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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让黄婆子自个来说,对与不对的,你们两当面对质,这样就不会冤枉到谁了。”心性与气度拿捏上。贤亲王妃比起安阳侯府的侯爷夫人自然不知强到了哪里去,没多想。挥手之间,却是朝一旁的婆子示意了一下。
由头到尾,沈悦儿也将贤亲王妃的言行举止一一看在眼中,虽说不可避免的也用到了些俗套打压手法,但是收放之间却是比一旁人厉害多了,心思耐性上也没掉这王妃的份子。见其又直接命人将黄婆子给带进来了,当下更是确定此人算是到目前为止所遇人中较为高明厉害的了。
黄婆子进来之后,往沈悦儿这边看了看,脸上流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慌张,连她自己这会都有些弄不太明白到底是惧怕沈悦儿呢还是贤亲王妃。
沈悦儿这会正站着,并没有得王妃赐座,看到黄婆子时目光隐隐竟还带着一丝笑意,这可让黄婆子头皮一麻,大有不好之感。
原本她就已经见识过沈悦儿的厉害,而这次本也是无心之失,说漏了些嘴才引起王妃的疑心,最后不得不道出实情求得自保,可天地良心她却真没有害这主的意思呀。
偏生那带路的婆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将黄婆子给领到了沈悦儿身旁站着这才走回到贤亲王身后去,咋一看去,还真有点堂上审案的味道。
黄婆子脑子倒是活得很,不论如何也不能将人给得罪得太厉害,若是以前的沈悦儿她还没什么顾忌,可如今早就是截然不同的处事手段,以那主的性子,怕是一有机会就少不了要收拾她的。
“老奴给王妃请安,给悦儿小姐请安。”想到这,黄婆子干脆跪了下来,如此一来至少在身份上明明白白的向沈悦儿示弱,意思是她并没有任何轻主的念头,更不敢同立一处。
“起来回话便是,我一早便说过只要你能将功折罪,自然也就不会怎么去惩罚于你。”贤亲王妃打黄婆子进来便看出了这老奴眼中对于沈悦儿一个小丫头的谨慎与顾忌,一时间心中对于沈悦儿的估量却是不由得再次加重了一些:“悦儿还不知道之前你到底跟我说了些什么,所以你再如实重复一次给她听便可。”
黄婆子原本也算得上是贤亲王妃身旁比较利索的奴才,心思手段胆量都是不差的,可这才多久的功夫却偏偏对一个小丫头生出惶恐之意,怎叫王妃不去多想一二呢?
黄婆子一听,却是并没起身,反倒更加恭恭敬敬地回话道:“多谢王妃,老奴还是跪着回话好一些。”
说完。她下意识的朝沈悦儿那里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看似恬静却并无半丝温度的眼睛。
“王妃让你站起来回话便站起来回话,都到了王妃跟着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会吓破你的胆吗?”贤亲王妃没急着出声,倒是她身后的婆子满是不快的朝黄婆子哼哼了一句。
这婆子对于主子的心思当然一清二梦,因此完全不必贤亲王妃来说这么下面子的话,主动着便替主子抖上了威风。
贤亲王妃自是不会怪身旁奴才多嘴,这会她甚至觉得黄婆子对沈悦儿的那种敬畏不会比自己少太多,要么就说明这奴才曾在沈悦儿手里吃过亏,要么自然便是心中有鬼了。
谁知。不等黄婆子回话,沈悦儿却是代为出声了,语气之中不但对黄婆子毫无敌意。反倒是有种维护似的意味在里头:“她不是那个意思,万事有王妃在,又哪有什么能够吓破胆的说法呢?黄嬷嬷平日里这嘴虽说是碎了一些,不过对规矩却是熟记于心,算是个懂事的奴才。这会估计是见我还站着。自是不敢与我一并肩而立的。”
站不得那自然就得跪了,沈悦儿这话可不仅仅是在替黄婆子解围,更主要的是在提醒着贤亲王妃,她这会还站着呢!她也不是说非得坐下才行,偏生王妃身旁那婆子又故意存了辱没她的心思,如此自然也就不介意点明了。
贤亲王妃哪里听不明白。顿了顿,还是抬手阻拦了身旁欲再次出声的婆子,朝沈悦儿说道:“奴才爱跪便让她跪着就是。悦儿怎么还站着呢,赶紧坐吧,光顾着说话却是将旁的都给差点忘记了。”
这话一出,沈悦儿自是不会客气,谢了一声便找了个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一旁候着的婢女也机灵,见沈悦儿已被王妃赐座。此刻自是又赶紧上了茶水。
哪知这一举没有让王妃有什么异样,却是惹得王妃身后的婆子颇为不满的白了上茶婢女一眼,黑口黑面的瞧得人有些心慌。
这个小插曲当然没有逃过沈悦儿的眼睛,不论那婢女有心还是无心,主动给她奉茶多少还是让人看着觉得顺眼不已,因此难得好心的朝那婢女挥了挥手,令其先行退了下去。末了还故意优雅不已的喝了一口茶,顺带着自然也白了那婆子一眼。
贤亲王妃面上倒是并没显露什么不满来,只是微微侧目朝这心腹婆子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一下。那婆子心里有气却也只得暂且忍下,正郁闷时得到自家主子的暗示,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当下便舒展了不少。
沈悦儿只当没看到王妃与那婆子“眉来眼去”的互动,场面上的事一个周转间便算是过去。贤亲王妃与沈悦儿虽各有心机,但都不是那种本末倒置之人,所以这会自然也就轮到了略显无奈的黄婆子开始按贤亲王妃的吩咐说道起来。
048 堵你个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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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婆子不算太过流利的叙述中,很快便证实事情的确如沈悦儿所猜测的一样。
昨日黄婆子回来“述职”,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连贤亲王妃虽然觉得沈悦儿如今的转变极大但是对侯府的做法却并没有什么多大问题。相反,这么一闹不但搅浑了侯府之水,同时让原本一直没任何建树,甚至在侯府立身都颇为不利的沈悦儿夺得了主动的先机。
如那丫头让黄婆子呈报的理由一般,以退为进,蓄势回归,到那个时候沈悦儿在侯府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就有了本质性的改变。如此一来,在侯府着手进行一些机要之事当然就更加有利得多。不然,如以前一般呆着,只怕呆上个几十年也没有任何作用。
贤亲王妃甚至还出声夸了沈悦儿一句,说其比以前聪明多了,心性也进步了不少,可偏偏最后走之前黄婆子脑子一热却是张嘴说了一句一切都在悦儿小姐掌握之中,请王妃放心便是。
这话原本倒也不是什么多特别的,只不过贤亲王妃天生心思多,马上听出了黄婆子嘴里对沈悦儿的那种不同于以往的服从与下意识的偏向,如此一来这事在她眼中自然就不一样了。
贤亲王妃本就是那种控制欲极强之人,她可以允许沈悦儿做错事,甚至可以替其去补那些不小心捅破天的篓子,但绝对不会允许沈悦儿对贤亲王府有任何的隐瞒之处,更不允许沈悦儿有这种想要超越王府,摆脱王府的心思出现。
因此一番质问之下,黄婆子自然是慌了神。她十分了解王妃的性子。只得将以前那几次偷偷隐瞒没有汇报的一些细节如实的说了出来,好换取抵罪的机会。如此一来,沈悦儿并末完全对贤亲王府坦白的一些事情以及对王府的提防与有意无意的其他算计自然也就被贤亲王妃得知。
黄婆子一番话说得是磕磕绊绊,也没有明确说出沈悦儿到底犯了什么而让贤亲王妃起了所谓的“误会”,或许黄婆子到现在自己心里头也并不完全肯定,所以干脆就将昨日与王妃所说的那些话一股脑的重复了一遍。
好在沈悦儿是个聪明人,而贤亲王妃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再想玩什么打哑谜、转圈子的游戏,一个挥手,让跪着说了半天的黄婆子示意不必再说了。
“悦儿可是听明白了?”贤亲王妃笑着问道:“黄婆子可是说你如今做事对王府存了隐瞒之心呀,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日里什么都好说。唯独要是有人存了什么不利于王府的心思却是万万容不得的。”
沈悦儿听罢,神色如常,即没有对跪在地上的黄婆子有什么责骂之意。也没因贤亲王妃的话而有半丝的紧张:“黄嬷嬷的话,悦儿自是听明白了。不过,王妃娘娘的话却是有些糊涂了。悦儿向来清楚贤亲王府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又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利于王府的事来呢?看来王妃果真是有些误会了,不过是些小事。 也就是没让黄嬷嬷事事详细汇报给您”
“错,事情本无大小之分,只不过是从你的处事之中让我看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意味在里头,说得更难听一些”贤亲王妃倒是直接,不温不火地从嘴里挤出了最后一句话:“这让我闻到了背叛的味道。悦儿,你这般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比方说,你不满意黄婆子先忠于我而后才是听命于你,比方说。你现在做出一些决定从来都不会再询问王府这边的意见,再比方说,你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你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影响到王府要做的那些事情。”
贤亲王妃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在想,是不是现在,你压根就没将王府放在眼中心中呢。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些这样的想法?”
这会功夫,贤亲王妃看向沈悦儿的目光已极为犀利。不同于先前的嘲讽更不同于说笑,反倒是有些故意威压一般。
说实话,贤亲王妃本身便有着一种常年养成的属于贵族权威,再加之今日本就是要施压于沈悦儿,因此这会气势上更显强劲。若是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就要被这样的目光给吓得冒冷汗了,这不,就连一旁的黄婆子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压根不需抬头便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压抑。
而王妃身旁的那个婆子,此刻却是下意识的配合着自家主子板起黑脸瞪着沈悦儿,心中还暗道一会更有得难堪给你,看你能不能像先前那般嚣张、目中无人!
沈悦儿自然也感受到了屋内气氛急剧变冷,与先前的不屑相比,这会赤|裸裸的威慑当然更加的直接。不过,她向来最不吃的便是这一套,更何况自己也算得上是惯用此法的行家,当然明白没有真正起那打杀掉的心思前,再厉害的威慑也仅仅只是威慑罢了。
不过,她也并不想在没完全翻脸之际太过下这王妃的面子,所以这一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同样做出一幅极为认真思索的模样,以示自己对这问题的重视。贤亲王妃见状,也不催她,神情冷冷,耐心却十足。
一小会过后,沈悦儿这才收起了那幅思索的模样,格外坦诚地说道:“刚刚悦儿仔细想了想王妃所说的背叛二字,想来想去却发现当真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其中的误会有些离谱了。”
“是吗?那你便好好说说,看看你如今的口才究竟能不能够再次洗清自已。”贤亲王妃微眯着眼,语气更加染多了几分冷意:“你要记住,即便你是王爷收养的义女,但若是犯了不应该犯的错,本妃同样会代替王爷好好管教!”
话音刚落,身后婆子却是不知打哪弄了条皮鞭出来,还异常恭敬的放在托盘之中小心端奉,沈悦儿离得也不远,自是看清了那皮鞭正是贤亲王以前曾用过的,代表的是惩罚,更是王爷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沈悦儿更是看得明明白白,从头到尾,贤亲王妃都是在变着法子的提醒她背叛王府的下场,就是不知道若是今日她无法舌战成功的话,是否真的要尝到那皮鞭之苦呢?
于贤亲王妃来说,为了让她真正“长记性”,几鞭子下来当然没什么下不了手狠不了心的,只不过她却绝对不会给这些人任何的机会。而且,像今日这种动辄随意威胁甚至于抽打之类的摆布,日后她一定得让这些人加倍品尝才行!
“王妃何需拿这东西出来吓唬人,若还是以前的悦儿这东西压根就不必摆出,如今长大了却是更加不喜欢动不动被人威胁。”沈悦儿的口气不软更硬,直接一针见血:“能不能洗清自己与口才无关,王妃若真当我是王爷义女的话,就去掉那些对待旁人的花样,耐心静听解释便可。”
“大胆,竟敢对王妃如此无礼!”婆子还真是没想到沈悦儿竟如此大胆,这种怪罪王妃的话也敢说出来,一时间想都没想便出声呵斥。
“是我无礼还是嬷嬷无礼?难不成只有一味讨好就是敬重了吗?”沈悦儿目光一横,直接训斥着那婆子:“照你这做法,怕是巴不得王妃连个敢跟她说真话的人都没有,是吗?”
这话顿时将那婆子堵了个哑口无言,脸都被迫红了,愣了一下却也只能怏怏地说了声不敢,心中懊恼不已的同时,只希望着一会王妃可以好好的教训这讨人厌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