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然,这一点上,正坐在他前方看起来还是那么娇小的女人,不仅经验比他丰富,更做的都比他好。
“啊,轩辕轻悠,你,你干什么?”
突然,飞机侧身九十度,姜啸霖一头撞在舱盖侧壁上,接着又是一晃,他的头就朝下了,被掉下的双腿夹住,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可以用狼狈二字形容。
轻悠回头一瞧,眉心夹起,“你怎么还没把安全带系上,不要命了吗?快系上。”
“轩辕轻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把飞机开去哪?”
终于调正了,姜啸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安全带系上。轻悠瞄了一眼,又喝斥他系得不对,两人掐了几句才终于搞定,都已经一脸铁青色。
“笨蛋!你以为现在是坐汽车啊!”
“我又没坐过战斗,我怎么知道。”
“哼,之前又是点评又是表扬的装内行,我还以为,大总统您真是十项全能,样样精通呢?结果就是半灌水的货色。你的毛料西装很舒服,很暖和吧?胸口一点儿也不疼吧?”
“我是男人!”姜啸霖的声音明显发堵,心头更憋闷,显然这女人心眼都是小的,现在就趁机抱回头怨了!
此时的高度表,已经爬升到了五千米。
夺夺夺,突然又传来一阵枪响。
他忙问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敌机追上来了,不想兜头就甩来一件外套。
“觉得冷的话,就穿上吧!反正这里没外人,瞧不见您的不丢脸。”
这一次,姜啸霖着实被噎到。
此时轻悠身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小背心,但她从兜里拉出一个小气囊,挤压了几下后,小背心就自动膨胀起来。
姜啸霖愤愤地将那件女式外套扔开时,看到轻悠的情况,疑惑道,“你那是抗荷服?”
轻悠将操纵杆朝下推去,答,“准确说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抗荷背心,保护胸腔用,咱们天锦坊做的东西,从来都是先在自己身上试用,外行人可不懂。”
姜啸霖别了别眼,这丫头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了。
“小心了,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你不是要”姜啸霖心中大震,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整个心脏都仿佛停跳了。
“师傅说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那一刹,姜啸霖双眼大睁,前方的层层白云被撕裂开,一幅光火交织、弹声隆隆的战场,宛如巨兽的大嘴,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将他们整个吞噬。
这一天,注定成为国民大总统姜啸霖,未来统一亚国的开国主席,毕生难忘的一战。
那个时候,沪城,东晁总司令部。
除了嘀嘀嘀的电报声,每个人的声音都被刻意压低了不少。
那个坐在帅位上的男人低垂着头,看着情报员送回的国民政府空军学院的布局图,脸色阴沉得可怕。
侥是如此,男人依然镇定自若地发布着一条条军令,除了最初的那点慌乱失态,一切都完美无缺。
但荣泽英杰却有些抑不住心头的焦躁感,在屋外来回走个不停,思忖着救轻悠的事。
突然,无线电收发员又传出一条最新战报。
“元帅,所有预定的攻击目标,已经全部摧毁。”
荣泽英杰一听,从屋外冲了进来。
他看着织田亚夫接过那张电报时,手都没有抖一下,可自己却握紧了拳头。
脑子已经被那“全部摧毁”的四个字轰成了一片飞灰。
“元帅,让我”
织田亚夫举手打断了他的话。
良久,沉声下令,“任务完成,立即回航。”
电报员正要发信,又一条新的电报传来。
“元帅,突袭队的指挥官发来消息,称有漏网的亚国战斗机正跟他们对战,按照军令,他们要歼灭完敌人所有飞机才回航。”
那一瞬间,南云卫看到那两个男人眼底都迸射出极亮的光芒,就像仅余那最后的一线希望,亮得骇人。
“大总统,你坐稳了!”
轻悠冲进战圈时,立即按下开火按钮,夺夺夺的枪声,伴着铁皮细微的震动,从战机的两翼下发出。
若是从空中望去,就会看到银色战机的机翼下两肋处,伸出了管口有半指宽的黑色机枪口,火花迸射的同时,两道长长的火链飞窜而出,正中前方一掠而过的东晁黑色鲨鱼战机侧翼。
啪,哐!
鲨鱼战机的后舱被击破,副驾驶员当场毙命。主驾驶员发现情况,狠狠咒了一句东晁话,机身一个侧翻九十度大回旋,调转机头,直直杀向轻悠的银色战机。
夺夺夺,数声枪响从后方追尾而来。
姜啸霖低叫,“追上来了!”
轻悠哼哼,“大总统,不想脑袋开花,就爬下去。”
姜啸霖气恨,本想还嘴,却被一个侧翻九十度给撞到头,感觉子弹仿佛就擦着头皮飞过,耳膜隆隆作响,眼角余光中收入一道道炸裂的火光,却突然看到了自己身后一条锃亮的金属长轨后方,一排同样锃亮慑人的长长弹匣,每一颗子弹,都有人手掌那么长,尖端锐光逼人。
那,正是专门对付飞机和地面攻击的机枪弹!
他心中一亮,脑海中响起女人刚才说的那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再不犹豫,伸手去攥那挺机载机枪,加入战斗。
“喂,你干什么?”
轻悠突然感觉到冷风从后方灌进来,回头一看大叫。
姜啸霖竟然打开了后舱的那个她开始以为只是装饰用,更是危险所在的圆顶舱,不知道在攥什么东西。
“你打你的,别管我!”
“姜啸霖,你给我坐进来,该死!”
一连数道火力猛攻而来,让轻悠吓得半死,急忙拉升才勉强逃脱,却让侧翼又受了伤,燃起了大火,没法灭火,只能用最土最老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高空降温灭火。
她一边气得大骂,“你发什么神经,你要死了,我怎么跟姜阿姨和恺之交待啊!你给我坐回来。”
“该死,太冷了!”
姜啸霖被高空冻得指头不灵活了,不得不将女人刚才扔给他的衣服囫轮套上,那也是上好的羊毛针织品,倒也管事儿。
终于将机枪架好,朝轻悠一笑,“好了,我们回头,打鬼子。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就这么简单死在这里!”
轻悠被男人淡然无畏的一笑怔了怔,随即推下方向杆,再次俯冲而下。
“轻悠,小心!”
突然,飞机的无线电通讯频道里传出了秦素的声音。
便听夺夺夺的一串枪响后,轻悠额头直跳地看着从自己侧方掠过的黑色战机,那森白的鲨鱼獠牙仿佛是敌人狰狞得意的的嘲笑,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同时,一架银色战机追着那架黑色战机冲过,打得那黑色战机侧翼起了火。
不由分说,轻悠直追而上。
秦素又叫,“轻悠,走左翼侧下方,避开他的火力射程范围。”
轻悠应,“好。”
两架银色战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地夹击那黑色战机。
显然,黑色战机的敏捷度,和高超的驾驶战斗技术,让一个入门不久的专业战士,以及一个完全是半路出家的飞行菜鸟,倍感吃力不矣。
可经过几轮激斗,竟然都不分上下,基本持平。
东晁战机的通话:
“村上,你在干什么,快点干掉他们。”
“总指挥,这两架亚国战机里的竟然是两个女人!”
“不管男女,都是敌人,立即干掉他们,回航!”
“遵命!”
村上冷冷笑着,“两臭娘们儿,本少爷可陪你们玩够了,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哈哈哈——”
秦素几乎与敌机齐平时,正好看到对方朝她竖起了一根“中指”,朝下一指,气得她猛吸几大口气,却死死咬下了牙,不理对方的挑衅,操纵杆朝下一拉,开始攻击。
黑色战机认真起来,战力激升到让秦素倍感吃力,这一刻,她总算见识到了老师卫将军所说的世界顶级飞行员的风姿,更感觉到了自己与敌人的巨大差距。
可,真正的战士绝不会在敌人面前生怯示弱。尤其是女人,据世界军事研究专家报告,女战士的抗压和抗打击能力,是男人的近三倍。
在这种敌人实力完全高于自己数倍的情况下,秦素不乱不惧,全神贯注地对敌,危难之中,潜力不断被激发出来。
夺夺夺,一阵激烈的战火。
黑色战机击中了秦素的尾翼,轻悠心中大骇,却没有叫出声,而是一转操纵杆,突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哈哈,那个小妞儿竟然害怕得逃走了!”
村上得意地别别嘴,盯着秦素直追而上,一阵疯狂烂打。
不料,轻悠突然从云层中钻出,正对着黑色战机开去。
“大总统,对准鲨鱼的左下肋打!”
“好。”
这一举吓了村上一跳,却在他做出反应时突然向下俯冲,让他一时纳闷失了判断。
“搞什么鬼?把机屁股露出来存心让我打吗?哈哈哈!”
村上觉得轻悠这些小把戏,根本就是门外汉,而对于秦素的战机更为关注。
殊不知,这门外汉却拥有一种独特的优势。
轻悠不懂空军作战的常规方式,只依着自己的思维和想法行事,便让敌人根本猜不到她到底想干什么,在村上这一刻的轻敌之时,便是他注定失败的先兆。
“姜啸霖,你搞什么鬼,怎么不打啊!”
轻悠气得火冒三丈,因为看到村上打得秦素的战机火越来越大了。
姜啸霖也急啊,可是,“这,我扣不动扳机!”
“什么玩艺儿?”轻悠又叨了句家乡方言。
这一刻,姜啸霖也急得俊脸发烧,幸好这是在高空五千米,没人瞧见大总统的尴尬错失。
轻悠不得不爬过后座,拨开姜啸霖,“让开,让我看看!”
姜啸霖勉强移开个空档,可小小的战斗机飞行舱里,空间就那么大,不可避免地接触都紧密得让人呼吸困难。
女人的小脑袋正塞在一个大大的头盔里,几缕细发从头盔里飘出,不知为何,他竟然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柔软而香甜。
“该死,什么破机枪,怎么扳不开,哎,是不是有保险栓啊?喂,你个男人给给力啊?”
可惜现在,几乎半爬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言行举止可半点儿不温柔,凶悍又霸道,对他又推又攘,又掐又捏,完全没有一点儿对大总统应有的尊重。
那双睁大的眼眸,在已经花糊的小脸上,尤其明亮逼人,生气勃勃,更,动人心魄。
拨弄了半天,轻悠气得大骂,“什么东西,这时候还欺负自己人嘛!”一拳头打在机枪座上,突然爆出“夺夺夺”的一片枪响。
“哎,小心!”
高射机枪是寻常陆地用的两倍大,那后座力也非同小可,轻悠突然拨响,子弹发射的同时,机座震动剧烈,她的小脸就帖在枪柄上。
若非姜啸霖及时伸手揽过她的脑袋,就会被震动的枪柄击昏掉。
“松,松手啦!哎哟!”
“轻悠,你小心点儿。”姜啸霖一回头,大叫,“老天,我们要撞地了!”
“啊,哦——”
轻悠立即坐回前驾驶座,迅速拉起操纵杆儿,飞机几乎擦过地面而起,吓得地面上正在抢救的人齐齐蹲身爬地,机脚轮子撞飞一辆军车,机翼又撞歪了水塔,险险地从还燃着大火的仓库屋顶窜过,重新回归蓝天的怀抱。
那时,地面上被勤务兵护着,正在指挥抢救机场灭火的卫将军,看到了轻悠和姜啸霖。
又激动,又着急地啧叹,“真的是轻悠。老王啊,你不用担心了,我看到轻悠把啸霖救出来了。”
王秘书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抓住卫将军低喝,“卫老,您说真的,真的看到啸霖了?他在那飞机上?”看着又飞入空中战场的银色战争,更急得跳脚。
“哎,这个轩辕轻悠,怎么救了人还往那儿冲啊!”
“老王,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东晁人此次攻击,就是为了灭掉我们所有新生产的战机,轻悠就是想逃也不一定逃得掉。”
“可是啸霖在上面啊!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啊!这要是啸霖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老姜和小袁交待啊!”
卫将军按住王秘书长,沉声喝止道,“老王,你该相信,就是让啸霖做决定,他也不会在战场上做逃兵。咱们要对孩子们有信心,他们一定会胜利归来!”
两人同时望向高空,在交错闪乱的弹火中,银色战机以悍不畏死之姿,再次插入了黑色战机的攻击范围内。
轻悠大叫,“快开火,打他的左机腹,对准打!”
姜啸霖已经扣动板机,全神惯注于女人所说的那一点,虽然这一刻,他对于女人的战略存在许多疑问,可现在并不是理论驳辨的时候,争分夺秒,灵机应变,战时的一切机动策应都不用解释。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