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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回家!”沈悦儿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解脱之感,一直以来,安阳侯府并不是她的家,而贤亲王府同是如此,而现在,她要去的地方是一片真正独属于自己的地方,那里没有其他的外人,是可以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臭丫头,动作挺快的吗,我还没去过你那里呢,带上我一起吧!”云阳不知道何时跑了出来,大冷的天,手里头竟然拿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摇来摇去,脸上乐呵呵的笑着,一幅特意赶来凑热闹的模样。
“十六王子,你很热吗?”张传业难得开了句玩笑,盯着云阳手中的扇子看着。
“小侯爷,这你就不懂了,你不觉得配上这把扇子后,本王子更加的英气逼人,风流倜傥了吗?”云阳说罢又朝着沈悦儿挤了挤眼道:“臭丫头,你说是不是?”
沈悦儿忍不住笑道:“风流倜傥没觉得着,就是觉得特别犯二!”
“犯二?什么意思?”这个词,云阳自是没有听说过,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赶紧问道:“这是在夸我吗?”
166 要抢人吗?
沈悦儿强忍着笑,点头道:“嗯,对,就是夸人的话。”
“是吗?”云阳一听,虽然真是不太明白,可也不傻,完全看得出不是什么好话,因此一脸阴险地笑道:“那我也夸夸吧,悦儿你今日特别犯二,十分犯二,无比犯二!”
听到这话,沈悦儿顿时可是笑不出声了,凤想到云阳这家伙也是坏心无比,竟然来这么一招反制于她,连连说她犯二。收住了笑,她瞪了那家伙一眼,倒不是真生气,不过却又解释不能解释,反驳不能反驳的,活生生被那家伙给将了一军,只是觉得这会自己还真有些犯二。
“咦,悦儿不是这是夸人的话吗?怎么我这般夸你你反倒是不高兴了?”云阳这会却是笑得更开心了,手中的扇子摇得也愈发的起劲起来。
“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还是别拿着扇子大冷天的扇了,还嫌不够冷的吗?”沈悦儿白了云阳一眼,而后也不再跟他抬扛,转而朝着身旁红玉等人说道:“好了,我们出发吧。”
收到小姐的吩咐,众人都连忙领命,一行人也不再呆在安阳侯府大门口久做耽搁,分别各自上车上马,准备离开。
张传业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含笑的朝沈悦儿挥了挥手,而后退后了一些目送已经上了马车的沈悦儿离去。
云阳骑马先行,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安阳侯府,往沈悦儿如今自个买下的新宅子而去。具体宅院在哪里她也不太清楚,一切都是红玉等人去打点的,不过因为一早便有这方面的准备,所以倒也不算是太过匆忙。
她掀开了些马车帘子朝外看去,这会街上人很少,因为天气已经极凉的关系。所以没什么事情一般人也不会在大街上闲逛喝西北风。
走了一会后也就没有兴致多看什么,放下了帘子朝一旁跟自己坐于一车的红玉说道:“打今日起,你们也都去新宅子那边住吧,再把奶娘先接回来。”
“小姐放心吧,奶娘已经在新宅子那边等着您了,我们也都已经提前安顿下了。”红玉开心不已地说着,打心底里头高兴日后可以与小姐在一起真正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你这丫头,办事倒是越来越利索了。”沈悦儿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得担心问道:“你说奶娘已经在新宅子那边了,可阿大他们全都来接我了。家中不是只有奶娘一人了吗?”
“怎么会啦?阿拾姑娘她们可都在,奶娘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红玉一副只管放心的模样,表示沈悦儿不需要担心。
听到这话。沈悦儿倒是松了口气,而红玉则是再次笑着说道:“小姐还不知道吧,新宅子就挨着国师府,是江公子一早便让阿拾打点好了一切,我这回可是省了不少功夫。”
红玉嘴里的江公子自然便是江枫。而江枫这会虽然人远在东南芜郡,不过却并不影响到他对于整个京城大大小小事情的掌控。特别是与沈悦儿有关的一切,自然更是一清两楚。
听到红玉的话,沈悦儿微微笑了笑,却是并没有再问什么,江枫向来神机妙算。而且做事向来都习惯于早早布局,现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也并不是什么偶然之事,当然一早便能够推算得出来。只不过却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多早前就开始做准备了。竟然连国师府旁的宅子都给提前捣鼓到了手上,随时都只准备着等她从安阳侯府迈脚出来了。
算算时日,江枫离开京城已经十多天了,这会人应该已经在芜郡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如何了。这些天除了前几天他给张传业的信以外,却是再没有收到他的只字片言。一股莫名的思念却是油然而生。
“悦儿小姐,您是不是想我家主人了?”阿久笑呵呵地说道:“主人知道您想他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谁说我想他了,我只不过是想芜郡那边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在做怪罢了。”沈悦儿当然没有承认,故意一副生气地模样道:“阿久的心果然总是向着你家主人的,打今日起你还是回国师府吧,反正日后红玉、荷风她们都在了,我身旁倒是不差人手服侍了。”
“悦儿小姐可千万别赶奴婢走呀,奴婢可没有那个意思,奴婢的心里就装着您跟主人两个主子,向着谁都是一样的。”阿久一听,却也知道沈悦儿是开玩笑的,但还是配合地说道:“您可千万别赶奴婢走,就是赶,奴婢也得赖着不走!”
“贫嘴!”沈悦儿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再开玩笑,而后朝阿久问道:“你家主人最近没有传什么消息回来吗?”
“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一会见到阿拾一问便知。”阿久一听,更是乐了,心道悦儿小姐明明想得紧,却偏偏不承认罢了,“秘密传信的渠道传到京城国师府倒是没什么,不过从国师府到您的手中这段小小距离却是麻烦太多,所以主子走时便交待了,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让阿拾那边给我单独传信的,免得出了什么差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前几天才打消了一些比较冲动的念头,比如说让阿拾亲自去给主人报喜之类的。她们毕竟是明卫,不适合太过明显,转念一想主人暗士众多,再隐瞒的消息都随时能够有办法最快速度的传到主人耳中,更何况是悦儿小姐和离这么重大的事呢?
听到阿久的话,沈悦儿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问什么。其实说起来江枫离开的时日本就不长,再加上前几天为她而提前送达了书信到张传业手中,这几天的时间没有再传什么消息也是极为正常的事,不过是她自已有些过于心心念念些了罢啦。
正想着,原本正常前行的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红玉还没来得及掀开些帘子查看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听到了云阳大大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贤亲王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竟然带人挡路,难不成大盛的王爷如今都闲成这般没事做了吗?”
“十六王子不是也挺闲的吗,什么时候竟然替人当起了随从护送了?”赵泽霖的声音却是不急不缓的回应了起来,显然一早便有了准备,专程在半道上等着沈悦儿一行的到来。
云阳一听,哼哼了两声不在意地说道:“本王子乐意,当什么都行,这总不用与王爷提前禀告吗?”
“十六王子是我大盛的贵客,做什么事当然有自己的自由,自是不必向本王禀告什么的。”赵泽霖微笑一笑,继续说道:“十六王子自己不讲究这些倒是无妨,但若是传回草原让天可汗王误会可就不太好了,还当是我大盛怠慢了十六王子,竟然让你屈身替人做起这等护送开道之事了。”
“这一点也不必王爷替我操心,我们草原儿女不似你们一般拘泥于这些表面的东西,只要问心无愧,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倒是王爷,这会带这么多人拦住出路,不知意欲如何?”云阳自是反问,韩着赵泽霖身后不多也不算少的随行人马看了看,一副好笑不已的样子:“王爷不会是想光明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吧?”
“十六王爷当真会说笑话。”赵泽霖笑着说道:“本王不过是刚刚听说悦儿与安阳侯府小侯爷和离一事,心中甚是担心。悦儿与本王现在虽然不再是义父女关系,但悦儿这些年毕竟一直在贤亲王府长大,本王对她的关心却是永远不会变的。如今她离开了安阳侯府,沈家也早没了什么亲人,京城之中并无其他去处,本王自然得接她回王府,毕竟不论如何,那里永远都是她的家!”
“哈哈哈哈,依我看,王爷才是那个最会讲笑话的人!”云阳大笑了起来,好一会这才收住笑道:“王爷与悦儿早就断绝了义父女关系,贤亲王府又怎么会是她的家呢?而且就算悦儿真的无处可去,但绝对不可能再入贤亲王府,更别说那里永远是她的家之类的笑话了,那不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王爷请让开吧,悦儿没您说的那般可怜,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流落街头的,所以您的关心当真有些多余了!”
云阳的话半点都不留情面,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盯着赵泽霖目露嘲讽,他早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却是没想到果然不要脸到跑来半道上想抢人。只不过这种事情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怕,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大盛国堂堂的贤亲王到底有多么的强势!
见状,赵泽霖也懒得理会云阳,而是径直朝着马车内的沈悦儿说道:“悦儿听话,别再耍性子了,跟我回家吧。”
沈悦儿没有下马车,透过红玉掀开的帘子朝着前头的赵泽霖看去,没有表情的说道:“王爷说笑了,我与王爷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何谈跟您回家一说。”
PS:感谢熱戀赠送的平安符,谢谢亲的支持。今日头晕晕的,可能是要感冒了,好想睡觉,但是还有一更没写,我坚持再码一章,估计得晚一点点更新了。
167 另一个国师府
目光与目光的对视透过了周围的一切,沈悦儿并没有躲避什么,而是直接的迎上了赵泽霖的目光,用自己坚定的态度再一次的拒绝掉赵泽霖不切实际的想法。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与张传业和离之后,赵泽霖势必会有所举动,但没想到竟然会跑到半道上直接来拦她。不过有了前几天宫宴上的事情,这会她倒也懒得再有半分的惊讶与恼火了。一遍又一遍的做着这些无用而且惹人厌的无用功,真不知道那般聪明的一个人为何会独独在这一方面如此的想不开,如此的死钻这种牛角尖。
这会街头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两拔人挡道的看上去都不是那种好惹的,所以就算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见到这幅架式都因为怕事而远远的避开,倒是没有谁有这个胆子跑来看什么热闹。
沈悦儿倒希望此刻越多人围观越好,这样一来,赵泽霖总还是得顾忌一些吧!不过这个念头倒也只是一闪而逝,一时间倒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过天真了,既然他连皇宫宫宴上当着皇帝还有那么多王侯亲贵重臣都无所顾忌,这会就算真对着一众普通百姓怕也是一样的。
“王爷若是没有旁的事,还请先行离开吧!”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若非这条官道窄了些,她会直接让人将马车绕到一旁过去。
“你又何必如此绝情,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了任何关系便没有任何关系了吗?”赵泽霖眉头紧锁,定定地看着沈悦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岂可能这般一句话便抹得掉的?”
“王爷何苦如此纠缠,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想再做那些没用的重复。总之你多之间是绝对没有那种可能,更不会跟你走,还请王爷莫再如此!”沈悦儿证气一如既往的坚定,对于赵泽霖一次又一次这种没有半点作用的纠缠愈发的厌恶。
如果说前世还仅存有那么一点对面前之人的感慨的话。那么这一世所有的东西都被磨灭光掉了,剩下的只有厌恶。
说罢,她朝着前头的阿大吩咐道:“既然王爷在些,那我们自然得让道,调头走旁的道便是!”
“是!”阿大一听,当下便示意车夫准备调头,绕其他的路而行。
“今日你若不跟我回王府的话,我可以保证日后你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赵泽霖这一声很大亦很冷,如同冰霜似的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头。
他并没有点明那个“他”到底是谁,只是最后一次下达着通牒:“你不要以为我动不了他。更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再不听我的话,他便会因你而死!”
“贤亲王,你可真是卑鄙。竟然想用这样的办法要胁悦儿,逼她跟你走吗?”云阳冷哼一声接过话道:“堂堂王爷就这么一点本事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威胁一个女人你也不害臊!”
说罢,云阳朝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