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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花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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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紫苑把久藏的犀利用在霍夫人身上,她不觉得可惜,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欠缺智慧。  

  “紫苑,别把话说难听了。”霍董事长尴尬地揽着妻子的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家世来衡量一个人的品德实属好笑,我没理由为此背过。”  

  “呃!我了解,是你霍伯母太心直口快,分不清是非。”妻子何时才会放下短视?他很清楚她的心地不坏,就是太看重门风。  

  “我是为儿子的将来设想。”霍夫人小声抱怨。  

  黎紫苑刻意疏远霍玉蓟。“听说霍氏企业有意争取曼维斯在台销售RV车种的代理权。”  

  霍董事长看了儿子一眼。“是谁告诉你的?”  

  “不要怀疑有人泄密,我是今日才和玉蓟碰面的。”一转身,黎紫苑手匀着亚雷道:“容我介绍,他是亚雷·卡登,曼维斯企业副总裁。”  

  设计我,你好样的。亚雷不动声色地微一欠身,“你好,我是亚雷·卡登。”  

  “原来你是卡登先生,久仰久仰。”霍董事长喜出望外的伸出手。  

  “哪里哪里。”太客套了吧!  

  “那这件合作案……”  

  喝!别找上我。亚雷礼貌地说:“不急嘛!我还得和卡芮拉评枯评估才能下决定。”  

  “你就是卡芮拉。”霍玉蓟看似无意地一扬手,拨开令他嫉妒的画面介入中间。  

  管她有没有丈夫,他不会再让爱人溜走。  

  “我是亚雷……先生的执行特助,如果霍氏有意和敝公司合作,请尽早送上计划书。”  

  “我的特别助……呃!你说了是。”亚雷呐呐的一缩,哪有特别助理瞪“上司”?  

  “直接和你对谈?”霍玉蓟问道。  

  黎紫苑眉心微微一经。“我只是个拿人薪水的小职员,一切以公司为重。”  

  好贵的小职员,年薪上亿。亚雷很不是滋味的撇嘴。  

  “不要搪塞,请给我正确回答。”霍玉蓟直截了当地说,发觉她似是而非的个性还是那么刁钻。  

  “我拥有参与合作事项的权力,关于结论必须集广众意见加以多方审核……”  

  “总归一句话,你负责就是。”  

  黎紫苑眼一胰,没好气地回道:“似乎是如此。”  

  很好。”霍玉蓟由心发出笑意地拉起她的手臂。“卡登先生,你不介意我和你的特助先进行协商吧!”  

  尽管两道电光快穿破他的脑袋,亚雷只迟疑了两秒,笑嘻嘻的摆摆手。“无妨、无妨,你可以直接唤我亚雷。”  

  “亚雷·卡登——”黎紫苑警告的低喊。  

  两个男人无视她的抗拒以眼神达成协议,男人护卫自己领土的主观性极强,可以由一举一动之间判定对方是否有敌意。  

  而两个同样出色的伟岸男子放下戒心,在无言的交流中释出诚心。  

  “那么容我失礼了。”  

  霍玉蓟像掠夺的维京海盗一把扛起怒眼横视的佳人往肩上抛,半裸雪背当场春光斥现,他一恼地改扛为抱,将她紧紧里在怀中不容人一瞟。  

  “反了反了,这孩子是鬼迷了心窍不成。”霍夫人只能望着他走远,无力拦阻。  

  亚雷倒是客气地为霍董事长取来一杯酒。“咱们来谈谈车子吧!这款新车比旧款车提高了二十二匹马力,七档改为六档位附OD档按键……”  

  “嗯、嗯!我已经找好了广告公司……”  

  这一老一少往另一方边走边聊,相谈甚欢。  

  霍夫人犹自担心儿子会做下错事。而暗自心伤的杜晓媚独自走开,在角落里饮泪疗伤。  

  唯一冷眼旁观不耍泼的阎玉梅眼神深沉,工于心计的她懂得适时装哑,佯装千金小姐的风度和器量。  

  昙花一现的唯美画面瞬间调落,与会人士各自散开,一样把酒言欢,好不畅意。  
第五章


  “霍玉蓟,不要把我扯进你的闹剧中。”她力持冷静地怒斥。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无天。  

  “安静,女人,你欠我一次。”霍玉蓟没有放手的意思,拥抱着她的感觉恍若重生。  

  黎紫苑没有挣扎,心内五味杂陈,难道她注定一次又一次情劫不断?  

  她花了两年时间做好心理调适,告诉自己别再受他情绪左右,有自信可以冷静面对旧爱,不会患得患失得惊如白兔。  

  刚刚在宴会上她做到了,但是——  

  光是短暂的肌肤相亲,昔日相处的美好回忆便一一浮现,她可悲地发现自己对他仍然有情。  

  这是不幸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的确欠他,所以有些妥协地问。  

  “回家。”  

  任由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拂过他的手臂,黎紫苑忽而玩笑道:“你忘了内裤外穿,超人先生。”  

  不顾她的话,他依然深情的说:“十年了,你以为我还放得开手吗?”漫长的十年呵!他好怕怀中的佳人是幻影。  

  此时的沉默也是一种语言。  

  霍玉蓟疯了似的,弃四轮跑车不开,一路由重庆北路转沿南京东路步行,绕过饶河街观光夜市来到地位于南港水岸公园旁的私人宅邸。  

  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最后他脸不红气不喘地以遥控方式开启中控锁,在警卫诧异的视线下进人私人居所。  

  客厅出乎意料的单调,一张深紫色的单人沙发,摆满名酒的橱柜,一台三十四寸大的黑框电视机,旁边有台及腰高的小冰箱。  

  空无一物的厨房冷冷清清,浴室紧邻在侧,墙上是一片灰白。  

  黎紫苑打量四周后道了句,“金屋用来藏娇未免寒酸了点。”  

  霍玉蓟踢掉皮鞋抱着她往单人的沙发倒下。  

  “这些年来,你是唯一进入的女主人。”  

  “别告诉我,你的风流韵事是点到为止,你喜欢隔空打炮。”她习惯被女人恨。  

  在加拿大求学时,美丽的东方女子是珍品,不管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依然吸引一群东方热的洋派男孩苦苦追求,攻势从未中断。  

  后来遇上干爹,她学生服一脱成为商界女强人,抢攻意大利市场,与热情的义大利男人一较长短。  

  只要是美丽的女子,身边总是不乏爱慕音,所以易遭人妒,对象当然是男人原来的女人。  

  “十年前我买下这幢房子是为了和妻子同住,你知道那个接下我求婚戒指的女孩哪去了吗?帮我我回她。”  

  黎紫苑眼一热,忍住悸动。“我把她搞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为她点头答应嫁给我那一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告诉自己要让她永远快乐。”  

  “太幸福会遭天妒,乐极生悲比比皆是,用不着挂怀。”曾经,她是幸福的。  

  霍玉蓟爱抚她的脸。“我花了两个月去为她建立一个温暖的窝,而她却不辞而别,这是我的错吗?”  

  那年,她是大二学生,正准备升大三的暑假,两人相爱地立下白首之约,准备等她一毕业就结婚。  

  可是——  

  就在他忙着找房子,以为她是回乡下陪父母度暑假的空档,她却已整装远赴国外,连个口讯都没留下,匆匆消失在他生命中。  

  若不是临开学前,她的几位姐妹遍地寻不着她来注册找上他一问,他尚被蒙在鼓里。  

  “对不起,我不得不走,。我没有办法面对你。”她的泪往肚里吞。  

  “我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我爱你胜于自己,你怎么走得开?”霍玉蓟强忍悲痛地将脸贴在她额上。  

  对于他的深情控诉,黎紫苑的心为他拧紧。  

  “那时我很慌、很乱、很气愤,无法反驳你母亲对家父所说的种种,她以一位母亲的心来爱你,我能怎么做呢?除了心痛地逃避。”  

  “不,你太自私了,你只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比你更痛苦。”  

  “对,我是自私,身为子女看着年底父亲一脸愧疚地跪在我面前,哭诉他的无能让女儿蒙上伤害,你可知我当时真的很后悔?我后悔认识香香,后悔爱上你,更甚之我不自量力地上起贵族女校,我好后悔、好后悔……”  

  黎紫苑激动得红了鼻头,当她兴高采烈的接到父亲电话时,正准备回南部过暑假,兴奋的心情竟所不出父亲语气中的沉重。  

  一踏进家门,父亲二话不说要她上天台,然后老泪纵横的跪下,数落自己的不长进,没给她一个好家世。  

  她傻了眼,跟着哭得浙沥哗啦地下跪,两父女在天台上抱头痛哭。  

  她不怪霍家的作法,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但是教她积怨难消的是,霍夫人不该找上她的父母,如果霍夫人真不愿见她和玉蓟在一起,只要一句反对的话,她不会有二言。  

  亲情与爱情,她选择前者。  

  情人没了,可以再找,而父母却是只有一对,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最可恨的是,霍夫人临走前还留下三百万支票,一张薄薄的纸就想买断黎家人的尊严,教人情何以堪,这才是最残酷的羞辱。  

  所以,她离开。  

  “别哭了,苑儿。”霍玉蓟从不知道还有这一段。“我爱你呀!”  

  她抹抹泪,故作坚强。“哭泣是懦者的行为,还有请你自重,我是向夫人。”  

  黎紫苑想离开他的怀抱未果,反遭他紧紧箝困。  

  “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他对我的关怀和爱并不逊于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认识他在你之前。”  

  她真的很感动,她从没见过云方如此无私的男人,不顾一切的随她上机,放弃一份高薪工作甘做她的私人煮夫,打理她在加拿大的所有需求。”  

  这样的男人她岂能不爱?  

  那份感情像细水长流,一点一滴记成包容的湖泊,治愈她满身伤痛。  

  他们两个男人,一个是火,将爱完全燃烧,义无反顾;一个是水,温柔缠绵,无私的奉献自己。  

  水与火,极端的两个男人,却爱上自私的她。  

  “离开他,回到我身边。”  

  黎紫苑很想笑,他的口气像个任性的小男孩。  

  “我想不太可能。”  

  “我不会把你还给他,他已经占据了你十年时光,剩下的时间全是我的。”他自知没那个雅量。  

  “人生不是二分法,我的时间属于我自己,谁都不能剥夺。”黎紫苑义正词严的说道。  

  一阵难堪拂上霍玉蓟的眼。“总之我不让你回到他身边。”  

  “放开我吧!别搂搂抱抱了,不成体统。”她现在后悔自己穿错礼服了,这样穿太煽情。  

  瞧他现在手正绕着银边往下抚摸,在她臀沟上方兜着转,另一手则托高她左胸揉搓着,丝毫不顾忌她的已婚身分。  

  “休想,我想念你的体香还有呻吟声,我要你。”他更加大胆的解开她颈后的束结,顺着她代美的颈钱往下抚,曾经那迷人的线条是他的最爱。霍玉蓟手到吻至,沿着她滑细的锁骨吮吻,细细绵绵、轻轻柔柔。  

  他玩弄女人也玩弄了自己,唯独对她的情欲才是真,这份埋藏多年的欲望不再蛰伏,如脱蛹的秋蝉,为一季的夏奔放鸣声。  

  “住手,玉蓟。别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唾手可得。”黎紫苑抓住衣带不让它掉落。  

  懊恼被打断,霍玉蓟重重地压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个痛快才替她把衣服拉高,不太情愿地在她后领打了个活结。  

  做君子难,偏偏他不是君子还要为难他做君子,真是辛苦。  

  “苑儿,你别回意大利,留在台湾好不好?”  

  他抱着她的腰轻吻她耳后。  

  “在台湾的业务尚未开展出理想中的目标前,我是不会离开台湾。”只会回加拿大看看孩子,才一个礼拜,她已经开始想念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魔星。  

  不过有外公、外婆和两位舅舅不时由美国回去陪他们,应该不至于惹大多的麻烦,让大人们头疼才是。  

  “不要打马虎眼,你总是用话在敷衍我”我要你的承诺。”最好是一生一世,霍玉蓟耍起赖来像个小孩。  

  黎紫苑脸色微微一黯。“十年前,我已在圣保罗教堂,在上帝的见证下许下承诺。”  

  “那不是我,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从你答应过我的求婚后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向云方拥有她十年了,这些年他的心干枯贫脊,好不容易盼到她这口甘泉,没理由当年的过错全由他承受,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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