自历‘文革’活动,已有‘黄金散尽为收书’之痛,如
今是无力也不再有兴趣去搜集图书了,言念及此,不禁怅然。”

第二位是老作家徐讦(1908—1980)。徐氏在30 年代即从事创作,1950
年定居香港。曾经创建香港英文笔会,并担任会长。生平作品结集为《徐讦
全集》18 卷。他在《书籍与我》这篇文章中回忆说,上大学以后,有“一个
长长的时期狼吞虎咽的阅读,不知怎么,以后我对于书籍就开始迷恋,诸凡
读过的书固然都想保存,听到翻到的书也想占有,预备将来慢慢来读。。而
逛书摊也变成我那时候惟一的消遣”。后来经过屡次失书,以致于到了香港
以后,便“发誓不再买书,但是零零碎碎的廉价版的书还是买了不少”。

至于集评论家和爱书家于一身的,也可以举出三人。第一位是曾经担任
香港惟一的一本纯文艺杂志《香港文学》总编辑的著名评论家、小说家刘以
鬯(1918—)。据《开卷》杂志第2 卷第5 期(1979 年 12 月)上一篇题为
《刘以鬯爱书成癖》的文章介绍,刘氏的爱书买书习惯,是在少年时代于上
海四马路书店街上培养出来的。青年时期,他落脚在重庆以后,就常常穿过
中央大学、重庆大学所在地,到当地的书店街上去看书。1945 年后回到上海
创办了怀正文化社,从事编辑出版业务,并购藏了《古今图书集成》和《百
衲本二十四史》等一批图书,后因故失落。50 年代中期定居香港以后,更时
常淘书于冷摊,以致于70 年代末搬入香港太古城新居时,“布置了一间称心
如意的书房,四壁中的三壁做了有玻璃门的大台柜”,作为所藏图书的安居
之所。刘氏的作品很多,他的长篇小说《酒徒》(1963),被认为是我国第
一部意识流长篇小说。另有文艺评论集《看树看林》(1982)和《短绠集》
等。

另一位是黄继持(1938—)。黄氏生于香港,1965 年起任教于香港中文
大学中文系。曾经编辑《八方》文艺丛刊等,所撰评论文字大多发表在《香
港文学》和《读者良友》等刊物上。著有《文学的传统与现代》等。他在《寄
生草》(香港三联书店1989 年版)一书的“小引”中说:“尝有理论家谓知
识分子乃寄生阶级,此说诚然大谬。但书序书评及读书札记,其为‘寄生文
字’,则似乎难以抵赖。”

再有一位就是黄维梁(1947—)。他于1955 年移居香港,也在香港中文
大学中文系执教。1987 年担任香港作家协会主席。著有《香港文学初探》、
《大学小品》等书。据说他在家中和办公室的书房面积合计有160 平方尺,
但是不久就“书籍数量激增,书斋于是闹书灾了”。

此外,以善于读书评书著称的还有林真(1931—)。林真原名李国柱,
1947 年定居香港前后,做过多种杂务工役。曾经因为经营图书出版公司而亏
空,后以经营相业取得成功,成立了林真文化公司,并坚持写作。80 年代大
陆著名的电视连续剧《霍元甲》,就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而成的。在书评集
《林真说书》(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8 年版)的前言后记中,他特别谈到了
自己读书的方法:

。。三十多年来我都很注意地读每本书的序跋,后来更喜欢了谈书的文章。唐彛

《晦庵书话》、叶灵凤的《文艺随笔》、郑振铎的《西谛书话》、阿英的《小说杂谈》和

王辛笛的《夜读书记》,都是我爱读的书。。。我的读书方法很简单,就是把书当作报纸


看。

我虽然用阅报的方法来读书,不过我始终认为与其看得快,不如读得精。看得快的,

转瞬便忘,读了等于不读。读得精的,记得很牢,可以供给大量的养料。这本《林真说书》

可说是读得精的一个记录。

在香港,多年来积极致力于新文学版本收藏,并以推广社会读书风气为
己任的,数杜渐、黄俊东、许定铭和冯伟才等人成绩最著。

杜渐原名李文键,1934 年生于香港。1960 年于广州中山大学中文系毕业
后,在香港主要从事文学书刊的编辑工作。他于1978 年创办《开卷》月刊,
停刊后,又于1984 年担任《读者良友》主编。业余从事文学写作和翻译工作,
自号“书痴”,读书甚勤,并将阅读心得写为书话。先后出版著作50 余种,
其中两集《书海夜航》(北京三联书店1980 年版,1984 年版)和一册《书
痴书话》(香港三联书店1992 年版),最受大陆和港台读书人的欢迎。他在
《哈佛的书香》这篇文章中自述:“我这个书痴每到一个城市,首要的就是
逛书店,这比游览名胜风景更吸引我。”他还提出:“我始终认为‘读书无
禁’、‘开卷有益’,探求真理是人天赋的权利,我们不应让别人侵犯我们
知的权利,不能让别人干涉我们选择读什么书或不读什么书的自由,决不能
放弃独立思考的自由。”(《书痴书话·后记》)

在香港作家中,写作书话的风格最得唐彛壬髌氛娲⑹艿揭读榉
的读书小品文影响的,是黄俊东先生。黄氏中学时代得书甚艰,常到图书馆
去借书。他曾经在香港《明报周刊》开设“书话”专栏,10 余年致力于此,
访书读书,笔耕不辍。他在此领域有过两部集子,第1 部是《书话集》(香
港波文书局1973 年出版),共155 篇,分为3 辑,全一册。第2 部是《猎书
小记》(香港明窗出版社1979 年出版),共159 篇,分为4 卷,全一册。他
在书中提出:

书话不同于书评,书评是书评家的责任,书评家学识丰富,态度严谨而客观,为读

者分析内容和性质,具有引导和启发性的作用,。。但书话只是一个爱书人的立场,说些

与书有关的闲话,有时不免也有三言两语的批评,但读者不必视为严肃性的书评。书话所

谈及的无非是书的知识、消息和作者的点滴资料。。并不在为读者选择书籍。

黄俊东先生在近作《逛旧书店的乐趣》一文中,还在感慨香港仅存的一
些所谓“旧书店”中,已经“很难找到真正的旧书矣”。他在文章中提出:
“无论城市如何现代化,旧书店还是应该有一些,毕竟它是城市文化的另一
特征。旧书店与新书店的气氛完全不同。在旧书店中,眼所见的,耳所闻的,
使每一个爱书者留下不能忘怀的哀乐。而这些书林的猎者,其甘苦不足为外
人道。”

在香港的藏书家中,以新文学版本收藏和读写著名的,还有许定铭先生。
许氏生于1947 年,在60 年代初即涉足文坛,以诗歌和小说创作为主。在70
年代初期,他创办过一个“创作书社”,专以搜集中国新文学绝版图书和推
广社会读书风气为己任,并把自己的心得撰成书话文章,发表在当地的报刊
上。他的代表作是《醉书闲话》(香港三联书店1990 年版),据本书封底的
广告说:“作者是个爱书之人,十数年来,遍历港九新旧书店,专门搜集及
研究中国新文学书刊。寻书觅书,见猎心喜,以及错失好书的苦恼,形诸笔
墨,题为‘醉书’,至为恰切。”作者也在书中自述道:“我醉心收藏1949
年前的新文学作品已有10 年,侥幸地得到一本绝版的好书时,就仿佛古董收
藏家买到一件心爱的古董般,把玩欣赏,往往急不及待地概览一番,喜悦之


情实非外人所能领略。”(《文学丛刊》)

除了以上介绍的爱书家以外,香港还有一位藏书家,即潘铭燊。潘氏曾
经在图书馆工作过,自称“书奴”:“奴这个字正好比况我对书那种甘于充
役、忠心志诚的光景。”他在《书奴搬家记》(见《学人书话》,上海文汇
出版社1995 年版)一文中所描写出来的读书人为藏书之累的苦衷,可以说是
道出了每一个爱书藏书者的通感。

我这篇文章对于香港书人书事的记述可谓是挂一漏万,譬如黄俊东先生
在《猎书小记》一书的序文中,曾经谈到的他那位朋友,“一生干着会计的
工作,他从来不觅集有关会计领域的业务书,却不断收集现代中国文学书,
特别是三四十年代的文学作品”;再如曾敏之先生在《谈藏书癖》中所谈及
的“坐拥书城”的香港何姓藏书家和另一位老藏书家黄荫普先生等,均因文
献不足的缘故,暂付阙如。热望香港回归以后,有征阅资料之便,以写出出
色些的增补篇。

(1997 年春)


台湾地区的图书评论活动

“提倡书香社会,促进读书风气”,曾经是台湾社会的大众媒体中披载
频率甚高的一句口号。究其实际,又做得如何呢?

早在1980 年秋,台湾当代经济学家高希均先生就发表过一个包含有6
项内容的、体现在读书方面的社会进步尺度。他在《书香的社会》这篇文章
中指出:

一个社会是在进步之中,如果在读书方面:

讨论观念的书,可以变成畅销书;

书评受到重视,书评家受到尊敬;

送书变成了最受欢迎的礼物、买书变成了日常支出的一部分;

青年人关心的不是如何应付考试,而是如何多读好书;

朋友们聚在一起时少谈牌经、球经,而代之以讨论好书与好文章;

社会上热门的话题不再是犯罪与离婚,而是新观念与新建议。

从中足以看出台湾学界对于书评和书评家的宏伟期许。但另一方面的严
峻事实却是,台湾地区迄今为止仍没有一份运作中的专门读书杂志,以藉助
书评来“提倡书香社会,促进读书风气”。

1985 年的9 月,是在台北办刊达10 年之久的,号称“中华民国杂志史
上第一本专门性的书评杂志”《书评书目》突然停刊3 周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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