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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轻悠觉得怨死了,“他把我煮的甜汤都倒掉了。那玩艺儿,以前在港城他最爱喝的。而且,我也是请教了艾伯特说这汤很适合他养身子。”
“那也该好好说话,像刚才又嚷又叫的,像什么样子。别人还以为我秀娘教出的孩子,都没规矩。”
“娘,你们都偏心。明明是他自己吃醋,都不听人家解释!”
“唉,你小叔肯定有帮你劝亚夫。你自己收敛点儿,在外人面前,不能动不动就撂脸子,这让男人的脸往哪儿搁儿?你已经老大不小了,怎么连这点儿都不懂”
母亲叽哩呱啦说了一堆为妻之道,轻悠大多都觉得迂腐没尊严。可听到后面,慢慢有了感觉
“这会儿你们是未婚夫妻,跟你们之前相处是不一样的。他为你,才来这里,来讨好你的家人我们,这也是要付出极大的毅力,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要不是因为爱你,他会留在这里这么久吗?你杨叔杨姨都回去了男人受了委屈,可不会说出来”
是吗?
是这样吗?
她好像不知不觉中,又把他的默默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予取予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会儿有些矛盾,就不想委屈自己,总想占上风,总想着自己才是最对的,男人应该让着女人,却忘了,其实男人肩头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
她已经习惯享受他的付出,都忘了自己也应该付出。
若是照以前,他定然早就把姜恺之灭了。
可为了她,他收敛了好多。
事实上,他的戾气和狂傲从未改变,之前一起坐火车回来的路上,他一脚就杀了那个想非礼她的小兵,就是证据。
他是为了自己,才如此隐忍收敛自己的脾气,甚至刻意讨好她的家人。虽然之前他曾当着众人面,喝斥父亲兄长姐妹们的刻薄无情,他还是耐着性子跟他们相处了。
想着想着,轻悠眼眶一热,跟母亲说了声“知道”,就去追人了。
没想到,大门口就看到十一郎等在那里,朝她打了个手式,她顺眼看过去,就看到正靠在汽车边上抽烟的男人。
他穿着那件深黑色的长披风,尖狭的下巴一半掩在高竖的领口,微微低垂的俊美面容上,有一丝不正常的苍白,可他就那样简简单单地立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失了色。
她走上前,眼有瞥见车里的小叔朝她打“加油”的手式。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角,低声说着,“亚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其实,我,我是真害怕恺之他故意曝露你的身份,我是担心你才不得不去赴约的。他把照片都登出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说这些你也不乐意听。可娘说,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他的表情,还是冷冷酷酷,沮丧地头垂得更低了,吹来的轻烟呛得她眼角直冒水花。
“咳,我保证,要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一定先找你商量,好不好?咳咳,你能不能别抽了虽然艾伯特没说不能抽烟,可这东西也不比鸦片好多少”
还是没反应啊!
这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亚夫”
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
轻悠张臂一把抱住亚夫的腰,动作大得让男人手上的烟头都振落在地上了。
“亚夫,我真的很怕你再出事儿。真的很怕很怕,这里不是东晁啊”她低低地啜泣起来,“你在东晁时,都为我受那么重的伤现在亚夫,都是你的敌人,我好怕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一点点也不想”
“我承认,我对恺之哥哥有情,可那都过去了,现在只有兄妹之情你该知道的嘛!”
“知道什么?”
终于,他吭声儿了。
好家伙,认真算来,这可是他这么多天来,私下里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呢!
这男人固执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说。
不过好歹有反应了,娘说的不假。
轻悠仰起头,眼掉挂着水珠儿,可怜兮兮地说,“自打遇到你,我就变心了,是我辜负了他,我见他,心里更多的都是愧疚”
“只有愧疚,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一阵猛晃脑袋。
那模样,看在他眼里真像头讨好卖乖的小狗,可爱得要死。
其实,他早就不气了,可这小丫头就是不给他面子,才送了几天甜汤就打退堂鼓了。就这点儿道歉的诚意,那怎么行?
要是这次轻易就原谅了她,未来还不知道要中姜恺之多少圈套,闹出多少幺蛾子来!
所以,在他看来,这事必须严肃处理,杀一儆百,永绝后患。
“我还没说,你心虚什么?”
“我才没心虚!”
她大眼一瞪过来,又被他微眯着眼的严厉模样给吓得缩了回来,勾着脑袋嘀咕,“要不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变了心啊!”
“只是美色?”
她没看到,男人的唇角已经悄悄上扬。
“你手段多强硬,能不服么!”
“你不满?”
“那个”她的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她知道这撒娇的动作最容易软化男人,“开始是不满,可是后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不过,那时候,人家人家虽小,也是要面子的啊!”
“哦,你要面子。”
她斜眼瞄过去,“是呀!难道你不想要面子?你的手段也太骇人了,现在我还是觉得人命无价,不该烂杀无辜。”
“我不会杀姜恺之,你可以放心了。”
“呃”哎呀,跑题了,明明说的不是这么严肃的,“亚夫,你别吃醋了,好不好?”
他立即一扭头,“我没吃醋。”
她的小手抚着他的胸口,“亚夫,我也想过,为什么七年感情,不及我们在一起短短三个月呢?”
她感觉到他身子僵了僵,心下明了他的不安。
七年,对上,三个月!
这么大的差距,这个傲视群伦、风华无双的亲王殿下,百战百胜、从无败绩的大元帅,也怕了!
“也许是因为,你长得比恺之美。”
“也许,还因为你深习小叔的书画风骨,我不自觉地就被你吸引了。”
“你的书画造诣都比恺之强太多,我们有共同话题啊。”
“你鉴画的能力,比亚国好多书画大师都强。我有这样的男人,难不虚荣嘛!再说,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将军的吸引力还是没有书画大师的强啊!”
“当然,你又是亲王又是将军,头衔太多,压力大,面子主义重,会跟我闹这种别扭,我也理解啦,以后我会让着你的。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别扭下去嘛,很伤心的”
“还有呢?”
他故意弯下嘴角问,她以为他还没被夸够,又搅着脑汁儿夸得天花乱坠,听得男人额头直抽。
忍不住吼了一声,“别再说我美,我是男人!”
她小心肝儿一抖,“你帅,帅啦!你没瞧见大家伙看着你,都忘了吃早饭!”
环顾四周一圈儿,的确不少左邻右舍的爬窗帖门缝甚至大咧咧站门前,观察他们的打情骂俏。
织田亚夫眉角一抖,就拉开了车门,要把轻悠塞进去。
轻悠却紧抱着他,不动,表情无比认真地说,“亚夫,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以前我的确喜欢过恺之,也渴望过嫁给他。可是我和他已经错过了,我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小叔常说,失去才懂珍惜。四年前,我离开东晁时真的很恨你。可是,我总是忘不了你,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我用恺之的好来逃避对你的感情,可惜还是没成功。”
“你来了,你还是那么强盗。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盗了。”
“我矛盾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人生不是称斤秤两,哪能斤斤计较,那么精确得与失。有些事,只要自己想通就行了,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看到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改变,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虽然我好面子,不愿意承认,可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改变,为了我,为了我的家人。”
“亚夫,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她执起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
“亚夫,你相信我么?”
“我相信。”
他俯下身,在她额心印上一吻,两人相视而笑。
彼时,四周都传来低笑叫好声。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些叫好声绝不是他们幸福的来源,而是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传递给彼此的力量,信任,尊重,包容,将心比心。
“那么,为了表示你道歉的诚意,有必要庆祝一下。”
“庆祝,在哪庆祝?”
“夜莺。”
就是那家夜总会!
“啊,不,我不”
“刚才谁说要彼此信任的?!”
“可是你也不能”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
这个大色狼,就知道趁火打劫。
☆、71。努力造人,阴谋开始
轩辕清华检察的结果,并不令人理想,织田亚夫很着急。
可当事人并不清楚自己的病情,众人也不敢说得太多太重,虽然轩辕清华也不是心性脆弱的人,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众人也都瞒着。
“亚夫,你是不是怕小叔知道自己病不久矣,就放弃治疗?”
亚夫眉头紧蹙,抿唇不语。
轻悠握着男人手,“是那次他被我刺激到病发,再醒来就要求我们立即订婚时,你察觉到的吗?”
他回握住她的小手,目光拉远,而前方五米处,正是轩辕清华的病房。此时,轩辕瑞德和三娘在屋里陪着说话,锦业和小六锦纭带着花果来探望。他俩在锦业来时,就离开了。
其实,轩辕清华的病早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他们都不敢轻兴妄动。
都是因为轩辕清华自己似乎有放弃的意愿,要是不给他留些念想支撑着,恐怕他真的会一睡不起。
毕竟,之前艾伯特说的情况,正是时下最普遍的医疗结果。
轩辕清华已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了,只有半年或一年的时间。现在他能时时忍着病发的痛苦,在他们面前佯装笑脸,都是为了让他们宽心罢了。
亚夫现在跟轩辕清华住在一起,最清楚真实情况。
“亚夫,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激起小叔更多的求生欲。”
“什么办法?”
男人终于抬头,开了口。
轻悠凑上前,附耳低语,看着亚夫由惊讶到沉思,最后欣然点头的表情变化。
他抱着她大大亲了口,掐掐她的小脸,“宝宝,你终于会用脑子了。”
“讨厌,你才没脑子呢!”
“男人只有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才会特别想用下半身思考。”
“讨厌啦,你坏死了。这里还有人呢!”
“那好,我们去夜莺!”
“又去,前天你不是才刚刚”
之前为表示歉意,他可把她折腾坏了,弄得她见了母亲都躲躲闪闪,就怕被发现身上的印子。他整个就一恶狼,变着法儿地玩弄她。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夜总会里的古怪房间里的东西,跟瑟琳娜的情趣房间有得一拼。
不仅有奇怪的道具,居然还能偷窥别人的房,让她对人类生存至今的“情一色”文化有了一个非常直接的刺激性领悟过程。(有免费福利哦!)
一想到这里,她羞耻得连话也说不清了,攘了他就要跑,又给他揽抱回来,附在她耳边呵着气儿勾引她。
“宝宝,你真好”
那沉沉的叹息,缓缓荡过耳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底的压力,被释放了一些出来。
她感觉,有时候说太多的话,的确比不上直接行动。
做那种事后,好像,真的可以彻底放松一下。
在轻悠这种默许下,亚夫可真没放过机会折腾她。
稍后,当所有人都离开时,轻悠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小叔,我怀孕了。”
“真的?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才你做检察时,我那个现在还没来就顺便做了个检察。”说着伸出手来,“不信你摸摸,听艾伯特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应该是在回家之前”
轻悠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
轩辕清华也搭了下脉相,眼底闪过极亮的光芒,喜笑颜开。
“好好好,没想到,我还能等到我的新孙子出生。”
轻悠拉过亚夫的手,三人的手紧紧相握着。
“小叔,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不仅能等到他出生,还能看到他长大呢!小叔,你必须答应我们,不能放弃,好不好?”
“好好,我答应,什么都答应。我”轩辕清华看了眼亚夫,垂下潮热的眼,“这辈子没机会陪着儿子长大,至少,我也要看着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