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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纶是和夕芬一起,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多爱斗气,怎么会?”她始终耿
耿于怀他们这月来的冷淡。“每次原纶都爱理不理夕芬,夕芬也差不多,现在快中
午了,他们难道约好去吃午餐?”
感觉还是很突兀,她常要花费好多力气替他们圆场的。
“说不定他们有事要谈。”
“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他们三人是好朋友啊!
“也许他们就是想避开你,你有我还不够吗?”秋致悦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原纶最好喜欢上别的女人,少打忧蓝的主意。
是吗?忧蓝细想了一下,好象不无可能,他们常常同时有事,说不定就是想两
人单独出去,少她碍事。
“你看原纶和夕芬是不是互相看上对方了?”自问自答后,愈来愈觉得是这样,
不然他们为什么突然没有原因的疏远她?
“如果是真的,你会难过吗?”
“有一点。”
秋致悦听到了,马上将车子滑向路边停靠,熄火。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难过,有多难过。”
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审问,一改从来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举止,静瞅着她的眼神
专注得……有些骇人。
“为什么这么问?”
“我先问的。”他心念一转,自觉需要点安慰补偿“受伤”的心灵,头落枕在
她颈窝上,满意的吸吮着她芬芳的肌肤,留下明显的吻痕。
忧蓝气嘘的喃语:“一直照顾我的邻居大哥有女朋友了,当然多少会有失落感,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还是很替他们高兴。可是他们有必要瞒我吗?这
让我觉得被排斥。”
原来她的难过不是他担心的那种难过,原是该放开她继续车程,可是她甜蜜的
滋味让他食髓知味,情不自禁的一尝再尝。
****** ****** *****
街道的彼端,牧夕芬不死心的小跑步追上原纶。
“你不要得寸进尺,忧蓝不在,我没必要对你和颜悦色。”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不在,我们正好把话亮开,看在我跟你跟了一大段路的分上,你至少听完
我的条件。”
这女人满脑子条件、现实,原纶不耐烦极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愿。
“难不成你对忧蓝不在乎?”牧夕芬驻足冷观,不信他不回头。
犹豫了下,他转身,“这和小蓝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介意忧蓝投入别人怀抱,那当然就没关系。现在愿意听听看我所说
的条件了?”
“午休时间剩下不多。”
原纶不想多待,和她单独相处等于在虐待自己,气死了划不来。
牧夕芬气甚,但正事要紧。
“忧蓝放假,我打去她家里,你晓得她爸爸说什么吗?”看原纶在瞧手表,表
示耐心所剩无几,她直接说道:“他以为她还在上班,而且晚上会留在医院值班不
回去。”
“所以呢?”尽管有一大堆疑问,不过他不会傻得和牧夕芬讨论。
“你难道不紧张、不怀疑吗?上回秋总裁表现得那么明显,现在大家也都知道
未来院长人选之一的苏主任,特别对忧蓝爱护有加,每天约见,忧蓝可是当红炸子
鸡呢!”
原纶听过传闻,但不如牧夕芬想得那般不堪。
“我以为你起码和忧蓝有几年的同学情分。”
“我只是羡慕她,又没有其他意思。”牧夕芬直冲他语气里的讥讽。“倒是你,
苏主任正好这两天也休假不在,你不要呆呆的坐失良机,还一心认为只要守在她旁
边嘘寒问暖就稳操胜算。”
“你话说完了吗?”
“原纶,我是看在朋友分上想帮你耶!”什么态度!
“争取到美国的名额,我不像你们有家人支持,我凡事都得靠自己努力。”以
为达成协议,她就不隐瞒了,“忧蓝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根本不晓得你的感情,趁
这时候表白清楚吧,不要让苏主任有机可乘。”
“忧蓝和你不同,她不会为了某种目的和人交往。”
冥顽不灵!“如果她被苏主任打动了呢?”
“感情不能强求,不管忧蓝对我的感情如何,都和苏主任无关。”
“像你这样八股的死脑筋,没有女人会跟着你。”
“不用劳烦你担心,你还是在工作上多用心吧。没听过努力就会有收获吗?以
苏主任的人格,他不会让私心干扰评量的公正性。”虽知劝了无效,他仍尽本分说
了,听与不听在她。
“你会后悔的!”牧夕芬顿脚在他身后咆哮。
走回医院路上,原纶心想牧夕芬有件事说对了,没开诚布公和忧蓝表示清楚,
却为她和秋总裁之间隐晦的交流心惊又气恼,以致冷落她一个多月。他只是想借此
厘清两人间的情感。
忧蓝一定莫名其妙且满头雾水吧!这件事上,他的确处理得不好,却没有预料
到别人可能乘虚而入。
他相信真纯的感情不应该会因短期的疏离而有变化,但问题是忧蓝一直不知道,
所以即使她对其他异性产生好感,也不是她的错。
牧夕芬至少在这点上说对了,他是该好好正视这层面的考量,不然真的要后悔
莫及。
第四章
绵绵密密的蝶吻撒满她脸蛋,灼热的火舌长驱直入她口中,纠缠在纠缠,吸吮
她的甜蜜。
“唔……”
晕眩了神智,忧蓝抖颤的手紧抓着他衣领,仿佛抓着沉溺中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湿热的喘息吹入她耳内,强势的激情如波浪狂涌……
“喔……天……”
粗喘的叹息梗在喉头,他急切吻上她嘤咛的嘴,心里知道该喊停了,可是手却
离不开她的丰挺,强摘顶端的红嫩。真是自作虐不可活,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停……下来……”
她的轻呼、抗议轻易被他吞没,粉拳纶捶他厚实的肩膀,效用也不大,眼神逐
渐因他炙烈的索吻而迷离,未曾经历的敏锐快感亦削弱她的意志。
秋致悦抗拒不了诱惑……
下腹如脱疆野马般昂扬的兴奋让他难受极了,一把抱起,忧蓝立即变成坐在他
腿上。
“小蓝,有没有可能,你会好心的改变原则?”
忧蓝的意识在感觉到他的亢奋时,理智穿透迷离,陶醉而瞅起的眼倏睁,看入
他满含欲望、直欲吞人的火焰。
“你……讨厌。”想起自己的投入也是从犯,她怨怪该为娇嗔。
“喔……你真的愈来愈坏了。”她猛一动,他几乎变成头野兽。
忧蓝无辜的眨眨眼,有点狡猾的幸灾乐祸,“谁教你先开始的,人家都说得上
班了。”
“不要动……别动。”牢牢将她箝制在怀里,他紧抱着她,待冲动渐息,“有
天会被你折磨死。”他喃喃在她颈项抱怨,强忍着……
随着交往日久,感情激增,秋致悦难免渴望情人间亲密的抚触,接吻、爱抚愈
来愈火热,也越有煞车不住之虞。但早在当初,忧蓝便言明规则,经过他赖皮谈判,
每次都越界一点,所以如今底限是不能突破她最后防线。
饱受爱怜的唇又红又肿, 迷离的水眸还带着方才残留激情的茫然,他 黑瞳迅
速转深,紧按住她脑勺……
忧蓝怨怪的瞪他,赶紧坐回位置,凌乱的衣裳。
“秋先生,拜托你不要随时随地兽欲大发行不行?”她看看镜中仿佛欢爱过的
艳丽,“我这样怎么上班啦!”
秋致悦一副都怪她的神气,“我在开车,谁教你娇美的诱我犯罪,有碍行车安
全喔!”
怎么也说不过他,明明是他自己开到一半突然停下车,然后……忧蓝索性乖乖
不回嘴,心里暗忖;难怪有人喜欢车窗装墨黑色的,要不然岂不是都被看光了。
怕她真的不开心,他这次很安分的送她直达医院门口。
***** ***** *****
放完假回来上班,不是她多心,可是忧蓝确实几次逮到其他同事窃窃私语的窥
视眼光。
难不成恋爱中的女人看得出来做了坏事吗?
她随即取笑自己,学医的人还这么幼稚,即使她真的和秋致悦怎么样,现在风
气如此开放,才不可能像欧巴桑那辈的人恫言,从鼻子可以看出女孩是否完璧。
“小燕,有什么不对劲吗?”私下,她找甚随和的护理长打听。
小燕支吾了会,拉她进茶水间。
“我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来的,很多人都在说你心机重走后门,靠女人本钱攀
上苏主任,又和其他男医师暧昧不清。”
乍闻这么恶劣的污蔑,忧蓝傻愣在原地,无法反应。
“清者自清,你不要难过了,医院人事复杂,可能有人嫉妒你才造谣生事,反
正日久见人心。”小燕不忍的出声安慰。
“但是我才进医院没几个月,也没得罪过谁,为什么会有人恶意中伤我呢?”
犹是不能置信。
“好了,这种话听过就算,你别想不开,我还有事要忙,你还好吗?”随便点
头,忧蓝不知道自己发呆多久,直到有护士来找,她才强自镇定到病房。
里面几位医师在诊断,旁边是医学院学生见习。她匆匆走进去,耳朵听着医师、
病人的对话,脑子乱烘烘的。
“井医师,你有没有其他看法?”
她猛抬头,神经质的觉得对方眼神有些猥亵。
“没有。”急促回答后就低下头。
“OK,今天就到这边,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平常风评就不太好的丰医师喊住像逃难的井忧蓝,语带轻薄调戏,“井医师,
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有事,抱歉。”
只见他和旁边两位医师嘀咕几句,引起哄堂大笑,望着她的恶意眼光直教她心
底泛寒。
“任何时候有空,我都可以奉陪。”李医师调戏道,手不规矩的想拍向她屁股,
被她惊怒的闪了过去。
忧蓝正待发作,苏主任也刚好经过走廊,严厉不阿的目光扫询他们诡异的气氛。
“李医师,护理站广播有事找你,你没听见吗?”
李医师讪讪的拂袖而去,其中一位年轻医师悄声对忧蓝说声抱歉,才和另一位
同事离开。
“这里不好谈话。”苏主任示意她走到另个回廊,忧蓝犹豫,行动不太配合。
“难道你因为这样就和我避嫌?还是说,以后我有公事还得另外找个见证者才
能找到你?”
忧蓝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唉,我听说了,这次正巧我也有事回乡下家里,没想到会被渲染成这样,对
你抱歉了。”
“主任不介意吗?”
“要是什么都听凭别人的风言风语做事,那我不必当这个主任了。”以前是针
对他,现在却对扯进她,“你是女孩子,对你的确比较吃亏。刚才的情况我丢看见
了,李医师素来有女同事投诉,有关下年度的聘约,我想我会慎重的评量,至于其
他医师多半是起闹、凑热闹,没有恶意的。”
“主任没看过茱蒂福斯特主演的‘控诉’那部电影吗?强暴的人可恶,旁边摇
旗呐喊鼓励而未加阻止的煽动者一样不可饶恕,他们这样太过分了。”
“你可是连我也骂进去了?”
“没有。”但他也怪,他应该可以厘清事实真相的,却因为自己习惯了,把她
的名声顺便拖累。
苏国恩站在她对面, 看她倔强的闷声不吭, 突然外套口袋的Call机“哔”、
“哔”作响,他拿起看了看。
“病人有状况。我找机会训斥那些谈论是非的人,人的忘性大,谣言传久了就
换成别的版本,你放心吧。”
她不置可否,直觉和他反方向避开其他人的注目,苏国恩苦笑,随即赶赴病理
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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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并未沉寂,忧蓝怀疑这礼拜自己是怎么硬撑过去的,医院简直就变成了炼
狱。
秋致悦来接她时,看她闷闷不乐,便表示他也听见传闻了。
“咦?”他不太管医院的事,而天城也不过是他事业体的一小部分,她不懂他
为什么会听见这种芝麻小事。
“老板家中坐,也能知天下事,尤其这种诋毁、扳倒有利益冲突的对手的事。”
“刘医师那派和苏主任争院长之位?”
秋致悦赞赏的赏她一个吻,“好聪明。”
热吻教她晕头转向,他蕴含强烈索求的眼光,更让她心猛跳,急忙将他脸转过
去。
“你故意吃豆腐。”她没好气。
说也奇怪,刚才满肚子的不平与窝囊郁积,怎么都无法宣泄,可是被他这一闹
一笑,那些委屈就好象没那么严重了,轻松不小。
“哎呀,女暴君,连心里想想也不行?”
秋致悦低沉的笑声回绕,震得她耳朵发红。讲话真不正经!
“承不承认?你根本比我还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