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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能抓着她的胸口,放声咒骂,尤显得那么失败无力。
“与殿下您相比,也望尘末及!”
她唇角一朵笑花绽放,更衬得他狼狈不堪。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他就像突然发狂的雄狮,嘶嚎着张嘴吞淹了那张要将人逼疯的小嘴儿,疯狂汲吮,侵占她所有的甜蜜,夺去她全部的呼吸,搜刮那虚无飘渺的顺服。
可他得到的依然是满口腥甜,比黄连还苦的滋味烙上心口,不管他如何用力,甚至用心,都无法获得满足。
他突然发现,她的挣扎,她抗拒的反咬他,她瞠大一双发红的眼死死瞪着他,那眼底再不掩饰的憎恶和仇恨,瞬间就击溃了他的心防。
他呼吸一颤,竟然被她一把推开。
她并没用多大的力气,他竟然虚弱至此!
“我宁愿亲吻肮脏的大地,也不屑被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碰!”
她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突然蹲下身,抓了一把地泥,往嘴上用力一抹,漆黑的泥与雪白的小脸形成刺目的对比。
这一幕,惊得周人都暗抽冷气,纷纷低讶出声。
从小到大,织田亚夫受过多少屈辱,但那已经结束在他满十六岁那年。自那以后,他平步青云,朝堂显贵,举国崇敬,养尊处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限荣光,何曾受过如此侮辱鄙薄。
女孩的言语动作,刺得他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动作,足足愣了数秒,才猛然回神,而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淡静。
他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渍,眸底沉寂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无波无澜,却散发出更加骇人的寒意。
鲜红的薄唇,轻轻一勾,吐出,“好,本王就让你看看,自己是怎么在猪狗不如的畜牲身下,毫无廉耻地盈声浪一叫,不休不止,向畜牲求饶!”
闻言,她强装镇定的面具终于还是有了一丝破裂,脚步退后就想跑,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一股巨力揽了回去,重重撞进一副坚硬至极的胸膛,那人没有给她回溯的机会,将她打横了一把扛在宽阔的肩头,折身没入红影摇曳的密林。
身后的众人,仿如神话剧中的石人,僵化不动,悄悄淹没在沉重的夜色中。
弦月升至中天,一抹浓云慢慢掩去了清辉,透出诡异的血色。
很快,密林中传来嘶心裂肺般的哭嚎声,一次比一次剧烈,一声比一声凄厉,匿大的花园中只有一株冠盖如云的树丫,不住地震动摇曳,粉蕊慌急跌落,荡起漫天花雨。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透出一线银白,那深处的剧烈震荡才稍稍平缓,声音转为低沉婉转的哼吟,绵绵不绝。林间的清风,都似熏染上那糜糜昧昧的情欲气息,游荡在园中,徘徊不散。
“悠悠,你看到了么?”
滚烫的大掌钳住她的小脸,转向一旁。
她已经被他折磨得气息续断,浑身酸疼无力,整个人儿都快要散掉了般,连支撑眼皮的力量都没有了,却在这一瞬间,看清了不知何时立在身边的那面巨大的西洋镜。
里面映出一幅盈糜至极的男女佼媾画面,紧密帖嵌的曲线,乳白交织着黝黑,娇柔与刚强撞击交融,每一分,都充满了坠落糜艳的气息,简直让人不堪入目,却又可耻地吸引人。
她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怔愣地看着镜子里,那浑身爬满了晴欲气息的女人,小脸绯红,红唇微张,申吟无助地从口中飘出,虚虚渺渺,勾魂慑魄。而将她紧紧抱住的精壮男体,在经历了整夜的求索后,似乎并无丝毫疲态,仍然凶猛无比。
“瞧瞧你有多下贱,听听你叫得多放荡,看看你这张小嘴儿,吃住劲儿,就舍不得松开本王!”
他咬牙切齿,浑身肌肤贲张,隐忍着额头汗水滴落,一颗一颗,汇聚在她柔软的曲线上。
经过一夜欺辱的身子,已经软腻无骨,柔得像水,被肆意曲折成各种形状姿势,肌肤晶莹洁白仿佛上好的水晶华缎,美得繁花朵朵开,全是被掠夺的痕迹。
可是明明紧紧抱在怀中,含在口中,连她每一声低呼,每一颗眼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已经控制在他手中,他仍然无法魇足,宛如中了魔,不休不止地做,没日没夜地要。
也,做不够,要不够,停不下来。
老天!
“轩辕轻悠,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爬在畜牲身下的样子,你给我好好住住!”
他愤恨地大吼一声,卡住她的脖子,宛如将要扑杀而出的雄狮,紧紧绷直身子,像一把拉满的弓,箭峰冰棱闪动。
“痛,呜不要了悠悠痛,好痛”
她眼神迷离,神思懵懂,自我溃散得无影无踪,却只是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无助地攀附着他,呜咽哭泣。
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思维和身体仿佛瞬间分裂成两半,一方抽离停滞在了这一刻,另一方却陷入更加疯狂的攻击和掠夺,蹂躏着身下娇小的女体。
——补得再好,也有个疤。不在眼中,却在心里。
破就破烂就烂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了。
她赏他一刀,他还她一拳,谁的心里没有疤,谁的眼里没有伤。
她有多痛,他也一样,要痛就一起痛。
谁也逃不了,谁也别想逃。
就算下地狱,他也要拉上她一块儿!
“我恨你,织田亚夫!”
冲刺到激涌的巅峰的一刹那,怀中的人儿突然双眸大睁,那片清泠泠的光芒,宛如两柄雪刃,刺得他浑身一僵,几乎睁不开眼,晕眩的瞬间,全身力气尽失,疯狂奔腾的血液仿佛瞬间蒸腾干枯,心脏失去重量。
巨大的落地镜突然碎裂成片,每一片都映着他惊恐的面目,宛如他已经被彻底分割的肉体,再也无法拼揍整齐的灵魂。
他知道,他已经万劫不复!
☆、36。绝不可能有孩子(重要伏笔来咯)
布置优雅的和室,同直子前两次来时,并没有太大变化。
通往庭院的拉门打开了两扇,但中间又被绣屏挡住,满院的夏日绯色,只透入细细碎碎的一点蝉嘶,屋里连一丝阳光都照不到。
空气里燃着皇家常用的助眠放松的熏香,干冽清爽,又有丝丝令人安心的馨甜。
待女仆将被子里的那只小手轻轻取出后放在绵垫上,直子才敢稍稍抬眸,目光也只落在眼下的小手上,伸出食指和中指号脉,不敢再多移动几寸。
半晌,她心神俱震地收回手,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情泄漏,和女仆交换了几个眼神,哑声以唇语相问,并比了几个手式,了解到的信息更令她眉峰深结。
她忍不住又搭了搭脉相,刹那间,有一丝惊惶划过面容,却迅速而妥帖地收敛。
最后,她起身退出房间,在屋外才启声叮嘱了女仆们照料的事项,转身时,亲王殿下的帖身侍卫十一郎已经候在三步外,朝她眼神示意。
直子点点头,随之行至主屋,于廊下稍待,她悄悄抬手擦去了额际的薄汗,眼底闪过一丝矛盾挣扎。
屋里的男人正在接一个重要电话,俊美的面容上渐渐浮出肃杀的森意。
“女人的舌头最易坏事,已经割了?很好。让他们别把人玩死了”似乎很满意对方的说辞,他惬意地靠进了身后的软垫中,舒展修长的身姿,服帖的黑色和服勾勒出一副完美精壮的躯体,仿佛蓄势的猛狮。
他的语调也愈发悠扬,“孩子?呵,南云,你平常都不逛歌舞伎町么?”
那方的南云卫俊脸一赫,非常庆幸此时两人只是以电话交流。
“请殿下示下。”
织田亚夫哧笑一声,“听说那里常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有些客人格外喜欢模样骄好的嫩货”
南云卫立即明白,道,“那个孩子,的确长得很漂亮。”
电话那头再无回音。
在短短五秒的沉寂中,南云卫的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矛盾纠结却又无法抗拒,终是出声,“属下明白。属下保证在祭旗前,给他们留口气。以待”
那方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似有嘶哑的叫声传来,通话“咔嚓”一下断掉。
南云卫拿着电话,眉峰微蹙,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女声。可在亲王殿下的居所里,有谁敢在殿下讲重要电话时冒然撞入,还能轻易得手将电话给他挂断?
不用深想,他脑海里浮出一张娇俏的小脸,脸色遽然转沉。
“让开,通通,让开”
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叫声中,满头蓬发、憔悴至极的女孩,仅着一件单衣就跑出了屋子,她挥开了所有人的扶持,撑着墙,跌跌撞撞朝前跑。
直子惊讶地瞪着朝她冲来的女孩,下意识地伸手相扶,女孩却错过她,直接扑向了她面前那扇紧扣的拉门,完全不顾周人的阻拦,一把将门拉开,冲了进去。
她伸出手,却不敢踏出一步,目光僵直地落下,看到走廊上深棕色的木板上,一串发亮的水珠,红殷殷的慑人心魂。
轻悠冲进屋后,四处寻找那个男人,大叫,“织田亚夫,你,你给我出来!”
匿大的屋子,她先冲向阳台,没人,又反身书房,也没人,再冲进卧室,还是没人。
气极了,大骂,“织田亚夫,你个缩头乌龟,你在哪,你给我出来,你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见人嘛!可恶,你出来,出来”
她愤恨地一把掀掉了贡案上的武士刀,吓得十一郎大叫一声冲上前来接刀。
她旋身一转,又忆起那处他们平日常待在一起摹画的小茶室。
这回终于找着人了,她也不管他还正在打电话,扑上去抢过电话,直接扣掉,抓着他的领口,就叫,“你说,你把向大哥关在哪里了?你答应过要放他一条生路的,你说啊你说啊!你要敢食言而肥,我就要你好看,咳咳咳”
她这会儿吸气都不及呼气多,满眼冒金星,骂出口的话也中气不足,还强撑着眼瞪人,一双眼红通通的宛如小兔子,毫无威胁力,倒更显得可怜巴巴。
“你快说,你把人弄哪儿去了?你敢说话不算话,我真的,真的会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地伸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从头到尾看着她撒泼耍狠,神色眼眸都是一片平静,宛如千年古井,波澜不兴。
“织田亚夫——”
她气得又吼。
好半晌,他像是戏耍够了,才悠悠启口,“照你的要求,那晚已经撵出荻宫。是生,是死,都与本王无由!”
“你,你你个卑鄙小人,你差点杀了向大哥,你这样做根本就是间接下毒手。”
他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只叫本王放过他,可没叫本王救他的命。”
“你”
她受不了他的无赖,错愕地张大了小嘴儿。
他别开喉口的小爪子,将旁边的电话一推,那还是他赠她的那部华丽非凡举世独一的西门子,说,“或许,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问什么?”
她被他的言行搞得很懵懂,直觉他没那么好心。
他抬眼看向一脸惶色跑来的十一郎,“把电话薄拿来。”
十一郎愣住,口气十分不忿地低叫一声,“殿下!”
“拿来!”
织田亚夫声音一沉,十一郎也不敢违逆,很快拿来了电话薄,满脸不情愿地递到轻悠手中。
这亲王宫里的电话薄自然非比寻常。放眼整个东晁,目前除了首者京城外,只有贸易最发达的大阪、横滨、北海道等几座城市设有电报电话局,且都是由织田亚夫主掌的商贸办事厅总管其事。
近两年,在他的督促下,大城市的各大政府办公厅统一引进电话电报设施,除了表面上方便发展商贸业,其背后亦有许多不可直言的用意,关系利害。
现在轻悠手上的这本电话薄,不仅列出京城本地的电话号码,就是连政府办政厅以及许多重要机构官员的电话号码,亦在其中,其中有不少还是保密单位和人员。
难怪十一郎会如此紧张了。
轻悠毫无所知,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她刚刚醒来都是凭着一股意气,折腾了这大半会儿已经有些不支,睁着眼,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定,偏偏心里悬着人命案放不下。
“这上面到底有什么?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向兰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根本看不清那堆密密麻麻的小数字,她气急败坏地甩开本子,又抓住他的领口,大声咆哮。
“悠悠,你如此没耐性,如何做大事?”
“我不要做什么狗屁大事,我只要一个结果!”
他斜斜地靠在软垫中,她俯在他身上,甚至在刚才的气愤挣扎中跨坐在了他腰腹上,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暧昧勾引。
她霍然发现两人的姿势超过限,立即翻身下马,他戏谑地看着她尴尬的动作,眼眸深沉,唇角斜挑。
后来,还是好心地将电话薄拖过来,翻到某页,又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