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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都是大哥和四哥怕她无聊,给她从外文书店里买来的,可是读着读着,她就走神儿了。
她回头将端端叠放在床头里的那件黑色大衣和羊毛毯子拿了出来,披上毯子,又穿上黑色大衣,抱在怀里用力地嗅上面的味道。
干净,清爽,有淡淡的樱花香。
在之前被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是嗅到这个味道,才回了神儿。
天知道,她每天都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一千遍,一万遍,一亿遍
她傻得开始怀念以前在东晁时,几乎每天,两人都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说闲话,没有人管三管四,自由自在极了。
“亚夫,亚夫,亚夫”
她裹着毯子,穿着完全拖地的黑色大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边走边用学过的洋文念叨织田亚夫的名字,让守夜的佣人奇怪得不得了,想要听清楚时,就被突然到来的轩辕锦业给叫走了。
唉!要是早知道他会来,她就不会傻得在冰天雪地里浪费那么多时间,找他吐吐苦水就行了,还弄得自己又生病,连门也出不得,真划不来。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说会再来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总之,在她好想见他的现在,肯定不可能的。
可是之前被埋在雪堆里时,她就一直在祈祷,希望他也能像当年一样,漂洋过海找到她。
那是多么大的一个奇迹!
这辈子经历一次,她都怕折福呢。
没想到,那晚他真的会出现,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
“织田亚夫——”
她用东晁语狂吼一声,双手举天,那模样透过玻璃窗映在人眼里,还真像巫婆降临。
屋外刚刚行来的人听到那一声叫,都齐齐一怔。
轩辕锦业低声道,“乖乖的,你要再不来,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儿。”
那人眉头一皱,大步进了屋。
“亚夫——亚夫亚夫~”
轻悠抱着衣服,游魂儿似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边用不同的怪调儿叫着“亚夫”,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主要指门外的锦业)。
“咳!”
织田亚夫进门来,就看到那个小神经抱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傻样儿,心底又好笑又可气。
笑她此时的傻气,又气她穿着太单薄就在屋里乱晃,虽然屋里暖气十足,升了三四个火盆子,到底是病人应该多躺床上才对。
他的低咳声,被沉浸在鬼叫中的小女人彻底忽略了。
轻悠从外屋走到内屋,来回也有个一二十米了,相较来说,现在她在家中分到的屋子算所有子女里最大的,还有独立的小院落。而母亲现在都跟父亲住在隔壁的院子时,这里完全成了她自己的独立空间。
织田亚夫跟在小女人身后,亦步亦趋,盯着她脚下,拖得长长的布摆,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栽倒?
别怪亚夫会有这“坏心思”,以前轻悠住荻宫时,常常因为穿和服摔倒,她的衣服都精贵又漂亮,每每被她摔掉一次后就弃掉了。她就想用这种方式败他的财,让他倾家荡产。
她那种无聊的小心思,他会不知道?!
很可笑不是,要是几件衣服就能败了他的企业王国,他还配得上亲王尊号?!
不怪他常骂她小笨蛋,小混球!
她屡次上奏说不喜欢穿和服,要穿亚国的旗袍。为此两人也绊过嘴,吵过架,冷战过。
当然,最终都被他用“非常手段”给灭掉了。
穿和服对他来说,各种行事方便,他可没那么蠢得会毁掉自己的福利。
不过今晚,小女人走到屋里尽头,居然还没倒,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亚夫,夫夫夫亚亚亚亚,夫”
她终于转过身,却是闭着眼,捧着脸,发怪音儿。
他站动,让她自己撞上来。
她只走了五步,一头撞上了肉墙,心下一异,睁眼就看到一片黑色中闪烁的华丽军章,那熟悉的黯金色镂菊瓣纹的钮扣,蛰得她瞬间呼吸一窒。
再一抬头,迎上了那双森亮的黑眸。
“啊——”
一激动,踩到布,身子就朝后仰倒去。
男人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臂将人揽住,心说:就知道会这样!
“小笨蛋?!”
他用力揪了下她的鼻头,她大张的嘴终于收了回来,还眨了眨眼,才伸出手,一下抱住抱住他的脸,还捏了捏,他皱起眉,小手立即抚过去。
“亚夫?”惊讶得直挑高音。
“嗯。”
“亚夫?”得到回音,音调低了点。
“嗯。”
“亚夫。”正常了。
“嗯。”
她重重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用力地箍紧了他的怀抱,高兴得咯咯直笑。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那你掐掐我?哎哟,好痛。”
“你让我掐的。”
“真疼,”她皱起小脸,忽又笑得开怀得像个孩子,“真好!”
他在心里轻轻一叹,俯身将她连着毛毯大衣抱了起来,走回卧室,要将她放进被窝里。
“不要!”
她腻呼得不行,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了,看着他的大眼睛都是固执,认真得像掬了两湾天水,照得他心里也一片轻波荡漾,暖意融融。
他叹口气,将她置在怀里,拉过被子把两人都包了起来,执起她已经冰凉的小手捂在唇边喝气搓暖。
“亚夫,我好想你,昨晚我都以为我是在做梦呢!”
“现在呢?”
她傻傻一笑,“还是像做梦。”
他揪了她小脸一把,她嗷地叫了一声疼。
“做梦?”他哑哑地笑出声。
她爱娇地将脸蛋往他青髯髯的俊脸上蹭,喃喃着他的名字,满足,却又极没有安全感似的让他心疼得收紧了手臂。
“轻悠,你还是个宝宝啊!”
他长叹一声,捧起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舌缠绵不休,相濡以沫的感觉甜蜜得教人忘了呼吸,真想就这样抛弃一切,和眼前的人儿厮守不离。
她迫不及待似的,拱着身子直往他身上钻,一下触到敏感处,那火辣硬实的触感教她爱娇地哼哼起来,小手竟然就抚了上去
他抑着急促的呼吸,一把将她拉开,重哼一声,“小怪物,你不想活了!”
“亚夫,你不想我嘛?”
她又欺上来,仰起小脸巴巴地望着他。
沿着那雪白的小劲儿一溜下去,微微开敞的里衣,雪白柔腻的起伏,像烫了他的眼,让他立即转开脸。
可她立即捧住他的脸,不让他躲。
“不要胡闹。你的高烧早上才褪,有没有多吃东西?”他就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她来。
“人家今天喝了几大罐子汤药,还吃了一只鸡,一只猪蹄,猪屁股”
她扳起手指数起来,教他按下。
“胡说八道。”
“我哪有,不信,你试试。”
她嘟起嘴又凑上来,可一只小手却按上他汹涌的欲望,恶意地压了压。
更爆了!
“轩辕宝宝,上次还没‘死够?”他危险地眯起眼,瞪着她。
“亚夫”她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他,竟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分腿坐上他的腰。
扭了一下。
他被刺激得低喘一声,骂了句小混球,翻身将人压进了被窝里。
那时,窗外的雪下得更大,风声更响了,屋内暖光莹莹,仿佛所有的俗世悲欢都离他们远去,只留下浓情蜜意叙不尽,交颈缠绵爱不够。
☆、09。美妙幽会夜2
那个时候,轩辕锦业在屋外偷听到两人发出暧昧声响后,本还想窥个“现场表演”,就被提着热炉子烧酒的李叔叫住,唬了一跳。
没能捞到别人的好戏,自己先暴露了丑态,加上屋外着实冷得慌,虽然廊上都挂了挡风遮雪的帘幕,他也冻得直哆嗦,在亚夫发威前,自动溜回了偏厅。
刚灌下一盅酒,就听到了父亲大人的喝问声,吓得他慌急之下学了几声狗叫,就冲出去拦人。
“小四,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跑到小七这儿搞什么鬼?”
轩辕瑞德一看四子,眼神就变得锐利起来。
锦业一本正经道,“爹,三娘,你们怎么来了?我在外跑了一整天,晚上就想过来看看小七儿的情况。”
轩辕瑞德弊了眼儿子一身风雪,眼神变软,“刚才我听小七院里的佣人来报,说她精神状态有些古怪,就来看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大呼小叫,到底在搞什么?”
锐目扫了四下一圈儿,口气更重,“怎么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不在了,就老李一个在这儿伺候你了?”
锦业忙道,“爹,不瞒你说,刚才我来就听到小七在怪叫。您别担心,我看过了,她那是在看我和大哥买的洋文书呢,直接给读出来了,那些没见识的下人哪里听过洋文。其实,小七儿念的都是著名的洋诗,咳咳,你听我给你念一句,龙龙啊狗”
“去去去,少给我贫,我去看看再说。你们俩兄妹,还少给我惹麻烦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轩辕锦业心下急啊,忙追上父亲的脚步,放声儿叫着爹,拿着四不像的洋文说话,转过廊回就到主屋,看到主屋竟然已经熄了灯,才大大松了口气儿。
轩辕瑞德停下脚步,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宝宝,睡了?”
腻了一会儿,才隐约传来,“唔,睡了啦!”
再一下,声音清楚了,“爹,你来干嘛啊?”
带着明显的哈欠声儿。
接着就是翻被子,趿拉鞋子的声音。
轩辕瑞德忙道,“别下来了,接着睡,接着睡。方才听说你在鬼,咳,朗诵洋诗,教那些没见识的佣人给误解了,以为你心情不好,就来看看。没啥事儿,你快回去躺着,别出来了,外面风大,爹回去了。”
“哦,爹,你快回去吧,好冷哦!”
“好好,爹走了,你好好休息。”
回头,轩辕瑞德瞪了一脸偷笑的儿子,拉着人一起离开了。
黑洞洞的屋里,穿衣穿到一半的轻悠一动身儿,就给满床凌乱绊倒,一下跌进一副精壮滚烫的男性胸膛中,男人的衣裤军靴全掉下了床,惹得男人闷笑不迭。
“讨厌,你笑什么?”
“古语有训,举头三尺有神明,坐奸犯科必得诛。宝宝,偷人也是不对的。”
“哼,刚才不知道谁最享受呢!”
“哦?那你告诉我,现在谁最享受?”
“讨厌啦,坏蛋!”
“好了,别乱扭。你这才褪烧,别瞎折腾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将她置在怀里,用被子包好了,轻轻抚着发丝,平息体内的热潮。
她知道他这是疼惜她,不会像当年年少时,起了性儿就没完没了的做。
她也不再作乱,乖乖伏在他的心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温馨相拥,聊起彼此最近的情况来。
“他们明明把小叔藏起来了,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
“举凡政客,尽皆如此。”
轻悠不爽地瘪瘪嘴,“你不知道啊,那天跟那个大总统谈,他一边说这事与他无关,一边又暗示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说,他抓了人家的小叔爹爹,就为了给他弟弟铺路,这叫什么‘行大事’,哼,真不害臊。”
亚夫轻笑,“要做政客,首先就得脸皮厚。一边说着仁义道德,一边举着大刀枪杆屠杀同类。”
轻悠惊讶地张大小嘴,半晌,才低叫出声,“亚夫,你说得太精准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亚夫揪了把那小鼻头,“因为,我也是政客。”
轻悠:“”
“怎么,害怕了?”
轻悠垂下头,“你是你,他是他啦!我才不怕你。”
他点头,“嗯,宝宝双重标准。”
她嚷嚷,“双重标准又怎样啦?”
他弯唇一笑,“我喜欢。”
抚了抚她高兴的小脸,没有让她看到眼底闪过的一丝无奈,换了话题。
“姜二少?”
“以前恺之从不爱谈起他这个二哥,只评说姜少言是他们姜家的异类,标准的种马男。亚夫,什么叫种马男啊?”
他耐心地抚着她的头,“乖,这么肮脏的名词,你不知道最好。”
“讨厌啦,你又笑人家笨,我要知道,你必须解释!”
“咳,知道种猪么?”
她啊了长长一声,噗嗤一声笑了。
他突然问起,“姜恺之来看过你了?”
她闷声不响了。
他没有再问,话题又转到了轩辕家的工厂建设情况,她立即精神抖擞,滔滔不绝地说着家里的变化,还有母亲藏了许多年的秘密,言语间都是幸福和得意。
他耐心地听着,偶时插问两句。
“哦,这扮外地人买地的想法,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四哥的?”
“主意是我出的,不过具体承办都是四哥解决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