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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连墨摸摸她的柔顺的秀发,将玉笛递到她的手上:“带上它,它会帮你。”
如此,苏暮卿更是不解,一根玉笛何以能帮她,更重要的是苏连墨为什么这么说?他难道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苏暮卿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试图从里边寻找到想要的答案。
苏连墨温和一笑:“我不会告诉你,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不过若是在白日里,千万不要随意的吹奏它,哪怕是想要练习曲子也不行,除非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苏暮卿捏着手中冰凉的玉笛,那凉意通过手心渗入到她的血液内,缓缓地向着身体中央而去,它有那么神奇吗?
“小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连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若是确定了,就努力去做;若是需要我,就来这儿找我,记得最好是黑夜。白日里你无法从那儿过来。”
苏暮卿听着他温柔平和的话语,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而且他这般隐藏又是为了什么?这苏府究竟是有着怎样的秘密,抑或说他们兄弟想要做什么?
苏连墨抬手抚上她蹙着的眉头,幽幽道:“阿暮,皱着眉头不好看。放心,只要你不将亲情看得太重,我就不会伤害到你。”
苏暮卿一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真让人看不透,就连精明的老夫人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儿子并非一般人。
“阿暮,夜太晚了,该回去歇息了。”苏连墨又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随后拉着她的手向着竹林而去。
苏暮卿握着玉笛任由着他牵着自己,她撇头看着他的侧脸,相似的容颜,温暖的笑容,仿佛身侧的人就是她许多年都不曾见过的爹爹,记忆中的爹爹就是这么年轻,注视的久了,不禁迷了心神,喃喃道:“爹爹。”
苏连墨的身子一滞,微笑着偏过头,对上她迷离却不失美丽的眸子,温柔的容颜上显现出些许严肃:“阿暮,我不是你爹爹。”
淡且严肃的口吻将她从恍惚之中拉了回来,苏暮卿满是羞意地垂下头,低声而又歉意地说道:“小叔,对不起。”
苏连墨淡淡一笑,笑容如春风般暖人身心,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快些回去休息,要想完成自己的目标,记得让自己强大起来。”
苏暮卿重重地点点头,她会的,无论前途多么艰辛,无论她现在心是否依旧柔软,她都会努力保护好自己,为爹娘报仇。
她向着苏连墨挥手道别,才没走几步,又闻得他淡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睿王府未必是个好去处。”
苏暮卿的脚步一虚,险些跌倒,幸得已没入黑暗之中,不然这样子定是让他瞧了去。她知道睿王府不是个好去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睿王,不会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却竭尽全力宠她的男人,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为另一个真爱的女人遮风挡雨。说得好听点,前世她就是苏晚卿的油纸伞。这一世,她绝不会明知这条错路,还傻乎乎继续地选择。至于婚约,有又如何,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留着她的性命为爹娘,为她的前世报仇。但她也明白,若不想惹得一身骚,必须以最完美的方法来让皇上解除婚约
“我不想嫁。”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似与自己说,又似不自禁的喃语。
而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依旧飘入了苏连墨的耳中,深邃的双眸紧盯着黑暗中瘦弱的身形,他将她的异样全部收入眼中
这时,一低沉的声音在湘竹苑响起:“王爷,定海侯来信了。”
第九章 共侍一夫
正值六月,炎炎赤日,酷暑难耐。
苏暮卿执着伞,莲步轻移向着蔷薇居而去,清雅的容颜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下人们见着之时如沐春风。
蔷薇居,顾名思义,满院皆是一簇一簇地盛开着蔷薇花,层层叠叠的花瓣间蜂蝶嬉戏流连。当真是“绕架垂条密,浮阴入夏清。绿攒伤手刺,红堕断肠英。粉着蜂须腻,光凝蝶翅明。雨来看亦好,况复值初晴。”
苏暮卿一直记得苏晚卿并非是喜欢蔷薇花之人,而这满院的蔷薇真是暴殄天物。不过,她也明白为何这儿会有如此之多的花,因为林墨晟素喜蔷薇花,瞧这满院的绿意,想必苏晚卿早在好些年前就该是见过林墨晟了,故而种下了这场因果。
这一世,她苏暮卿要的绝不容许他人来抢,她不要的,宁可扔了也不会丢给苏晚卿。
苏暮卿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绽放的花朵,微笑着走进苏晚卿的闺房门前,轻叩着房门,低声道:“晚卿,可是在屋里?”
片刻之后,屋中传来清幽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姐姐,可是你来了?快些进屋里,外边可是晒的很。”
苏暮卿倒也不客气,跨门进入径直地来到苏晚卿的床前,面带歉意:“晚卿,都是姐姐不好,若不是我嚷着要出去,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让姐姐瞧瞧,这膝盖可是伤得厉害?”
苏晚卿微笑着摇摇头:“姐姐说得什么话呀,这也不过是场意外,而且晚卿还得感谢姐姐,若不是姐姐出手相救,晚卿没准儿就让那马蹄给踩着了。”
苏暮卿暗自冷笑了下,面上歉意依旧未曾散去,双手略有不安地扯着蔷薇花瓣,低着头幽幽道:“晚卿,我知道你、婶娘还有叔叔定是在责备我。听说以往你出去玩,都不曾出事,可和我一起的时爹候,总会出点事儿。想必这府上的谣言也是有所根据,我应该是个不详的人,谁与我一起,谁倒霉。毕竟我还克死了我娘。”
言毕,她抬眸瞧了眼苏晚卿,又立刻将头埋在垂落的发丝之中,偏也在这刹那功夫间,她瞧得苏晚卿向着一旁伺候着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姐姐以后切莫说这些话,我和爹娘怎会怪你呢,况乎这也不过是场意外,别放心上了。至于外头嚼舌根的人,爹娘他们定是会好好处理,而且祖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苏晚卿秀丽的容颜上挂着美丽的笑容,每一丝声音都如流水般温柔趟过心间。如此,真难怪前世不长心眼的她被忽悠的团团转。
苏暮卿轻颔首:“谢谢晚卿。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息,免得膝盖上落下疤痕,咱们女孩子总是要美美的。”说完,她冲着苏晚卿莞尔一笑,眸中却是划过一丝冷意,稍纵即逝。
苏晚卿附和低笑起来:“姐姐说得极是呢。要是晚卿有姐姐这番美丽就好了。”
苏暮卿眉头轻蹙,摇摇头:“我这如同排骨一般的身体哪还叫美丽,一阵风都能够催走。咱们苏府中当属最美的该是大姐。”
“晚卿,以前我一人在府上,都没个人说话,而今真希望你能够陪我谈心聊天。”苏暮卿接着道,眸色渐渐黯了下来。
苏晚卿望着苏暮卿的容颜轻皱着眉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口中却是温柔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晚卿说?要是不嫌弃我这个听众的话,就与我说说。”
苏暮卿轻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瞧了瞧边上的丫头。
“嫣儿,你下去便是,有事我会唤你。”苏晚卿领会到她的意思,微笑着打发了伺候着的丫环。
苏暮卿踟躇了会儿,终于幽幽地开了口:“晚卿,如果叔父和婶娘让你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会怎么办?”
苏晚卿轻愣:“姐姐,你是如果是父母之命,那也只有接受之,不然会伤了父母的心。”
苏暮卿眸色一片黯然无光,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晚卿,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里祖母说起的我与睿王的联姻。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好是坏,这要是嫁过去”她纠结地将手中的蔷薇花捏得碎烂,暗中却是打量着苏晚卿的神色,果不出所料,当苏晚卿瞧注意到她手中的蔷薇花一塌糊涂之时,美眸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狠意。
“姐姐,你该不会是不想结婚?”苏晚卿诧异道,“那可是皇上与伯父所定的婚约,你这要是”
苏暮卿黯然道:“我知道呢,所以心中甚是烦躁,不知道晚卿可有什么法子帮帮我。”说着,她染满花汁的手紧紧握住苏晚卿的手。
苏晚卿嫌弃地轻蹙眉头,但却没有抽回手,任由着她握着:“姐姐,这个晚卿也没有什么方法了,除非让睿王亲自退婚。只是,这个难度”
苏暮卿沮丧地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真结婚了也无妨,女人么,无非就是相夫教子,将就着就过去一生了。不过晚卿你一定要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切莫是负心汉。”
“姐姐!”苏晚卿娇嗔了声,“你和大姐都不曾出嫁,我还早着很呢。”
苏暮卿强颜欢笑了下下,佯作好似意识到什么询问道:“晚卿可是有心上人,若要是有的话,姐姐定是会帮你一把。”
话音才落,苏晚卿面上立刻现出红晕,嗔语:“姐姐。”
“看样子是有了,可是与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苏暮卿好奇地问道,“是谁家的公子?”
苏晚卿羞涩地垂下头:“姐姐莫要打趣晚卿了,晚卿也不过是与他只有一面之缘。”说话间,声音之中竟是小女人的娇羞,流露出的丝丝爱慕让苏暮卿心中的恨意陡然上涨。
苏暮卿猛地缩回手站起身子,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苏晚卿:“晚卿,我还有些许事尚未做,姑且不陪你了。若是有喜欢的人,那就奋不顾身地去得到。”
说罢,苏暮卿转身离开了厢房,忽略了苏晚卿唇边勾起的嘲笑,但未走几步,她停下身子,背对着苏晚卿幽深道:“若是咱们姐妹能够共侍一夫该是有多好,那样就不会害怕寂寞了。”
苏暮卿走出屋子撑起伞,来到郁郁葱葱的蔷薇花前,细小的刺很是尖锐,轻碰下就扎出了血。苏暮卿冷哼了声,她势会让苏晚卿为所种的因付出代价。
第十章 假戏真做
府里府外,街头巷尾,谣言纷纷,无外乎是苏连成之女苏暮卿是扫把星,是孤星犯命,若是相处的久,不是遭受点难,就是命丧黄泉。
苏暮卿躲在大树之下纳凉,闭着双眸悠闲惬意地听着绿儿从外头听来的谣言。
绿儿瞧着自家主子完全不将这些谣言当回事,惊道:“小姐,外边的人都这么说你,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地打盹?”
苏暮卿睁开眼睛,偏头无奈地看着绿儿:“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绿儿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是。”
“那又何必在意?这嘴儿长在他们脸上,咱们能耐他们如何?难不成是要一个个的缝了他们的嘴?”苏暮卿云淡风轻地道,“你有这个能力不?”
“没有。”绿儿摇摇头。
苏暮卿轻笑:“那就不要去管它了,流言止于智者。”
绿儿轻应了声,嘟起的嘴巴却是告示着苏暮卿,她对自家主子这样悠闲的做法表示非常的不满意。
一旁的紫儿笑着摇摇头:“绿儿,小姐说得没错。我们三人做不了什么,这儿毕竟早已不是当初的苏府。”
话毕,三人皆不禁悲从中来,互看了眼就默不作声。
苏暮卿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她们郑重其事道:“放心,属于我们的,我们就该要回来。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小姐”紫儿二人一阵哽咽,双眼蒙上泪花。这些日子小姐的变化她们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小姐该是最清楚要的是什么。
苏暮卿向着她们温婉一笑:“罢了,我要是不做些什么,你们还是会担心的紧。你们二人留意下府中的流言是如何生起,从谁的院子流出。”
二人听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齐齐点点。
苏暮卿看着她们一会笑一会流泪的模样,心中漾起一片温暖,她从来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最亲爱的人陪着她。
未过两天,紫儿二人就带来了苏暮卿猜到的消息,流言起于蔷薇居,而散布流言的人是苏晚卿的贴身丫头嫣儿。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苏暮卿盯着她们二人看了些会,气定神仙地说道:“当然是唱戏了,我已有一天不曾走出厢房了,你们可以去外边‘悄悄’说你家小姐我为这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哭得满眼通红,记得一定要让祖母听见。”
绿儿这才恍然大悟:“小姐,原来你早有准备,难怪这几日都不好好睡觉,每夜都还到丑时才安睡。可是这眼”
苏暮卿笑笑,这算是歪打正着了,不想吃饭是因这天气太热,不曾有胃口;这睡得迟,自然是夜夜都在湘竹苑:“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紫儿与绿儿的办事能力,让苏暮卿很是欣慰。不过半日功夫,祖母就差遣人来瞧她了,害得她手忙脚乱地拿着熏香熏了会儿眼睛,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