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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还算是方便得很。
朱儿和颜悦色道:“多谢兰儿,若是夫人回来,还望兰儿姑娘替我转达下,就说我有些话要与夫人讲。”
这为唤为兰儿的小丫头还算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她快意地点点头:“好,等着夫人回来,兰儿定会与夫人说青萝姐姐来过。”
朱儿满面笑容地向着她道谢:“不过要是夫人忙,替我向刘妈妈转达也是一样。”
兰儿眼里闪过一喜,似乎能够帮上朱儿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儿,她眉开眼笑道:“那青萝姐姐还真是对了时间,刘妈妈刚回来呢,这厢正在屋里头。”
朱儿眉头轻挑,眼底划过一丝光芒,徐步向着院子里头走去,敲开了刘妈妈的门。
屋门打开之时,刘妈妈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淡道:“你还来这儿作甚?”说着欲将屋门阖上。
朱儿的手一把握住门框,笑意盈盈地望着刘妈妈冷淡且疏离躲闪的目光:“妈妈,好歹青萝也是你调教长大,怎如此待青萝呢?况乎青萝来这儿可是找妈妈你。”
刘妈妈黑眸轻眯,上下打量了番朱儿,划过一丝狐疑,声音依旧冷冷:“如今你我各侍其主,有何可说的。”
朱儿笑语,即便是被毁去了半张容颜,却也无法掩盖她笑意的光芒:“妈妈,你这说得什么话?莫不是你真得投靠了张姨娘?”
“你说得什么话。”刘妈妈急急地喊了出来,有些气急败坏,随即将门打开,慌张地向着四周望了眼,“青萝,你想做什么?”
朱儿摇摇头:“妈妈,青萝能做什么呢?青萝只是想要提醒妈妈莫要让人白白利用了。严妈妈,顾善保是怎样的人,妈妈该是清楚的很,而且张姨娘的心计你也该知道,你若是再不收手,小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念在你曾经那般疼爱青萝的份上,青萝给你一点提醒,二小姐不是好惹的人。今日你们弄走紫儿姑娘的事儿,想来张姨娘也快招架不住了。”
刘妈妈心头一颤,直勾勾地望着青萝,似乎在猜估着她话里头有几分意思。
瞧着她这番神色,朱儿心下有个底儿了,紫儿当真是他们设计给带走的,她又添油加醋了一把:“刘妈妈你好自为之,最好莫要让夫人和二小姐晓得你所做的事儿,要不然你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严妈妈身后有张姨娘,张姨娘身后有老爷和巡抚大人。而你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替死鬼。”
刘妈妈蹙着眉头,唇紧抿着,细细地思量着青萝的话儿,其实这里头的风险她也明白,而她私以为李氏因为三小姐的事儿,迟早要失去苏家大权,而剩下的便只有张姨娘。只没想到她们才生一计,便是让二小姐给猜中,若然真是怪罪下来,她定是首当其冲。
朱儿见刘妈妈心思有所动摇,勾起唇角暗笑:“妈妈,你好好考虑,尽早趁着二小姐他们还没有找到紫儿前,去做该做的事儿,这样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言毕,朱儿便是向着刘妈妈告辞,返身离去,同时向着一侧的吴远清传递了下神色,各自心领神会。
未走两步,刘妈妈唤住了他们,有些迟疑地开口道:“真得?”
朱儿侧首,对上刘妈妈的视线,笑语:“青萝何曾欺骗过妈妈?就算是真各侍其主,该还的情意终归是要还。”
刘妈妈眉头轻皱,道:“你们随我来。”
朱儿二人跟在刘妈妈的身后,径直地出了韩馨居,却不想碰上了李氏与青梅二人。
李氏本就皱得双眉更是蹙得紧,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淡淡地开口道:“你们这是要去作甚?”
朱儿微微福身,恭敬的应道:“回夫人的话,紫儿姑娘不见了,恰巧刘妈妈瞧得她是让严妈妈带走了,故而二小姐让我带着刘妈妈去做证。”
李氏狐疑地扫了眼刘妈妈,她不是像着张姨娘倒戈了吗?怎得这么快就和那厢的人闹翻了?还是说——森寒的目光定格在朱儿身上。
朱儿垂首,错开那视线:“不知夫人能否借刘妈妈一用?”
李氏眼眸中闪过犀利,紧盯着刘妈妈:“倘若不可以呢?”
朱儿恭敬的点头:“若是不可以,那奴婢也只能这般回了二小姐。”说着,暗扫了眼刘妈妈。
刘妈妈心惊,若然不能出去,到时候严妈妈等人将事情都推脱到她头上,以二小姐如今的性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李氏将刘妈妈变幻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升起浓浓的失望,终归是颗墙头草,不过这墙头草也还有用,她平静的开口道:“去吧,莫要耽误了事儿,误了性命。”
平淡的声音落在刘妈妈耳里却像是一道道阴冷的寒风,冻得她老骨发寒。
此刻,寒冷的地下冰窖之中,被捆住双手双脚的紫儿不停地轻甩着脑袋,整齐的发髻渐渐地变得凌乱,簪子顺着柔滑的发丝掉落在地上,散落的发丝遮盖住了她苍白的脸色,与冻得发青的嘴唇。
紫儿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捡起地上的簪子后她又挪回到原来的位置,耐心的磨着捆缚在手上的绳子,只是冻得发僵的双手好几次没能握住簪子,好在多动了几下,手心的温度慢慢地回来,手下的力道也渐渐地变大
第七十六章 牢狱之灾
冰窖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为凌乱发丝的遮盖的眸子猛地眯起,眼底闪烁起一层不可名状的光芒。
紫儿背着手用簪子快速地戳磨着捆缚在身上的绳子,黑眸中的光芒随着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深沉。
在门锁打开的刹那,捆缚在手上的绳子也断裂了。从冰窖正门到她这儿还有些许距离,紫儿快速地蜷起腿,迅速地解开绳子,但并没有真正地松绑,只是将绳头的那一端绕到了后端,若不细看,该是瞧不出异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紫儿随意地将头发一束,双手放回到背面,而后靠着墙壁微闭着双眸假眠。
所来之人是前院的三个家丁,包括家生子顾善保,他们俯视着靠在墙壁上的紫儿,冷情道:“紫儿姑娘,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要怪就怪你的主子竟是得罪府上的人。”
话毕,顾善保向着边上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轻步来到紫儿面前,另一个则欲掰开紫儿的嘴。
忽而,紫儿猛地睁开眼睛,迸射出的锐利视线让在场的三人大惊,但定睛再看之时,那一双明眸之中诚惶诚恐,口中凄凄道:“顾公子,你真得不会将那事儿说出来吗?”
顾善保重重地点头,他明白那事儿若要是真说出去,他离见阎王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于从小在苏府长大的他,里头弯弯绕绕甚是清楚的很。
紫儿凄楚地点点头:“那紫儿死也是值得了,只是还求顾公子让紫儿死个明白点,是谁要对紫儿下这个手。”
顾善保面色闪过一丝迟疑,有些流气的黑眸紧盯着紫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半响,方道:“紫儿姑娘。顾某定还是会让你死个明白。只是——你们还不动手。等你吃了这东西后,顾某自是会告诉你。”
两家丁正欲动手之时,紫儿眸色一闪,双手快速地从身后伸出,毫不犹豫地掐住他们二人的脖颈。
打一开始,紫儿算准的就是他们会近身,如果是站着,她与他们有着身高之差,全然没得力气下手。而现在自己被靠着墙壁,可借着墙壁将全身的力气使在手上。
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还有如此身手。
但当下反应过来,二家丁欲挣扎,抬手向着紫儿袭去。紫儿怎允得他们得逞,夫人说过人的脖颈两侧是人体很薄弱的地方,牙一咬,眼眸中划过狠厉,大拇指与中指恰好抵在两侧处。她毫不犹豫用上全身力气,双眸尽是戾气。
尖锐的指甲顿时戳破他们的肌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将她透明的指甲染红,很是妖艳。
两家丁顿时呼吸急促,涨得通红的脸竟是渐渐地变成紫色。由于两个人皆是蹲着,双手即使打在紫儿的脸上身上,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顾善保万分诧异的望着眼前突变的情形。竟是一时间忘了上前帮忙,这更是衬了紫儿的心。
她本还顾虑着,若是来得人太多,她极有可能讨不了好处,眼下两个在手中。一个发愣,甚好。
忽而。两家丁的手垂落了下去,她的手一沉。
紫儿双眉蹙起,冷冷地凝视着他们一眼,真蠢,若是他们也掐上她的脖子手上又一次用力,待得她觉得手掌发酸时,松开了手,纤细的双手上沾染着丝丝鲜血,她抬眸冷冷地扫了眼顾善保:“你自己选择,想要和他们一样,还是说出是谁指使你?”
说话间,紫儿抽去了脚上的绳子,幽幽地站起身子,用沾着鲜血的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与衣衫,只不过原本秀气的脸上多了几道手指刮到的伤痕。
为她这一声冷语,顾善保算是回过神来,双眸扫过躺倒在地上的两人,倒抽了口气,他才不过失神了下,这丫头尽是放到了两个家丁。这落松院的女人果然都是邪得很。
紫儿见他不语,幽幽道:“看来是不想说了,不过即便你不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有人坐不住,想要急着把李氏拉下来,不是吗?”
顾善保大惊,随即眸子里闪烁一种狠厉,他今日不将这丫头弄死在这儿,往后的日子怕是没得安稳了。这般一想,他便是向着紫儿扑去,欲将她擒住。
只是,待得发现紫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簪子时,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已经来不及了。他清楚地听到簪子刺入身体时发出的声音,他睁着惶恐的双眼望着紫儿,身子地向着她倒去。
紫儿手用力一推,他的身子便是向着后头直直地倒去。
沉闷的声音在地窖中发出,紫儿拔出顾善保身上的簪子,神情甚是冷凝:“我本不愿杀你,是你们先动了杀我的心思。”
此时,正心急如焚往冰窖这儿赶的朱儿三人,当闻得如此沉闷的声音响起时,面色皆是一变,甚是难堪。
毫不意外地从望梅园盯着严妈妈过来的解永浩心中也是一惊,当两头的人在冰窖门口相碰之时,严妈妈与刘妈妈的神色别提是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一路悠哉悠哉而来的苏暮卿在当听到这声音时,身子猛地一顿,瞧得前头伫立着的人儿,心下没来由的害怕,她急急地跑上前,不曾去理会他们的神色,大步地向着阴冷潮湿的冰窖里头走去。
苏暮卿跑得太快,一时间没注意到里头有人走出来,两人便是生生地撞在一起。
“小姐!”紫儿惊呼道,眼底闪过一阵喜色。
苏暮卿身子一滞,猛地抬首,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只是脸上有好几道血痕,她轻轻地抚摸着紫儿的容颜,道:“紫儿,是我连累了你。”
紫儿摇摇头,浅笑而不失恭敬道:“小姐,奴婢让你担忧了。是奴婢不好,不过”
苏暮卿微惊,犹如清潭般的眸子闪过一阵惶恐,紫儿的发丝凌乱,衣服也有些褶皱,难道她不敢多想。可紫儿竟还是笑着与她说话,她心头甚不是滋味。
当着众人的面,紫儿竟是直直地跪在了苏暮卿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直起头满眼皆是不舍与留恋:“小姐,奴婢怕是不能够伺候你了。”
苏暮卿犹觉得全身一阵凉,一股冷意从脚底向着四周窜起来,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紫儿,双眸发酸,低低道:“紫儿,你和绿儿都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都是她那么不懂得收敛的与他们做对,才害了紫儿,倘若她能够更加沉得住气点,定不会这样。这笔帐她记下来,黑眸中闪烁起锐利的光芒,泛着森森冷意。
紫儿碰触到苏暮卿的衣裳甚湿,担忧道:“小姐,你怎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还是快些回去换了,莫要着凉了。”
闻言,苏暮卿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这丫头都这时候竟然还是操心着她的事儿:“紫儿,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弃你。”
紫儿轻颔首,道:“奴婢谢过小姐。小姐,奴婢想要回落松院换身衣服,还望小姐能够在官差大人来之人,不要让人去碰里头的三具尸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骇然,这地窖里竟然是有尸体,莫不是众人满含疑惑的视线落在紫儿的身上,就连严妈妈与刘妈妈也不例外。
苏暮卿敛起悲伤,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试问道:“紫儿,那三具尸体是?带我去看一眼。”
紫儿微点头,站起身子垂首道:“还望小姐能够原谅奴婢失手杀了他们。他们就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