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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功夫,除了沈悦儿外,整个厅内反应最快的当然要数陈氏了。她先也是被沈悦儿突然而至的指责给呛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便冲了出去朝着老夫人与侯爷夫人跪下,大声痛诉道:“老夫人、夫人,你们可得替妾身做主呀,妾身先前不过是一时失言得罪了大少夫人,没想到大少夫人如此怀恨在心。妾身痛失骨肉本就已经是天大的打击了,如今大少夫人竟然还说妾身陷害于她,这天理何在呀!”
老夫人见状,正欲开口,却见沈悦儿笑着说道:“陈氏你急什么,一会自然有你争辩的时候,是非黑白这么多人看着,还怕我会以大欺你这小不成?”
说罢,她又朝老夫人道:“老夫人也不必急着做出任何的判断,还请您与诸位坐着慢慢看便是,一切稍后自有分晓。”
这样自信的言论顿时让不少人都有些怀疑了起来,心中纷纷暗道不知沈悦儿到底要唱什么戏。而陈氏脸色却是变得极为怪异,但强行保持着镇定,一咬牙索性自个重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沈悦儿,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而沈悦儿却并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一抬手快速控制住整个场面之后,朝着立在一侧的于妈吩咐道:“于妈,你出来一下,将昨日云溪别院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实的朝老夫人、夫人以及其他大小主子们一一道来便可。”
听到沈悦儿的话,一直等候的于妈镇定不已的走到了厅中央,朝着众人行过礼之后这才说道:“禀老夫人,小的于氏是云溪别院的管事,今日随大少夫人一并回侯府是想将昨日发生在别院里头的几件事一一当面禀告。因为事情关系重大,所以小的还特意带了别院另外两位当差的护院一并前来,一会等小的讲完之后,老夫人可以传呼他们一一对证。”
老夫人见于妈言行倒算得上稳重而、利索,交代事情也有条不紊的,再加上此人只是别院的管事,并非沈悦儿的人,因此便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便是。
得到老夫人的首肯,于妈自是继续说道:“昨日,云溪别院发生了一件命案,大少夫人身旁服侍的婢女玲儿被人从锦鲤池里头给捞了起来,当时小的与大少夫人一并去到的时候,玲儿已经死了。”
听说玲儿死了,厅内不少人又是神色一变,而原本神情难看的陈氏却反而变得镇定了不少,如同松了口气似的,立在一旁更是不加多言了。
侯爷夫人当即看向沈悦儿极其蛮横的指责道:“好端端的一个丫头竟然就死了,沈氏你这心可真够狠的呀,那日这丫头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被你打成那个样子也就罢了,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于妈却是连忙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玲儿的事跟大少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顿时让侯爷夫人神情窘迫不已,沈悦儿倒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传业却是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暗道母亲这些日子的耐性似乎太过低了一些。
“都别乱插话了,先听于管事把事情说完!”老夫人又是冲着侯爷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好歹也是长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让她对这个儿媳妇提不起半丝的好语气来。
如此一来,侯爷夫人自是略显窘迫地闭上了嘴,而被这突然的消息同样勾得蠢蠢欲动的三夫人见到侯爷夫人挨训的模样,顿时是说不出来的兴灾乐祸,脑子一转倒是乐呵呵的喝着茶继续看热闹,甚至于都觉得那沈悦儿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于妈见状谢过老夫人又说道:“一开始,小的与别院其他人都以为玲儿是不小心掉入锦鲤池给淹死的,后来幸好大少夫人行事谨慎,又让人细细的检查了几遍玲儿的尸体,这才从玲儿紧握的手中找到了一块不知从何处扯下来的衣角碎布。”
她自然没有提到三少爷,更不会将三少爷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后来小的在大少夫人许可下负责调查玲儿一事,而后倒是幸不辱命,果真查出玲儿并非不小心掉入池子淹死,实际上是先被人给捂死再扔入锦鲤池中的。”
听到这,陈氏才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猛的一震,因为怕别人看到引起怀疑,所以只得拼命的暗自调气,努力保持着应有的镇定。而其他人显然都更是意外不已,看上去一个丫环的死竟然还牵出了更大的隐情来。
好在于妈说事没有半点的拖拖拉拉,不然,还真是有人会按捺不住催问起有没有查出杀手,杀手又到底是何人之类的问题来。
“小的已经查明,杀死玲儿的凶手就是大少夫人院中看门的杜婆子。从玲儿手中找到的那块碎布已经比对过,正是杜婆子衣摆上所缺的那一块,杜婆子也已经承认玲儿为她所杀。”于妈解释完最后一句后便不再多言,退了一步略微低头也不看沈悦儿一眼,那神情倒是很明显的公事公办,与任何人都无什么关联的模样。
如此一来,众人倒是对这个杜婆子杀死玲儿一事的说法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只不过于妈所说的这些跟先前沈悦儿说陈氏陷害她一事有什么关系呢?
老夫人这回却是不再沉默,看了一眼一旁委委屈屈却又不敢再随意出声的陈氏,微皱了下眉头朝沈悦儿问道:“你让于妈将这些事情当面禀告又是何意,这些事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吗?又与你所说陈氏陷害你有半点关系吗?”
老夫人的疑惑,当然可以代表着几乎所有人的心思,而沈悦儿却并不言语,只是淡然一笑,而后又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荷风挥了挥手。
028 让你现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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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风收到指示,自是连忙站了出来,走到厅中央与于妈比肩而立,将早已准备好的几样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禀老夫人,这玉镯子原本是玲儿的,奴婢跟大少夫人离开别院前曾见玲儿戴过一回,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收了起来没再戴了。玲儿死后,别院里头的侍女在检查杜婆子床底铺时发现了这个玉镯子。”
“另外,在杜婆子床铺下一起被找到的还有一封书信,上头所写内容正是指使杜婆子尽快除去玲儿,请老夫人过目。”说罢,荷风再次上前两步,径直将这两样物证呈给老夫人。
这话一出,不少人开始小声嘀咕了起来,却仍然弄不太明白沈悦儿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老夫人身旁的婆子见状,倒也利索的上前接过东西转送于老夫人面前。
照这奴婢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指使杜婆子行凶杀人,而按先前沈悦儿的说法,难道这写信之人便是陈氏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氏为什么要让人去杀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玲儿呢?
就在大伙纷纷猜测之际,于妈也不必看任何人,一副就事论事,公正不已的神情适机的出面证实刚刚荷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甚它的,她不必说也不需要说,相信稍后大少夫人自有安排,说得过多的话反倒是画蛇添足。
至于已经被乱棍打死的杜婆子,于妈也并没有提及,反正这会也没人问到,一个恶奴的生死自然不必刻意多说道什么。
“沈氏,你这到底想说明什么?”老夫人将那信看过后,又看一眼那玉镯子,却是有些不大满意地朝沈悦儿说道:“有话便直说,不要打什么哑谜,这么多人可没太多闲工夫陪你一人在此耗着。”
老夫人的话一下子便得到了引得众人连声附和,而这会那陈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不过倒也没有谁多想什么,毕竟今日这事已经完全关联到了陈氏身上,陈氏心有不快在她们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而沈悦儿听到老夫人的话,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是一脸轻松的点了点头,依言直接点破道:“很简单,玉镯子本就是陈氏赏给玲儿的,而信也是陈氏写的,杜婆子杀了玲儿后,自然得将这镯子给不着痕迹的取回。这两样东西本都是出自于陈氏之手,所以也就成了两件可以用来指证她的证据了。”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赏过玲儿这样的镯子?”陈氏这下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身份的,直接大声辩驳道:“大少夫人这是要栽赃吗?一个莫名其妙的玉镯子,一封连署名都没有的信,你竟然说都是出自于我手,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当真欺人太甚了吧!”
“胡说吗?”沈悦儿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而后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看向陈氏道:“对了,我婢女好像从没说过那封信有没有署名之类的,若不是你写的,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没署名呢?”
一时间,陈氏猛的一怔,心中只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不过她反应也算快,在众人神色已有不对看向她之际,连忙抢白道:“大少夫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既然信上写的是那样的内容,又有谁会笨到留下名姓呢?”
这个理由倒也勉强站得住脚,所以厅内其他人这会自然下意识的便将目光转向了沈悦儿,无形之中成了看这两个当事这人各自斗法。而此刻,所有人也下意识的没有太多的主观猜测了,更不必多费脑子,跟着看下去便是。
“你当然不傻,不然又怎么能将脏水倒到我头上来呢?罢了,多争无益,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再来证明这两样东西是你的便可。”沈悦儿边说边再次挥了挥手,不过这一次却是朝着黄婆子。
黄婆子见状,马上会意朝厅外走了出去。众人顿时不解,不过见沈悦儿让她们稍安匆燥,一会便知的样子,倒也没谁追问,反倒是趁着空当小声议论了起来。
张传业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从沈悦儿与陈氏两者之间来回观察了一下,却见一个从容淡定,一个凝重而略显不安,不论真相如何,但气度心性却是高下已现。
他没有再去注意陈氏,甚至于心中已然觉得陈氏真有问题。倒不是因为他完全信了沈悦儿,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觉得以沈悦儿那样的心性既然出手了,按理便不可能空手而归。
就在众人各自暗自猜测之际,黄婆子已经再次走了进来,而其身后则跟着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婢女。
看到那名婢女,倒是有不少人都很快认了出来,正是陈氏那屋的一个小丫环名唤婉儿。陈氏看到婉儿之际,当下脸都青了,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扣了起来。
婉儿进来之后,很快便朝老夫人等人自报了身份,而后当着众人的面证实了玲儿那玉镯子正是陈氏赏下的东西。这婢女虽说言语中略显紧张,特别是看到陈氏时还一脸的害怕,不过所说的证言倒并不复杂,特别是已说清楚了陈氏赏那么好的东西给玲儿的原因。
“老夫人,当时奴婢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所以所以陈姨娘并不知道奴婢知晓此事,她让玲儿将一包下胎药找机会放到大少夫人屋子里头,那玉镯子便是用来收买玲儿的。”
婉儿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继续补充道:“当时奴婢不敢声张,又怕被陈姨娘知晓,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实情。后来这些日子,奴婢成天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踏实,所以这才决定还是得道出实情,不能让大少夫人凭白背上这等冤枉。”
“你胡说,你个贱婢,平日我可是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合着外人一起来害我!”陈氏看着吃里扒外的婉儿,气得不行,上前便是一个巴掌给了出去。
婉儿捂着脸又吓又疼的,立马哭了起来,若不是黄婆子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后,只怕还得结结实实的再挨上几巴掌。
这一下,众人倒是看得有些傻眼了,先不论事情真假,单看这架式,只怕这大少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
029 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姨娘这是做什么,合着你怎么说别人都是对的,人家说你就是害你不成?”
黄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王府里头出来的老人哪里会怕一个小小的妾氏,她故意大声说道:“这婉儿说的是真是假老夫人、夫人、大少爷还有其他主子自会明辩,若是心中没鬼,你急成这样做什么?”
这一下,可是让陈氏更是气得不行,你你你了好几下硬是没你出个什么名堂来,看得沈悦儿都不忍舒心一笑,对黄婆子刚才的表现极为赏识。
“老夫人,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呀!婉儿这丫头一定是让人给收买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突然跳出来乱说一切?”陈氏一脸的委屈,抹着说来便来的眼泪朝老夫人哭诉:“妾身失子悲痛都来不及,哪有可能还有那等闲工夫想着去害大少夫人呀!”
一席话倒也算说得通,不过陈氏还没等到老夫人的话却是再次被沈悦儿给打断了。
“行了,你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