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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病也奇迹般地好了。
亚夫不以为然,觉得那根本是无稽之谈,专门骗他们这些信徒的。
也不便戳破女人美好的想法,随口应下有朝一日便带女人去西藏见识活佛,便去了司令部。
但为免女人过度沉迷于迷信,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织田亚夫给轻悠弄来了一台最新的无线电电报机,教会了她发电报,情况终于大幅转好转。
当轻悠终于成功发出一条消息,不消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时,看到小纸条上代表的信号含意,激动得热泪盈眶。
织田亚夫心疼地抱着轻悠,安抚说,“你五姐很聪明,第一个学会发。以后应该会有更多的人会发电报,你也可以跟他们说说近况,互相了解一下。”
书信,加上即时电报,已经能够大至弥补无法听到声音,见到人的遗憾了。
“亚夫,谢谢你,我很开心。真的!”
她扑进他怀里,眼角却挂着水珠。
他知道,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可是那则断绝父女家族关系的新闻,已经成为她心头的伤。
对于这暂时无法解决的矛盾,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多一句感叹都没有。
他更多看到的,还是她的笑容。
所以,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孕症,也只是她用来发泄心中的不安难过。她疯狂购物,往家里送礼物,仍没能收到父母的音讯。她只能寄情于其他的事物,越是古怪,越是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任性,爱粘着他,爱提些古怪又无理的要求,他都知道,理解,心疼和包容。
而他能为她做的,却已是如此微不足道。
“宝宝,一切会好起来的。”
他在心里默默说,只要再过段时间,他调来开封的军队,把亚国拿下,就可以还她一个阖家团圆,在这个中秋之夜。
此时的沪城,虽然没有因之前的那场夺城大战,回到国民政府手中,但也在民间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加上全球渐渐高涨的反帝呼声,东晁统率方面不得不做出让步,恢复了部分占领前的秩序法规,基本保证了两方平衡。
这时候,国民政府的新总统先举活动,闹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大丑闻。
参选人中呼声最高的丁世琨议长突然被抓,而抓捕地点竟然还是应天府当地最有名的秦淮河畔的寻芳地,落了个里子面子全丢光。
当这起赤果果的卖国求权、勾结外敌的叛国事件,终于公诸于众时,更是震惊了国民政府的朝野上下,一众官员等也跟着被罚落马,郎当入狱。
才刚刚兴起的选举活动,狼狈告停。
在人心将要惶惶四起时,姜啸霖发表了一通绝对振奋人心的通告,这则通告随着电波,就像盛夏夜的一股清凉的风,吹过亚国人民一直倍受战火煎熬的心,达到了空前的精神统一。
“我仅代表我自己,不是大总统,不是富家子弟,只是你我他中的一个平凡人,一个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黄土地,身体里流着汉人血,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学过知乎者也,也知道礼仪廉耻的华夏儿女,炎黄子孙的身份,向我们万万兄弟姐妹同胞们呼吁,起来吧!站起来吧!我们宁愿站着流血死,也不能跪着流泪生。打倒帝国主义,自强,则国强!”
这一句口号,再一次被大总统姜啸霖提出,仿佛也终于重获新生,彻夜响遍了神州大地。
这时候,人们终于忘记了第一次叫出这个口号的飞行女英雄,也忘了之前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新闻八卦。
而在姜宅,姜母拿到三子送来的电报,微微湿了眼眶。
电报的内容,正是轻悠发来专门向姜母致谢问好的,同时,也祝贺姜啸霖再不用担心竞选的问题,成为亚国不可动摇的国民大总统,危难时期真正杰出的领袖人物。
同时,卫将军也收到了轻悠的电报,还有老烟叶子,以及治风湿头疼的特效药。
秦素和宋美晴等人还在悄悄商量,应沪两地的封锁线,在大总统正式连任时,终于又重新开通了,就想借着机会,去沪城看轻悠。
依然没人知道,在大总统办公室里,姜啸霖只能悄悄打开自己的暗阁抽屉,看着抽屉底压着的两张照片。
一张,是偷拍的单人照,她笑得很灿烂,完全一副心无城府的小姑娘状,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她,回头就能化身为无所不能的女英雄,救他出枪林弹雨,第一次翱翔长空。
第二张,是两人唯一的合照。她还是笑着,可是那笑容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出那僵硬和不自在。
可是,他就更爱第二张。
那时,王秘书长担忧地说,“啸霖,这轩辕家又弄台什么发报机,你就不怕,他们暗中又搞什么鬼,万一”
他说,“一个织布商人能搞什么?!你就这么鄙视我国民政府的保密工作能力。”
王秘书长张了张嘴,也没啥再说的,只能走人,去安排大总统的就职晚宴。
当晚,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斛筹交错,轻声笑语不断。
出席宴会的官员们惊讶地发现,今晚的政府晚宴,似乎多出了不少正值茂龄的年轻姑娘,其中不少人都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新星人类,席间动则口出流利多国语言,为整个宴会,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二楼,虚掩的窗帘后。
姜家的三位相貌相似,气质却各有千秋的男子,并立于前,各自一杯红酒,远远地眺望着楼下的情景。
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
姜少言的眼睛里早就绿光闪闪,准备跃跃欲试,一逞数月未展的男性雄风。
瞄了半晌,终于挑中一颗粉红小草莓,转身就向大哥告退,准备进攻。
却突然看到姜啸霖递给了二弟一份资料,上面还夹着一张女人照片,旺盛的八卦之心蓬勃跳动,立马凑了过去。
“陈欣怡,啧,这么淑女的名字啊。哥,你怎么老给小二介绍这种旧式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的应该是像轩辕轻悠那种难以驯服像野马似的新潮女人。咦?小名茶茶,倒是挺可爱的。在英国伯明翰女子学校就读,爱好?骑马!”
顿时,姜少言来劲儿了。
“喜好骑马的姑娘,现在亦不少见,但也不多见。而且还得了英国马术奖,真真是罕见。”
他的脑子里立即开始幻想出另一幅“骑马”的画面,绝对销魂,尤至猥琐。
“不过,这妞儿看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儿面”
姜恺之却拧着眉头,将资料一把塞给了姜少言,“三哥,你有兴趣你拿去泡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姜少言拿着资料,看到后面的一串光鲜亮丽的家世背景后,立马又“咦”了一声,眼中的绿光淡了一点儿,多了几丝参谋官的诡异。
这时,姜啸霖半侧身唤住了弟弟,“恺之,你不过来看看,陈欣怡已经来了。她家在伯明翰有大型蒸汽机厂房,也投资了国内的不少工厂。家人都信基督教,兄长们和姐姐的婚姻都非常幸福,如果要娶她的话,就得信基督教。”
姜少言一听,跳了起来,“搞什么鬼?娶个女人暖床罢了,还得信什么鬼教派,太窝囊了。”
姜啸霖和姜恺之同时看了姜少言一眼,眼中都写着“你就是没救了的种马”的信息。
对。
姜少言嚷嚷的主因,基督教徒是不能离婚的,更不能外遇啊找情人啊各种清规戒律。
不然,会被所有人谴责。
他还怎么去偷腥?!
旦凡信教者,婚姻都比不信教者,幸福美满,且离婚率也是低于不信教者数倍。
姜啸霖不理姜少言,只对姜恺之说,“真的不看一眼再走?”
姜恺之僵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姜少言又叫,“啊,我知道为什么这妞儿看着眼熟了,好像,笑起来有点儿像轻悠。喂,老三,你真不瞧瞧,就是下面那个穿粉红公主裙的娃娃。哟哟,连年龄也跟轻悠一样,二十三岁还没许配人,应该也是有些脾气的新时代女性吧!”
姜少言的声音明显充满了诱惑性,回头接到大哥眼神,立马把姜恺之拉了回来,拨开了窗帘,指向真人。
姜恺之眯着眼睛去看,看清人时,心有一瞬间,紧窒得像无法呼吸了。
可是再一眼,那感觉便消失了。
他甩开了哥哥的手,说,“她不适合我。”
姜啸霖却说,“保密处的人已经调查过了,她被家人保护得极好,读的是全女子学校,没有任何恋爱经验。你想要她如何适合你,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姜恺之霍然转头看向大哥,姜啸霖却看着楼下的人儿,趁着周人不注意,偷偷拿了酒兑在了自己的饮料里。
似乎在她的教派里有禁酒日,也许今天就给碰上了。
这般调皮的模样,让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忆起了另一个女子。
似乎,真的有点像。
“恺之,人不可能一辈子抱着梦想过日子。如果你不选,我这个做兄长就必须负起为姜家传宗接待的责任,加入基督教,娶她为妻。”
两兄弟同时惊讶出声,姜啸霖却看着楼下的小女人,微微勾起了唇。
姜少言叫出声,“哥,你大他整整十二岁,一轮哪!你就不怕舆论说你老牛啃嫩草。”
姜啸霖横过去一眼,“你玩过稚儿还少了么,哪一个不是比你小上一轮的!”
姜少言立即失言,回头遁走。
姜恺之开口了,“哥,如果你喜欢,就娶吧!我的事,你们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再没出现在宴会上。
屋里只剩下姜啸霖一人,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微眯的眼眸似也浸出了淡淡的水泽酒红,凝住楼下那个粉红的身影,缓缓牵起了唇角。
茶茶!
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成为新亚国未来的开国国母。
姜啸霖的连任,使得亚国政坛重组的新内阁焕发出无限生命力,而随后公布姜啸霖和陈欣怡即将订婚的消息,也成为上流社会一时津津乐道的八卦。
那时,向真琴正坐在舅老爷面前掩面低泣,向老爷子劫后余后,听着新闻,看着报纸,也颇为感慨,却没像以往那么火爆,动不动就义愤填膺。
“老舅,你真不为我做主吗?我们几十年青梅竹马,我的青春都给他了,他竟然翻脸不认人,说离就离,回头竟然还故意娶一个跟轩辕轻悠长得那么像的女人。他就不怕丢尽姜家的脸吗?!”
向老爷子斥了一声,“你别瞎说,什么像轩辕轻悠。这丫头哪里像了!姜啸霖娶的是陈家丫头背后家世,他父亲信教,背后有一大帮子资产丰富的民主爱国人士,可以支持姜啸霖统一亚国。而这个丫头在英国留学的许多同学朋友,在未来二十年,也将成为亚国的风云人物。你呢?你能帮他什么?咱们向家已经没落了。退一万步不说,要是没有轩辕轻悠,现在你也没那机会跟你老舅我哭叙。”
向真琴吃了一惊,才听老管家说起向老爷子被救的事。
“行了,别哭了。就算咱没人家风光,但也不代表咱们就低人一等了。凭咱家的势,还怕给你找不着更好的新夫婿。你就别再想着那个负心汉!姜家的人,除了恺之还像个样子,没有动不动就变节,其他都不是什么好货!”
彼时,正在玩销魂的骑马游戏的某位二少,打了几个大喷嚏。
只是此时不知,收服这匹风流种马的新时代女性,现在何方?
托了这一阵喜讯的影响,应沪两地终于又迎来了和平通关。
不少战时逃散的人们,纷纷往返两地,寻找失散的亲人朋友。
轩辕家的人也终于等到了这次机会,在拿到了政府额定的三个探亲名额后,锦业带着妹妹锦纭和弟弟小八,到了沪城,探望已经数月未见,只靠着信件和电报小纸条通讯的轻悠。
这一日,可谓轻悠数月来最开心的日子。
一大早,接到哥哥姐姐弟弟发来的电报通知,轻悠就起了床,张锣亲人们爱吃的东西,还特意将屋里的摆设等等焕然一新。
在窗口望了又望,门口等了又等,若不是太阳太大丈夫不准,她就要撑着小伞到路口去等着了。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看到了长长的海滨大道上,出现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轿车,轻悠大呼一声,“亚夫,他们来了。”
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由十郎扶着跑出了屋子。
男人从报纸中抬起头,立即跟了出去,在下石阶时将女人及时抱住。两人斗着小嘴儿,迎向了远到而来的亲人。
“小七儿!”
“姐,姐,哇噻!七姐,你是不是在衣服里藏汽球了,好大个儿哦!”
小八一嚷嚷,让差点儿泪奔的亲人见面场,立马扬起笑容。
太阳很大,亲人的笑脸很亮很亮,湿润了轻悠的眼眶。
和亚夫回视一笑。
他没有骗她,只要耐心等着,相逢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