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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是离开的意思,还是逝去的意思?
她们心中隐隐明白。
若然以李汉林这般年纪,早该有家室,哪还这般整日将时间耗在宫里抑或苏暮卿的身边?
苏暮卿面露歉意,道:“对不起。”
李汉林淡淡的笑笑:“没事。不提这些了,既然淑妃让你们以后少进宫,你们就少进宫,若有事儿与皇上说,倘若信得过卑职,卑职替你们传达。”
苏暮卿轻颔首:“嗯。多谢。”
心下却还是在消化着爹娘过去的情缘,有那么瞬间在李汉林看她时,她感觉到他是在看娘亲,难道
这天下怕有好多苦情人,终是在得不到中看着爱的人幸福下渐渐老去。
苏暮卿看着李汉林朝外走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口道:“是我娘吗?”
李汉林背脊微僵直了下,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回首道:“郡主,你是打算要诏告天下吗?”
苏暮卿鼓鼓嘴,眸中的诧异全部消散,吐了吐舌头:“没有。”
李汉林冲着她笑笑,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宠爱,而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她们的面前。
苏暮卿唇角勾起,漾出一丝笑容,似乎她爹爹娘亲给她留下了很好的东西,也许她可以抓着这些东西将恩恩怨怨全部理清。
滕彦瞧着她一脸的喜悦,道:“暮卿,你很开心?”
苏暮卿点点头:“嗯,还好。忽然我明白淑妃与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滕彦,我爹娘昔日的旧友有哪些?”
滕彦抽抽嘴角,道:“你身为他女儿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苏暮卿冷然的扫了他一眼,嘲讽道:“你不是说你是思想上的巨人吗?你好好想想不该是清楚了?”
滕彦当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这么说了,不过经她一问,他还是想到了些许事儿,眸色稍即凝重了些许:“暮卿,和你爹娘走得近的似乎是死的死,不见的不见。至于隐形的友人,或许你该是问问那李护卫,他可能比我们都清楚。”
苏暮卿平静的应声道:“我知道了。”
忽而,她扫了眼一旁沉默的朱儿,淡淡的询问道:“朱儿,你眼下有能力去除你肩上的烙印吗?”
朱儿摇摇头。
苏暮卿不禁蹙起眉头,经过这事儿,太后不会罢休,吃了这么大的瘪,定然会是想法子讨回去。而淑妃是动不得,自己如今又是淑妃和晋王罩着的人,还牵涉到皇上,她定然不会动自己。如此,也就只剩下朱儿。
贱民的命不值钱,想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而苏暮卿明白想要恢复贱民的地位,此事儿于皇上来说也是有待从长计议,不可能明日就实行。
这么一来,太后怕是会想着法子来折腾朱儿了,她若唤朱儿进宫,想拦都拦不住。
滕彦瞧着苏暮卿皱着眉头的样子,隐隐猜测出缘由,他笑着道:“暮卿,来求我啊,来求我,我就帮你。”
苏暮卿黛眉轻蹙,眼眸微眯,凝视着滕彦,道:“你有能力?”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滕彦乐呵呵的道,他在这儿为苏暮卿压得死死的,他要反抗。
苏暮卿扫了眼朱儿,平静道:“不求。反正不关我的事儿。朱儿,你自己小心着点,太后怕是要拿你开刀。”
朱儿点点头,淡漠的扫了眼滕彦。
滕彦正欲说话的口就这么张着了,他貌似搞错对象了。脸上当下现出谄媚的笑容:“朱儿,其实我有能力帮你将那烙印去了,而且绝不留疤。”
苏暮卿难以相信的望着他,这花花公子当真可行?
滕彦瞥见苏暮卿那审视的目光,高傲的扬首,轻哼了声:“你家墨檀和沐容尘医术可都是师承我处,如此区区小事怎能难得到我,而且保证不留疤。”
“是吗?倘若留疤了呢?”苏暮卿还是有些相信他,毕竟他若真是一无是处的人,墨檀二人又怎会让他留在晋王府。
滕彦傲气的回道:“没有倘若。想来时间不等人,免得那些人最近几天就找上门,还是赶紧的去了先。”
苏暮卿见他神色正经了许多,当下配合道:“可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滕彦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烧水,泡药,取针,拿刀。”
片刻,朱儿的卧房里便是氤氲一片。
朱儿穿着衣裳整个人浸泡在药水中,湿漉漉的衣裳紧裹着她的身姿,让人一览无余,露出的香肩甚是诱惑人心,只是上头那烙印甚是扎眼。
滕彦坐在药桶边,手执着一把锋利的刀,望着眼前昏睡过去的女子,心神澎湃,这是不是大饱眼福?
望着这凹凸有致的身姿,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起一股燥热之感,尤以小腹处为甚。他自是知道这是什么反应,但是但是他眼下要干活啊。
他喉头一滚,努力的将双眸从朱儿的身上挪开,但这双眼睛仿佛是粘在了她身上一般。
难不成他要偷腥?可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滕彦心中颇是纠结,握着刀片的手轻颤了下,这好像不是好状态啊。
他抿了抿唇,向着外头张望了眼,向着朱儿倾身,在其温热的唇上流连忘返。
第一百七九章 羊入虎口
朱儿的唇上沾染着药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轻轻的舔舐着她紧闭的双唇,吮吸着与药味交杂在一起的甜香,那该是属于朱儿的味道。
滕彦唇角扬起一抹窃喜的笑容,灵巧的舌尖撬开朱儿闭着的双唇,长驱直入,肆意的攻城掠地,淡淡的芬芳绽放在舌尖上,让他不忍出来。
沉醉于吻中的他,没有注意到水中的双手紧紧的窝在一起,大有蓄势待发的冲动。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滕彦懊恼的离开身子坐回到药桶边,他抬手轻抹了下自己的双唇,有她的香味,唇角的笑容更浓。
苏暮卿进来的时候,就瞧得滕彦一个坐在边上傻笑,完全没有动手做事的意思,不由蹙起眉头。
她扫了眼面色红润得有些异常的朱儿,不由望向滕彦,怎么看都像是只偷腥的猫儿。
苏暮卿抿了抿唇,平静的开口道:“偷腥了?”
滕彦一惊,连连摇头:“没有。”
苏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是吗?朱儿的脸怎那么红?”
滕彦辩解道:“热气熏得。”
苏暮卿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回道:“是有可能,朱儿的唇怎么有些肿?”
滕彦嘴角暗抽,这丫头眼特尖了点吧?他继续辩解:“蚊子咬得。”
苏暮卿心下暗笑不已,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的笑容:“是吗?也是,这夏天快到了,这屋子里有蚊子也是正常,不过这还当真是是只色蚊子。”
“就是,就是。”滕彦垂首连连附和道,身子的燥热道是因为苏暮卿这般戏弄下而退了去,握着刀片的手也不再颤抖。
苏暮卿一掌拍在滕彦的肩头上。冷喝道:“坐到背面去,那儿的位置该是更合适,难不成你想在前边偷看我家朱儿。”
滕彦吃痛的嘀咕了句:“反正迟早都是我看的。”
苏暮卿眉头蹙起,冷冷的望着还不肯挪位置的滕彦,反问道:“嗯,是吗?那等着朱儿醒来,我倒是与她说说,有人趁人之危,欲对其行不妥的事儿,你说朱儿还会理你吗?”
滕彦瞪了眼苏暮卿。这女人怎就只会威胁人,他将手中的刀放回托盘中,搬着凳子来到朱儿的后边。嚷道:“朱儿的头发挡着我的视线,不方便。”
苏暮卿笑笑,走到旁边,将朱儿的头发盘起,询问道:“如此可好?”
滕彦甚是不满的轻哼了声。视线落在朱儿的脖颈上,甚是粉嫩,这香肩小露,当是让人欲火丛生啊。
苏暮卿睨了眼他双眸中产生的欲望,幽幽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
滕彦嘴角一抽。以往没见的苏暮卿这丫头这么聒噪,今儿个他算是领会了。
“暮卿,你不要打扰我做事。”说着,拾起刀片欲下手。
苏暮卿挑挑眉头,不再多言。
滕彦挑剔的开口道:“背光。看不清楚。她上头的并非完全是烙印,而是在肌肤里被注入了药水。我需要将里头的药水全部弄出来。”
苏暮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摆明是想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偷看朱儿,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要不是眼下只有他会,她才不会做羊入虎口的事儿。
“表姐,你也进来帮忙,替滕彦拿下烛灯。”
话音刚落,安如璃便是拿着好几盏烛灯进来,瞬间将屋子弄得亮堂堂。
滕彦嘴角暗抽,他明白他若要是再说背光,说不准她们就挖出晋王府的夜明珠来了。
安如璃望着全神贯注准备动手的滕彦,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滕彦,你都看了朱儿的身子,记得负责。”
滕彦非常乐意的应道:“好,没问题。”
他收起了心思,将所有的视线与注意力放在朱儿的肩头上,他小心翼翼的割开肌肤,里边的药水因时间太久,几乎是与肌肤相融合,故而这颜色才会久久不曾褪去。
他动作温柔的刮着肉,一点点的剔着那些变了色的肉。
苏暮卿与安如璃也是神色紧张的望着滕彦,虽然心下有着疑惑,这样刮开,将药水去除,那烙印的印子可还是存在啊,但她们还是愿意相信滕彦,毕竟他是喜欢朱儿的。
这时,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朱儿紧紧咬着嘴唇,她早已醒过来了,在他那炙热的眸光里醒来,当他啃噬着她的唇时,她想过要反抗,但有那么一刹那,她有想要迎合他的感觉,他的吻很强势,却又带着一点点惶恐不安的感觉,好似在担忧着什么,他也有他的害怕吧?
“嘶——”肩膀的疼痛让她终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疼。”
滕彦的手一抖,险些划破边上的皮肤。
他诧异的开口道:“那药对你没效果?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朱儿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一直没睡着。”
滕彦的神经当下断裂,那么说转而喜上眉梢,朱儿刚才没有反抗,是不是表明她也喜欢自己呢?
然而,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心情平静下来的朱儿淡淡的开口道:“暮卿,呆会记得帮我将公蚊子拍死,脏死了。”
苏暮卿暗笑,面上却是分外的郑重其事:“嗯。”
滕彦嘴角一抽,却也没有继续说话,恢复工作:“朱儿,忍着点痛,很快就好。”
剔下来的肉如蝉翼般细薄,上边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贱”字的痕迹,滕彦将其取起,放在托盘里放着的药水中浸泡着,沉声道:“浸下去,整个肩膀沉到药水中去。”
朱儿照做,肩膀上的疼痛阵阵袭来,几乎险些让她晕厥过去,她紧咬着嘴唇,不再让自己叫出声来。
苏暮卿蹙着眉头望着朱儿分外难看的面色,不禁道:“滕彦,是不是可以让她起来了?”
滕彦向着她的肩膀望了眼,淡淡道:“不能。”
言毕,他也不再去看朱儿,于心不忍。
但为了省去以后许许多多的麻烦,不得不这般为之,他垂眸望着朱儿的后脑勺,青丝全部盘在头顶,如含苞的花朵,娇嫩的脖颈上滚落着绿色的水珠,让其整个人都甚是魅惑。
半晌,滕彦粗着声音道:“起来。”
朱儿当下直起身子,肩膀上一丝丝红色的血珠随着绿色水珠缓缓的滴落到药水里,消失不见。但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滕彦取过苏暮卿递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上头的水珠与血丝擦干净。
一层裸露的肉清晰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甚是平缓,没有丝毫烙印留下的痕迹,只是这儿怕是会成为一个疤?
滕彦抿了抿唇,幽幽的开口道:“我需要在你身上其他地方取一层皮,附在上头,这些天需要这层伪装。”
取皮?苏暮卿暗惊,难道他连这都行,但看一眼那薄如蝉翼般的肉,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男子是有这般能力。
滕彦又道:“可是想好取哪儿?最不受影响的地方,当然是衣服遮盖的地方。”
闻言,苏暮卿三人嘴角一抽,不知是她们想多了,还是这家伙就有这用意,怎么都觉得此话别有意味。
朱儿抿了抿嘴唇,道:“手臂上。”眼下,这只手暂时是不能浸水了,总归不能让另一手也不能,要不然这天气热起来,可就麻烦了。
滕彦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命其搁在一边不准动。
但为了不出现意外情况,终是点了朱儿的穴道,这一次他的动作分外的快,几乎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是取下一片,他将其与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