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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很正直的辩解道:“一点都不痛”
“你要痛的?”某人瞥她,后者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了。
“明天我再把你送回去。”宁恪又开了口,语气有些无奈,“郡主府的环境比这里好,有下人伺候,适合养胎。怀着孩子可不是开玩笑的,等过几日考完了试,我会时常过去看你。”
这回宋吵吵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乖乖地嗯了一声。
想了想,忍不住抬起眼皮悄悄打量了他一眼,酸酸道:“我知道的某人有五指姑娘之后就不稀罕我了。”
“”
“宋吵吵!”
51
所谓春乏秋困;这样和暖的天气总是让人犯懒;更何况是带着身孕的宋吵吵,回郡主府已经很多天了,这不;某人又在竹林里坐着和自家丫鬟下棋;整日整日的无聊。
黑白交错;三寸清风;各有命途。
下棋下棋,说起来好听,其实她们两个人都不会下棋;只是各拿着黑白棋子拼图而已摆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摆完了又打散重新摆;简直闲到了一种境界。
其实她在等今天放榜的消息;这世间的事情总会有些偏差,心中不是不忐忑的。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却在此时终于等来了结果。
“郡主郡主郡主!”打发出去看榜的人回来了,一口气没喘完就冲过来给她报告,“相爷中了解元!”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不不,是姑爷中了解元”那小厮刚一说完就停下来喘着粗气,好像路上跑了很久似的。
宋吵吵的心猛地一跳,然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还是让人欣喜的。这一年春闱秋闱的顺序反了过来,倒是让宁恪捡了个便宜,能更快达成他的愿望。
小桃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出手大方,上前一步就打赏了那小厮一锭金子。她听了也高兴,忙不迭的说着讨巧话,“姑爷之前就是连中三元,这回肯定也没差!怀宋朝至今为止也只出了他这么一个三元及第,要是第二次也给他占了,传出去真是要让人羡慕死呢!”
“那当然。”宋吵吵一昂头,一种“因为这是我男人”的骄傲表情。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又道:“今日放榜了后,姑爷又去江海楼做事,可那里头的人哪里还敢让他算账?都道他这是要东山再起了,好吃好喝的招呼了一顿,像是要把他供着似的。姑爷可不愿意这么着,非要做事不可,说靠自己双手挣钱没什么不妥。”
他这下是不愁生计了,宋吵吵越是松了一口气,想着想着,就意识到一个问题,皇帝是怎么想的?当初可是他亲自下旨罢官抄家,又是定了谋反的罪,这下宁恪光明正大的回去考科举,他的心情肯定很复杂吧?
可是这放榜的名单自然是要经过皇帝的眼睛,既然都已经光布天下了,彦恺是怎么想的,当然很明白了
宋吵吵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真好。
真好啊
春日明媚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脸颊上,边缘处极细的绒毛照出了一圈光,柔和又安静,以后的日子,想必会和现在一样温暖吧。
有丈夫,有孩子,有家。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动作又亲又柔,生怕吓到了孩子似的。宋吵吵本是活泼好动的人,这回有了身孕,一时倒文静了下来。其实每个做母亲的人,内心里都是柔软的,哪怕以前再喜欢闹腾,也会为了孩子而改变。
往后的几个月。
宁恪总是隔三差五来送八仙果和杏仁糖之类的小吃食,但总是来去匆匆,不作太多停留。当宋吵吵又一次兴奋地奔向门口,却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气冲冲地将零嘴丢到地上,怒道:“他下次再来,你们就说我只想吃糖葫芦!越酸越好!太甜的不要!”
守门的护卫被她的汹汹气势所吓,连忙应声,又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个小纸条,“姑爷还送来了这个。”
宋吵吵有些惊讶,一手接了过来,便看到上面写着:“每天晚上脚都好冷。”
“姑爷说了啥?”小桃很好奇地探头,却什么也看不懂。
“他说他每天晚上脚都好冷。”宋吵吵瞥了瞥,很随意的念了出来。
于是就听到周围一众下人拖着尾音,异口同声,一个意味深长的“哦”字。
“干嘛?”宋吵吵很茫然。
大家都不说话,只盯着她闷笑,宋吵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整个脸顿时红成了大苹果,支支吾吾辩解道:“哎呀你们别乱想!”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提着裙子要离去,想了想,又回头嘱咐了一声,“他下次来就把他拉住!我过来之前绝对不准他走!”
护卫们一边偷笑一边应声。当值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这么可爱的主子。也算是他们运气好了。
时光匆匆,又是几个月过去。
宁恪再来的时候,护卫们还真把人给留住了。
听了下人的通报,宋吵吵挺着个大肚子,匆匆忙忙地朝大门口赶,却被迎面走进来的宁恪托住了手。
“跑什么?”
宋吵吵一抬头就看见那张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俊脸,又气又羞,嘟囔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走的那么快!”
许久没有见面,很是长胖了些,不过捏起来更很舒服,某人如是想。
“不能见,见一次是会上瘾的”宁恪出口的话一片温情,本想逗逗她,可又怕她生气,只变戏法似的递过一串糖葫芦,宋吵吵嘟着嘴接了过去,却压根不把他的情话当回事似的,怎么也不肯理会。
“别生气啦我说的可是实话。”宁恪低下头,捏了捏她的脸,温柔的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多看几眼就睡不着觉了,耽误我考试你可要负责。”
“这样也能睡不着觉?”宋吵吵瞥他一眼,语气随意:“哦对了,你家五指姑娘还好吗?”
宁恪的脸色顿时白了白,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低声道:“宋吵吵,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宋吵吵朝他吐了吐舌头,贱贱道:“你家五姑娘还好吗你家五姑娘还好吗你家五姑娘还唔唔!”
宁恪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又重又深,好像要将这些天的思念全部宣泄出来,又怕压着她的肚子,略微弓了弓身子。宋吵吵吓了一大跳,知道自己玩过头了,有些讪讪地瞪大了眼睛,却渐渐沉浸在这个吻里。
他捧着她的头,手指穿在她的发间,像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深情又缠绵。
下人们都悄悄躲在旁边围观,边看边捂着嘴偷笑,姑爷本就长得俊俏,郡主的模样也是不差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的不得了。郡主府里头的春色极暖,杏花落在箭头,男子背脊挺拔,微微低下头吻着满面娇羞的女子,从边上看过去,倒是一副很美很美的场景。
那一年宁恪还是年轻的相国大人,是怀宋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那一年宋吵吵还是八品小吏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被人逼婚,被人欺负。两个人相逢在一场阴差阳错的婚事中,恰好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这世间的美满和幸运都给了这个姑娘,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宁恪慢慢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微的醉人。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次又来找补?还是说你故意的?”宁恪垂眸一笑,语气很是有些玩味。
“你才是故意的呢!”刚刚被人亲完,宋吵吵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软,却还是硬着气辩驳。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啊。”宁恪理所当然道。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宋吵吵捏过身子哼哼唧唧,“你这人真是讨厌死了!再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就不跟你一起吃糖包子了!”
这样的威胁很有她的特色,却也好无力啊。
宁恪似笑非笑:“为什么是糖包子”
“因为我要生儿子,所以我必须吃酸的东西!”这是那天江海楼里那个贵妇人说的,“糖葫芦是酸的,酸菜鱼也是酸的,我最喜欢吃了,每天都要吃呢!”
“哦”宁恪显然有些不明所以,却一向就着她,“这些话都是打哪儿听说的。没事,你生个女儿我也喜欢,家里有两个傻姑娘也是一件挺欢乐的事情。”
宋吵吵白他一眼,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自顾自道:“我还听说怀孕的时候看漂亮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比较漂亮呢。”
宁恪沉默了一下。
“看我吧。”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宋吵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他,没敢说话。
宁恪一笑,垂了垂眼眸,又道:“我该回去了,离会试也不远了你安心等着便是。”
相聚的时间太短,宋吵吵明显有些不舍,眼神一黯,却也没挽留他,只道:“不要有太大压力,你没考上我也会跟着你的。”
“就这么不相信我?”语气很不满。
“没有,你最厉害了,你是天下最最最厉害的人了!”宋吵吵急急忙忙道,话语间一如既往的诚恳。
“你也是”宁恪语气很轻,“你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姑娘”
挺感人的,可是你们这样互相夸来夸去真的好吗?
待到宁恪离开了,小桃很是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手中的糖葫芦,嘟囔道:“其实,不就是个糖葫芦嘛,让底下人去买不就得了。”
“我就喜欢吃我家相公送的东西,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小桃尴尬一笑。
小姐你真是被相爷惯得越来越有脾气了
52
十月怀胎;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即使是穿着宽大的衣服;也遮不住隆起的肚子;宋吵吵觉得很是新奇,时不时伸手轻轻戳一戳;似乎还不敢相信里面藏着个孩子似的。
宁恪忙着准备会试,也没有太多时间来看她;所幸郡主府的条件不错,还有爱说爱笑的小桃陪着,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这段日子里;宋府的人也曾来找过她;向她诉苦或者是要钱,宋吵吵一开始是不予理会的;可是时间一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害人的是宋府的二姨娘,大姐和大哥也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所以等他们第五次来的时候,差人随便给点钱就打发了。
就当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
有时候也曾想过,如果没有一开始那场闹剧,她现在会是何种境地?在朱员外家当小妾,然后郁郁而终?亦或者是在宋府守着母亲,直到变成一个老姑娘?
听起来都不怎么好。
出去打听过一番,说国公府的大小姐梁照棠嫁给了一个商户人家的大少爷,虽说地位不高,家境可殷实的很,便是许多大官也及不上。又听说那家大少爷极疼媳妇,不喝花酒,也不纳妾,人也算个精干的,想必梁照棠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她以前是那么骄傲的大小姐,能接受这么个归宿,肯定也是变了心境的。
前些日子,云嘉也有了身孕,两个人有了共同话题,越发熟稔起来,云嘉性子傲,宋吵吵性子软,两个人在一起反而比旁人要契合的多。高兴之余,还说要给自己孩子定娃娃亲什么的,往来串门的次数比亲戚还要多,旁人都道她们俩是京城贵女中的一对花,比亲姐妹还要亲似的。
旧屋子隔壁的王大娘,因为以前的一些善举,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宋吵吵还给她儿子张大锤找了个好差事,让他不至于娶不上媳妇。
而她本人,也越来越有郡主的风度了,身在其位,必有其样。
朝廷下了命令,小商小贩都不敢在街边做生意了,大街似乎比以前宽了一倍,可宋京还是同以往那般繁华,店铺林茨,车水马龙,一看就知道是整个怀宋最繁华的地方。江海楼里的菜一如既往的好吃又馋人,除了商铺的叫卖声,还有隔壁梨园女戏子吊嗓子的声音,一吆一喝,便喧闹了整个宋京。正如宁恪那首诗的题目所言,宋京欢。远远看去,一派锦绣都城。
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美满,却惟独漏掉了一个人。
——皇帝亲自来探望郡主了。
这个消息像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郡主府,上至总管下至婢女,都眼巴巴朝前厅挤,想要一睹当今圣上的风采,可惜皇帝遣退了所有的下人,都没有近身服侍的那个福气。
身边除了皇帝一个人也没有,宋吵吵却很是有些尴尬,垂着头也不敢看他,坐立不安。
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这样的相遇却是平淡又自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轰轰烈烈,其实也再正常不过。
彦恺从踏进这个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也没怪罪,只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壶茶,动作轻缓,边道:“怕我作甚,以前不是挺能骂的?”
见他提到了以前的事情,宋吵吵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了下来,知道他念着旧情,不会怪罪自己。
“没有怕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