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是帝国的任命,那就是皇帝陛下的意志,我等不应过份揣测侮辱,做为军人就必须听从命令!此事,不须再提。”
织田亚夫的反应,让众人都惊了一下。
随即,他就下令那个专门负责港城事务的将领把近些年的港城布军情况,都整理妥当了,送到荣泽英杰手中,做好权利和各种事务的交接工作。
“帝国万岁,皇帝万岁!”
会议依然是在这两句话中结果,众人离席,可是从此开始,军中气氛便有些隐隐的不同了。
毕竟,主帅失权,绝非小事。
毕竟,有一些人一些事,从那天开始,就已经不一样。
清晨
练功的院子里,早早响起了孩子们的呼喝声。
“嘿,哈!嘿,哈!”
只见高矮不一,胖瘦不均的三个小娃娃,以高矮不同,从左到右排列。
扎着马步,打着冲拳。
一个个的小脸上,都写满了认真。
其中,站在中间的小男娃长得最漂亮,一双大大的黑眼睛,仿佛天上最亮的星子。
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排小扇子,只要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吆喝这双漂亮的长睫毛是不是生错了地方。
三个宝宝前方,还有三个大人做领拳。
而最令男娃娃们赞美的身影,就是那站在中间,正对着一个木人桩,用力出拳,中气十足的白发男子。
强壮宽厚的臂膀,在淡淡晨曦的照耀下,闪动着金子般的光芒,那一块块肌肉的起伏弹动,蓄着令人惊叹的力量,让人又羡又叹。
小宝儿看着爸爸出拳,虽然已经很累了,还是咬牙撑了下去。
直到织田亚夫的时间到点,叫所有人回气收拳,晨练才算告一段落。
“爸爸,晚上你要回来教人家学东晁语啦!麻麻讲的一点都不标准。”
“好,乖乖听妈妈话,不要捣蛋。”
“遵命,长官!”
小家伙行了一个似模似样的军礼,看着强壮的爸爸离开,一转眼,回头朝两个小伙伴扬眉挺胸,自得地夸耀起来,“看到了吗?我爸爸有多厉害!”
小木头眨着星星眼,“织田叔叔好厉害,可是我觉得我爸爸更厉害。”
小宝反驳,“哼,我爸爸比你爸爸高,我爸爸更厉害。”
小月亮咬着小手指,嘟哝说,“可是我爸爸一直保护织田叔叔,我爸才是最厉害的。”
他年龄最小,又因为早产了一个多月,个头最细小。虽然说话还不太清楚,却是难得一见的聪明。毕竟是姜家的孩子,在姜家也待过不少时间,对于两个爸爸的认识也不浅了。
小宝很不满,竟然有人敢不同意他,今天要是不统一下属的意见,以后打起仗来怎么办啊!
爸爸说过,士兵就必须听从命令,否则,就必须受处罚。
“你们不同意我,那咱们就打一场,谁打赢了,就说明谁的爸爸更强更有本事,才能教出更强更有本事的宝宝!”
话一落,小木头和小月亮全瞪大了眼!
等到妈妈们已经准备好饭菜,叫小家伙们吃饭时,到院子里一看,哎哟那个天,三个宝宝哭得叫一个震天价响,日月无光。
仔细一看吧,全部挂了采。
小木头额头撞青了一个大包,都泛紫了,小脸哭得发花,他的水量最足,整个道袍都被哭湿了。
小月亮最弱,在战事一起时,就被小宝儿一拳头打倒在地,捂着眼睛哇哇大哭了。
而小木头被吓到,满场子跑。
小宝儿立志要当领袖,非要争个输赢不可,追着小木头打,直把小木头打哭为止。
终于成了胜利者后,小宝儿突然忆起妈妈说过的话,顿时后悔又后怕起来,叫两个兄弟不要哭吧,根本劝不住,一想到自己做错了事儿,就更害怕了,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轻悠了解了事实真相后,哭笑不得,揪了儿子一把,骂,“你还好意思哭呢!你把哥哥和弟弟都打哭了,你哭啥?”
小宝儿十分委屈,鼻音浓浓地叫,“妈妈,小宝儿错了!”
轻悠无奈,回头跟另两位妈妈道歉,直说回头一定让孩子他爸好好收拾一顿。
静子苦笑,抱着儿子哄,一块烧饼拿出来,小木头的肚子大叫一声,立马就不哭了,吃了一块饼子后,这就雨过天晴了。
另一边,十郎揪了儿子一把,骂,“没出息的,就知道哭,跟你那个姜爹一样没用。哭有用的话,还用你爸爸干嘛呀!你的责任是保护小世子,挨打是要学的第一课。”
轻悠急忙劝说十郎,哪知道十郎这个妈妈心狠啊,绝对是一等一的严母。
小宝儿看到弱小的月亮弟弟,觉得很愧疚,拿着饶饼给小月亮道歉,小月亮到底还是觉得哥哥比妈妈更好,立即接受了好意。
于是,兄弟三人的前仇旧怨,又被好吃好喝的东西一笔勾消了。
回头,小宝在玩具房里宣布,“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了,以后我罩着你们。”
这话应该是轩辕锦业给教的。
“谁也不能欺负你们,这些玩具,我们一起玩。”
自此,铁哥们情谊逐渐升温中。
“元帅,荣泽英杰借港城为跳板,从南面向国民政府发动进攻。他的战线拉得极长,国内物资供应跟不上时,就对所经城市大肆掠夺港城都沦为他们的盘中肉,港城的报纸托英国报社发出的沦陷新闻稿,称他们是蝗虫过境,惨无人道”
“元帅,我们北平军的物资也被他们给抢了。弗雷德公爵之前承诺的武器,也因为德国在俄国战场上的失利,只发了三成不到。但是,也被荣泽英杰的恶狼下属给公然抢走,实在是太过份了!”
“元帅,让我带人把这臭小子给毙了!他简直太目无上级,他不过是帝国的一个将军罢了,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就是呀,元帅,下令吧!”
织田亚夫压下了众人的愤慨之声,说粮饷和武器的事已经找到了新的解决办法,高丽方面会给予更多的支援。
虽然物资不如过去大权在握时丰富,其实也并没有紧缺到让他们扎紧裤腰带的地步,加上士兵跟当地居民的关系也日渐深厚,物资方面的负担其实并不重。
但是人心总是不足,愤慨之后,得不到渲泄,那些不满的情绪便悄悄积累起来了。
织田亚夫回到家中,才觉得稍稍松了口。
小宝儿一见爸爸,就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日的学习成果。得了爸爸的夸奖,得意的小脸上又露出羞涩的表情,很是可爱。
然后,就抓着爸爸的大手玩起来,一边啧啧嚅嚅地请求道,“爸爸,我听小木头说,他爸爸都有带他下大河游泳,冲浪。他爸爸可以潜水好久好久不出来你也教我游泳,好不好?”
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心软成了一团泥,便忘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关于俄国再次在黑河一带屯兵的防御策略得赶紧商量,爸爸一口应下了。
“明天让小木头爸爸也进宫里来,咱们比试一下,谁潜得久。”
“哇呜,爸爸好棒,爸爸好棒,爸爸一定比林叔叔强!”
“儿子这么给力,今晚咱们可得多吃点东西垫好肚子,明天去赢他们。”
“好啊,吃麻麻的叫化鸡,可好吃了。”
第二日
高级将领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却独独缺了织田亚夫这个主持大会的元帅大人。
龙村治也不得不代为主持,宣布,“元帅身体抱恙,今日会议暂由我主持。”
众将脸色怪异,有人窃窃低语说,必然是被亚国的那只小狐狸精给迷住不思早朝了,难怪权利步步尽失,都快成了光杆儿元帅。
话者立即被龙村治也喝斥,押出会议室。
然而,流言已经禁不住。
那时,紫禁城里的人工大河里,爸爸们带着儿子打水仗,玩跳水,潜水,热闹得不得了。
休息时,林少穆担忧地问,“织田亚夫,你真的没事儿?”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林处长又想套什么内幕?”
林少穆抽了抽唇角,很想不理,但是这事关自家安危,不得不问,“我说,要不是看在小木头和他娘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织田亚夫说,“放心,即算我再不济,对付你们这种小间谍,也绰绰有余!”
林少穆抽了,“你,织田亚夫你真够样儿的你啊!枉我家小木头还叫你一声叔叔,你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哼!迟早众叛亲离。”
织田亚夫说,“谢谢你提前告诉我,你尝过的那滋味儿不好受。”
林少穆被噎到半晌,才喷出一句,“你等着,就荣泽英杰那头白眼狼,迟早把泸城北平都给你夺了,看你以后做上光杆元帅怎么办!”
“放心,我就算做上光杆元帅,也一定拉你做垫背。”
“织田亚夫你——”
砰咚两道入水声,两个爸爸大打出手。
水上,小鬼们齐声叫加油,女人们又急又气叫住手。
晚上
轻悠一边埋怨丈夫对朋友太粗鲁,一边给儿子揉头发。
小宝儿拿着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一个铁匣子,摆弄个不停,突然,铁匣子里竟然传出了声音,吓人一跳。
“ 这里是亚国之声广播电台,现在向大家播报东晁帝军侵略我亚国领土的最新消息。俗称魔鬼将军的荣泽英杰在抢夺了港城之后,纵容士兵在城中肆意玩乐,袭击无辜 妇女和学生,其形简直令人发指而做为东晁远征军的总元帅光德亲王竟然对此等违乱军纪的事件,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妈妈,这个阿姨有说我爸爸耶!”
小宝儿根本不知道,也不懂,这段新闻代表了什么。
这时候,轻悠才知道丈夫正面临着怎样的困局,也明白了,为什么偶时半夜醒来,丈夫不在身边,却坐在廊外,无声无息地抽着烟,一地的烟头子。
那些她看不懂的表情的下面,原来藏着那么多的矛盾和无奈,不甘和愤怒。
她什么也不能问,什么劝说的话也无法说。
隔日,轻悠和小宝儿照例送亚夫去司令部。
当车消失后,她抱起儿子说,“小宝儿,练武功不仅要保护自己和妈妈,我们还要一起保护爸爸,懂么?”
小宝有些不解,觉得那么强大的爸爸,怎么会还需要人保护呢。
轻悠解释,“爸爸看起来很强,其实,爸爸也会痛,可是爸爸从来不告诉妈妈和小宝。懂么?爸爸不能像小宝一样哭,爸爸只能偷偷忍着。懂么?”
小家伙其实还是不懂,可是那是他最重要的爸爸呀,他用力点点头,跟妈妈拉了勾勾,说,“嗯,小宝要努力练功,努力长大,长大后保护爸爸妈妈,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好,这才是爸爸妈妈的好小宝儿。”
那时,应天府,大总统办公室。
王秘书忧心忡忡,“啸霖,织田亚夫的总司令部回信说,他们无能为力。这,这不是存心放任那头野狼肆意侵害我们的国民嘛!真是太可恶了!”
姜啸霖拧眉看着送来的最新战报,伤亡数字,死亡照片,无一不令人寝食难安。
这时,谈晓音进来说,“啸霖,让我去北平找轻悠。”
姜啸霖摇头,“晓音姐,恐怕你去了也没用。”
谈晓音不信,“不去当然没用。去了,就不一定没用。”
几日后,谈晓音在艾伯特的教堂见到了轻悠。
轻悠说,“对不起,晓音姐,我们也已经无能为力。”
谈晓音愕然,仍不敢相信。
轻悠摇头,眼眶瞬间红湿一片,“他为了我,拒绝了他皇兄的传位金令。从去年开始,东晁国内就已经对他断了物资,他一直在勉力支撑,我不能再给他压力了。对不起”
他为了她,连一国之君的位置都放弃了,忍受权利和地位一步步被剥夺的屈辱,她还能对他苛求什么呢!
谈晓音看着女子无奈为难的模样,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咽,没有说出口。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啊!
拒绝一国帝位,公布自己的真实婚姻,举眼全球,恐怕也难寻这样一个痴心深情的人。
谁又有资格苛责他们呢?
这一年,很快过去,走到了轻悠和亚夫相识的第十年。
沪城码头
早春的寒气未褪,水面上雾气烟笼,飘渺如纱,一艘艘货船已经开拨起航,往来的乘客也不少,道别的场面种种,不舍的离情依依。
这一天,也是轩辕小八即将离开自己祖国,飘洋过海到他国留学的日子。
已经满十三岁半的轩辕小八,即,轩辕承翔,在这几年里也迅速长成了一个标志的大小伙儿,其个头儿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母亲。
“呜呜,你才十三岁啊,你七姐就是留学,都是满了十六才出的门。你怎么就死盯眼儿的非要这么早就出去,要是在外有个万一,你叫娘以后怎么活啊”
这会儿,四娘看到那远航的船载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