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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边不讨好,但太子亦是没有办法,若非事受贤亲王威胁,他自然不会介入于这样双方争斗之中来,但这回他却是连后悔机会也没有,深吸一口气,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马上让人收拾掉现场,婚事还得继续进行,一连几场风波下来,众人这会早就已经失了任何心思,只盼着赶紧观完礼赶紧回去。
谁都不笨,哪怕不能确定什么,但多少还是能够猜得出这一系列事情与哪些人有关,如此一来,心中对于贤亲王、国师与沈悦儿这几人顾忌也就愈发深重起来。
大婚继续进行,一场本应该热热闹闹婚礼经此一闹也少了不少喜气,多了些匆忙与应付,一直到所有程序完成之后,众人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各自离去。
云阳推掉了太子相送提议,一番简单辞别之后很便踏上了归程,而太子这会心中有事,当然也就不再多加坚持相送云阳,等云阳走后,亦立马带人匆忙离开武气凌天章节。
城外送君亭,此时江枫与沈悦儿已经让人此摆放上了酒水静候佳音。怕沈悦儿无聊。江枫亭中摆琴应景而奏,一时间琴声悠扬,顿时让方贺几里之地都笼上了一层行云流水般恬静与优雅。
琴声中止之际,一阵轻笑声赫然似来,沈悦儿抬眼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却发现并非云阳至,而是那次江枫师门所看到那个白胡子老人精神抖擞出现亭外。
老人似乎很是开怀,不过笑声过后,却还是分外恭敬朝着江枫行礼问好,虽为掌门。但玄门之人对于辈分推崇却永远是放首位。
“不负师叔所望,恶贼已除,小侄也当回去了。”老人并没有因为年纪大过江枫太多而自称小侄感到任何不妥。相反那态度依就恭敬不已。
说罢,老人又朝着沈悦儿看去,同样恭敬行了一礼道:“小侄待见师娘,待来日师叔师娘大婚之日,再行前来以示恭贺!”
被一个年纪这般大老人行礼并尊称为师娘。沈悦儿任是脸皮厚,却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见状,又是一阵爽朗笑声响起,却是并不意。
“有劳你了!”江枫接过了老人话,简单道了一声。他还是头一回发现沈悦儿也会有不好意思时候。并无多言,但面上带着微笑,却是神情同样极为愉悦。
“能为师叔分忧。是小侄荣兴,何况刚才能听到师叔空灵三曲,已是大荣耀!多谢师叔!”老人双手平握,再次行礼,而后亦不再多言。很转央离去,不过数息之间便没了踪影。
直到那掌门人走了之后。沈悦儿这才朝着江枫说道:“原来你刚才曲子是弹给他听呀!”
“空灵三曲,于我玄门之人修心极为有益,这也算是他替我除去一患奖励。”江枫自是没有隐瞒,转而笑道:“刚才悦儿被人称做师娘,可是害羞了?”
沈悦儿面色再次微红,却是辩驳道:“才不是呢,不过是被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老人如此尊称,当然是觉得有些怪怪。”
“原来如此,那悦儿可得好好适应一翻,日后再回师门,比这个辈分大称呼多得去了,而且都是年纪一大把。”江枫再次笑了起来,个中愉悦满满当当。
除去了赵泽霖费心思再来那名神秘高人,便算是彻底拔去了悬头顶上一枚危险,同时也是重创于赵泽霖,是确保了悦儿安全,如此好事,怎么可能不让他心情愉悦。
沈悦儿自然也知道江枫心思,而她这会也完完全全松了一口气,一场看似没有硝烟实则危险到了极点博弈,终总算是以他们险胜一筹而告终。
两刻钟后,云阳一行亦到了送君亭外,这小子下马入亭将一干随从扔一旁,自个坐着与江枫、沈悦儿兴奋不已说起了他们两个走后所发生事情。
云阳何其聪明,一早便料定这是江枫后手,得以证明之后是乐呵不已,直道着算是对江枫服气了,当真是算无遗漏。
因为还得赶路,时辰也不早了,所以这一回倒是没有再交说,临走之际却是从怀中摸出块刻着阳字玉佩,只说是送给沈悦儿过几天成年礼。打心底里头他也是想亲眼看着悦儿行了及笄礼才走,不过父汗催得紧,出来也这么久了,倒是不便再多做停留。
那块玉佩也不是寻常之物,可以调动他大盛区域内所有人马,特意留给悦儿,自然也是为了日后不时之需。
沈悦儿也知道这东西用处,因此也不矫情,谢过之后便收了下来,连江枫都跟着由衷道了声谢,如今他们处境,能够多上一份力量自然是好不过。
送走了云阳,一直到一骑烟尘都消散许久,沈悦儿这才收回了目光。心中如同有什么东西空出来了一些似,长长舒了口气,对于离别,所幸她早就已经学会了习惯。江枫这一次难得没有吃任何干醋,也没有催促,只待她自行提出回去之后这才牵着她手一并上了马车。
次日,沈悦儿与江枫订婚一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与此同时,昨日观礼上事情亦传了开来。一时间,国师、贤亲王、沈悦儿这三人都被摔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对于这三人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而一股暗涌则是随着沈悦儿及将及笄日子而到来。
就沈悦儿即将行成年礼头一天,江枫被宫中匆匆赶来传旨宫人给请进宫。今日太子不知因何故触怒了皇上,这会已经御收房外跪了整整二个时辰了。皇上召了不少人进宫议事,看上去应该是商量废太子一事。
沈悦儿心中清楚是为何故,所以并没有半点惊讶与意外。她与太子多也只算是点头之交,再加上是太子先有害她与江枫之心,如今只是让他提前些丢掉这个本就守望不住太子之位,以她性子来说也算是极其宽仁了。
江枫走后不久,贤亲王妃身旁婢女小倩竟然找上了门,看到沈悦儿后,二话不说竟然直接扑到了她面前跪下,哭得跟个泪人似求她帮帮她家王妃。
看到这个情况,沈悦儿顿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让那小倩先别哭了,赶紧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
小倩见沈悦儿并没有不理意思,这才抽泣着连忙擦掉眼泪,将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自打那次观礼之日阴谋落败之后,赵泽霖回去后立马便彻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走露了消息。后查来查去却是将贤亲王妃前一日晚上派人给沈悦儿送了密信一事给揪了出来,如此一来,赵泽霖自然是将所有怒气都发到了贤亲王妃身上。
“悦儿小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王爷将王妃单独关至别院,不许她踏出屋子半步,也不让我们这些贴身之人前去服侍。奴婢偷偷塞了不少银子这才看上了一眼,却发现王妃如今都被那群没有良心奴才给折腾得半死,如今王妃病得很重,王爷也不准人替其请医煎药,这是摆明了想要活活将王妃给折磨死呀!”
小倩边说边又哭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红肿不已,看上去当真是说不出来伤心。这婢女沈悦儿倒是有些印象,虽然跟着贤亲王妃时间不算太长,不过却一直忠心耿耿得紧,所以这会为了自家主子而哭得这样也算是重情重义不已了。
“小倩,我不是不想救你家主子,但是,以我身份与立场,又怎么可能帮得上呢?”沈悦儿让人将小倩给拉了起来,继续说道:“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去请王妃娘家兄长说话才是,那样”
“没用,奴婢一早就去过了,但是他们谁都不肯理这事,还让奴婢别再理,说是等王爷消了气自然就会放了王妃。”小倩是伤心了:“他们分明都是想要自保而已,根本没有人将王妃性命放心上,王妃这么多年一直替他们打算,到头来却是换得如此下场,实是太不值了。”
听到小倩话,沈悦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情况倒也极为现实,王妃娘家人怕也是一早被贤亲王给警告过了,所以这才明知而不敢多理。可是,这事再如何她也没有办法帮得上什么忙呀。
似乎是看出了沈悦儿为难,小倩连忙又道:“悦儿小姐,王妃说了,她知道您有您顾忌,而且也确不便出面救她脱离那份苦海。可是,王妃她想见您一面,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当面拜托您。求您看她好歹也是为了帮您才会如此份上,跟奴婢去偷偷见她一面吧!”
196 以死明志
贤亲王妃想要见沈悦儿,而且还得让悦儿小姐亲自前往贤亲王一处别院那里,这样要求立马便受到了一旁阿久阿拾阻止
阿久是当面直言不讳说道:“悦儿小姐不能去,万一这是个陷阱话怎么办?谁不知道你们家王爷一门心思想要打我们小姐主意,当然不能去了!”
小倩一听,顿时又急又不可思议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什么陷阱,奴婢敢用自己身家性命担保,真只是我家王妃想要见上悦儿小姐一面,并无任何加害之心!如今王妃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害人之心?”
“小倩,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不过贤亲王府这一层身份实太过敏感了,就算王妃与你都无半点害人之心,但那别院毕竟是贤亲王府地盘,我家小姐去话实不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如何是好?”
阿拾径直说道:“依我看不如这样,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就让她直接跟你说便是,你再来转告一声,能够帮忙,我们量帮,帮不到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些,沈悦儿没有吱声,显然觉得阿拾办法是为折中合适。不论小倩所言是不是真实,但那个地方终究不是她能够去地方,所以有什么事情好还是转告方便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并没有出声,而是让阿久阿拾代为表明意见便可。
但小倩却依就摇头,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理会阿久职拾,直接朝着沈悦儿乞求道:“悦儿小姐,奴婢求求您。就去见我家王妃一面吧。王妃想要单独见您,定然是有极为重要事情要托付于您,奴婢人微,没有那个资格知晓那么重要事,不然话,这会早就是过来传达了”
“我家主子如今都已经成了那个样子,那里还有可能有那等害人之心?何况如今她对王爷也是万念俱灰、恨之入骨了,又怎么可能帮着王爷再给悦儿小姐设什么圈套呢?”
小倩哭求道:“悦儿小姐,奴婢求您发发慈悲之心,就去见上我家主子一面吧!奴婢可以以性命相担。绝对不会让您有任何危险,无任何害您之心。”
“小倩,我之所以不能去见你家主子。并非不相信你们,而是信不过贤亲王罢了。”沈悦儿终于出声了,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那里看守王妃都是贤亲王心腹,那么怎么可能不将你偷偷前去探视一事报上去?之所以没有人揭穿你来去,无非是他们想暗中利用你们罢了。所以我若是去话。对我对你家王妃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明白吗?”
“不、不会,悦儿小姐您不知道,偷偷放我进去那个婆子绝对不会告密,而且,而且王爷今日已经入宫去了。听说宫里头出了大事,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回来。何况是别院那里,奴婢相信。一定不会有事!”小倩再次请求着,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了起来,跪下不住地朝着沈悦儿磕头:“求悦包小姐看我家王妃也曾帮过您份上,就去见她一面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沈悦儿见状,不由得为难了起来。起身亲自去扶那小倩,但那个婢女却怎么样也不肯起来,也不肯停下磕头,只是这般机械重复着请求。
这一下,可是让沈悦儿愈发为难了,而一旁阿久阿拾见到沈悦儿似乎有些心软了因此强行着将那小倩给拉了起来,不再让她当着沈悦儿面做出那等苦情之事来
她们清楚沈悦儿性子,虽然看似果断坚定,但那些果断与坚定却都只是对于恶人罢了,于弱小之辈多少还是有些心软。何况,那贤亲王妃又是因为给悦儿小姐送消息而落到如此下场,所以便愈发加重了沈悦儿负担。
“小倩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小姐不可能去!王妃若真有什么重要之事,便请她书信一封让你带来便是!”阿久阿拾边说边架着小倩想要将她送出去。
阿久阿拾可不管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总之让悦儿小姐去那别院见贤亲王妃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哪怕不是贤亲王设局,却也很容易发生意外。所以她们自然不会让悦儿小姐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话,她们可如何同主人交代呢。
“不,不,你们别赶我走,我都说过了,若是可以代传话早就已经传了!”小倩死命挣扎着,不想就这样被阿久阿拾给送出去,转而又朝着沈悦儿大声哭求着:“悦儿小姐,您就真忍心不理王妃吗?她可都是因为您才会落得这样下场呀,好看小说:!”
“阿久阿拾,你们别这样,放开她!”沈悦儿突然叫住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