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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分说地卷住她的小嘴,将那惊慌失措的小舌头卷进口,勾挑揉捻,微凉的风在两人交濡的口中迅速升温,呼呼的风声都和发动机的轰鸣都迅速远离,只剩下彼此浓重的心脏鼓动和急促的喘息。
他轻啄着她的唇角,脸颊摩挲,“悠悠,我”
“啊——”
这句到嘴的话被一声惊呼打断,两人手忙脚乱地躲避即将撞上的塔楼,却不知从这之后,时隔多年,历尽千辛,才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而那个时候,心底那张叫“爱”的白色幕布,已经被现世的残酷涂抹得面目全非,再不若此时这般,简单,纯净,美丽又温暖。
非常不幸,小飞机在刚刚行入市区时就没了油,摇摇晃晃勉勉强强地降落在了较为宽敞的巴洛克公园里,一头扎进了小天使喷泉池,这时候公园旁边的天主教堂正在举行慈善捐助会,吓坏了一票人。
隔日,《长崎日报》出了一则新闻,还带着十分精彩的照片予以评说,称竟有女性驾驶员现身,不可谓长崎空军队的奇闻异事。记者表示要追寻此线,至空军队深入采访报道。当然,这报道肯定是没有下文了。
“啊,真讨厌!怎么会有照相师在那里呀,把人家拍得那么丑!除了降落,其他过程人家都做得很漂亮嘛!”
那黑白照片上,亲王殿下的漂亮侧脸让周遭一圈儿围观者惊艳不矣,而他怀里的那团物什只露出了一头散乱的长发。
某人不满地拍着报纸嚷嚷。男人拿过报纸,将之扔进了垃圾筒。
周围一干人等只能摒气深呼吸,别脸抖肩。
她可以把怀孕的事告诉他吗?
——安德森医生,求求您,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宝贝儿,为什么?我看那位亲王其实很重视你,虽然他们这里的男人普遍大男子主义,但对自己的子裔都相当重视。我相信,他应该会很高兴自己做了爸爸。
——不,您根本不了解他有多么可怕。您可以看看我的手和脚骨的照片,你就会知道
——可怜的姑娘,如你所愿,我向上帝发誓,绝对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你记好!
轻悠又看了一遍那小纸条,牢牢记下了五个数字,然后将纸条烧掉。
恰时,男人回屋。
“你在烧什么?”
她手一抖,慌忙抓起床头柜上包装精美的火柴盒,顾左右而言他。
男人走上前,看了看地上碎落的黑色烟灰,没有深究。
她偎进他敞开的怀抱,撒娇般地说,“亚夫,明天教我开车,好不好?”
“百合子打电话来,邀我们明日去摘枇杷,吃葡萄。他们村里的水果丰收了不少,夜里还有篝火舞会。”
“真的么?可是人家也好想学开车,你是不是要回京都了?”
“还有几日。”
“那我一定要把车学会。”
“新时代女性终于新鲜出炉了?”
“哈哈哈,讨厌,不准哈人家痒痒,不要啦”
“除了这些,还想学什么?”
“还有什么人家能学的呀?”
“开坦克,射击,放大炮。”
“啊,人家女孩子哪能学这些东西。”
“是谁说,女人也能做男人做的事儿。”
“才不要,杀人的事儿,人家才不学。”
“不过,本王知道有件事,女人这辈子可学不会。”
“什么事儿?”
他裂嘴露出雪白的牙,她立即明了尖叫着逃走。
紫金帷的帝王大床里,摇晃间,盈满欢声笑语,纱帘垂,徒留一室暖光轻转,娇吟浅浅。
☆、61。怎么办?
长崎警察处
十一郎离开处长办公室后,处长大人急忙拨了电话到临时拘留所。
当十一郎来到拘留所接四位少爷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痛苦的哀嚎声。
“哎哟喂,干员同志,瞧您激动个啥。就算知道本少爷的身份,也不用对咱们行三叩九拜的大礼呀!啧,咱们可受不了起,快起来快起来,这模样会有损警队形象啊!”
进门后,十一郎就看到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两个歪脸扭脖子的干员,其他人全缩到了角落里,一脸惊畏地看着以野田澈为首的四位少爷,懒洋洋地踱了出来。
心下喟叹,野田少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唬炸人。看他们的模样,只是衣衫凌乱了一些,应该没受什么大罪。不过肯定是被这里的人狠狠奚落过,凭他们的少爷脾气,也绝对会加倍报复回来。
要上车时,十一郎被野田澈一把扯开,上了驾驶坐,鼻子一撸,甩上了车门。
十一郎不得不转到副驾位,但东堂雅矢已经抢去了位置,并朝他挑眉一笑。他心头一跳,立即听到砰砰两道关门声,另两位少爷也非常默契地将最后的路给他堵没了。
轰隆一阵鸣响后,汽车绝尘而去。
十一郎心下苦笑,就知道会是这样。随即又是一个机灵儿,急忙跟处长要了车奔回宫殿。
糟糕了,这四位少爷下一个报复对象绝对就是自家主子和那个娇气的肇事主儿。他是不担心主子,但那娇客儿就麻烦了。连锁反应什么的最麻烦,他必须防范于未然。
那时候,豪斯登堡。
轻悠一早就起来采风,骑着那辆漂亮的女士自行车,抱着照相机满宫殿跑,打扫的仆佣,做饭的厨师,华贵精致的宫殿长廊,高挑宏伟的舞会大厅,拥有对称美的巴洛克庭园,还有正在修剪花卉灌木的辛勤园丁,甚至连头戴黑色贝蕾帽踏步换岗的荷兰士兵,都成为她的模特儿。
“男士们围绕着可爱的女士们,对对,微笑。哦,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说茄子!”
楼下传来欢快的叽喳声,楼上的人挑开了窗帘一角,往下望去。
今日,穿着一套白色海洋花和服的女孩,正半躬着身子,欢颜喜色地招呼着一帮子仆人拍集体大合照。
他这一瞬分神,让电话里的人唤了几声才回神。
“光一,这件事绝对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
“殿下您放心,我早前安插进去的人绝对可靠。两日后,晚七时,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
“那就好。你告诉百合子,我和阿澈他们会准时到。”
挂下电话,就想下去和小家伙玩玩,但电话又在这时响起。
揭起后,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出云现在就要搬进荻宫?谁做的主?”
叭叭,两声喇叭响起。
轻悠看过去,一辆外面光漆着迷人粉色的小汽车缓缓驶了过来,车窗降下后,伸出了巴里的脑袋,朝着她大叫挥手。
“我可爱的公主,您的南瓜马车来啰!”
轻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手上的相机塞给了女仆就蹦了过去,她穿着和服跑着小碎步,看得大家一阵紧张。
巴里扶住奔来的女孩,也是暗自喘气,笑道,“这是亲王殿下特地为您买的今春德国梅塞德斯公司刚出产的甲克虫,专门为可爱的女士们打造的迷你汽车。去年美国的克菜斯勒公司首创设计出这种车,经济实惠,十分受大众喜爱。不过殿下向来青睐德国的工业品,所以”
轻悠一坐上驾驶座,就只记得这车是送给自己的,后面那些德国美国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事实上,这辆汽车是荷兰商馆的馆长特别赠送来,为那日的池鱼之灾赔礼道歉,拉拢关系的。不过就是告诉轻悠,以她现在的见识也理解不了男人们之间的这种外交手段。
手抚过棕色小羊皮坐垫,带着微微的暖意,抬头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方向盘同样用上等的羊皮包裹着,打开收音机后,立即蹦出了当地电台正播放的歌舞伎。每一处设计,都显示出高档和舒适性,真是让人惊叹的工艺。
“好棒!”
巴里立即给跃跃欲试的女孩讲解操作原理,轻悠听着只觉得比开飞机还简单。
很快汽车引擎就被打燃火,在一片惊呼声中,可爱的粉红甲克虫在宽敞的宫前大道上歪歪扭扭地开了起来。
四位少爷开车进宫时,就瞧见了轻悠的车。
“靠,哪来的这玩艺儿!妈的,太骚包了。”
“阿澈,那车里的人好像那天亚夫护着的女孩。”
“对啊对啊,就是她。哦,她那记过肩摔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
粉红汽车带着女孩的欢笑声呼啸而过时,三个少爷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十足的恶意。
唯一没被误伤的清木义政咳嗽道,“三位,亚夫还在这,别因为个女人伤了大家兄弟和气啊!”
“哼,他早就为了那女人伤了咱们的和气了!”
野田澈低咆一声,停下车就朝刚停下的小汽车跑去。
轻悠这正休息着思考刚才的驾驶手感,听巴里总结甲克虫和福特汽车的差异时,一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当日那“辣手色狼”竟然突然出现在宫殿里,杀气腾腾地朝她来了。
“啊,色狼!”
“小鬼,今天看你往哪跑!”
“公主,别怕,巴里保护你!”
可怜巴里船长刚跳出车,就被随后而来的东堂雅矢给解决了,其他仆人也要帮忙,就落在了柏原康的手里。
野田澈顺利攻入敌人阵地,轻悠尖叫一声,关上车门就发动汽车。野田澈人高腿长,撑着车顶跳到另一边,副驾位上车门大开,轻悠伸手想关还是晚了一步。
“小丫头,爷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儿去!哦”眼睛中了一火。
“臭流氓,你欺负女生算什么东西。”
“妈的,你他妈算是女生吗,整个就一母老虎。”
“你才是大色狼,不要脸,臭流氓——”
“啊,该死的,你想撞死我们两个吗!”
“臭男人,你把手拿开拿开。”
“蠢女人,爷在教你开车,哦,你他妈前世是狗,牙这么利!”
“臭男人,本小姐这辈子就是老虎投胎,专咬你个大色狼!”
狠狠一脚踹出,一声尖嚎传出。
众人看着那辆粉色小汽车势不可挡地开进了后山道,深入密林中。巴里急了,立马劫了汽车去追,另外三个也强硬地挤上了车。仆人们将事情告诉织田亚夫,男人瞬间黑了脸。这时候十一郎赶了回来,便上了车也跟着追了上去。
“蠢祸,你到底要开到哪里去!”
“我要开到警察局把你这臭流氓、打劫犯、私撞民宅的强盗送进大牢去。”
野田澈没再争方向盘,痞痞地笑起来,“本少爷姓野田,名澈。你叫什么?”
“原来是野地里生下的臭流氓。”
“喂,你这张小嘴真是太不讨人爱了。我说亚夫怎么会把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带在身边?”
“哼,亚夫看中了我的外在美呀!流氓澈。”
“好你个小野猫”
“啊啊,臭流氓,拿开你的脏手——”
“还真有料啊!手感不噢,妈的你又叉眼睛!喂,你别再踏油门儿了,我们”
不知不觉,小汽车竟然开进了森林叉道,后面追击的人纷纷错过。
“笨蛋,你开到哪里来了!”
“我怎么知道啊,要不是你这臭色狼,我也不会开错方向。”
“嘿,小野猫,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就叫你小野猫了。”
“哼!”
“小野猫,本少爷觉得你还是挺有点儿料的。不如这样,等亚夫和出云结婚后,他多半不会再留你做情人了。你跟了爷,如何?”
话还没说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一颗大树,车停下了。
“妈的,你搞什么家伙,撞到爷的脑袋,你他妈赔得起嘛!”
轻悠瞬间血色尽失,扭头瞪着直揉脑袋的男人,声音压抑,“你刚才说什么?”
野田澈诡笑,“爷喜欢你这辣性子,你跟了爷,如何?”
伸手去勾那小下巴,被狠狠拍开。
“上一句。”
“什么上一句?亚夫要结婚了,就在七夕节。这算算也没几天了吧,一,二,三,四哟,不过五天。”
“你说,织田亚夫要和出云公主结婚了?”
“你不知道?不会吧!这事儿早就在京都传开了。”野田澈看女孩表情越来越惨淡,有种报复的快感,开始添油加醋了,“都忘了,消息其实是从你们到长崎那天传出来的。你们都走了,不知道也没什么。之前商人从京都带来的日报里说,好多女孩子为亚夫即将大婚的事,不,准确说来是先订婚。不知道碎了多少芳心啊!”
思及那晚突然被男人喝得醉熏熏的模样,竟然挟着她就上了飞机的反常态度,轻悠终于明白了。
野田澈兀自说得开怀,却不知自己很快就遭了现实报,“虽说是订婚,不过按咱们东晁皇族的习俗,这日亚夫就可以入出云殿,和出云妹妹行宿宫吉日。哟,要不要爷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宿宫吉日?说白了就跟你们亚国那洞房花烛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