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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得回去了。”
那小子回头看我一眼,冷笑声说:“我操,你不是那个玻璃吗?”
老实说,我今天晚上真是有种受够了的感觉,被人戏弄,被人摆布,身不由已的做了很多烂事,这真是一个令人极度压抑的夜晚,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脸酒气的望着我的样子,都让我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无比的痛恨,这他妈的是为了哪一出啊!原本应该在一个温暖的家里与妻子在床上夜半轻私语的晚上,竟然变成了这样?我再也难以忍受,情不自禁的挥拳出去,一个漂亮的直勾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那小子如一摊败絮,软塌塌的倒下了,我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嘴里骂着:“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把你打成碎玻璃1
那小子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在人群的惊叫声中,雯雯喊道:“坏了,有保安过来了1影影绰绰中,我看见有很多人向这里走来,我左手拉住雯雯的手,右手拉住雨琦的手,我们三人顺着侧门跑了出去,听见身后人声喧哗,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追我们吗?
管他呢,先跑了再说吧。
8
我开着雨琦的车行驶在公路上,这是一辆很漂亮的雪佛兰,市场价要十九万多一点,自动档,很好开。
雨琦在十分钟前高度兴奋。“我靠,大叔,你真酷1她拉住我的手,连喊带叫。保安没有出来追我们。可能这种事每天都发生也不算事了。我们做逃亡状的上了车,我开车疯狂的奔驰的时候,把这个小骚货乐坏了。在后面手舞足蹈,连喊带叫,后来还是雯雯强行把她按住了,按住没多一会,她就没动静了。回头看看,睡着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要不她不这样。”雯雯替她解释。
我说:“看的出来。她不喝多时也好不哪去,我说,这个小太妹是从哪认识的,也太疯了一点吧。”
雯雯说:“这你可猜错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不是小太妹,她爸爸是检察院的一个大头头,她本人现在是大学里的三年级学生。”
“噢。那还是我少见多怪了。”
“不是你少见多怪,是你一直也没有进入到你所不熟悉的这个世界里来,我一直觉得,你像是活在过去里的人。”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我努力回忆,好象是谁这样说过我,是谁呢?
“我们去哪?”我问她。
“去她家吧。你今天晚上也别回去了。”
我摇摇头:“不,我太累了,今晚再也折腾不起了。那个包你也拿了。我要你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会,说:“你老婆没有背叛你,真的。我回到上岛的时候,整好看见她们两人出来,我看见她是一个人打车走的,去的就是往你家的方向。”
“那个男人呢?”
“他自己开车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送她,但是好象他们走的时候并不愉快。”
“你能肯定吗?”
“我能。”
我把车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
她惊奇的说:“怎么?你要干什么?”
我把车钥锁仍给了她。说:“你开车送她走吧?”
“为什么?你去哪儿?”
我没有理她,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时,我听见她在后面不停的按车喇叭。
司机也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说:“怎么着。有雪佛兰不坐,坐我这个?”
我面无表情的说:“走吧,别理她。”
天使不在线第五章
1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安琪已经在床上睡了。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她已经回来了,整个屋子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这就是你和一个人呆久了以后才能闻到的味道。所以一进来我就断定,她在。
我看了看表,这时是晚上二点三十。
我进去卫生间洗澡,发现卫生间里非常干净,最突出的地方是马桶,简直是洁白如雪,一尘不染。刷马桶是安琪家居生活的一大爱好,一看马桶就知道她肯定在这儿工作、学习和战斗过,卫生间的其他设施也都有明显清洗的痕迹,一看到这洁浄的感觉,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深更半夜,一身疲倦的回到家,还不忘收拾卫生间,也只有自己的老婆才能做这些事。
我很迅速的洗完了澡,一丝不挂的进了卧室,一进来就听见安琪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熟了吧?我坐在床上凝视着她。在黑暗中,我只能隐约的看见安琪脸部的轮廓,她喜欢侧身睡觉而且一般都是左测,今天也不例外,我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两年来我好象是越活越变态了,我和安琪白天在一起时很少交流,争吵多于正常的交谈,但是在夜晚,我却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我的心里会涌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到只有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她不属于那个我所不能理解和认可的世界,她只有在此时,才仍然如从前一样,属于我。
安琪轻轻的翻了翻身,她的脸正对着我,黑暗中透过一点点顺着猩红色的窗帘袭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她的表情很紧张,眉头微蹙嘴唇紧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她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想我为什么活成这样,令她越来越失望吗?
安琪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停止了那均匀的鼾声,眉头皱得紧紧的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睁开了眼睛。
我们俩在黑暗中对视,我想此时我的眼光应该是非常温柔的,我已经原谅她了,但是我不敢肯定她也会如此,因为她看着我时,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与嗔怪。
“琪琪”,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的说:“你是不是很累了?。”
“你什么意思?”安琪的口气咄咄逼人。
我知道今晚的争吵是很难避免的,但是我要平息这种既将出现的争吵,哪怕为此要摆出低三下四息事宁人的姿态。我轻抚着她的脸说:“我看你睡得很香。”
安琪把我的手推开,打开台灯,下了床。
“你干什么去?”我喊。
她没回答我,出去了,一会手拿着一个旅行袋里回来了,在里面翻。
我已经钻进被窝里去了。不知道她在翻什么,就说:“算了,这么晚就别找东西了,咱们睡吧。”
安琪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气虎虎的说:“给你,你自己看。”
我接过信封,打开,是一堆票据,有住宿发票,火车票、出租车票什么的,我说:“这是什么?”
安琪说:“这是我去上海的火车票、住宿发票什么的,你按日期看看,看和这几天对不对得上。”
我把信封扔下,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这几天不在上海?”
安琪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昨晚上看见我时我刚回来,那个男人是一个客户,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合同的事,要马上解决我们才会在一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哑然失笑,说:“你也太多心了,我有怀疑过你这事吗?”
安琪说:“可是你当时的表现就是你怀疑了,你知道吗?我突然看见你时,本来想给你们做个介绍,但是你居然闪到一旁,用一种假装不认识我的样子来面对我,还那样的看着我,你在表现什么态度,是捉奸成功了的一种姿态吗?”
我笑笑说:“谁也没有那么说,你也太多心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你看我一回来我不是什么也没问吗?”
安琪冷笑着说:“你什么也没问,那不是因为你不怀疑,只是因为你自己也心里有鬼,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解释吧?”
我心里一冷,假装镇定的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安琪说:“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可以解释清我刚才的行为,你能解释的清吗?我现在听你解释。”
“这个,我——”我努力的措着词。
“先别急着编埃”安琪鄙夷的说:“我让你先看见东西,你看好了再编得圆全点不好吗?”
她拉开床头抽屉,从里又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
我打开,里面有个小镊子,夹着几根头发,是短发,染成了红色的。
我心里一惊,看了安琪一眼,她是一头乌黑如水的长发,这根头发是?我知道了,一定是雯雯那天晚上留下的。
安琪冷冷的说:“这是在你枕头上发现的,还有两根是卫生间发现的,我还记得,今晚你在上岛那带的那个小姑娘好象就是短发吧,也是染得这种色彩吧?你说吧,这些事都是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一万次的咒骂着自己一如往昔的粗心大意,但是面上还是假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琪琪,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从来没骗过你——”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我从来就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样的,我现在想知道一下。”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必须得编一个万全的理由,要不以后就麻烦了。“是这样,”我装得很难以启齿的说:“那个女人是在咱们家睡过,洗了澡,还在床上躲了那么一会,但是我敢保证,这和我没关系,你可以问一问胡一平。”
“胡一平?”
“是的,胡一平。”我看她似乎听进去了,立刻来了精神,有的时候,你认识一个放荡又有钱的朋友真是他妈的多了一个护身符埃“那天在咱们家的不光是我,还有胡一平。她是胡一平新认识的一个小情人,但是胡一平把事搞砸了,她怀孕了。”
安琪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能自顾自的说下去,看能不能骗过她吧,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记者,比猴都精。“这事说来挺讨厌的,那天晚上,胡一平是想和她谈分手的事,他的意思,给一笔钱就完了,他把我喊来也是为了有个见证。结果那女的不肯,说来说去就女的喝多了,要胡一平娶她,胡一平当然推三阻四,于是,他们就在酒店里打起来了,把桌子都推翻了。那女的还要给胡一平他老婆打电话,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她扛出去了,这种情况,去哪儿都不稳妥,只好暂时先寄放在这了。”
安琪嘲讽的说:“编故事编的不错啊,然后呢?你帮她洗了澡,再服侍她睡了觉是吗?”
“那都是胡一平做的,我发誓我只是提供了个场所,真没干别的事。其实这些事我本来想早就告诉你的,可是你一直关机,没办法埃”我想起她关机这事,赶快就追上了一句。
安琪果然有了反应:“我关机是因我生你气了,再说,那几天天天开会,根本不让开手机。”
我见她有点松动,赶快趁热打铁,继续编:“上岛那件事也是胡一平安排的。他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帮他摆平这事。你也知道,他现在是决不敢见这女的了,只要一见,还是那天那结果。他委托我,和那女的谈谈,不行就增加分手费什么的,我那天就是替他去谈的,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你了,咱们彼此在当时那种场景下,都是有点误会,才搞成这样的。”
安琪哼了一声,态度不置可否。我下了床,把手机取来,说:“现在就给胡一平打个电话,省得因为这点事搞得咱夫妻间有什么隔阂。”我拔了电话,是已经关机的声音。真是谢天谢地啊!
“这么晚人家还开机,那不是有病埃”安琪说。
“那好吧,明天一早你给他打电话,我把手机寄存在你那,省得你怕我和他暗中通气。”我欲擒故纵的说。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通知胡一平,从网上可以给他手机发信息,只要安琪一睡熟了,此计便可施矣。
安琪冷笑着说:“什么事你只要一扯胡一平,那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你怎么不说那人是韩力的情人啊?”
“你也知道,那韩力也不是那样的人,他那种妻管严,还有他那铁腕岳父,他敢吗?”
安琪揉了揉头发,站起来说:“算了吧,还不是他那人古板,不肯替你背这个黑锅。我今天也累了,懒的和你再过问是非曲直了,反正你记着吧,你做的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你自已好自为之吧。”
警报解除,我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下了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琪琪,几天没见,一见就为这种烂事争吵,多扫兴啊!说真的,这几天你就没想过我?”
夫妻争吵后这种趁热打铁的后续工作水到渠成必不可少,这是防止事态扩大的必要手段,我是老江湖,还不懂得这个。
“算了吧。谁想你,”安琪依然有些生气地说:“一想你就来气,我想你干嘛。”
我把她搂在怀里,她身子扭了扭,想挣脱出来,我哪能让她挣脱?我搂紧她,把脸贴进她香香的滑滑的脖颈里,说:“我可是想得都要疯了,一天发十几个短信给你,也不知你收着没有。你知道我想你想到什么程度了吗?”我贴在她耳边说:“一晚上打十几次手枪,这两天腿都软了。”
安琪用力的挣脱开我,红着脸说:“最流氓了你。都把床给我整脏了吧。”
“这都怪你不理我。”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说:“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你。”
在安琪的尖叫声中,我们俩人跌在了床上,我把她的睡衣一脱到底。
“不要,不要,”安琪挣扎着推我。“太晚了,我明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