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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拿波尼度(主前五五六~五三九)
拿波尼度(Nahu…na'id)是一位哈兰的亚兰贵族之子(注十九)。自尼布甲尼撒后,他可算为最赋才干的统治者(注二十)。他出身于祭司阶级,是月神辛(Sin)的虔诚崇拜者,对古宗教有极浓厚的兴趣。他重建哈兰之月神庙,发掘巴比伦神庙之故址,恢复许多久已被遗忘的礼仪,他毫不犹疑地革新宗教的方式,然而其中引起许多既得利益的玛尔杜克祭司所反对。他偏好月神辛,而非玛尔杜克,事实上惹来极度的恶感,最后引起公开的反对。虽然拿波尼度并未埋首于军事活动,但在他统治初期,曾两度宣战:一次对抗基利家(五五四);另一次袭击叙利亚(五五三)。他反常地迁居提玛(Tema),它位于亚拉伯沙漠以东的东南部,原因晦暗不明,可能与他的宗教热忱有关。他隐居提玛十年之久,将帝国支付英明的儿子伯沙撒(Belshazzar即伯沙乌苏Bel…shar…uzur)全权负责。这位青年操纵实权,与但以理书中伯沙撒的塑像一致(注二一)。拿波尼度既不在场,巴比伦每年的新年庆典,竟年复一年的停止举行了。百姓既非常重视这个庆典,因此除了玛尔杜克祭司们,连百姓由于这种忽略也有所不满,主前五三九年,拿波尼度返回巴比伦,命令恢复这个节期,但对所酿成的祸害,显然已无补于事了。当时,许多百姓认为拿波尼度不宜执政,因此民怨抵达沸点,古列征服的时机已渐趋成熟了。
第三节 被掳的犹大
一、但以理(但一~六)
最为出类拔萃的犹大俘掳是但以理,他写了圣经中注有他名字的书卷。
1.但以理的尊荣:主前六○五年夏,但以理与他的三位朋友(注二二),及其他年纪相仿者(注二三),被掳到巴比伦。尼布甲尼撒并不是要劳役他们,乃是教育这些青年,并从其中挑选有才貌的人,担任国内各种职务(但一4)。三年还未结束时(注二四),但以理因为替尼布甲尼撒解梦(但二1~45),便擢升要位(注二五),掌管忠告王的一切「哲士」(注二六)。但以理显然长期保有这个职份,因为若干年后,尼布甲尼撒仍然称他为「术士的领袖」(但四9)(注二七),然而,伯沙撒在位期间,但以理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了,因为王必须被提醒,才传召但以理解释殿墙上的神奇文字(但五10~12)。但自从但以理首次任命至如今,已逾六十三载,其间,他可能曾任各种要职。波斯征服巴比伦的期间,但以理至少八十岁了(注二八),但新的政权仍然保存他的高官要职。事实上,他被立为三位总长之一,督导波斯一百二十个省份的总督(但六1~2)(注二九)。
2.但以理的影响力:但以理既然在巴比伦的朝廷中身居要职,我们可以合理地推测,他必定也为被掳的同胞争取较舒服的环境。下文将略述他们很意外地免受困苦的生涯。但以理也可能暗中影响亚美玛尔杜克王,提升约雅斤至尊的地位(王下廿五27~30)。这种对待被掳君王的方法,暗示其中必有一位深具影响力的朋友代为说情。除此以外,准许犹太人归回巴勒斯坦的谕旨,与但以理可能有极密切的关系(注三十)。在犹大人归回的时候,但以理位居最高职位,他可以发挥最大的影响力。他盼望犹太人获准回国的心愿是无可怀疑的,因为这是他在祷告中明确的要求(但九1~19)。任何人都可以想像他向波斯王提议,并且不顾一切的助长它的实现。二、被掳者的一般情况
1.数目:自犹大被掳至巴比伦的人数,难以确定。只有第二次之迁徙(主前五九七年),有一个确实的数字——一万人,其中大能的勇士七千,匠人一千(王下廿四14~16)。关于第一次的迁徙(主前六○五年),我们只能够说,除但以理与他三位朋友外,至少也包括其他的青年人。至于第三次迁徙(主前五八六年),当时耶路撒冷城被毁,除了那些称为「民中最穷的」外全数被掳(王下廿五11~12、21),这次是为数最多的(注三一)。从主前五三八年,被掳归回的四万二千三百六十人(拉二64;尼七66),这可观的数目来看,被掳的总数约有数万人(注三二)。
2.以西结:除了阻以理和约雅斤王外,俘掳中最著名的是先知以西结。被掳以前,他是默默无闻的,但在被掳的人中,他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众俘掳中,他是神的使者,指责他们的罪,以拯救的应许安慰他们。他的传道使百姓恍然大悟;被掳不是神无能保护他们,乃因他们的罪神才准许这样的刑罚临到。他也鼓舞百姓的士气,宣告说,神要彰显他的权能,拯救他们,并且报应他们的掳掠者。」以西结比他的前辈有更好的听众,因为任职之长老前来询问他的意见,并且聆听神的话(结八1;十四1;廿1)。在被掳掠期间,百姓的属灵状况,个人与神的关系,都有好转,在这方面,以西结显然是具有重要的影响力。
三、在巴比伦的生活
事实证明,犹大俘掳的生活相当舒适;与他们先祖在埃及所经历的奴隶生涯迥然不同。
1,制度的保存:犹大本国某些制度得以保留,是其中之一个明证。例如,犹大地方政府历来聘用的长老,仍然相当活跃。正如前文所提及的,众长老代表百姓,前往寻求以西结的忠告。其次,先知与祭司的制度(各按其职教导)仍存不废;因为耶利米致函被掳之百姓时,首先称呼众长老,然后先知与祭司,最后是一般大众(耶廿九1)。
2.行动的自由:被掳的百姓在当地享有行动的自由。以西结甚至拥有自己的房子(结八l)。而众长老也可以随意探访他。约雅斤蒙亚美玛尔杜克释放出狱后,所享有的自由,也是一个有力的见证。在他的馀生,朝廷配给他粮食及需用品,甚至获得相当的管治权,因为圣经说他的「位」(指「宝座」?)超越一切与他同在巴比伦的众王(王下廿五28)。韦特纳(Weidner)(注三三)在巴比伦发掘的楔形文石碑,与圣经的记载不谋而合。文中称呼约雅斤为「犹大地的王」,说他与五个儿子领受的恩俸有油和粮食。又记载有侍从悉心照顾他的儿子,言下之意朝廷也供给他们仆婢(注三四)。
3.通信的便利:除此以外,犹太人有书信来往的便利,他们可以写信给住犹大的亲友。耶利米曾提及这些书信(廿九25),他也曾亲笔写信给在巴比伦的俘掳(廿九1)。犹太地的百姓竟然知道约雅斤的地位,以致朝夕盼望他回国为王,可见类似的通讯必定从未中断(耶廿八3~4)。
4.工作的机会:工作的机会之门向众俘掳敞开,可能是一个最重要的证据。例如尼布甲尼撒挑选某类的人,将之迁徙,特别是主前五九七年的掳掠中,他掳去匠人和艺术家(王下廿四14~16)。尼布甲尼撒显然别具用心,要他们从事技艺方面的贸易。另一方面,在卡巴尼(Kabari)运河上的尼普尔(Nippur)发现许多有关贸易的石版,刻有不少犹太人的名字,内容显示,他们在商业界中非常活跃,从事租赁和买卖(注三五)。石版的日期是第五世纪(注三六),因此可以说明犹太人被掳巴比伦约一百年后的一般情况。但石版暗示,类似的情况持续相当的一段日子。
5.居住肥沃的美地:除此以外,犹太人获准居住在美好肥沃的土地上。许多人住在沿岸或靠近迦巴鲁河(Chebar)附近(结一1、3;三15、23;及其他经文);从上述的一块石版看,可能就是卡巴尼运河(Nari Kabari,意思是「大河」)。它自巳比伦以上的幼发拉底河分支,流经尼普尔,再与幼发拉底河汇合。提勒亚毕城(Ter…abib)就是位于这条运河之上,以西结曾七天之久,停留在当地被掳的犹太人中(结三15)。今日的提亚毕(Til…abub)可能就是位于昔日的提勒亚毕城。在这个城邑附近发现重要的以色列陶器。运河可供应肥沃耕地灌溉之利(注三七),因此无论是自耕或代耕,犹太人都得天独厚,获得有利的耕地。
6.仍然是一种刑罚:被掳的原意是神的刑罚,与这上述的田园美景,并无冲突之处。他们所经历的,确实达到刑罚的目的,因为百姓是在最佳的情况下,被逐出家园,不得不忍受因被掳而来的凌辱。被掳的初期,这种凌辱的感受最为尖锐化,诗篇一百三十七篇可能也是这时写的,上面提及在巴比伦河畔的哭泣。怂恿百姓背叛巴比伦人的假先知(耶廿九4~10),也是初期的时候,声音较为响亮。耶利米鼓励他们和一般的犹大俘掳面对现实,并尽力改善自己的生活——这与后来明显的安逸舒适生活相吻合。
第四节 波斯帝国时期
旧约众先知不单预言犹太人的被掳,更预言他们的归回。七十年被外族统治后,刑罚的日期便告满足(耶廿五11~12;廿九10)。然而,从有关之历史可看出,在归回的早期尚未来临之前,领导世界的权势又复转移了。巴比伦败于波斯,波斯便发号施舍了,犹大的归回与其后历史的演变都在这个新的权势之下。
一、征服巴比伦
1.古列早期的胜利:波斯征服巴比伦,正值波斯权势突飞猛进的颠峰时期。这个时期主要是由古列大帝的雄才大略所促成的(五五九~五三○)(注三八)。他的父亲是阿垦米尼人(Achaemenian),以拦地的安珊(Anshan)王刚比西斯一世(Cambyses I)。古列在父亲去世后,登基为王,不久便将毗邻的波斯省(Persia或作Parsua)拼入版图。巴比伦的拿波尼度全力支持古列,因为他认为古列是一个有潜力的盟友,有助于对抗他的敌人玛代王亚士他基(Astyages五八五~五五○),却料想不到古列即将成为他的劲敌。主前五五○年,古列废掉亚士他基的王位,接管庞大的玛代帝国。拿波尼度开始畏惧古列了,就与埃及的亚马西士(五六九—五二五)和吕底亚(Lydia)的克罗苏斯(Croesus约五六○~五四六)缔结联盟。急于竞夺世界统领的古列,立时进军横跨北米索波大米,与富有的克罗苏斯会战,沿途势如破竹,所向无敌。古列在严冬时渡过哈里斯河(Halys River主前五四七一五四六),在首都撒狄(Sardis)出乎意料地攻克罗苏斯。古列智慧地利用骆驼的臭气,扰乱克罗苏斯的骑兵队。他击败敌人,在爱琴海(Aegean Sea)竖立他西方的边界。
2.巴比伦的陷落:拿波尼度的同盟之一已经败落,另一个同盟也坐视不动(注三九),因此,巴比伦不久便被伟大的征服者所倾覆了。古列自西方的扫荡战归回后,致力扩张东方边界,推展疆界远抵印度(注四十)。但在主前五三九年,他却朝着主要的目的地进发,现在的巴比伦只能孤军作战了。前文提过,当时的巴比伦弥漫着极度的不满,拿波尼度的百姓,深受玛尔杜克祭司的影响,已准备政变,甚至是藉着外来的力量也可以。古列整装以待要遂其所愿,对于百姓的不满,他能体会多少,我们不得而知。无论如何,他的任务是易如反掌的(注四一)。决定性的战役,并非在巴比伦发生,乃是在底格里斯河北部的奥比斯(Opis)爆发的,古列大获全胜。因此,他的部下吾巴鲁(Ugbaru)(注四二)不发一矢便占领巴比伦了。这是主前五三九年十月。先前在浩浩荡荡的波斯军前落荒而逃的拿波尼度,不久也束手就擒了。若干星期后,古列亲自进入巴比伦城,玛尔杜克的祭司和一般的平民大众,竟然以他为巴比伦的解放者,热烈地欢迎他(注四三)。波斯王深谋远虑,用机智对待百姓。巴比伦城未遭劫掠,宗教或民事制度也未曾大加修改。结果,在很少抗拒或扰乱之下,全国转移归顺他。完成征服巴比伦的重任后,古列控制的领土范围,是超过以前任何君王,它从爱琴海至印度。
二、波斯的众统治者(注四四)
自巴比伦之战胜利后,古列以至尊的身份执政九年(注四五)。他善于征战也善于统治,软硬兼施,用得其时;因此,无论友敌都敬仰他。最后,在主前五三○年,他领兵深入北方的时候,受了致命的重伤。他的尸身被运回葬于波斯首都巴萨加台(Pasargadae)。
1.刚比西斯(主前五三○~五二二):古列的儿子刚比西斯二世(Cambyses 2)继位,在巴比伦他曾经是他父亲的副手。他除去心目中的敌手,杀戮他的兄弟斯麦尔地(Smerdis或称巴底亚Bardiya),以巩固自己的王位。刚比西斯闻名的成就是征服埃及,在主前五二五年,将她并辽阔的帝国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