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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要派出一个代表团,包含空军军官们,参加试衣、评选和审议。”
话还没完,姜恺之拍了下手,直说这样多方监察,再公平不过。
姜父和姜母笑看一望,补充,“恺之,既然要公平招标,也就不可能只有林家和轩辕两家,政府公告一登报,到时候的竞争者可不少。咱们家的亲戚朋友,可都是轩辕家的劲敌咯?”
姜恺之拍胸脯表示,不怕竞争,就怕专权专制。连饭也不吃,回头就去客房找轩辕锦业报告好消息了。
他这一走,姜啸霖沉着脸揉眉心。
口气有些闷,道,“爸,妈,你们就这么纵着那小子,合适么?他简直就着了轩辕家的魔了,连小年夜也不回家过,跑去人家家里抱大腿。简直”
姜母拍了拍长子的膝头,“儿子,恺之的事和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爸妈只能引导你们,而不是限制阻拦。如果你心里不愿意,你也不会答应你爸的提议了。
再来,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该休息一下了。带真琴出去散散心,赶紧给咱们造个小孙子出来,你们结婚都三年多”
恰时,长媳向真琴过来,听到婆婆的话,脸上羞涩,满眼期待。
姜啸霖一无所见,摆了摆手,“不行,托宋家关系买来的战斗机还有问题,战斗飞行员的选拔破在眉睫。这事儿我都必须盯紧了,哪有那个时间。”
向真琴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话说轩辕家获得了竞标权后,可谓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锦业非拖着姜恺之到轩辕家吃了顿晚饭,以兹感谢,两人喝得醉成了泥。
“恺,恺之啊,你,你真他妈够哥们儿,哥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哥保证,只要只要亚夫他下岗了,回头,回头咱一定把小七跟,跟你凑对儿。唉,唉,你别摇脑袋,啊,啊再不济,哥,哥还有两个如花,花玉的妹妹,也不差啊”
轻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直叹气。
锦纭听着哥哥的话,羞红了脸,殷情地表示要送两人回房歇息。
轻悠担心锦纭犯原则性错误,不得不跟着姜恺之。
等到终于将人安稳当了,她又叮嘱了下人们一番,明白告戒了锦纭。
锦纭哀怨地说,“小七,我知道恺之哥心里只有你。可是,他就算不爱我,我能这么看着他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的。不说你,我娘要知道也会打断我的腿的。”
轻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锦纭,安心离开了。
有时候,家人间的信任,更是一把利器。
轻悠直接去了父母院里,母亲果然还等着她。
母女两再见面,兴奋欣喜之情溢于颜表。
“娘,你是不是已经有不错的点子了。”
三娘点头,便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布料,“我觉得,若做空军军服的话,在布匹的选料上,便是重中之中。”
“呀,这布不就是”
母女俩这一聊便至深夜,直到轩辕瑞德不满才分手。
隔日,林家获知了公开招标的事。
林仲森气得当场打破了碗碟,喝骂,“该死的轩辕瑞德,卑鄙小人,无耻贱人。”
自从被打至伤残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儿回来后,脾气变得暴躁难测,似乎长年压抑在心底最恶毒的一面全暴露了出来。
“你这个臭小子,之前不是说完全没问题吗?不是说你立了大功,你的上司一定会帮忙我们吗?我就知道,咱家要是全靠你这不成材的东西,迟早玩完。妈的”
林仲森骂咧半天,林雪忆劝说也不听,愤怒得将手边的东西几乎砸光,最终将所有人都砸跑了,留下一人在大厅中喝呼叫骂,一片狼籍。
屋外。
林雪忆说,“哥,这次又是轩辕轻悠求的姜恺之,对不对?我就知道这小贱人一定跟姜恺之有一腿,不然怎么会不计回报地帮她。她竟然还好意思跟向兰溪说,只爱织田亚夫一人,根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贱祸,骗子!”
林少穆猛抽着烟,烟雾几乎抹去了面目。
他也没料到明明十拿九稳的事,会突然就变了褂。就算心里再不满,他也不可能对着大总统叫嚣。思考对策,才是他目前应该做的事。
一脚捻尽烟头,他眼底都是阴沉至极的死光,“雪忆,不管怎么样,咱林家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就全看你的手段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轩辕家有资格参加招标,但大总统休恤我一番辛劳,让我以政府官员的身份参加评审,到时候”
林雪忆一听,双眼大亮。
两兄妹商量好事后,才各自回房。
然而,林少穆满肚子的怨气仍未发泄,直接一脚踢开了川岛静子的房门,大声喝骂着,就想先拿人出口恶气。
哪知叫了半天也不见人,迅速走遍几间房,更不见半个人影儿,叫来佣人一问,全部摇头不知少夫人去处。
半个小时寻觅家中内外后
“少,少爷,不好了,夫人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好几件。夫人可能已经,已经离家出走了!”
林少穆愤怒狂吼,一夜间砸碎了女人房中所有的东西。
☆、37。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们有自信
——亚夫,你送给娘的礼物太棒了,帮了我家好大的忙呢!
——虽然麒麟锦专利权的事,我们又被林家摆了一道。但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同林家一较高下。空军飞行服的专营权,我们天锦坊势在必得!
——亚夫,东晁的樱花,要开了吧?好像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樱花对下喝过樱花茶了。这些天,我越来越怀念以前在荻宫的日子,真奇怪!姐姐们说,只有老人家才喜欢回忆,她们都说我老了。哼!我才不信,我想,我是太想你了。
——亚夫,不知道四月的美国,会有樱花吗?
——哦,我又发现一个小小的难题,咱们去美国结婚的话,穿什么礼服呢?穿东晁的,爹娘大概会不高兴,穿亚国的传统旗袍,我怕你难过,穿西洋婚纱的话,我俩都会被批斗!唉,最近不都提倡国际化了吗?为什么大家的思维还是那么“不国际”呢?
轻悠停下了笔,画了个皱鼻子的表情,对着信纸挤眉弄眼。
自打上次被某人笑话,毛笔字有退无进,她改用最新生产的依金笔写信了,不但能写很多字,还不容易看出字的好坏来,这让她沾沾自喜了好久。
“轻悠,好了没呀,要出发了!”
外面传来了姐姐们的叫唤声,十郎也进门来询问。
轻悠赶紧地写上最后一句,将信封好,交给了十郎,要立即送出去,就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掉了。
十郎将信交给了轩辕家安插的一个小厮,便追上了轻悠。
今天,所有竞标公司都要到政府办公厅,参加“国民政府空军飞行服公开招标新闻发布会”,也是所有竞争者的初次见面,底下的暗潮汹涌自不言说。
轻悠出来一看,五姐六姐打扮得叫一个花枝招展,就像去参加社交舞会,不由翻了个白眼。
锦纭一看轻悠来,忙摆了个POSE,询问好不好看。
锦绣当了母亲含蕴了几分,但故意绕到妹妹跟前,展露丰腴诱人的身材。
轻悠扯着唇角,不知该说啥。
轩辕瑞德三娘和宝仁过来,一看这阵仗就把两人斥了一顿。
“我们是去开新闻发布会,不是去走秀。你们穿得这样,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还以为我们轩辕家是开夜总会的,靠着女人脸面混吃混喝的吗!”
两女郁闷地低下了头。
三娘本想劝说几句,宝仁先开了口,“爹的考量不无道理,我们竞争这个专营权,首要展示的应该是我们的专业水准和实力,树立咱们天锦坊的专业形象。我觉得,你们要不换身像小七一样的职业洋装,跟我和爹的西装相搭配,应该更合适。”
两女嘟哝,看向轻悠的眼光叫一个妒嫉恨。
轻悠如芒在背,忙说,其实旗袍配西装,中西合璧,更有对比效果。
三娘也表示,这样的视觉差正是当前的流行。
最终,女人们帮女人说话,两女换了身素雅端庄的旗袍,才一道出了门。
负责管车的锦业一看两妹妹的新模样,便大加赞美起来,两人的心情终于大好。
虽然,这只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插曲,稍后却产生了奇妙的结果。
市政办公厅前,一条红地毯的两侧都站满了记者和围观老百姓,镁光灯不时砰响闪烁,前台还伴有军乐队演奏,场面十分热闹。
走在红毯上的竞标人不时被记者簇拥提问,借机宣传,自我鼓吹的不占少数。
不知是命运捉弄,还是纯属巧合。
轩辕一家刚下车,林家人也刚好到场。
咔嚓一声大响,刺目的灯光闪过,让这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两家人,同时眯起了眼。
争斗,从这一瞬,正式拉开。
“喂喂,哪家报社的记者,谁准你跑进来的,快出去!”
这位胆大的记者立即被冲上前的警卫,从红毯正中拖了出去。
而在他的胶片上,留下了一张十分有趣的画面。
一边是轩辕家人,一边是林家人。
轩辕家除去保镖和重要的随从,均皆气宇不凡、相貌堂堂,轩辕夫妇带着两子三女,儿子英挺俊拔,女儿美丽端庄,一副团圆美满状。
林家人倒也不少,只是做为大家长的林仲森形容实在不堪,就算穿着正式西装,也掩不住缺耳少眼断腿没胳膊的凄惨,还坐着轮椅上场,一下就比对方矮了一大截。
林雪忆为了掩饰近日操心劳力的疲倦脸色,脂粉涂得过于浓厚,妆容也画得极艳,又着一身华贵鲜丽的旗袍,脚蹬超高跟儿,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气质。
就这叔侄俩站在一块儿,整个就是“美女与野兽”的反面搭配。
一边透露着温馨宜人的幸福家庭气息,一边却隐隐端着难于亲近的高调冷漠的名门架子。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抢拍的记者更为兴奋。
再则,两家身后的豪华轿车也成为了焦点之一。
一边是有钱也不定买得到的国际顶级轿车劳斯莱斯,一边是价值只是对方五分之一的梅塞德斯。
而轩辕锦业早就打听到了敌人的配置,故意又在车架上帖了纯金箔,那叫一个金光闪闪,耀眼十足,立马把林家还算豪华的纯黑色沉稳派梅塞德斯给挤下去了。
这些记者里,有不少报道过两家织造坊竞争的新闻,对于主要人物之间的争斗和仇怨都有相当的了解,边拍照边提问,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尖锐。
记者问,“轩辕老先生,听说你们家已经放弃打麒麟锦的专利权官司了,这是不是表示你们已经承认凤凰锦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锦?”
轩辕瑞德答,“所谓天下第一,不过虚名。东西好不好,还要看市场反映,看大家老百姓喜欢不喜欢。”
林仲森哼道,“我们家的凤凰锦,就是来自大不列巅王国的专利权评审专家,都说那价值至少上千万。这么大笔财富,谁不想争得。这不仅是为咱们林家列祖列宗的百年努力争一个世人的认可,也是为了咱们亚国在洋人们发达的纺织工业领域里争得一席之地,咱们的老传统,绝不会轻易被淘汰。”
这一番爱国宣言,立即赢得了一群老百姓的支持,有人带头叫好后,掌声一片。
先前被两家巨大的落差和锦业的豪华轿车给刺激到,林仲森心里早就快气爆了,这会逮着机会咸鱼翻身,当然要大书特书。
遂自得昂起下巴,接道,“若是真章,还怕打官司么?要是我,祖宗的积业绝不可丢,就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把官司打到底。我相信大总统主持的国民政府,一定是讲公正民主的,你们瞧,这次公开招标,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一片掌声中,林家出尽风头。
林仲森得意地朝轩辕家看去,蓦然发现那个方向已经人去场空。
原来,在他发表极具暗示性的挑衅宣言时,轩辕家的人早就往里走了。
没有了敌人的战场,任你狂放子弹,也是白白做无用功,徒惹笑话。
顿时气得林仲森咬牙切齿,那扭曲的面容也留在了众多的相机胶片里,成为日后众家记者们议论调侃的对象。
前方,采访的矛头又转向了女人们。
记者问,“林小姐,这次您做为天锦坊的总设计师,对空军飞行服的设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看您今日一身盛装,衣料如此漂亮,呀,好像还会变色,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凤凰锦吧?”
顿时,咔嚓咔嚓的快门儿声响个不停,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灯光都聚在了林雪忆身上。
她笑得得意,一手搭腰,故意展示婀娜身姿,表示身上所穿正是凤凰锦。
“我们锦笙织造坊的经营理念,就是要打破传统,将服装从老旧的只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