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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森,算了吧!咱们本来就是偷来的东西,你就不要再抓着这事不放。咱们当初没靠麒麟锦,不也在华南这里做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
“我呸,你知不知道,只要一天没拿到麒麟锦,咱们就不是天下第一!
咱们做得再好,赚再多的钱,开再多的店,那永远也只是一个天下第二罢了。没有麒麟锦这块金字招牌,人家永远看我们低一级!
妈的,那丫头人呢?怎么还没把人给我弄回来?”
林仲森又吼又骂,随便抓着一个佣人就叫问林雪忆的下落。
林伯源刚才是看到了秘书小波朝大屋里来,因为弟弟的怒吼,又被吓跑了,心下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回去,“仲森,够了。别再骂了!雪儿就是再不对,她这些年为咱们林家做的还不够吗?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啊!
你,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还这样,你还像个当叔叔的人嘛!她被你打到大出血,还为了咱们去求轩辕家的人又得了风寒,你连这点人性都没有了吗?”
本来已经准备溜掉的秘书小波听到这里,惊得差点儿撞花盆上。
难怪之前林雪忆说母亲一直待在老家的娘家大宅里,明明有丈夫却借口丈夫养情人而不回家,从而致使丈夫最终娶了情妇做小妾,就从此借口不回家了。
皇朝时期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做正妻的有什么好不满足的,犯得着为个没身份的小妾不回家,一直躲在娘家生闷气吗?!赶紧生个儿子保住位置才是第一。
现在才知道,这林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下贱肮脏,竟然还搞兄妹通奸,产下孽子。
啧啧,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林雪忆这臭表子现在肚子里还不知道怀的是谁的种,就让他回屋来拿换洗衣物,还叫他一定要拿上一个金漆木盒子。
不知道林雪忆又想干什么,但他必须打探出来。现在林家两老蠢驴在,他也只能翻墙进屋了。
当秘书小波好不容易进了林雪忆的房,将所有东西找到打包装好,楼下的人已经离开了。他才从正大门出了林宅,直回医院。
本来他想撬开盒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可惜盒子又重又沉,实铁制的,有锁封着,看来那钥匙多半在林雪忆身上,不然也不会放心让他来取了。
到了医院,他刚到病房门前,就听到房里传出男人嘶哑的痛吼声。
“雪儿,轩辕家怎么会赢了这场官司?我走之前都安排好了,专利局的局长再三保证过,为了他的政绩表现,他不可能帮轩辕家!”
“哥,你别说了,我人也求了,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可是轩辕轻悠有织田亚夫和姜恺之做靠山,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不,我不信。”
“哥,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效忠的姜大总统也是向着轩辕家的,呵呵,可怜你前脚去为他卖命差点就回不来了,后脚他就让你的家族彻底毁灭。你为什么还要帮这种人做事?你瞧瞧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哥,值得吗?”
病房里,瞬即陷入一片死寂。
林少穆看着表妹形容枯槁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名门淑媛的模样,似乎自从轩辕家的人逃到应天府开始,林家就每况日下。
他不明白,难道轩辕家天生就是他们林家的仇敌吗?
他一直以来为之坚持的道路错了吗?
那个他发誓效忠追随的人,真的是眼睁睁看着他林家破灭也不闻不问?
第一次,林少穆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那时,应天府,大总统办公室。
姜少言将报纸折了折,放回桌上,道,“跟我预估的差不多。这个专利案的结果,公众顶多责怪专利局立法不周,审核不严,导致这一场丑闻。我们的评论者提出的专利局刚刚成立,例案少,经验不足,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无可厚非。只要引以为鉴,多向国外学习,日趋完善,就行了。”
王秘书表示很好,“二少这一招果然好。这锚头不会直接落在咱们头上,而且还多了个经验不足的转换余地。”
姜啸霖没有接两人的话,而是看向了陆维新,“听说少穆已经平安回来了,他人现在不在应天?”
陆维新点头,“好像一回来听说家里出了事,就赶着回了沪城。他家里发生这种事,怕是毁了。我想,还是由我去沪城劝劝他。”
姜啸霖却举起手,拒绝了,“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了。”
男人们面面相窥,有漠然,有不安,有惊讶,也有了然。
身在诡谲万变的政坛,任何把柄都可能让你万劫不覆,这里是不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一旦毅志不坚,被摧毁的就是一个人的意志。
肉体伤了还有生还的余地,但若意志毁了,这个人就真的废了。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姜少言叹息一声,说,“哥,你对自家兄弟狠就算了。对你的心腹太狠,会不会过了?以林家人的心性,我怕林少穆”
姜啸霖扯了扯唇角,“若林少穆就因此反了,林家灭掉也是迟早的事。如果他想不通这一点,我也没必要再重用他。”
姜少言还想再说下去,姜啸霖将一个牛皮纸袋甩了出来。
问,“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真?”
姜少言一瞪眼,怪叫,“哥,现在还没有伪造照片那么高的技术。你不相信?”随即抚额一笑,“你不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三弟,也锻炼一下他的毅志力吧?啧啧,有你这样比狼还狠的哥哥,真是咱们的不幸。”
姜啸霖拿起打火机,将牛皮袋点燃,扔进了铁筒。
姜少言一见,表情变了变,淡淡地笑了。
姜啸霖盯着被火舔噬掉照片,上面穿着婚纱的女子笑得那样美,根本不知道在她幸福快乐的时候,她的祖国遭遇了多么大的创伤。
夜色降临,织田亚夫宣布会议结束。
众人看看大钟,发现正是吃晚餐的最佳时间,便互邀去吃酒听歌看舞,同时也向元帅大人发出邀请,立马就惹来了知情人的讪笑,被拉走了。
织田亚夫看看表,便给家里打了电话。
“亚夫,饭菜都做好了,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甜美讨好的声音,疲惫都消去了大半。
他拧着眉头,声音有些微沙哑,“嗯。不用等我,你先吃点儿。”
“要。人家一天都待屋里,吃吃喝喝睡睡,等这一会儿没关系的啦!你快回来吧!”
电话里还传来了杯碟碗筷的撞击声,不知道小女人一边接电话,还在一边搞什么。
薄薄的唇角,慢慢拉了上去。
“好,我马上就回来。”
他轻声说着,挂上了电话。
从衣架上抄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回家!
他想,他已经爱上这个词了。
一路上,十一郎被催促“快点”,开车的手都差点儿打滑。后来男人似乎不想忍受他的紧张,直接将他扔到了副驾位上,自己开。
“少主——”
这油门一瞬间踩到最大,汽车像离弦箭似地一下飙出。
十一郎急忙撑住车顶,仍然重重撞到头。
亚夫紧紧握着方向盘,迅速打转,精准控制,唇角挑起一抹放纵的笑,说,“十一郎,我想我们应该让人研究一个时速一百公里的汽车,这样只需要五分钟不到,就可以到家了。”
“一百公里?!”
十一郎惊叫,这时候的他,根本无法想像。
不过这样的希望,在大战后十年不到,就已经实现了。
以男性对速度和极限的疯狂追求,历史上著名的F1大赛应孕而生,彼时正值壮年的男人们,对汽车这个钢铁玩具乐此不疲,为此,常常会引发大小不一的家庭战争。
当织田亚夫兴冲冲地冲回家时,由于屋前灯光过于暧昧温暖,但亮度不够,刹车踩得不及时,汽车一头撞上了大门前用原石垒成的小花坛上,发出轰隆一声爆响。
屋里正等得焦急的轻悠一听,吓得立马跟着佣人保镖都跑了出来。
发现原来是男人开车太猛,撞上自家花坛,一顿啼笑皆非。
“亚夫,你怎么开那么快啊!太危险了。”
看着路上蹭出一条深深的凹印儿,轻悠打量完男人身上没受伤,就抱怨起来。
“只是意外。明天让人把这花园重新改改,缺口就留着,免得以后撞上还要废功夫去补。”
“你说什么?还有以后。你是不是发烧啦!”
“没有,我很正常。”
男人大笑一声,抓着女人探上额头的小手,狠狠吻了一口,将女人抱了起来,抛向半空,惹得哇哇大叫。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充盈着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这顿晚餐,很香很香。
“你做的?”
“嗯,好吃吗?”
看着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讨好的小脸,男人心里的泡泡也不断膨胀发酵。
“还行。”
“什么意思?不好吃?”
这就皱眉噘嘴了,“比起大厨,还是差了些。”
“哼!不喜欢吃就拉倒,换这盘大厨做的吧!”
哼笑着,让那小手扑了空。
“织田亚夫,你什么意思?”
“织田宝宝,你不给我我的盘子,我当然只能吃你的盘子了。”
“你不是说不好吃嘛?”
可恶,人家今天为了做这顿爱心晚餐,受了三道“工伤”呢!
笑容更坏了,“我的不好吃,不过你的,很好吃!”
他叉了个大蘑菇送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儿。
坏坏的口气弄得她立即红了小脸,不知为嘛,就不敢对那坏坏的眼神儿了。
“坏蛋。”
“宝宝,其实,你做的坏蛋,味道很不错。”
煎鸡蛋被男人一口咬了个大月弯儿。
轻悠立即喝了口蘑菇浓汤,不自觉地想起了在美国时,黑人嬷嬷乌拉传授给她的“生子菜单”。
扭捏了半天,才说,“那个,我还准备了夜宵。”
男人眼眸一亮,“好。”
笑容意谓深长,让她不好意思得头都不敢再抬了。
这一夜,都没人敢上二楼主人们的活动区。
隔日,一夜好眠的男人早早就醒了,看着臂弯里沉沉睡着的小女人,吻了吻小脸,轻轻掀开被子,着装离开。
出来时,正巧看到佣人在处理刚送来的新报纸,仍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掉了时政版。
他心思微转,顿下脚步,问,“夫人没有问要新报纸看?”
那佣人立即就紧张起来,回答得嗑嗑巴巴。
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瞧出了端倪,突然声音沉了下去,“夫人知道了?”
佣人吓得一下跪落在地。
这些人虽然个个把汉语说得标准,且还受过沪城话的训练,其实都是十一郎从东晁遴选来的。
男人对于身边人的使用安全性,比起当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佣人立即将当日轻悠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得管家做证,方才起了身。
织田亚夫沉默良久,说,“从今天开始,不用分报纸了,把最新最全的都拿给夫人。”
“先生?”
佣人和管家都十分不解。
“如果夫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说完,男人拿着管家早准备好的食盒上车离开了。
管家和佣人对看一眼,把新到的报纸又重新叠好,没有漏掉一张,端端地放在了女主人惯坐的位置前。
轻悠这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挂才起床,一伸胳膊,又是一身酸疼。
门外的女佣一听到她的响动,立即叩门进来,为她放好了一池热水,还拿出那套木质洗浴按摩器给她用。
边泡边吃东西,等到洗完澡出来时,这一天已经过去一半。
梳头时,女佣赞叹着她漂亮滑顺的头发,不经意地看到脖颈间的痕迹,羞得住了嘴。
轻悠红着脸,又想到头晚的激情缠绵,发现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再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换体位换地方玩花样儿,只改了两三次,就认认真真地做到底。而且也没有故意把她弄昏弄休克,中场累时还休息了一下,让佣人送上宵夜。
在天亮前,温柔地爱了她一次。
这个,算是老公的福利吧?
想着想着,美滋滋地傻笑起来。
下楼时,她看到了佣人留在位置上的报纸,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当天的。
再一翻,发现里面的时政新闻版都留着。
她没有看,立即招来了佣人问缘由,是不是搞错了。
佣人说,“先生吩咐,以后都不分报纸了,夫人想看什么报纸,都是最新最全的。”
轻悠再看着报纸时,心底流淌过一股暖流。
没有看报纸,她高兴地跑进客厅,就给男人拨了电话。
“老公!”
“什么事那么高兴?”
这边,男人正在跟下属进行沙盘推演,木叉上推着小飞机,正从一座小岛上,飞向鸡肚子。
他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