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响书目也不同于“推荐书目”。所谓“推荐书目”,是人们以特定读
者对象或特定目的为依据,就某一专门问题而选编出来的图书文献目录。亦
称为导读书目、选读书目、必读书目、举要书目等。它不仅要指示特定的人
群读哪些书,以及阅读的次序层次,还要具体指导如何读法。推荐书目在我
国起源很早。敦煌遗书中发现有一个在唐末广泛流传于当时城乡士民中的小
类书《杂钞》,载有一个包括21 目、共25 部书的书目,已被视为迄今发现
的最早的一个推荐性的书目。而现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的王燕均先生依据
梁启超、胡适、汪辟疆、蔡尚思、屈万里五位国学大师所推荐的“国学书目”,
综合筛选而成的“国学名著首要必读书10 种”、“国学名著重要必读书50
种”和“国学名著200 种”(上海文化出版社1992 年以《国学名著200 种》
为名出版),则是一种典范的推荐书目。
影响书目在重视图书文献内涵性的基础上,强调的是其“影响度”,而
推荐书目在重视图书文献的内涵性的基础上,突出的是“针对性”。如同以
青少年为读者对象,《名家为你选好书——四十八位现代作家对青少年的献
礼》(台湾国语日报社出版)一书,聘请台湾作家学者48 人,结合自己的读
书经历和成长历史,侧重在选出并推介最有益于青少年读者的好书;而《开
卷有益——给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 年版)则聘请大
陆的作家和学者31 人,同样是结合自己的读书经历和成长历史,但侧重在选
出并自述最使自己得益的好书,以及对自己发生过的有益的影响。这样,前
者便是典型的“推荐书目”,而后者则是典型的“影响书目”了。如果再借
用美国哈佛大学历史系教授理查德·派普斯先生在他列举影响其个人的书目
时所表述的意见,那么就是:“我书目中所列的并不是最重要的著作,而只
是那些对我个人产生过强烈影响的书。它们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毫无作用。”
作为一种诞生不足百年,但已为海内外知识界广泛欢迎和普遍瞩目的书
目类型,“影响书目”有其特殊的目录学价值和文化魅力,甚至连著名的美
国哲学家、教育家阿德勒博士(1902—)都曾主持过编纂《影响西方的伟大
书籍》这样的文化工程。可以预见,在这20 世纪最后10 年中,随着书籍文
明的进一步昌盛、文化学术的愈加发达,影响书目这一新的书目类型将获得
长足的发展。但就我国现状而言,“影响书目”的遴选工作,还少有书评家、
目录学家、图书馆学家,更不必说知名学者和重要学术社团的热情参与和广
泛支持了。
实际上,对照了源远流长的中国图书史和中国思想文化史,我们不仅应
当通过声势浩大的公众票选和专家推举,遴选出“改变我们心灵的书”、“中
国历史上里程碑式的书”等地区性影响书目,以梳理浩瀚的中国书史与中华
民族进步的影响关系;而且还应当遴选出具有东方思辩色彩的“震撼世界的
书”和“改变人类的书”。我认为,这将是世纪末赋予我们这一代学者的目
录学使命。
(1994 年春)
致力于养育“读书人口”(跋)
12 月中旬从杭州大学召开的“中国古代藏书楼国际研讨会”上归来,接
到了不少来自报刊社的关于新一年读写计划的询问。
“淘书难,藏书易;著书苦,读书乐”。这是我对即将辞去的旧年——
1997 年的书缘所作的“十二字令”。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出现这样的
“理想书店”,即是既拥有图书馆那样的优良环境,又在积极主营售书业务
之余,为读者诚意提供着换书、品书、复印、茶座、笔会乃至书业资讯等项
服务的“新华书店”。这样的话,书店才能与图书馆一样,真正成为“以书
会友”或“以友会书”的人文空间,成为“没有围墙的大学”,成为养育社
会“读书人口”的优良场所。我认为,这样的经营品质,似应成为新时期携
同中华民族同胞走向21 世纪的“新华精神”。
我在这即将辞去的旧年——1997 年,策划并组织了《华夏书香丛书》。
我在总序中提出:“惟有真爱读书的人,才能自觉地去接受有关读书的方法
论的指导,并进而主动地去探求人类知识文化宝库的深厚底蕴。”换言之,
这套丛书的宗旨是在于,为我们民族的跨世纪发展培育下千万个“读书种
子”,让他们能够以优良的教养和心态,去胜任愉快地参与21 世纪的激烈竞
争。这项崇高而繁重的工作告一段落,对于我这个总策划人和主编之一来说,
看来要延伸到这新一年的冬天。
旧年接受下来的另一个重大学术任务,便是为我担任副主编之一的旨在
填补中国文化史一项空白的百万字本《中国藏书通史》(傅璇琮、谢灼华主
编,宁波出版社出版)工作,我的分工是参与撰写和负责编审本世纪近百年
来的藏书史。这项任务的圆满完成,似乎要持续到新一年的秋天。
我在1997 年元月以前的报刊散篇文字的结集《书城文影》一书的出版上
市,预感到将在最屈指可待的新一年的夏天。
至于我已在旧年的冬天提前为新一年着手做了的,是替湖南的《书屋》
杂志,主持刊印在扉页上的“藏书楼影话”,即为我国历史上保存至今的著
名藏书楼的照片,配写不到千字的小品文。在新一年中已经接下稿约的,还
有《书与人》和《海燕》杂志等。
致力于养育“读书人口”,是知易行难的事。即如我预告在此的这新一
年的读写计划,执行下去能否如愿如约,我的零星笔墨究竟能为“读书种子”
的播送和养育产生几多影响,看来只有待诸整整12 个月以后的岁末清点了。
1997 年12 月 31 日,于南京雁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