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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夫,我们都知道,你过得很幸福。”
“那你不在家陪你的新婚娇妻,还千里迢迢跑来折腾什么?”
“亚夫,你忘了,东晁帝国才是你的根!”
“我没忘,可是我的家在这里。”
“现在帝国需要你。”
“我的妻儿更需要我。帝国需要的财富、权利、地位,我都为帝国争得。”
“唉,你这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不,这是我的选择。”
对于好友预料中的强硬态度,清木义政更多的还是无奈,“可是你该知道,当你在这里享受幸福家庭的时候,东晁那里还有你的亲人在煎熬啊!”
亚夫冷笑,“清木,不用拿这套来说服我。你直接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要你亲自跑来?”
清木义政吞了吞口水,心知自己以情动之以理说之的手段,也许对其他人很奏效,但落在眼前这个最了解自己心性最强悍的好友身上,那是一枪打棉花毫无作用。
索性从怀中取出了明仁帝的信,递上说,“你的那个好部下,高桥诚一,在早朝时向明仁帝举证,说你被亚国女人所蒙骗迷惑,置帝国利益于不顾,把大好的江山拱手相让,还拿自己的钱财去补帖别人的老百姓。”
亚夫不置可否,接过信后竟然看也不看,就将信扔进了火盆里。
“亚夫!”
“清木,如果你还相信我,当我是朋友,那就继续相信我。回东晁去,在明年早樱竞开之时,把武田钢送回高丽。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开口胡说八道!”
清木义政第二天就走了,没有做太多停留。
轻悠有些遗憾,觉得丈夫好不容易来个朋友,如果可以一起过东晁新年,丈夫应该会更高兴一些。
毕竟在亚夫这里,整日陪伴的都是她的亲朋好友,他最要好的那些人似乎除了野田澈就在热河机场驻军常来叨扰,其他的都各分东西,常年难得一见。
对此,亚夫的解释是清木刚刚新婚,要赶回东晁陪老婆过新年。
轻悠信以为真。
可是,仍敏感地发现,自清木义政走后,丈夫常发呆,到有人近身了才知道,以前他的警觉性可是非常高的。
老公有心事,妻子很着急。
可想了不少办法,也没能打探出来。
后来静子说,男人都这样,不喜欢女人过问自己的太多事,若是心烦不快,多陪陪就好。
轻悠也知道凡事不可强求,遂安排了几次温泉夜浴,男人的精神状态似乎真的立即好转了。
唔,能不能说,男人更喜欢用下半身思考呢!
不管过程怎样,结果理想就行了。
于是时间飞速走,在北平过完了东晁新年后,织田亚夫突然宣布要南下,跟轩辕一家共度新年。
这个决定让轻悠又惊又喜,足有几日没睡好,白日都忙着四处采买北平特产和各种礼物要送给已经快一年没见的亲人们了。
在南北通商协议的影响下,这半年多的休身养息,使得曾经被战火洗劫破坏的南北商道又重新运转起来,为南北地区的百姓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也为两地战后重建等提供了极好的条件。
在这样的大背景影响下,轩辕家的天锦坊也发展得越来越好,成为纵横南北商界的一大名牌编织厂,渐渐地就是在亚国当地生活的洋人们也十分青睐“麒麟”这个品牌。
这个聚会,在双方商议几番权衡之后,定在了已经重建的开封城内,最大的大酒店。据说这酒店是由英商投资建设,所耗不菲,且还超过了亚国最高的酒店即泸城的利顺德大酒店,电梯采用德国最新式,一个眨眼儿就能到十楼以上。
“哎呀,我的老天爷,我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电梯门一开,从来没坐过电梯的二娘抚着胸口直喘气儿,老人家都不太适应这失重的感觉。
再看一侧专门为不适应电梯的人设计的楼梯,像大娘和轩辕瑞德都是坐着滑椅被人抬上来的。
不过对于小孩子们来说,这绝对是新奇的体验,门一开,全冲出了大门。
“哎,小九儿,跑慢点啊!小八,你快看着你妹妹。”
“娘啦,不用担心,七姐说这整个一层都被七哥给包起来了,都是自己家,冲撞了也是个喜气。”
小八穿着一身西服,一手插兜里,言行间颇有几分贵公子派头了。他上前拿过一个侍者盘子里的热帕子擦手,完全一副驾轻就熟,早就习以为常的模样。
那当然,他早就跟着轻悠和亚夫进出过这样的高级西洋餐馆无数次,对于这里的礼节和调调,摸得比家人都熟悉。
轩辕家的众人平日虽也常上西洋馆子,但到底还是普通商人世家,比不得织田亚夫因身份尊贵而接触到的各种规制,到人家的洋餐馆也都是客人,哪里像现在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向上跳了三级。
很快,众人便从旁人嘴里知道,他们当前下榻的这座大酒店,有一多半都是属于织田亚夫。
“小七。”
宝仁拉着妹妹宝月率先来到轻悠面前,送上了新年祝贺,以及份量不轻的礼物。
“哥,姐,新年快乐。这个”
当轻悠看到那份股权让渡书时,吓了一跳,“不,不行的。哥,姐,天锦坊是你们的成果,怎么能给我们这么多股权。况且我也没为家里做什么,这太重了啦!你们快收回去”
“小七,要是你不收下,那就是还没原谅大哥和我,回头我们也没脸再见大家了。”
两方推来推去,都各有尴尬。
轩辕瑞德见状,便招来了所有人,要轻悠收下,“这都是我,你大娘二娘四娘,还有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送给小宝儿的生辰礼。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八立即抱来小宝儿,小宝儿看到送上前的系着红色蝴蝶结的文件筒子,小爪子一张就把东西扒进了怀里,直接往嘴里送。
东西收下了。
立马惹得众人大叫,全场大笑,鞭炮烟花齐绽放,漆黑的夜空中,一张张幸福而满足的笑脸,成为过去一年时光的最好注释:家和万事兴。
“来,干杯!”
“祝咱们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干——”
哗啦啦一片杯盘轻叩声中,突有异声起。
“亚夫,你这,是酒啊!你不是不能”宝仁惊讶地发现织田亚夫杯子里的“异状”。
轻悠一听,立即拿过了杯子,但小手立即被丈夫拉了回来。
“爹,娘,大哥,四哥,小八,我现在可以喝酒了。”
轻悠叫,“你胡说,谁说你可以喝了。”
亚夫笑,“老婆,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早就可以喝酒了。不信你问小八”
小八立即将身子缩下桌一半,呐呐地供认了事实。
轻悠大叫,“为什么现在才说啊?”
亚夫抚抚妻子有些受伤的小脸,眼神狂放电,柔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喜欢么?”
刹时间,轻悠整个石化了,接着全碎在了男人的漆黑如夜空般的眼眸中,化为万千星子,又爆炸成千万火花,最后落进一滩春水,彻底消失了。
周围的咳嗽声一下爆涨,扭头的,别脸的,全部自动掠去这夫妻两腻死人的甜言蜜语打情骂俏,各种叹息,精彩无比。
期间,不甘被父母忽略的小宝儿,努力在舅舅姨妈和小表哥面前建立“威信”,把一圈儿比他大的孩子们折腾得够呛,俨然成为轩辕家最霸道的小地主了。
没办法呀,当前所有小辈子里,就属他最有钱,天锦坊里百分之十分的股份都送给了他,这还没满一岁,就成了个小富翁,能不财大气粗么。
回头,众人欣赏着织田亚夫花重金从好莱坞请来的歌星表演,惊喜连台。
宝月挽着一个俊秀男子上前,介绍给了亚夫和轻悠。
“亚夫,轻悠,这是孔沛瑜,我们打算再过两个月就订婚。”
轻悠惊喜不矣,没想到之前一直单身,拒绝了许多相亲机会的宝月终于想通了。
亚夫眸光微微闪过一丝亮光,道,“孔先生家的煤矿、冶也生意,做得相当不错。”
孔沛瑜心下虽讶异这位东晁帝国的元帅,竟然也对他们家有如此了解,却也不面浅,先伸出了手,“幸好,元帅大人。之前听宝月说,您对经商贸易出口,都十分有建树,在下不才,想跟您请教请教”
男人们端着红酒,到一边去聊男人的话题了。
轻悠立即拉过姐姐,询问这段罗曼史的详细情况。
不想,这位看起来斯文俊秀,一副白面书生模样的孔公子,竟然是国民政府最新一届替代了丁世琨的财政部长的小公子。
孔家是华北老族世家,在几个胜产矿藏的地方都是大地主。近两代人也早在皇朝灭亡前,积极主动地与世界接轨,走出了一条相当不俗的路子。某些方面,跟轩辕家都有殊途同归之处,故而大概在家族发展上,宝月和孔沛瑜有着共同的话题。
同时,两个家族在这一年多时间,也多有交流往来,基于相似的发展情况,对彼此的认同感也更甚于其他。
如此,虽然宝月之前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孔家人也十分喜欢这位积极进取,从旧时代女性成功转型成为新朝代女强人的轩辕三小姐。两人也在取得了双方家族的认可后,终于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当然,这都是外人看到的一切。
轻悠从姐姐口中得知,这位孔公子可是废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终于敲开了姐姐的心房,放下了当年那些不堪的过往,和对男人存有的芥蒂,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象牙塔,才能抱得美人归。
爱情,才是这段婚姻最美的灵魂所在。
“姐,我祝福你,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小七,姐姐最应该要感谢的还是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别跟姐姐客气呀!”
“地当然,人家绝不客气。人家今年的春装,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还有我家亚夫,你的小侄儿小宝。”
“好,没问题。”
轻悠没想到,这时候的一句随意的话,在不久之后就得到应验。
多年后,亚国第一个纵横欧美的丝绸进出口集团公司的成立,也少不了孔家的帮助。
当亚夫和孔沛瑜结束谈话后,一直“觊觎”了半晌的锦业终于窜了过来,将人拉到了角落里。
“四哥,你真该给小七找个嫂子了。”
没想到亚夫突然说这事,锦业差点儿打跌在地。
“我说你小子没事儿又提这个干嘛,嫌我刚才还没被我爹和那几个娘埋汰够吗?!”
亚夫弯着唇角,只笑不语。
锦业愤愤地就是一堆报怨,一会说没找到像小七儿那样可爱又聪明更勇敢无敌的女孩子,被亚夫瞪眼儿,立即转说现在事业做得太大,根本没空想女人的事儿,一会又说其实也有几个红颜知己,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味儿。
总之
“四哥,你有姜二少的潜质了。”
“什么意思?”
亚夫挑眉,一副“此事只要意会不能言传”的调调。
四爷突然跳脚,大吼,“好哇,你骂我会变种马。”
“四哥,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锦业膈应了半晌,终于不敌亚夫的老神在在,败下阵来,开始说正事儿。
“不行,通商协议上说过不能有军火交易。如果你是来卖大米和水果,我可以通容。”
“亚夫,有没搞错,咱俩谁跟谁,你还跟我打这种官腔,去你的吧!”
“四哥,据我所知,亚国政府把关口检验可以媲美检验病毒了,你那么大个儿能过得去?”
“废话,哥们已经打点好一切,就差你老大一句话了。”
亚夫旦笑不语。
四爷一颗头三个大。
“我说你小子难道真要我去找轻悠。”
“我老婆不管咱们爷们儿的事。”
“你”
锦业气得插腰来回磨地毛。
好半晌,终于漏气儿,“你到底要怎样才答应?”
亚夫唇角一弯,“在商言商啊,四哥。”
锦业一愣,试探,“那利润算你两成?”
亚夫说,“去你的吧!”
锦业双眼大亮,“三成?”
亚夫说,“你打发叫花子么,今晚我包场子加放烟火,还有送给所有人的礼物,都不只这点儿。”
锦业苦脸,“你不是要五五吧,我还要养一大帮子兄弟和贪官污吏啊!”
正在这时,孔沛瑜走来,说道,“四哥,我想这生意,应该是你交易品的两成,才够数儿。殿下您说?”
亚夫没有否认,看向孔沛瑜的眼神也不由深了几分。
锦业疑惑,“亚夫,你干嘛搞这个?多折腾,你的远洋舰队不是天天都在转儿,还差我那点儿毛货?”
亚夫说,“二成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