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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千叶身上。
千叶浑身一个激灵,难不成让他去?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身子不自禁的往后退着。
苏暮卿瞪了他一眼,克制着声音道:“你跑什么,我又没让你去。”
不过,她还是没想到滕彦嫩着很,原以为他那副放荡的模样。这些事儿该是手到擒来,拿手的很。可眼前整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子。
此时,如果让千叶进去,没准儿他们两个都会让这里头的姑娘生吞活剥了。
思量再三,苏暮卿看了眼朱儿,其脸上的疤痕太过明显,而她之前虽然一直都是长安城的风云人物,但真正仔仔细细看过她的人应该没几个。
她狠了狠心,也顾不得太多,小声的与朱儿他们吩咐了几句。她一把弄乱自己的发丝,又往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脸上和身上一抹。
如此。整个人看上去甚是邋遢。
她悄然的退开身子,戒备的走入了一小巷子,敲开了一户破旧人家的门。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子向着人家买了一件能穿的旧衣裳,在那老太太诧异的眸色下,换去了自己的衣裳。又一把将自己的衣服丢尽了他们的炤堂里。
待得收拾妥当之后,苏暮卿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衣服,心下轻笑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表姐相处的时间久了,也晓得该是如何来不一样的伪装自己。不一定要高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
她悄然的来到烟雨楼的门口,双手不停的扒开挡着她去路的人。径直的往充满胭脂水粉之味的屋子里走去,好几人想要将她拉开,但瞧得她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又收回了,一脸嫌恶的望着她。
屋里头的味道更浓。苏暮卿鼻子有些不舒服,但却也只能忍着。她远远的瞧见滕彦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一个打扮得甚是裸露的姑娘往楼上推着,放声道:“彦滕,你个臭小子,竟是跑到这儿来花天酒地,看老娘我不宰了你。”
此话一出,楼内当下寂静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苏暮卿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待得瞧见滕彦也向她看来,她赶紧的向着他使眼色。
滕彦大惊,甚是没想到苏暮卿会这般进来,赶紧的推开身边的女子,急急的跑到苏暮卿的身边,低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苏暮卿睨了他一眼,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往外头拖着,不停的咒骂着:“你小子是不是越来越长胆子,竟然是老娘的话都不听了?”
滕彦心下有些不解了,不正是她让自己进来的吗?怎么现在他好不容易点了姑娘,准备开始做事的时候,就进来破坏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有多问。
出了烟雨楼,苏暮卿等人当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教育起滕彦,做事怎么那么笨拙。
滕彦抽抽嘴角,轻声替自己辩解道:“我都说了,我都是和墨檀他们来的,而且我们以前都没有找人,都只是坐着聊聊天而已。”
到青楼里聊天?
苏暮卿与朱儿甚是无语,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而是如何将这曲子弄得人尽皆知。
这时,朱儿忽然开口询问道:“滕彦,你有法子将我脸上的疤痕遮盖吗?”
滕彦点点头:“完全没有问题。”
“如此就好,我们还是先回府去,待得你将我疤痕遮盖之后,我与你一起去青楼。”朱儿郑重其事的开口,“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得强悍。”
苏暮卿嘴角小抽:“朱儿,你是女的。”
“女扮男装。”朱儿笑着解释道,“我身为女儿身,有些事情反而比一个没上过青楼的男子熟悉的很。而且我不算矮。”
似乎眼下的确只有这么个法子。
四人悄然回到晋王府后,就开始忙碌起朱儿的装扮,身着滕彦的衣裳,秀发高高束起,一折纸扇于手中,当是风流倜傥得很。
滕彦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敷在朱儿的面容上,遮盖住她面容的耀眼,当下一代翩翩公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朱儿压着自己的嗓音,低沉的询问道:“暮卿,可行?”
苏暮卿正欲张口,却是让滕彦抢先道:“行,非常的好,总比某人装扮老太婆要来的漂亮。”
苏暮卿嘴角暗抽,冷冷的望着滕彦:“要不是你太笨,我用得着这般折腾吗?”
滕彦摇首,的确不用。
不过也幸亏暮卿的出现,要不然他可就要那女子拖着上头了,没准儿就要负了朱儿。
“不过,你这身衣服是从哪儿弄来?都打满补丁了。”滕彦好奇的询问着。
就连朱儿也是好奇的很,当是苏暮卿才不过是消失了一小会儿功夫,待得再次出现在她们眼前时,就这么副糟糕的模样,若不是太熟而一眼就认出她,可能就要让她的样子给欺骗了。
苏暮卿平静似水的开口道:“破巷子里边买的。”
花钱买这么身衣服?
滕彦算是大开眼界了,果然和安如璃相处过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先前明明觉得暮卿这丫头还算是正常的很,虽然脾气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但总之也还是个好姑娘,可现在竟然会这么多的花招招,要是他的朱儿继续与她呆下去,没准儿也要被带坏了。
苏暮卿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神色,冷淡的开口:“你最好别在心里诽谤我,要不然我真把你卖在青楼里,想来有些青楼也是收男人的。”
她丢下话后,便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换去身上的衣裳,并将自己收拾妥当。
而后有跟着滕彦他们走了出去,只不过他们坐着马车去烟雨楼,而她和千叶只能够飞檐走壁的前去那儿匍匐着,看他们演戏。
当滕彦再次出现在烟雨楼时,楼里的姑娘窃笑不止:“公子,刚才那是你老娘,还是你婆娘?”
滕彦尴尬的笑笑,却是不答话。
朱儿倒是肆意的很,她轻摇着纸扇,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笑着道:“家姐给你们添麻烦了,当真是过意不去。还望你们莫要跟一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姑娘计较,再者今儿个我是带着家弟前来开荤。”
话落,滕彦嘴角暗抽,就连早已躲进某个香阁中的苏暮卿听得这番话后,也是嘴抽不已。
她们当真都是小看了朱儿,看来朱儿的能耐颇高。
“公子,怎么称呼你?”其中一姑娘取过朱儿手中的银子,笑着贴上身子,柔媚的开口,“公子,可愿随奴家来?”
朱儿唇边漾起动人心魄的笑容,魅惑着楼里的姑娘,她淡淡的开口:“称呼我为彦公子便可,他为彦小公子。至于随你走,今儿个怕是不行了,我还当要为我家弟弟寻一个未曾开苞的姑娘,不知可有?”
姑娘柔媚的笑笑,柔软的身子几乎是要缠上朱儿的身子,每一丝声音都含着无尽的媚意:“彦公子,莫不是你还要看着他吗?”
朱儿抬手轻轻捏了捏姑娘的脸蛋儿,垂首附在她的耳畔上嘀咕了一两句。
姑娘当即掩嘴轻笑,抬首看了眼比朱儿高一整个脑袋的滕彦:“彦公子,彦小公子,那还望你们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找妈妈,她会替你们安排。不过公子,下回记得找奴家,奴家花名为若影。”
言毕,娇笑声不断的小跑着离去。
滕彦轻声询问道:“你究竟是与她说了什么?而且暮卿不是让我们找花魁吗?”
朱儿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回去便会告诉你们。”
半晌,一位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走了过来,眸中带着些许疑惑:“是你们要找未开苞的姑娘?”
朱儿轻颔首,淡淡道:“正是。”
老鸨扫了眼他们二人,亦是淡然的开口:“随我来。”
第一百九七章 青楼开荤
躲在一楼香阁内的苏暮卿与千叶透过半掩的门扉瞧见他们向着二楼而去,于是便蹑手蹑脚的翻出了窗户,飞身一掠,便是翻上了屋顶。
夜幕下,两道身影在屋顶上安静的坐着,像是入定一般。
千叶张口询问道:“郡主,不是说找花魁吗?为何朱儿姑娘却是让人找找找未开苞的姑娘?”
苏暮卿侧首睨了眼他突然涨红的面容,淡然一笑,却又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她相信朱儿是不会乱来,其这般做自有目的,她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着就好。
千叶鼓鼓嘴,那样子不禁让苏暮卿响起绿儿。
“郡主,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千叶出声打断苏暮卿开始游离的思绪。
苏暮卿醒神,明亮如星辰的眸光落在千叶的面容上,轻声道:“可是能够找到他们身处于哪一间香阁里?”
千叶没有满口应下来,只道:“让我找找。”
言毕,他便闭上眼,盘坐在屋顶,整个人一动不动。
但一旁的苏暮卿还是看到些许异样的状况,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跟着有些喘,她先是有些奇怪,但隐隐的还是明白了过来,他该是听到了楼里女子与男子水乳交融时发出的声音。
半晌,千叶猛地站起身子,快速的向着一边而去,俯身轻声的掀开瓦片,下边正悠闲翘着二郎腿的正是朱儿姑娘,而滕彦则是坐在她的对面,面色似乎有些不安。
千叶向着苏暮卿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下面。
苏暮卿当即明白,她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挪动着,一怕自己一不小心跌落下去。二是怕惊着他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千叶又挪开了几张瓦片,两人垂眸望着下头的动静。
朱儿甚是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却并不喝茶,每每滕彦拿起茶盏欲往嘴巴里灌水的时候,就让朱儿用扇子一把打开。
几次之后,滕彦有些不耐烦,但碍着面前的是朱儿,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爽开口:“为什么不让我喝?”
朱儿瞪了他一眼,轻声呵斥道:“青楼的东西你最好不要随便喝。也不要随便碰,要不然到时候就算是你不想开荤也得开荤。”
滕彦眉头小蹙,有这么严重吗?他以前和墨檀他们来时。不都是畅饮吗?
但回心一想,朱儿也是为了他好,万一出个意外,当是麻烦的很。
朱儿瞧着他一脸郁结的模样,不解的询问道:“滕彦。你当真对这儿的东西不晓得?你不是大夫吗?”
“没有单独来过,也没有叫过姑娘,而且媚药这东西,基本上都不太能够看得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滕彦当下噤声。不多言,垂眸望着热气腾腾的茶水。
门被推了开来,老鸨当即换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两位公子。请享用。”
但回头对着被架着进来的小姑娘时,便是一副凶恶的脸:“赔钱货,给我伺候这两位公子,要不然直接把你剁了喂狗。”
小小的身子轻颤着,小手向着老鸨伸去:“妈妈。我不要,小燕不要。小燕会砍柴做饭洗衣,你让小燕做这个,妈妈!”
老鸨冷哼了声:“就你那样也叫砍柴做饭洗衣,等你弄好,这天都亮了,还不快去伺候这两位公子。”说着,一把挥开了小燕的手。
“妈妈!”小燕满脸凄楚,流着两行清泪望着老鸨,身子却是不能动弹,为两个壮汉牢牢的禁锢着。
朱儿唇角嚅动了下,淡漠的开口:“妈妈。你就给我找了个爱哭鬼?今儿个这么大日子,怎么能让一个眼泪婆娑的人破坏?难不成是嫌我银子给的太少?”
说话间,她抽出一张银票扔在桌子上。
老鸨当即眼光发亮,声音又柔和了许多:“小燕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既然来这儿,你就好好听话,你也该是瞧见了,那些姑娘听话的都是日日向上,若是遇到个有心人,便是赎身离开了。你呀,该是看开点。眼下这两公子不会亏待了你。”
小燕的哭声渐渐的止住,她也的确明白进来了这儿,的确没有回头路。
“妈妈,可是好了?”朱儿又一次冷声催促道,“难不成是烟雨楼没有人了吗?”
老鸨连连摇头,柔媚的开口:“公子,莫要误会。只是这小燕比那些孩子来得更懂事些。”说着,又瞪了眼小燕,“还不快过去,难道你想让我这两个月培养你的功夫白费吗?”
两壮汉将小燕丢进屋子里,关门离去。
清香缭绕的香阁里,只剩下三人。
朱儿与滕彦平静的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年纪约莫十二三岁,肤光胜雪,眸光盈盈,点绛唇,掩盖在薄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当是个娇艳的小妖精。
朱儿侧首睨了眼目不转睛的滕彦,清咳了一声:“小燕?可是会些什么?”
小燕微微抬起头,望向面色平静的朱儿,轻声道:“妈妈让小燕学了琴技与歌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