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单独居于同一处别院,即使再如何注意却也难避免落人口柄。这般一想倒是不难猜测,只怕这样的安排本就是存了祸心的。”
沈悦儿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考较道:“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三少爷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受张家的喜爱,可毕竟是张家的儿子,若是他们想以此陷害我的话,不是也得陪上三少爷吗?”
“大少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道猜得对不对!”红玉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关于这三少爷,奴婢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病,而应该是”
012 毒
听完红玉的话,沈悦儿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却并不难接受。像张家这样的大家庭,其中所夹杂的利益实在太大,为了争夺各种各样的利益而害人的多得数都数不清。
就连上一世,自己的叔叔为了争夺一个集团都可以害死那么多亲人,更别说侯府这种级别的权贵大家族了。
红玉说这三少爷张传仁得的应该不是什么病,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极其罕见的毒,因为一般的病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只在特定相同的时间内发作,更不可能发作的时候出现如此骇人的噬心之痛。
唯有可控的东西才能够做到这样的惊人控制而不出现任何的偏差,若只是真正的病,即使再怪也不可能这般十年如一日,不论病情轻重缓急到什么程度都只会在月圆之夜才会发作这样的症状,产生如此让人恐怖的痛楚。
红玉话已经是很明确的告诉沈悦儿,这三少爷一定是被什么人给下了毒才会变成如此,而那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张家之人。如此的话,张家有人想利用一个这样的人来陷害沈悦儿便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甚至于是将两方一并除去而后快也是极有可能的。
对于这些分析,沈悦儿并没有多质疑什么,心里头其实也是认可红玉的这种猜测。只不过,此刻她更感兴趣的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怎么会对毒药有那般敏锐而专业的认知。
从刚才红玉的述说之中,她能够察觉到这个婢女绝对不止是灵机一动而想到这些,虽然红玉刻意的隐去了一些比较专业的行话术语,但是谈到与毒有关的话题时,那眼神之中的自信与光芒却是掩饰都无法完全掩饰掉的。
“红玉,那你说我当如何破这一局?”没有马上点破心中的疑惑,沈悦儿却是顺着红玉的意思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红玉一听,倒是不再如先前一般自信满满的,反倒是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沈悦儿道:“小姐说过的话,奴婢句句记在心中,所以如今自然不敢再愈越身份教您如何做。”
“但我同样也说过你们可以提醒,不是吗?”如果连两者间的区别红玉都真的弄不清的话,沈悦儿倒还真是不信了。看来这婢女倒是个谨慎的性子,明明想说却偏偏先故意退上一步,心思上来说也不算差了。
如此,红玉自然也不再装模作样,轻声应道:“奴婢觉得,小姐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利,您应该尽快将这里的情况跟王妃禀明,以贤亲王府的实力自然能够替小姐摆清这些阻碍的。”
果不出其然,这红玉是有些等不及了。沈悦儿想得到以往这本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肯定是上报王府,而后听从那边的吩咐与定夺,而自打那天她成了沈悦儿后,就连发生了陈氏那么大的事一直到现在都并没有主动联系王府,让那边去掌控事态的发展。
“原来这就是你的好主意呀!”她摇了摇头,一副极为失望的样子看着红玉道:“好吧,同样的话除了黄妈以外,今日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一次的事情我会自行解决得好好的,不会让王府的人失望。如今我已经长大了,若是事事都得惊动王妃她们的话,那么你觉得在她们眼中,我还有一丁点的用处吗?”
红玉一听,倒是不由得愣住无法回驳,心中暗付,看来这一次的陷害倒还真是激发了这悦儿小姐内心身处的不甘与骄傲。她也不清楚小姐如今这样的想法与心性对于王府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却可以肯定若是真的完全依着这小姐现在的性子来而不提前知会王府那边的话,到时出了什么差池,首先被问罪的就是她与荷风了。
“小姐说得是,既然小姐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些麻烦的话,那自是再好不过。”红玉小心的掩饰着心思,面上却是愈发的恭敬起来,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再如何却是也不能真的完全听之任之。
沈悦儿眼中精光一闪,却是并没有当面道破红玉的那点小心思,微微打了个哈欠,却是径直将书给放下,起身回往床的方向走去准备接着睡觉。
一直到快要躺下时她这才看似随着地问了一句:“对了红玉,刚才听你谈起病与毒之间的那些事时,倒是极为精僻,看不出你对这些东西还如此在行吗!”
红玉猛的听沈悦儿提到这个,不由微微一愣,片刻后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目光微闪一幅不好意思地模样答道:“小姐见笑了,奴婢只是以前听王府里的嬷嬷说起过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倒是有些班门弄府了。”
“是吗?”沈悦儿怪怪的笑了一下,而后却是不再等什么回复,也没有再理会红玉,如同刚刚只是自言自语随口说了一句罢了,便径直躺下睡觉了。
红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轻手轻手替主子整理好被单之后,这才吹熄了灯退出了内室。
第三天的时候,于妈再次过来了,神色之中略带着几分不快。
原来,她派去侯府的人已经回来,但是那边的答复却是令人十分不悦。
侯爷夫人只是让人带了一句话,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丝毫没打算过要重新替沈悦儿换一处旁的别院。更可气的是侯爷夫人身旁的婆子还怪她们事多,俨然一副是她们没事故意找事似的。
这样的结果即是对于这大少夫人的一种漠视,同样又何曾不是对于三少爷的极端无视呢?所以于妈才会如此的心生不满,下意识里倒是因此事反倒是更对这沈悦儿有了几分亲近感。
听到这些,沈悦儿却是意料之中,因此也没有什么生不生气的,反倒是笑着说道:“于妈又何需生气,既然夫人都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日后若是有谁吃饱了饭敢乱嚼舌根,那不就等于是在找夫人的麻烦吗?”
于妈一听,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看到沈悦儿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才灵光一闪,当下明白了过来。
“大少夫人说得极对,小人知道怎么做了!”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脸上神情瞬间明朗了不少。
正说着话,胖丫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见于妈在,便上前两步在沈悦儿耳旁快速低语了几句,瞧那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见状,于妈自然是主动告辞离开,不再留在此处耽误别人其他的正事。
“她没有察觉吗?”待于妈走后,沈悦儿微微皱了皱眉问了一句。
胖丫点了点头,很快便刚刚得手的一封信交到了沈悦儿手中。
那信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沈悦儿见状,想都没想便直接撕开了信封,拿出里头厚厚几页的信纸快速看了起来。
“去把她带过来!”看完后,她的脸上泛起了阵阵冷意,看来对于有些人也是到了出手敲打的时候了。
013 姐妹
没一会的功夫,红玉便被带了进来,她显然还并不知道沈悦儿叫她过来有什么吩咐,直到看到一旁几案上那封被拆开的信时,这才猛的一怔,脸色都变白了。
那是她刚刚悄悄派人送去给贤亲王府的,信封上用了她自己特别的蜡封方式,所以绝对不可能认错。送信渠极为隐密,除了她以后,就连荷风都不曾知晓,可为何这信会突然落到小姐手上呢?
脑子快速的转着,红玉很快便想起前几天仅有的一次动用那处联络渠道替小姐给黄婆子送过一次信,莫不是打那个时候起,小姐便已经派人盯上她了?
想到这,红玉更是难掩心中的震惊,如此小姐是早就对她有所防备,而她写给王妃的那封密信全是近些日子小姐的一些异常举止,如今竟然落到了小姐手中,这一次只怕自己是难逃一劫了。
“奴婢有罪,请小姐责罚!”红玉何其聪明,早就知道如今的小姐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光凭那份心思与手段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而自己这次的所作所为也绝对不可能为小姐所容忍。所以,她倒没有存任何侥幸心理,只求今日之事莫连累到荷风就行了。
“你倒聪明得很,我还没出声便自觉认罪了。”沈悦儿此刻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平静不已地盯着已然自觉跪在自己面前的红玉说道:“既然知道不对,为何还要暗中向王妃报告我的一举一动?我平日待你不差吧,你竟然背地里帮人监视于我,真以为有王妃当后盾我就不敢动你吗?”
红玉面色更是难堪,但却并无任何可以替自己辩驳之言,她微低着头,叹了口气道:“奴婢自知此等不忠不义之事没有任何可以脱罪的理由,如今东窗事发也没想过能够安然无恙,只不过,此事皆为奴婢一人所做,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不论小姐如何责罚,奴婢都愿一力承担。”
见红玉半丝也不为自己辩解,而且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一人身上,沈悦儿却是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一幅若有所思地样子道:“我说你怎么这么老实的便承认了一切,原来是急着想要替其他人开罪呀。红玉,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侠义之人,只不过你想护的到底是谁呢?”
“小姐误会了,奴婢谁都没想护,奴婢只是实话实,不愿因自己犯下的事而牵连其他无辜之人罢了。”沈悦儿的治人手段,她是见识过了的,相较于玲儿来说,她的叛主告密更加的不可饶恕,哪怕她本就是出自于贤亲王府,但如今沈悦儿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若是放在以前也就罢了,小姐似乎并不介意这些,也并不在意王府对其的掌控。而现在,她却是完全明白,如今这悦儿小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人掌控,哪怕是其一直习以为常的贤亲王府也一样,不然的话,当初便不会执意来这别院了。
更主要的,这主子自打突然转变心性之后便已经有意无意的暗示过她们如今的底线与憎恶,而自己偏偏还逆其心意而为之,当然更是罪加一等了。
“你想护的是荷风吧?”沈悦儿一下子便戳穿了红玉的谎言,并且十分肯定地说道:“你与荷风都是王妃安排在我身旁的眼线,服侍我的同时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一次的告密,她当然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了。”
听到荷风的名字,红玉神色不由得再次黯然了一些,不过却是十分强硬的摇头道:“小姐,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荷风并不知情,请小姐处罚奴婢,哪怕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没有任何不甘之处,请小姐明鉴!”
“是吗?即便今日之事荷风并不知情,可你觉得,我会继续允许另外的眼线在我面前晃悠吗?”沈悦儿的目光闪过一丝残忍的气息:“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但你们却偏偏执迷不悟,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如以前一般甘愿被人操纵一切吗?”
这话让红玉更是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眼前之人所显露出来的气息哪里只是一个区区十三多一点的人所有的,即使是三十岁,只怕也很难有这种让人从骨子里头心悸的狠凌与心智。
她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偏偏这个时候,一直让她最为挂心的荷风竟然跑了进来,二话不说便直接在她身边跟着跪了下来。
“小姐,今日之事是奴婢与红玉一并做的,奴婢知道即使有再多的原因都不能够成为背叛主子的理由,所以奴婢不会让红玉一人承担这份罪名。”荷风红着眼睛,如同鼓起了天大的勇气,这才将带着哭腔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小姐要打要杀我们都无任何怨言,只求小姐别恨我们,我们只是奴才,不论做了什么都是身不由已,绝非出自自己的本心。”
说罢,荷风郑重地朝着沈悦儿磕了三个头,眼神之中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决绝。
沈悦儿倒并不认为荷风是在以退为进,虽说她与这两个婢女相处时间不长,但也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两人对待她时所存的一些真心。
或许正如荷风刚刚所说,两人也只是身不由已才会选择做这样的眼线,但同样,任何的原因都不能够成为算计她的理由!
“小姐,您别听荷风乱说,这事真的只是奴婢一人所为,与荷风没任何关系,她这般说只不过是想陪奴婢一并受罚罢了。”沈悦儿还没吱声,红玉却是急了:“奴婢知道所犯之错无法原谅,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姐您”
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目光扫过跪在面前的两人一副