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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新疫苗,来对付一种可引发疾病的可怕的病毒——动物的,人的,或两者都会
得的——并把这个发现保密起来。几个月里他们把记录,基因凝胶体和疫苗本身放
到实验室一个隐蔽的区域,或岛上一座无人的建筑物里。他们的目的,当然,也许
是把这个卖给一家国外医药公司。也许是他们想从这儿辞职,到一家私人公司供职,
然后假装他们在那儿作出这一发现。然后,他们会得到一笔几百万美元的可观的奖
金。而看疫苗面定,专利使用费也可能有几千万美元。”
没有人说话。我瞟了一眼贝思。当我们站在陡崖上时,她实际上已经预料到这
一可能。
卓纳博士继续说:“这样才讲得通,不是吗?和生死打交道的人宁愿出售生命。
如果除了更安全以外没有别的原因,那么这样更有利可图。死亡是很便宜的。我只
消用一点点炭疽便可杀了你。而保护与保存生命就相对难了。所以,如果戈登夫妇
之死与他们在这儿的工作有任何牵连的话,那就是以我说的那种方式连上的。为什
么你们会想到致命病毒和细菌上去呢?为什么你们心里会那么想?俗话说,如果你
的工具只是一把锤子的话,那么每个问题看起来都像钉子,是吗?好,我不责怪你
们。我们常作最坏的打算,而这是你们的工作。”
又没人说话。
卓纳博士看看我们每一个人,继续道:“如果戈登夫妇这么做,那是不道德的,
也是非法的。而他们的代理人——他们的中间人——也是不道德和贪婪的,看样子
有谋杀意图。”
看来好博士卓纳已将这仔细考虑过了。
他接下去说:“政府的科学家或公司的科学家同谋偷出自己的发现,成为百万
富翁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天才们看到别人因为他们的工作成果而赚大钱,这
是很令人沮丧的。
如果这种疫苗,举个例子,可以用于治疗广泛传播的疾病,如艾滋病,那么我
们谈到的将是几亿美元,对于发现者来说甚至是几十亿美元。”
我们相互瞥了瞥,几十亿。
“这样,你们会认为戈登夫妇想要致富,但我想,他们更想出名。他们想得到
承认,他们想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疫苗,像索尔克疫苗。但这样的事在这儿却不会
发生。我们在这儿所做的都保持默默无闻的状态,封闭在学界以内。戈登夫妇作为
科学家有点儿爱慕浮华,他们年轻,他们想要物质的东西。他们想要美国梦,而且
他们确信他们应该得到。而你们知道,他们真的应该得到。他们是卓越的,超负荷
工作却拿低额报酬。所以他们寻求补偿。我只想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我担心我们
追不回它。我也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虽然我确信我知道为什么。这样,你们
怎么想?是还是不是?”
泰德·;纳什首先开口说:“我想是的,博士,我认为你是对的。”
乔治·;福斯特点点头说:“我们的想法是对的,说是病菌却错了。疫苗,当然
是的。”
麦克斯也点点头,说:“完全讲得通。我松了口气,暖。”
贝恩说:“我们仍需要找到凶手。但我想我们应该停止寻找恐怖分子,而开始
寻找另一类人或人们。”
我看了卓纳博士一会儿,他向我看来。他的眼镜很厚,但你可以看见那闪烁的
蓝眼睛。也许不是伯尔·;艾夫斯。也许是桑德斯上校。就是的,多么确切啊。世界
上最大的动物疾病研究中心的头儿看起来像桑德斯上校。
他对我说:“柯里侦探?你也许有个相反的想法,是吗?”
“哦,不。在这一点上我赞成大多数人的意见。我认识戈登夫妇,显然你也认
识,博士。你切中要害了。”我看着我的同事说:“我无法相信我们从未这么想过。
不是死亡,而是生命。不是疾病,而是治疗的药。”
“疫苗。”卓纳博士说,“一种预防药,不是治疗的药。疫苗中还有更赚钱的。
比方说,如果是流感疫苗,那么每年单在美国就要发散一亿份。戈登夫妇的病毒疫
苗研制工作很出色。”
“对,疫苗。”我问卓纳博士:“你说他们这么计划已有一段时间了,是吧?”
“哦,是的。一旦他们意识到他们正要发现什么的时候,他们开始做假笔记,
假实验结果,同时也做正确的记录等等。这是科学上的两本账做法。”
“那么投入会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事吗?对此没有检查或控制吗?”
“喔,有的,当然。但戈登夫妇是互为搭档的,他们是资深研究人员。而且他
们的专长领域——病毒基因设计——是很奇异并不易为别人所检查的。最后,他们
是高智商的天才,只要有这么个想法,就会有这么条路的。”
我点点头:“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把这些东西偷出去呢?我的意思是,那些果
子冻培养皿有多大?”
“凝胶体培养皿。”
“对,多大?”
“噢……也许一英尺半宽,二英尺半长。”
“他们怎么把这个拿出生物控制区外?”
“我不能肯定。”
“他们的记录呢?”
“传真出去,我呆会儿传给你们看看。”
“那么真的疫苗呢?”
“那个就更容易了。肛门和阴道。”
“我不想说得这么粗俗,博士。但我认为他们无法把一个30寸的凝胶体培养皿
顶在屁股上拿走,而丝毫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卓纳博士清了清嗓子回答说:“你实际上并不需要凝胶培养皿,如果你能把他
们摄影复制下来,或用一架间谍小相机拍张照片的话。”
“不可思议。”我想起戈登夫妇办公室里的传真机。
“是的。好了,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是否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和怎么发生的。”
他站起来。“如果有人不想进生物控制区的话,可以坐在大厅或咖啡厅里。”他四
下看看,但没人说任何话。他微笑了,更像伯尔·;艾夫斯而不是桑德拉上校,我想。
他说:“好,那么每个人都很勇敢,请跟我来。”
大家都站着,我说:“呆在一起。”
卓纳博士向我微笑着说:“当你在生物控制区内时,我的朋友,你会自然而然
地想尽可能地靠近我的。”
这使我猛然意识到我本该去加勒比海疗养的。
12
我们回到大厅,站在两扇黄门前。
卓纳博士对贝思说:“多娜在更衣室等你。她会教你怎么做,我们将在女更衣
室后门等你。”卓纳看着贝思穿过黄门,然后对我们说,“先生们,请跟我来。”
我们随着博士进了男更衣室。更衣室刷成了古怪的桔黄色,不然倒和别的更衣室没
什么两样。服务员递给我们打开的没有钥匙的锁和刚洗干净的实验室自大褂。纸内
衣、短袜和棉拖鞋则统统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卓纳把我们带到一排空着的锁柜前,然后说,“请脱掉所有衣物,包括内衣和
珠宝饰物。”
我们都脱得一丝不挂,我发现泰德·;纳什带着一校有三英寸长枪管的手枪,而
他的阴茎还没这枝枪长。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贝思。
乔治·;福斯特看见我胸口的枪伤后说:“离心脏很近。”
“我没有心。”我答道。
卓纳套上过于宽松的白大褂,现在看上去更像桑德斯上校了。
我将挂锁搭上锁扣锁上,理了理我身上的纸内衣。
卓纳博士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说,“都准备好了?好,请跟我来。”
“等一下,”麦克斯说,“我们是不是还要戴上面罩、呼吸器之类的东西?”
“在二区不用,麦克斯威尔先生。也许在四区用得着,如果你有兴趣深人的话。
来吧,跟着我。”
我们到了更衣室的后面,卓纳打开一扇红门,门上标着古怪的生物危害标记,
标记下方写着“二区”两个字。我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卓纳博士解释说,“这是
空气负压造成的。这儿的气压每立方英寸比外面小一磅,所以不会有病原菌意外逸
出。”
“要是逸出那真太糟了。”
“另外,房顶上的颗粒状空气过滤器会清洁所有从这儿排出的废气。”
麦克斯仍持强烈的怀疑态度,好像不愿意接受任何有利于普拉姆岛的说法破坏
他长期以来确立的看法,即普拉姆岛的生物有害性抵得上三里岛和切尔诺贝利造成
的危害之和。
我们走进了预制水泥块砌成的走廊,卓纳四处张望一下,问,“彭罗斯女士呢?”
“博士,你结婚了吗?”我以问代答。
“结了。哦……,当然,她换衣服可能是得拖会儿时间,女人嘛。”
“不是可能,是必定,伙计。”
终于,彭罗斯女士从写着“女士”的门里出来了。她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和棉制
拖鞋,看上去还那么性感,我觉得她一身白更像小爱神。
她也听到了空气的流动声,卓纳又就空气负压解释了一番。并让我们小心不要
撞到放置药瓶或盛满有害昆虫及化学品之类东西的瓶架或推车。
卓纳说:“好吧,请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这儿都在干什么,告诉你们的朋友
和同事我们可没在造细菌武器。”他大笑起来,然后又用严肃的语气说,“五区是
禁止进入的,你们需要进行特殊接种,井接受穿防生物危害服、戴呼吸器之类的特
殊训练。另外,地下室也是禁止人内的。”
“为什么地下室禁止人内?”我问。
“因为我们在那儿藏了外星人尸体和纳粹科学家。”卓纳又大笑起来。
我很乐意跟这个带电影中核战争狂人口音的胖博士搭档说笑话。真的。更确切
地说,我知道连史蒂文斯都跟卓纳说过话,我倒很愿意做个采采蝇贴在墙上听听他
们说什么。
福斯特先生也想来点幽默:“我以为外星人和纳粹是在地堡里呢。”
“不是,外星人尸体藏在灯塔里,”卓纳说,“纳粹抱怨地堡里有吸血鬼,我
们就把他们转移出地堡了。”
每个人都哈哈笑起来。这真是生物隔离房里的幽默,我该给《读者文摘》幽默
栏投稿。
我们继续走着,博士说:“这个区很安全——主要是基因工程实验室、办公室、
电子显微镜——这里的工作都是低危险性和低传染性的。”
我们穿过水泥长廊,卓纳博士时不时地推开一扇黄色铁门,向这间办公室或实
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问好,并询问工作情况。
这儿到处是各种各样古怪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一间看上去像个酒窖,只不过
据卓纳说瓶架上的瓶子里装的都是活细胞培养菌。
我们走过这些暗灰色走廊时,卓纳又介绍说:“现在新出现了一些感染动物、
人类或两者皆感染的病毒。我们人类和高等动物对许多此类致命疾病都不具备免疫
反应。现有的抗病毒药物并不十分有效,所以要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世界性灾难,
关键要靠抗病毒疫苗,而基因工程学又是研制新疫苗的关键。”
麦克斯问:“什么灾难?”
卓纳博士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轻松地说着话,我想是这个话题他乐于谈谈。
“关于动物疾病方面,打个比方,一场口蹄疫的爆发能使全国牲畜大量死亡,并因
此毁了数百万人的生计。其它食品的价格可能会翻两番。口蹄疫病毒也许是最具传
染性和致命性的病毒,这就是为什么搞生物武器的人总是对它兴趣浓厚的原因,他
们梦想有一天他们的科学家能够基因合成感染人类的口蹄疫病毒。不过,我认为更
糟的情况是,此类病毒自身发生突变而危害人类。”
对此没人发表评论,也没人提问题。我们继续巡视更多的实验室,卓纳总要对
那些脸色苍白、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说几句打气的话,这帮学究们的工作环境让
我就这么看看心里都直发毛。卓纳的话不外乎“今天我们发现了什么?有新发现吗?”
之类。看起来,这儿的人挺喜欢他,至少不讨厌他。
我们转进另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卓纳继续他的讲话。“譬如说,一九八
三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兰开斯特城爆发了一场极具传染性和致命性的流感,死亡
数字达到七百万——我指的是鸡,家禽,但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最近一次的人类
流感大流行发生在一九一八年,全世界死亡人数为两千万,美国有五十万。如果以
现有人口数为基数计算,死亡人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